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姒见他步步紧逼,走到池子边缘,倏然蹲下,静谧沉和的眸子波漾着一种锦姒看不懂的温怒。
这么一个精致的人,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打破那温和的外壳?
锦姒本想张嘴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与生俱来,就像不相信他会那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
而云夜却伸出手,纤白的手在水中晃荡,显得多了许多灵气般秀丽:“妻主,难道你不记得你怎么对颜了么?”幽幽抬眸瞥瞥锦姒,冷嗤一笑,张嘴嘲讽。
锦姒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唇角诡诡一勾:“哦?~那又如何?反正对他来说没什么不是么?”随意的撑靠在池边,慵懒轻笑望着云夜,仿佛是一只慵懒妩媚的波斯猫。
云夜一收手,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熠熠风云:“你明明将他!...”话说到一半,云夜突然停住,原本还有些怒意的眸子霎时被一种玩味的薄光冲淡,这个女人好像变聪明了,竟然会套他的话。
游戏,好似比以前更有趣了......
锦姒无辜地软笑,比她想得要聪明些,看来这个精致的人还有颗玲珑的心呢。
微漾的星眸潋滟出些许柔和:“夜儿怎的不说了,那股子伶牙俐齿的劲儿呢?”隽秀的手指“哒”“哒”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池壁,看起来分外温柔,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吸引力,让人不禁想去触碰。
云夜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凑近了锦姒许多,半蹲半跪在池边,轻轻俯下身,在锦姒耳边细细轻语:“殿下做了一件,让颜,生死不忘的好事。”话音一落,锦姒瞳孔一缩,他说什么?!
生死不忘....这个九皇女干了什么事情?
不过在几分钟后,锦姒合了会儿眸子,紧紧掌心,俏丽一笑:“让他永生也忘不掉本殿,不好么?”她不傻,不是听不出这云夜故意拿这事借机调侃她。
花玉颜那样的人,那种气质,那种张狂,是远远凌驾于女尊国度里其他那种柔柔弱弱的男人的,不光是他,她的这五位美貌的夫君,岂是池中之物?既然他们不是寻常人,那么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夜若有所思地挑起锦姒一缕乌发,勾唇浅笑:“确实,当一个人被背叛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感觉,足以让他,铭记在心上。”这话说得十分轻柔,就像情人间的喃语,却让锦姒是毛骨悚然!
背叛?这个九皇女做了什么,背叛?那种滋味,锦姒是想也不敢再想的,心脏不听使唤地微微一抽,锦姒吐了吐气,平和依旧:“不管什么感觉,都是本殿赐予他的,该他受。”面子上还是要撑下去的,不然被这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发现了什么,那就糟了。
云夜握住那一缕如绸发丝,调笑着:“妻主说话真狠,不知在颜每次毒发时,知道妻主的这番话,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在心头?”修白的玉指挑着乌发,淡然得让锦姒有些烦躁。
毒?一个有些冷硬的词汇撞进锦姒心里,在她印象里,那只花狐狸,擅毒删蛊,又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秀气的蛾眉微颦,云夜像是看见了让自己满意的东西,悠闲倚坐在池边,继续缓缓讲述着:“不知殿下是怀着何样心情,去让颜身边最信任的下属下毒,还在那毒里掺杂了自己的血液?”这一次,他没有叫妻主,而是叫的殿下,只是笑得极为优雅诡异。
锦姒乍然一惊,毒....怎么可能!
