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仇望着她那开心地模样,又难免念起师父来,心头的阴影又不断地加重。苦笑着道:“可惜。可惜的却是,我师父他最讨厌我作诗了,“靖仇回忆道,“师父说,以前西乐国的人们就是沉溺于美景与辞赋而丧失斗志,进而才会导致灭国之祸。可是我觉得其实游山玩水真的是一种享受,没有什么不好的。”
“是的啊其实只有懂得玩的人才会做事看来你师父可错了啊”雨寒也深深的感叹。
“唉,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他交代我要搜集五大神器,我可一样都没有收到,现在。现在。”越是说到后面,靖仇的语音却略带些哽咽
“不怕不怕,有我在,我全力助你想想看,你现在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师伯了,不就可以救出你师父吗?你还怕什么呢?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还哭什么?你以后还要当皇帝呢主持大局呢这些,只是小事一椿”
“我不想当皇帝,我也不想恢复故国,我只想要回我的师父,我的亲人啊。”
靖仇竟然哭泣起来,这下竟把陆雨寒给吓呆了。她盯着靖仇,看着他那哭泣地样子,竟也勾起了她思念家乡,也幽幽哭泣起来
靖仇回头,泪眼婆娑地问道:“我。我也不想啊,只是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甚至还不知道父母的姓名,从小就在师父的严厉教导下学习鬼谷之术,师父就如慈父,一想到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被自已用元神化做的冰丝所封,我。我却这样的无用,你说我。我怎么不会伤心?只是,只是你为何也如此的伤心?”
陆雨寒轻轻拭干眼泪,只是安慰着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只是看到你这副模样,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唉,不说了,你。你不怕别人笑话吗?”
“笑话?谁啊,这里有人吗?”靖仇拭着眼泪,不停地抬头远看,但见一个长着一双紫葡萄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翘起,一张红樱桃似的小嘴总是动着,不是吃着棒棒糖,便是啃着炸鸡腿的女孩,正目瞪口呆地盯着靖仇他们
靖仇尴尬地笑了笑,道:“你。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呵呵大笑,伸出小手很是调皮地用手指戳着靖仇的头,扮着个鬼脸,笑道:“真不害臊,真不害臊,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泣?呵呵。”说完,掉头便朝着湖边上的一个草屋跑去,边跑还边笑
陆雨寒转身微笑着唤住她,问道:“小妹妹,请问你,这里可有一位公山先生?”
那小女孩听她问起公山先生,忙停止前进的脚步,回身盯着靖仇二人半晌,歪着头,眨着那红葡萄的眼睛,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爷爷做什么?”
“爷爷?”靖仇与陆雨寒听这小女孩说公山先生是他爷爷,竟一下子抑止不住内心地激动,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你爷爷在家吗?”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小女孩撒娇似地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来找爷爷?”
靖仇二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轻轻地说道:“我是你爷爷的师侄我想来找你。”
“喔,是这样子的啊呵呵,我知道了,只是。”那小女孩却表现出老气横秋地样子,指了指湖边的小屋,说道,“我爷爷就在里面,不过你们进去的时候得先找奶奶,问奶奶看爷爷见不见你们。”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二人就见到湖边上一间破旧的草屋,正面对着一片平静的湖水。
二人来到屋前,但闻里有面有人问道:“是什么人在外面吵闹?”
“奶奶,是来找爷爷的他们说是爷爷的。”
“你们进来吧”
依言轻轻推开小木屋门,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坐在椅子上,岁月的坎坷使她过早地衰老,稀疏的头发已经花白,就像被霜染过的枯草。
老人用那昏眼打量着靖仇二人,蠕动着干枯地嘴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公山先生做什么?”
靖仇上前轻轻答道:“晚辈西门靖仇,是公山先生的师侄,师伯母,您好我师傅西门辅遭遇重大危险,他吩咐我来找公山师伯救他的。”
公山夫人走上前,打量了靖仇一会儿:“你应该是西门稷业(西门辅,字稷业)师弟的徒弟吧?”
陈靖仇点点头。这时里屋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阿寒,让那两个孩子进来吧。”那是公山先生的声音。
“我知道了。铁哥。两位清进吧。”
靖仇与雨寒进到里屋,就看见公山先生躺在床上,形容枯稿,脸色苍白,咳嗽不止。“师侄西门靖仇拜见师伯。”
咳嗽着的公山先生强忍着痛苦,挣扎着想坐起来,只见师母走了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有些责备地说道:“你。你怎么样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呢?你。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站在一边的陆雨寒乍见公山先生,不由地皱着眉头,喃喃地问道:“这就是你师伯吗?”
靖仇点点头,轻轻答道:“不错我还记得十三年前,他前来救我与师父时的情景,正是这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
“看他的样子,似乎受到了一种极霸道的剑气所伤真的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强大的剑气,太强大了。”陆雨寒连连摇头,轻轻说道。
她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可是,怎么能瞒过曾经天下第一人的公山先生?只见公山先生用那双老眼瞅着陆雨寒,迟迟不肯躺下。
扭着头,盯着西门靖仇,问道:“师侄,你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要知道,一眼就能看出公山先生所受的伤,这人没有上百年的功力,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故公山先生很是吃惊地盯着陆雨寒
靖仇奇怪地盯着雨寒的脸,好像在说,我说过了,你不要来见我师伯吧他虽然受伤了,但是还能看出你是个妖呢
可是,靖仇怎么能想到,陆雨寒竟然不是妖,也不是神,而是物,是东皇钟的化身
陆雨寒微微笑着,问道:“公山先生,我想问你一下,当年你是被何神器所伤吗?你能告诉我吗?”
公山先生点点头,但一双眼睛却死死也不肯离开陆雨寒的脸上,缓慢地说道:“我是被一柄剑所伤”
“剑?”陆雨寒并不在意公山先生的目光,反而吃惊地问道,“剑?天底下哪有这么强大而霸道的剑?”
公山先生更是怀疑地盯着她,反问道:“你。好像对这事很感兴趣啊老朽能问一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