不是因为不担心!
不是不知道危险!
而是因为徐浩懂陈可可想要什么!
陈可可这样的职业女性,新闻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发现这里有案子,就肯定要来曝光,这是一种本能,就如同野兽嗅到了猎物一般。
对,是有危险,是会受皮肉之苦,可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每一个卧底、暗访的记者,可能要面对的新闻曝光后的报复,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一点皮肉之苦,又怎么会退缩?
……
陈可可被七八个人拖进了治疗室。
她目光快速地在室内扫了一遍。
房间不大,不过二十平的样子,厚厚的蓝色窗帘丝毫看不到外面。
房间有一个办公桌,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资料再无其他。
在房间的最边上,有一个手术台模样的床,如手术台一样大小,铺着白色的床单,只是床单上有一层水渍,应该是刚刚那位尿湿的。
能把一个成年人弄到尿裤子,这让人愈发惊恐。
护士很快就床单扯掉,露出了蓝色的垫子,并没有其他异样的蓝色垫子,并迅速换上了干净的、新的白色床单。
陈可可被人一下按到了床上,一扭头才发现床头有个柜子。
可柜子上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电击呢?
什么都没有,怎么电击?
陈可可有些疑惑,继续保持着作为患者应该有的挣扎,四处再次看了看,这张床背靠着墙壁,一侧头整个房间一目了然,的确除了一个办公桌和床头柜外,并没有别的。
突然,可可的目光落到了床头柜上,只见这床头柜与一般不同。
下面居然不是抽屉,而是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里,应该就是电击的仪器。
果然还是要亲身体验才能看到……
“杨教授!”
随着众人礼貌的招呼,杨咏信疾步走了进来:“绑上吧。”
几人立刻将她的手脚绑到了床上,陈可可这才发现这床的四角都绑有绳子,是那种非常粗的麻绳。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陈可可开始挣扎了起来。
杨咏信淡淡笑了笑,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给患者一个安静的治疗环境。”
众人连忙退下,将门关上。
恐惧开始弥漫到了陈可可的心里。
尤其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又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这种由衷的恐惧是翻倍的。
“可可你好,我是杨咏信教授,是你的主治医生!”
杨咏信站在床前,朝着床上的可可点了点头,和蔼地笑了笑。
可越和蔼,陈可可越觉得越毛骨悚然。
无论是谁被绑在床上,然后有个将要电击他的白大褂冲着他微笑,都会毛骨悚然。
“松开我。”
陈可可挣扎了一下,但这都是徒劳,她盯着杨咏信一字一顿严肃地说道,“我不接受治疗,你这样可是违法的!你捆绑我是违法的!”
“你生病了!”
杨咏信从办公桌那拖过凳子坐了下来,将眼镜拿下来在白大褂上擦了擦。
陈可可注意他满眼的红血丝,似乎很是疲劳。
“你特么才病了!死变态,搞电击。”
陈可可立刻接话,她的反应与真正的网瘾患者如出一辙,不能有半分让杨咏信发现她是卧底,发现就完蛋了。
“只要你乖乖接受治疗,可以不用电击。”
杨咏信听到可可骂他变态,很是麻木,依旧笑了笑,挂着一脸和蔼的笑细声细语地继续说道,“首先,只有不配合的患者才要接受电击,其次,你刚刚那么骂你哥哥,是不对的。你的资料我看了,最高纪录在网吧里五天五夜没出去,吃在网吧,住在网吧,你这是中度网瘾依赖,是中度,不是重度,治疗起来要简单许多。”
陈可可自然知道他说的病情,这都是她一手写的。
“那我服从接受,但有其他治疗方法吗?”
陈可可佯装配合的问道,一颗心紧张地疯狂地跳了起来,既然是近一年的治疗,那绝对不仅仅是电击这么简单。
只要杨咏信说出其他治疗,那么她的卧底时间可以大大地缩短。
“以后你就知道了!”
杨咏信的话一出口,陈可可一阵失望,套不到话,就只能自己一步步体验了。
“呸!”
又是一口唾沫吐到了杨咏信的身上,可可的行动十分火速。
这一口痰,代表了她的态度:不配合。
“放老子出去!否则老子一定找机会杀了你!”
陈可可的话,与之前的少年如出一辙。
想必杨咏信听类似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了,又是淡淡地笑着。
“那就接受电击治疗吧。”
杨咏信弯下腰,在保险柜的指纹识别器上刷了下。
“嘀……”
一声长响,保险柜门开启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房间内格外地明显,透着冰凉的骇人的感觉,朝着陈可可袭来。
可可扭过头一看,眼睛陡然瞪大,嘴也微微地张开。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可可的声音凄厉恐慌,一下在整栋楼内响彻。
女生的声音本就是尖,而惊恐之下的声音更让人耳膜一震,震得人皮发麻。
“配合治疗吗?”杨咏信将仪器放到了床头柜上,“问你最后一次。”
陈可可扭过头,再次看了那仪器一眼,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她的嘴抖了抖。
“我想,你也不想尝电击的滋味吧,考虑清楚,问你最后一次了。”
杨咏信和蔼地笑了笑。
“呸!”
一口痰又被陈可可吐了出去,只是这次根本吐不到杨咏信的身上。
此时,局面已经是杨咏信为刀俎,陈可可为鱼肉,任其宰割。
看着杨咏信接下来的动作,陈可可心中默念:“加油,陈可可,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坚持就是胜利!”
同时,她眼中有一滴泪瞬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