一把捏碎了脆弱的陶瓷杯,许多细小的碎片扎进细嫩的指尖里,锦姒却好像感觉不到疼。那样一个高傲妖艳的人,被人背叛,还下毒,那是一种怎样的羞辱?难怪...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只要一说起这事就会黯淡,难怪..只要一说起背叛和自由,他就会流露出一种不屑与伤痛的神情。
锦姒缓缓合上了眸子,喃喃轻语了一句:“狐狸。”那个妩媚妖娆的人啊,虽然不是自己干的那种事情,但心中总有一种闷闷的心酸,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像.....锋利的匕首在剜自己的心,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的那种感觉。
那只狐狸,那只那么高傲的狐狸,妩媚妖娇的皮下又有多少寂寞殇愁?一种不知名的悲伤袭上心头,锦姒抬抬眸子,想着那只狐狸在街上想抓自己的手却一直不敢的模样,真是可爱。
云夜看着锦姒神情的变化,不禁轻笑,有几分落寞,几分黯然:“殿下,你说这美色果真那么好?让人可以不顾一切?”这个女人,怎么变了,不再像以前,贪恋于他们的皮相。
锦姒撩撩发丝轻语:“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而往往最容易被美好的东西弄得,遍体鳞伤。”美好的东西有太多,比如,爱情。
云夜一滞,唇瓣微动,雅致的笑容轻晕:“殿下好见解,只是殿下,云夜仍有一事不明。”突然的恭敬让锦姒有些不适应。
直了直身子,淡然轻语:“但说无妨,本殿恕你无罪。”水愈发凉,透得她身子也寒津津的,锦姒只想快点打发了他离开。
云夜轻笑,如玉般温润清雅的声音响起:“殿下今后打算,用什么颜面去见颜?”看似温柔细腻的声音,渗透出丝丝寒意。
锦姒微微瞥了瞥云夜:“谁给你的胆子过问本殿的事情?”阴狠的声音多了几分奸计得逞的滋味。
云夜鞠身行了行礼:“殿下给的。”不卑不亢,也算毫无破绽。
但锦姒却低低一笑:“本殿是恕你无罪,可并没有让你真的无罪,毕竟本殿才是这里的主人,那么这里本殿说了算。”就是故意的,你打我啊!锦姒欠揍地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格外灿烂。
云夜恭和轻笑:“云夜自然会领罚。”依然是淡漠如水般的声音。
锦姒见云夜走了出去,才从水池里爬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念叨:“妈的这人怎么那么难缠,迟早给这一屋子夫君累死。”
而云夜,在走出门外时,那干净纯洁的面容突然挂着一种莫名的,温柔的笑意。
锦姒抖了抖换洗衣裳,凑合地披到身上,就大摇大摆地推开门准备出去。
门才推开,锦姒揉揉眼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刚准备往自己的寝殿,落云尘就冷漠一扫,从她面前经过,仿佛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掠过她。
哎呦?!这落二狗还张脾气了?
张嘴直接带着深深的强迫性语气:“云尘这是要去哪儿,来陪本殿饮茶。”快过来!让老子好好找理由可以撒气在你的身上。
落云尘只是冷冷一瞥,低骂一句:“荡妇。”竟然敢衣衫不整的就出来大摇大摆的晃悠,且还是在夜离开后。
锦姒正准备大吼骂回去,但是低头仔细一线,妈的,确实,虽然!她只穿了一件翠绿色烟纱,胸前两个小包子若隐若现,但是!玲珑有致的身形也十分让人怜惜。
锦姒倏然红了脸,但依旧不服输般:“关你什么事?”妈的要不要这样,这衣服穿了等于不穿!锦姒狠狠的想着,下次穿棉袄出门。
落云尘盯了锦姒一会,低语:“妻主,你就如此难以忍耐么?”所以还穿成这样出去?为了方便勾引人么?
锦姒不屑地嗤笑:“少把你的行为套用到我身上,我和你不是同一个品种!”什么叫难以忍耐?她忍什么了?这混蛋狗二尘要不要这么龌龊。
落云尘淡淡一笑,孤冷至极:“还是这般不堪。”那清冷如月辉的眸光多了许多厌恶。自从他知道她白日里和颜出去后,晚上又召云夜侍寝,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是觉得她太浪荡了?还是太过开放了?
不过不能否认,她的确很漂亮,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配上那如宝石般明澈晶莹的水眸,这确实是一个有足够资本祸害别人的女子。
锦姒冷笑一下:“既然我无耻,那么你算什么?看两个小东西还这么目不转睛,你不是更加无耻了?”装什么正人君子,这个男人就是个闷骚货,心口不一。
落云尘敛敛眸,似是在藏掩自己的尴尬,最后竟然万分脑残地说出一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云尘也是凡人。”白玉般的脸颊微微有了红晕,让锦姒几乎觉得是幻觉。
锦姒满头黑线,似有些无奈:“那个....你瞎了么?爱美?回去照镜子吧,毕竟你这么耐看。”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来一件觉得她很美?他这是什么心态?炫耀么?
落云尘轻咳几声,乌扇般的睫羽微微轻颤:“天色不早了,妻主早些歇息,云尘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急色匆匆地离开。
锦姒站在后面无奈轻语:“神经病....”
想着明天还要上早朝,锦姒便熄了灯火,盖好被子,渐渐深眠。
第21章情甜蜜爱的两位祖宗 天气愈来愈热,锦姒的脾气也愈来愈怪,动不动就责罚下人,搞得整个九皇女府上下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又是一个恐慌的清晨....
