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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柔情似水的谪仙大人 (1)

是夜,如水清凉,九皇女府的寝阁,床上的人儿早已和着月光熟睡。

均匀的呼吸洒在薄被上,显得静谧美好。

门,没有一丝声响的开了,随即走进的是一抹清冷不沾尘世的雪色身影。

倘若是在点着烛火的屋子里,就会发现,来人的鞋底根本没有沾及地面,只是凌空踏风,不得不赞叹他的耐力与深不可测,仿若月光下凝聚的清莲,触目一片雪色无瑕,却令人琢磨不透。

白净的衣衫带着特有的清冷气息,非落云尘不能驾驭。

落云尘淡淡扫视了一眼四周,衣袖微拂,门又轻轻缓缓的毫无一丝声响地合上了。

锦姒睡得很死,仿佛没有丝毫动静。

落云尘轻轻举步,走到榻边,宛如沾了月光灵气的手,缓缓拉开床帘,一袭白衣落座床榻边,这人天生就是被人嫉妒的,毫无瑕疵,清冷的眸子透出些许玩味。

看着锦姒安静的熟睡,嘴角还噙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好不可爱的样子。

落云尘缓缓摸起一旁的雪刃,淡漠低语:“因为明天你要和颜出去,所以睡着了都如此开心吗?”指尖夹着雪刃,轻轻抵在锦姒唇下:“笑得好开心,真想削了你这能说会道的唇儿。”

床上的人儿大约是被雪刃刺骨的寒气冷到,缩了缩身子往床里面挤,发出小猫儿一般哼哼唧唧的呜咽。

落云尘收了收雪刃,丢到桌上,沉闷的声响足以让锦姒醒来。

果不其然,锦姒“簌”地睁开眸子,墨黑的眸中充满了深深的警惕:“什么人。”

落云尘淡漠如水地轻轻浅笑,修长玉手伸入被中。(桃:呀咩爹哦多克,这个剧情走向美美的)

锦姒心下一惊,刚准备掀开被子,却被落云尘摁住了膝盖。

这个死高冷!这是锦姒的第一反应,救命啊,才是锦姒的第二反应。

落云尘的五指并拢,狠狠地扣抓在圆盖形的膝盖骨上,疼得锦姒那个哆嗦,想要缩回自己被摧残的膝盖,但却被落云尘捏得更死。

落云尘轻轻淡漠瞟了瞟锦姒,清冷淡语:“殿下就是这条腿伤了云尘么?”

锦姒疼得眼角泛出泪花,却还是毫无形象地大笑:“哈哈...哈...混蛋玩意高冷狗...啊..哈哈..你还被伤到了...哈..”

随着锦姒放肆地大笑,落云尘一片寒雪的眸子多多少少有些恼怒,指尖不断用力抓扣,丝毫是要抠下她整块膝盖骨。

锦姒不停地在床上挣扎,又哭又笑地大喊:“哈哈哈!死混蛋哈哈...啊...哈哈哈..你以后做太监...哈哈...前途一片光明...”

落云尘突然放开锦姒的膝盖,伸出手,漂亮犹如莲花花瓣的指甲沾染上了些些许许胭脂色的血水,看起来既妖冶又诡秘。

锦姒正想撩开被子慰问一下自己可怜的小膝盖,手指还没摸到被子,落云尘就抢先一步撩开被子,一屁股坐在锦姒的脚上,另一只手轻轻握着锦姒平日里把玩的玉尖子。

锦姒无可奈何地挣扎了很久,但是那清冷君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坐在她脚上,她根本动弹不了。

落云尘比玉石还要莹润几分的指尖轻轻磨捻着尖锐的玉尖子:“既然殿下的这个膝盖如此不安分,云尘替你管教一下可好?”

锦姒那个欲哭无泪的啊,什么叫做“可好?”这个“可好?”里面有询问的成分么?这不挑明了想要整死她么?

落云尘却丝毫不受锦姒那无声反抗的影响,手中把玩的玉尖子,不痒不痛地在锦姒膝盖伤口上刮蹭:“殿下不说话,便是答应了。”

锦姒心中无数黑线,你特么倒是早点说我反抗了有什么毛线用啊!锦姒弱弱轻喃:“温柔一点~轻一点,我怕疼~”糯糯软软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可怜,只是如果忽略某女内心的想法....狗日的落混蛋,等到我有一天咸鱼翻身,整死你个狗日的!

落云尘冰凉地牵牵唇角:“自然,殿下身娇肉贵,哪里受过皮肉之苦。”宛如净湖的眸子里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冰渣。

锦姒明显听出了嘲讽的意味,却还是装傻充愣:“既然你都知道,那就算了吧。”

落云尘嗤笑几声,却也如夜里莺啼,说不出的好听:“殿下身娇肉贵是殿下的事,与云尘何干?”

