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吧中,司徒义全身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在他前面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十多个空啤酒瓶,而在司徒义对面,正坐着一个额头发光的老头子,老头子不算胖,体重也就那么两百来公斤而已,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只让人觉的只是一堆肉坐在沙发上,基本上很难分得清楚头部和身前。此时他无比和蔼、无比满意、无比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司徒义,嘴边挂着一抹非常“厚实”的笑容。
真上火啊!司徒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处境,脸部的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一下,努力堆出一个自以为是和蔼的笑容,干巴巴的喉咙只发出一阵“咯咯”的怪异声音。
张宏磊见鬼一般,满脸涨得火红火红的,这是被敝在喉咙的笑声逼出来的。
“亲爱的,这是我爸爸,他老人家想见你很久了……”蝴蝶高挑得令人崩溃的身体一个箭步,毫不避嫌地坐在司徒义的双腿上,怀抱着司徒义的脖子,高耸的柔软轻柔地压在司徒义的小半边脸,她脸上散发出一种充满天真、温柔、爱慕的光泽,“深情款款”地看着司徒义,然后突然转过头来,她脸上浮起一抹害羞的红晕,认真地对着那堆“肉团”说:“爸,你究竟看够了没有?我不管!就算你不同意也不行了,我和司徒义已经同居三个月了,最近我们还打算要个孩子呢,不过司徒义觉得,太早要孩子会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才没“播种”而已!”
“嘎嘎!”司徒义的脸上呈现出痴呆的表情,下巴由于张得过大而出现脱臼现象……
这个惨状啊………张宏磊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听到蝴蝶竟然用出“播种”这种充满暧昧的词语,刚刚咽到胃部的啤酒,立即喷了出来,喉咙咯咯发响,一股难以抑制的哄笑声眼看就要破喉而出了。突然,两道充满杀气的眼光投射在张宏磊身上,张宏磊脸色一白,连忙低头,一本正经地研究着吧台上的木质,并从台面上那斑驳粗糙的木纹,非常准确地推算出这块木板的生长年龄……
“好吧,不过,亲爱的女儿,在这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弄清楚,司徒义先生的嘴巴为什么会张得那么大?”肉团男子的目光中充满笑意,好像坐得不太舒服,他非常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可由于他的屁股实在是太过“雄伟”,根本没法挪动,倒是他座下的沙发,发出一阵不堪负重的悲惨吟叫声。
肉团男子倒是不在意,他指了指司徒义继续说道:“而已,他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你看,我都来了一个钟头了,可他除了死命地灌啤酒外,就是看着我发呆,喉咙中还时不时发出咯咯的怪声,这让我很不安啊!我可不想我的未来女婿是一个脑瘫的患者,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啊?”
“呵呵……我想他是太兴奋了!”蝴蝶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怒放的花朵一样,‘嘭!’的一声,就像一只粗壮的大象在木板上踩上一脚发出的沉闷声一般,蝴蝶非常“温柔”地一锤砸在司徒义的下巴下,接着‘咔嚓!’的一声,司徒义的下巴再次复位。
司徒义那个苦啊!他愤怒地看了一眼蝴蝶,从蝴蝶的眼睛中,他看到一丝浓浓的威胁的味道,马上,司徒义的眼睛变得温柔似水般:“这个!哈哈,伯父大人,可不能怪我啊,这个……你看,太突然了嘛,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我这不是太过‘欢喜’了嘛!”至于这‘欢喜’二字,司徒义把语气咬得特别重。
欢喜个屁!司徒义一双眼睛在肉团男子和蝴蝶之间滴溜溜地转动,妈的,这堆会行走的肉真的是女流氓的父亲?不太可能吧?嘿嘿,难不成女流氓的老妈来个红杏出墙不成?
肉团男子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他眯起一对本来就被肥肉挤压成一条直线的眼睛,笑嘻嘻地说:“这样啊,那敢情好,不过,娇娇从小娇生惯养,过惯挥金如土的生活,不知道司徒义的经济情况怎么样?”肉团男子眨巴一下眼睛,冷冷地在司徒义身上扫了一眼,透露出几丝锋芒:“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并不希望她以后过得太清苦是吧?哎,为人父母,难啊,想必你也了解的,是吧?”
蝴蝶气得跳了起来,双手捏住肉团男子脸上的肥肉,瞪圆眼睛尖叫:“死老头,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再叫我的乳名,我警告你哦,下次再叫我的乳名,我一定给死鬼娘亲烧几个帅哥,我不会介意多一个年轻英俊的便宜老爸的!”
肉团男子气得浑身颤抖,全身的剧烈肥肉像水波一样“荡漾”了几圈,他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干巴巴的说不出半个字。
司徒义心里一阵轻松,嘿嘿,我虽然在蝴蝶的淫威下答应装她男朋友,可没有说一定能说服他老爸吧?得,自己一无所有,怕什么?哈哈哈……你蝴蝶就准备继续被你老爸逼着相亲吧,最好一天来相亲个三四十次……
司徒义发出一阵隐晦的阴笑声,一脸老实地眨巴着眼睛说道:“这个,实在惭愧,我只是一个落魄的迪吧保安!”很委屈的,司徒义把自己作为保安主管,并且是整个辉明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暗族团老板的位置狠狠降了整整数级,苦得脸部肌肉都呈现“扭曲”状态:“工资不高,我老爸又没留下任何祖业给我,连房子没留下一间,这不,我现在还是租房凑合着住呢,这个……哈哈哈,伯父你放心,我虽然穷得天天喝白粥,不过我绝对不会让娇……”看到蝴蝶眼中射出一抹怒火,司徒义立即转口:“哦,不,我绝对不会让蝴蝶受到委屈的!您就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