某女一脸阴翳,斜斜倚坐在床上,一条腿随意曲着,另一条腿在床边晃荡,双手抱胸冷冷扫视着地上跪了一堆的人。
溪赐紧张地擦拭着额角的细汗,这小祖宗,到底要闹什么,非要让他这把老骨头散架了才高兴吗?
一甩拂尘,翘着兰花指:“殿..殿下..洗漱一下,用完早膳就该去早朝了...”祖宗啊,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了。
锦姒捏着茶杯,细细品尝,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连一个余光都不肯扫给他。
而站在门外的溪赐都快掉出眼泪了,拿着手帕擦着小泪花:“这祖宗到底要干什么,到底谁才能降住她啊。”他真的无奈了。
一旁讨好的小厮弯着身子:“总管,其实咱们应该...”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凑到溪赐面前。
溪赐一副尘甩在那小厮头上:“该死的小兔崽子,还敢卖关子,快说!”
小厮委屈地捂住头,几乎快哭出来:“奴才该死,其实咱们应该去找花正君的,殿下那么宠花正君,应该会听花正君的。”呜呜呜他的头好痛,总管大人好凶。
溪赐一抹眼角,笑得多了几分猥琐:“对啊,小兔崽子,随我去流光轩。”他怎么就忘了花正君,那人一定能将锦姒治得服服帖帖。
于是两人就一路跑着赶去流光轩。
锦姒被燥热的空气袭得心烦意乱,像在现代,她住的地方往往都是凉爽通风,哪里像这个破府热成这样!
心里越想越不爽,猛然用力甩掉手中茶杯。
这一动作不要紧,却几乎吓瘫了四周的小厮下人,纷纷跪扑在地上。
更有几人不住的瑟瑟发抖,锦姒看见了心中更是烦躁:“都给本殿滚出去,别脏了本殿的眼睛。”一群不中用的废物。
“我的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还未看见人进入屋子,那娇柔万分的声音便传进里屋。
锦姒瞬间感觉又头疼了不少,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狗屁风把这狐狸吹过来了。
花玉颜妖妖颦颦地走进屋,一袭火红衣衫犹如鲜血染成。美艳不可方物。
锦姒依旧懒懒靠在床沿,姿势多多少少有些随意不羁。
花玉颜妖娆勾唇,闪烁着璀璨柔光的凤眸柔情似水地望着锦姒:“殿下~天干物燥,气多了对身子不好。”纤秀的玉手整理着锦姒的发丝,抚去细碎的汗珠。
锦姒偏偏头:“天气热,你早点回去吧。”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得温柔平和,没有那么不顺的情绪。
花玉颜轻轻执起金羽扇,缓缓给锦姒扇风:“殿下都热得寝食难安,臣妾怎么能安枕?”这倒是真话,自从他知道这只暴脾气的小野猫被热着了后,他确实担心了很久。
锦姒舒服地合上眼睛感受那微香的凉风,本想反驳他的话也在嘴边说不出来,勉强算他有点歪理好啦。
花玉颜微微温柔妖笑,轻轻搂住锦姒靠在自己身上:“你们都出去吧,一会儿本君给殿下更衣洗漱。”想必这小猫也没睡好,眼圈都乌青乌青的。
小厮们心中已经万分敬仰花正君了,花正君好厉害的样子,能收服他们殿下诶。
锦姒靠在花玉颜怀里,感到他身上凉凉的锦缎以及他凉凉的肌肤,舒服的磨蹭几下,嘴里小声念叨着:“狐狸..唔..你身上好舒服,..好想睡一觉..唔..就睡一小会。”不久,少女均匀的呼吸传进了花玉颜耳中。
心疼又无奈的笑了笑,揉揉锦姒的发丝:“傻丫头,睡吧。”另一只手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擦拭她的脸颊。
梳理了一下她微乱的发丝,一打横抱起锦姒就往外走,低声对着溪赐吩咐:“备轿去皇宫。”
溪赐应了吩咐后,转身去办,花玉颜搂着沉睡的锦姒,往外走。
坐在高台轿上,花玉颜依旧搂住锦姒,如同她把玩自己手指般轻抚她的指尖,轻声挑笑:“姒姒总是称赞颜的手好看,这儿会颜对姒姒的这漂亮的小柔夷,倒是让颜..爱不释手了。”低下头轻轻磨蹭锦姒耳际。
怀中的人哼哼唧唧地如小猫咪般,花玉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揉揉女孩脑袋:“睡吧。”
看着怀中小少女渐渐平静的呼吸,灵美的玉手轻抚少女脸颊,心中默语,姒姒,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喜欢我么?那你现在在我怀里安眠又算什么呢?