就知道这死闷骚没好话!锦姒愤愤地想着。

锦姒死死咬着下唇,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你给我记好了!”迟早有一天我报复你个死贱人!

落云尘淡淡抬眸低语:“云尘,永世不忘。”显得多多少少有些倨傲。

尖锐到近乎锋利的玉尖子,刺破了残损的肌肤,在脆弱的肌肉经脉间不断划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划断腿上的筋。

落云尘却控制得极好,没有伤到一丝一毫的经脉,却将锦姒的膝盖戳得个血肉模糊。

锦姒疼得咬牙切齿,几乎都想抬手扇他几巴掌,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因为她一旦动起了手,会被他探测实力不说,说不定这货深藏不露,自己还会吃大亏。

落云尘冷如水月的眸子轻轻一挑:“殿下这是顾及颜面不肯喊疼么?”

锦姒甩了甩睫毛是悬挂欲滴的冷汗:“我顾及你大爷的西瓜皮!”说完便牙齿直打哆嗦。

她多久没有尝过皮肉之苦了?十年?或许更久,她向来都是见血封喉,不留余地,哪有今日这般狼狈?更丢人的是,这小小的皮肉之伤竟让她不断的感受到无边的心悸。

也不知到底是太疼了,还是这清冷君的气场太过压迫人。

落云尘淡淡冷笑,握着的玉尖子故意翻开皮肉,露出脆弱的经脉:“这要是伤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可好不了。”玉尖子的顶端不断轻轻触碰流动着血液的血管,似乎下一刻就要用力将它撕破。

锦姒咬牙轻语:“贱人。”千万不要落到她手里,到时候她一定会让他好好后悔个够!

落云尘沉沉眸色,正欲将玉尖子刺入那血管经脉中,门却突然打开,一种妖媚夺魂的香气弥漫了房间,花玉颜妩媚地倚在门边:“这么晚了,尘还在和妻主闲聊么?”娇媚惑人的笑颜第一次让锦姒觉得那么那么的好看,那么那么的可爱。

落云尘站起身悠悠轻语:“颜,你要帮她么?”清淡的眸子不起波澜地望着花玉颜。

花玉颜鬼魅轻笑:“帮又如何不帮又如何,这么晚了,夜深露重,尘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侧身一让,露出了些许空位,明摆着在请落云尘出去。

落云尘出乎锦姒的意料,还果真抬起步伐缓缓走到门口,只是路过花玉颜身旁时,微微侧头向花玉颜扫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莫忘耻辱,切不可沉沦。”这话明显让花玉颜脸色煞白。

待到落云尘走后,花玉颜才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锦姒膝盖上的刺目猩红,本来复杂的眸光被浓浓的担忧代替,柔美的手在衣襟里摸了摸,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锦姒看见伤口不住的涌血,伸手捂住伤口想组织血液流逝。

花玉颜看见了轻啐一声:“别动。”说着揭开小盒子的盖子,盒内是淡紫色的半凝固药膏,花玉颜指尖挑起一小块,先是匀到掌心,用指甲再一点一点小心沾敷到锦姒的伤口上,虽然动作轻柔,却也疼得锦姒嗷嗷叫。

花玉颜柔柔轻语:“尘对你真是够温柔了。”擦拭掉指尖上的残渍,他又变回了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锦姒磨牙霍霍半天才磨叽出几个字:“确实是柔情似水!”

花玉颜收起药膏,似有些无奈:“换做平时,你怎会只伤了膝盖。”轻轻舒展开锦姒的掌心,握着柔软的丝帕擦拭她手心未干的血液。

锦姒还未有多的反应,花玉颜便已用丝绸带子包好了她的伤口,盖上金丝软被:“时候不早了,殿下赶紧歇着吧,答应了明日要带玉颜出去呢。”

第17章带着狐狸压马路 不知是什么微妙的原因,锦姒觉得自己一夜睡得十分安稳。

清晨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是花玉颜那妖娇万分的容颜,撑着头倚靠在床边,一条腿随意屈起搭在床边,手里还握着金羽扇,孔雀翎般的睫羽微微轻颤,扫下一片极为浅淡的阴影,在晨光下又多了许多柔顺的感觉。

锦姒暗骂自己没用,妈的不就是漂亮点么,自己就跟没加过似的,没出息。

动了动身子,花玉颜便警醒地抬起凤眸:“嗯....?你醒了?”

