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寒见他手舞足蹈都无法表达他内心地心情,特别是那猴急样,不由地“扑嗤”声笑了出来,伸出那纤纤玉指,指着他的头,冷清清地说道:“看你以后怎么办嗯,还敢惹我吗?”
闻着她那特有的玉女香气,听着那来自瑶池泉水滴落的声音,靖仇不禁全身都酥麻起来,直楞在哪里半晌,口中还喃喃自语十多个“你。你。”,却不能成句
陆雨寒早已跑到一边,拉着位老伯正问着路。不一会,她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拉着靖仇的手就往村外跑去
刚回过神的靖仇,乍又被她那玉手所握,全身一紧,如触电,打了个寒战,连忙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陆雨寒回过头,盯着他,见他一脸通红,大汗淋漓,以为他生病了,忙松开手,将那软弱无骨的玉手探到他额前,亲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你没有事吧”
靖仇怪难为情地尴尬笑了笑,拿开她的手,轻轻问道:“没事。看你这样的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消息要告诉我啊”
陆雨寒深深叹息着道:“你没事就好,就好,呵呵,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已经知道怎么去你师伯家了这们快点去吧,要不然,只怕你师父他。”
靖仇稍稍稳住那颗急速跳动的心,接言道:“不错。我得快点找到师伯,好将师父他老人家救出来走那就麻烦陆姑娘你在前面带路吧呵呵”
陆雨寒“嗯”了声,按照村人所指的方向行进了几天之后,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地,二人就看到了目的地夏雷泽。
那里一带树林,一些俨如有意为之布局恰到好处的小小房子,绕河洲树林边一湾溪水,一道长桥,一片烟,香草山花,随手可以掇拾。
粼粼总总的纤细枝干,点缀着零星的色斑。倒象是国画大写意里面用狼毫小宫的笔触,最后在漫山遍野腾挪飞舞。几百点的装饰瞬间变能妆红一幅本可以死寂的山水图。
在远处安乐的村中,有妙龄的村姑,在流涧边照映她自制的春裙;口衔烟斗的农夫三四,在预度秋收的丰盈,老妇人们坐在家门外阳光中取暖,她们的周围有不少的儿童,手擎着黄白的钱花在环舞与欢呼。
斑剥的青灰色像清晨的残梦,交错的双桥坚致而又苍老,没有比这个图像更能概括江南小镇的了。身边的地上长着黄灿灿的野花,一种蜜蜂大小的黑虫在花间嗡嗡的飞来飞去。右边不远处是一块平坦的麦地,麦叶还是青青的颜色,要到十月份才收割。
河岸两旁黛色庞大石头上,依然是在这样晴朗冬天里,有野莺与画眉鸟从山谷中竹篁里飞出来,在石头上晒太阳,悠然自得的啭唱悦耳的曲子。
鱼塘的水面上,不时发出“泼刺”、“泼刺”的声音。鱼群嬉戏着、追逐着、畅游着。那粉青色的青鱼大模大样地在“散步”,一会儿浮向水面,一会儿潜入水底。那墨绿的草鱼摇头摆尾,尽情地吸吮着水中的浮藻草丝。金翅鱼却像好胜的跳水姑娘,不时拍动浪花,跃向空中。
乍见到这样的地方,靖仇二人均不由地瞠目结舌,都想不到,在一个战乱的世道里,竟然还有一个如此安详地地方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人间仙境了
良久,陆雨寒才夸张式地赞美着:“哗。哗。好美啊,这里”
身旁地靖仇却抑止着内心地激动,镇静答道:“是啊。…好美的风景啊这里就是雷夏泽吧”
此时红彤彤的夕阳就要西下,一阵微风缓缓吹过,吹皱了湖面,也吹醒了夜的目光
靖仇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我忽然有了灵感”
“灵感?什么灵感?”陆雨寒轻轻地问道。
“我想做诗的灵感啊”
“做诗?”陆雨寒开心地跳了起来,道,“做诗?我没有听错吧我曾听别人说过,这诗只有文人才能做哩,没有想到,你。你也行?好好,那你快做来听听?”
靖仇如被囚禁多年的小鸟样,听雨寒说要他做一首诗来,心情很是激动,深深呼吸,尽力地吸收着这山村里的灵气,脱口而出道:“芳草伴青山,云影入湖心;松梢鹤啸长,芦屋酣梦沉”
“好诗好诗。”陆雨寒虽然听不懂这诗的大意,却还是开心地拍着手掌赞道,“我从未听过这么美好的诗啊嗯,看来,以后我也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