轻轻抚平少女微皱的眉头,俯在锦姒耳边呵气若兰:“姒姒乖,睡吧,颜在这里呢。”看着少女带着笑意的嘴角,花玉颜勾起一抹妖娇万分的愉悦笑容,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凤鸣皇宫,站在宫外的宫人们都压低了身子不敢言语,九殿下。。带。。。带了个男人来上朝。。。还。。在宫门口被这个男人抱着睡觉。。
然而花玉颜仿佛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手搂着锦姒,一手还轻轻摇着羽扇。
女皇身边的小侍抖着声音:“殿。。。殿下。。。百官入朝了。。。”您是不是也得快点醒过来!
高台轿上,花玉颜依旧轻轻搂着锦姒,并未言语,只是在看见锦姒被小侍的声音扰得微微皱眉时,纤纤玉手撩开高台轿上的纱帘,薄唇微启:“你该死。”漂亮的指甲滋染出一丝丝黑色薄烟,仿佛有生命半飘若向小侍。
小侍还未反应过来,身上莫名其妙开始融化,像一块坚冰一样渐渐融化,皮肤。。。脂肪。。。肌肉。。最后是骨头。。
一点一点。。。小侍的叫喊声凄惨凌冽,锦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唔。。。”好吵,本来她好不容易睡得舒服了些,怎么又是哪个狗日的吵她睡觉!?
迷糊的眼儿,伸手揉着眼睛,软软地嘟嚷:“好烦。。谁啊。。”某傻逼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呆在哪里,像畏寒的小猫一样往花玉颜怀里缩。
花玉颜温柔一笑,眸子里带着一种类似“宠溺”的东西:“姒姒睡吧,不碍事的。”
锦姒听见花玉颜那蛊惑人心的声音,瞬间睡意全无,顿时炸毛:“卧槽你他妈怎么在这里!”哦天啊!!!佛祖!耶稣!玛利亚!什么情况!
花玉颜见她一下有了精神,轻轻整理了一下锦姒的衣襟:“傻瓜,这么急做什么?”随即目光扫到了外面的骄阳,这天气会不会晒伤了这个小家伙?
锦姒当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太阳,顿时觉得三观尽炸。
草草草草.....快中午了吧这......这这死狐狸怎么就跟没吃药似的!
花玉颜垂着眸绞着手帕,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殿下...”
听着花玉颜叫她殿下,锦姒有一种莫名的不爽,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妈的。。。她真他妈的怜香惜玉啊!!!
花玉颜脸颊微微浮上微红,像极了一只害羞的小狐狸:“好。。。颜。。颜就等姒姒回来。”这么热的天气,他要回去安排一下,免得热着了这只小猫儿。
锦姒多多少少听了些,就钻进了朝堂,操了个大叼,她已经晚了多久了啊!
朝堂里。
金碧辉煌的大殿华光璀璨,只是。。。咳咳。。。坐在皇位上的人脸上不太好。。。殿下跪着的一众大臣也是阴着脸色。。
这九皇女好大的胆子!竟叫文武百官和女皇陛下统统只等她一个人,还胆大包天的在大殿外和夫侍恩爱,(←。← 人家哪里恩爱了?小桃子还没有写肉肉啊!)还。。。还敢杀了女皇身边的小侍,这是向天借了胆子么?
女皇一脸阴沉,姒儿这次太过分了。
“哐”大殿门被推开,锦姒一脸尴尬地走了进来,弯身行了礼,沉语:“儿臣,见过母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第一次说“万万岁”这种客套话,主要是她看见了女皇老大那快冻死人的表情了。。。她的俸禄,俸禄才是最重要的!
女皇就这么看着锦姒行着礼,也不叫她起来也不骂她,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七皇女锦瑟挑衅地瞥了锦姒一眼,站出身子朝女皇行了行礼,再转身朝着锦姒:“皇妹这次实在是有些随意不羁,而且还有那么点~...目中无人。”这话说得也算够直,周围的官员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锦姒,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锦姒微微嗤笑一声,站直了身子:“目中无人?皇姐此言差矣。”妈的敢找她的茬?
锦瑟微微吃惊于锦姒的大胆,女皇还未叫她起身,她便起身?还未说话,锦姒便夺过话权。
“早些时候,母皇便许了本殿不上早朝,那么本殿来了你们就开始早朝,倘若本殿不来,那么尔等可是要等一天?”顺着话把所有人骂了进去,连同那个皇位上有些薄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