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丛中分外扎眼,锦姒大吼一声:“邪王!”吼完之后....锦姒就傻眼了...
人家好歹是个王,她这样是不要命的说!!锦姒想着女皇是怎么用她的俸禄威胁自己,心已经在吧嗒吧嗒滴血,她已经做好狗腿的准备!时刻准备着!
那玄衣的主人只是敛了敛衣袍:“哦?九皇女么?”声线比刚才的冰冷多了一些温和,不过这种故意而为的温和,让锦姒厌恶。
锦姒也未反驳,只是拘了拘手,行了个小礼:“正是本殿,不知邪王殿下有何指教?”老子和你客套几句是给你面子,如果你他妈不依不饶,老子就和你...和你...玉石俱焚!
某女没骨气的想着,而邪王却懒洋洋地悠闲轻语:“没什么指教,你打扰到本王休息了。”那森森的声音明显有着一缕...嫌弃的味道。
锦姒以狂奔的速度冲到了小船上,空气里还有着某女的余音:“邪王慢慢歇息!本殿先走了!”
那玄衣的主人抬手轻轻抚开茂密的梨花,一双冷寒的眸子静静注视着锦姒在荷丛里的背影:“锦姒?...么?”
锦姒回到府里,天已经擦黑了,回廊里也点上了烛火,锦姒抱着一堆在回来路上买的糖果:“溪~爷~爷~~”某女张嘴便开始召唤她的专属神兽。
溪赐在听到锦姒的召唤后,第一时间出现:“殿下,回来了?”看见了锦姒,溪赐才眉开眼笑地接过她手里杂七杂八的零碎小玩意。
锦姒伸了伸懒腰:“累死了,溪爷爷你帮我叫人弄点洗澡水,我想休息了。”打了个哈欠后,锦姒突然看见了溪赐那“凶残”的眼神。
锦姒假咳几声,靠近溪赐:“怎么了?”只要不是钱的事情!她都答应!
溪赐拽着锦姒衣袖,煞有其事地悄悄说道:“殿下,我今儿个叫内阁的人重新制了些牌子,这次是檀金木的,不会摔坏。”那悄然的神情让锦姒哭笑不得。
檀金木,比金子更值钱的木头,这老头子怎么那么铺张浪费还败家!妈的迟早把她的银子花完!
但看着溪赐这认真且担忧的神情,锦姒也不忍将话说重:“那个...我好累...你懂的~”随即又是贱贱地露出一口小白牙。
溪赐一甩拂尘:“殿下,这牌子你今天必须得翻,就算是翻了将人带到房里看着也行。”他必须有所行动了,不然这死丫头几时才能让他抱到小孩子。
锦姒一头黑线:“卧槽你...”到底有没有一个贴身管家的样子啊!!
随手一翻一块牌子,定睛一看,锦姒舒了口气,还好,既然是那个娴静雅致的人,她看着心里也舒服些,没那么烦闷。
溪赐笑着端好托盘小跑回到内阁,锦姒懒散的拖着身子连滚带爬地跑到浴室。
蒸汽缭绕的浴室,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感,让锦姒多了一分困意。
趴伏在池边,微微耷拉着肩膀,当那星眸刚刚合到只剩一条细缝时,一道柔软轻盈的声音响起:“云夜见过妻主。”
锦姒乍然抬眸,伸手用力一扯,池边架上白纱尽落,掩住了池水中玲珑有致的身躯。
云夜只是淡然笑笑,显然没有将这个动作放在心上:“妻主是召云夜来观赏妻主入浴么?”那么温柔清美的声音,却让锦姒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颤。
但嘴上还是不服输:“非也,此等良辰美景,怎能辜负,自然是邀夜儿与本殿一同洗浴,这鸳鸯浴,不也别有一番韵味?”妈的你来啊!来啊!
云夜好似是知道锦姒心中想的事情一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欲解衣扣:“妻主说得有理,云夜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动作特别缓慢,好似故意做给锦姒看的般。
锦姒倒也没注意,掬起一捧水往他身上甩:“无耻!滚开,你这浪货本殿不稀罕。”虽嘴上这么说,但锦姒的脸上却浮现着可疑的红嫣。
云夜慢条斯理地擦拭身上水珠,皱了皱眉:“妻主太过粗鲁了。”马上又变回那副淡雅净洁的模样,只是这如画容颜,气得锦姒牙痒痒,恨不得扑过去咬死他:“没人求着你过来发骚!”你过来,老子咬死你咬死你!
云夜温雅笑笑:“妻主此言差矣,溪公公告诉云夜的是,妻主期望云夜好生伺候服饰你,怎的这会就变卦了?”后退几步,悠闲地坐在藤椅上,静静注视着锦姒。
锦姒大吼:“你有毛病啊!我说了算你说了算啊!现在老子让你滚回去!”她真的很生气!非常生气!
云夜突然转眸,一种极为生冷刺骨的目光扫视在锦姒身上:“妻主刚刚说什么?云夜未曾听清。”
锦姒在身上裹好湿纱:“你耳聋啊!老子让你滚!”某女由于太过生气,明显忘记了一个小小问题。。。
云夜站起身,一步步朝水池逼近:“哦?”声音是不同以往的温润如玉,更是寒冷伤人。
锦姒吞吞唾沫,瞬间怂了:“那个..冷静..我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