锦姒没说话,或许是早上起来有些懵,竟伸出了手,指尖轻轻拨弄花玉颜翘美的睫毛,嘴里还小声嘟嚷着:“你真好看~”

花玉颜只觉得脸上痒痒的,恍惚片刻,那微香柔软的手便在自己睫羽上轻微触动。

痒痒的,麻麻的,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花玉颜愣得眨了眨眸子,长长的睫毛蹭得锦姒指尖有些刺痒:“花狐狸~你真好看。”

锦姒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花玉颜勾出一个娇艳的笑容:“妻主这才发现玉颜好看么~”修长的玉手抚抚自己的容颜,凤眸里溢满了亮晶晶的笑意。

锦姒暗唾这狐狸又发骚,掀开被子撩起裤腿:“不知道伤口怎样了。”随着锦姒的动作,昨夜受伤的地方显露出来,锦姒鼓足勇气看向伤口。

却不由一惊,昨日还血肉模糊的伤口,今天早上就已经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看着锦姒吃惊的模样,花玉颜轻轻笑了笑,站起身缓缓抬步:“殿下动作要快点了,该上街了。”

锦姒一甩被子,朝门外道:“溪爷爷,把屋子收拾一下~我今天要出去,晚上回来。”

溪赐轻轻推开门,有些警惕地看着花玉颜,却依旧恭敬道:“是,殿下。”

花玉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殿下,快梳洗一下吧,答应了玉颜的事情不能反悔。”

锦姒懒懒抓了抓头发,在刚刚才加了热水的盆里洗了洗手洗了洗脸:“走吧。”

花玉颜皱着秀美的眉:“殿下就这样出去?”漂亮的凤眸里溢出了一种嫌弃。

锦姒一头黑线:“那还想咋样。”这矫情货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花玉颜静了静,打开了衣柜,对着锦姒的衣裳挑来挑去,最后找了一件月白锦锻,帮锦姒换好后,将锦姒摁坐在镜子前:“殿下这样出去会让玉颜颜面全无的。”

锦姒瞬间来气,妈的都是死混蛋,什么她就给他丢脸了?

锦姒还没发脾气,花玉颜灵巧的玉手就将锦姒的长发绾好:“果然,还是这样好看些。”妖冶的笑意挂在眼角。

锦姒伸手轻轻抚抚他眼角的朱砂泪痣:“都说有泪痣的人一生凄苦,有流不尽的眼泪,我看未必。”噙着一抹软软的微笑,淡淡诉出心思。

花玉颜眸光闪了闪:“殿下这是什么理论,玉颜从未听过。”轻轻握住抚在自己侧脸的手:“殿下会在意玉颜流不尽的么?”

锦姒收回手:“该走了。”起身搂住花玉颜的肩膀,抬步向门外走。

花玉颜咬了咬唇,她终是不在意的。

在一众下人惊诧的目光中,锦姒搂着某只如花似玉的狐狸走出九皇女府。

花玉颜轻轻在锦姒耳边呢喃:“殿下,玉颜想去街上。”

锦姒点点头,无视他说话时那惑人的声音,低语:“嗯,你乖一点,到时候回来再奖励你。”

花玉颜眼睛一亮,像一只看见了食物的狐狸:“此话当真?”仿佛只要她说是,这只小狐狸就要扑过来。

锦姒轻咳几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她不是君子...

花玉颜到像是满不在乎,倚在锦姒肩上轻喃:“殿下对玉颜真好。”

锦姒轻笑抚抚他的发丝:“嗯。”

凤鸣虽然是四国中地域最小的,但却是最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着,商贩们与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锦姒显然对这些有很大的兴趣,拉着花玉颜一会看看首饰铺,一会溜达买宠物的小摊,买了不少小玩意。

锦姒看见不远处的卖糖葫芦的小贩,一瞬间就兴奋起来:“狐狸狐狸...看那个...买那个~”锦姒最爱吃的就是甜食,什么糖果,什么软糕,她都如数家珍。

花玉颜点点头,笑得妩媚妖艳:“好~”任锦姒拉着自己往人群里钻。

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锦姒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老板~给我一串,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老板是个憨厚的女人,老实地笑了笑,取下一串红亮亮的糖葫芦:“给。”

锦姒接过糖葫芦,一旁的花玉颜摸出几枚小铜子丢给老板:“殿...妻主..”

锦姒听着花玉颜那别拧的声音,嘴里还包着一颗糖葫芦:“叫我姒姒就好了。”

花玉颜轻轻点点头,垂垂眼帘悄悄掩去喜悦之色:“姒姒。”

锦姒歪头大大咧咧嚼糖葫芦:“怎么了。”

花玉颜轻轻低语:“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伸手温柔擦拭锦姒嘴角的糖渍。

锦姒开心点点头,将糖葫芦递到花玉颜唇边:“好~先吃个糖葫芦垫垫。”某女已经完全忽略了那是被自己啃过的糖葫芦。

花玉颜握住锦姒的手,轻轻咬下糖葫芦:嗯。”微微含着妖娇的凤眸漾着徐徐柔波。

这两人的动作无疑是非常开放的,周围不少人都指着他们嬉笑。

锦姒不满地嘟嘟嘴:“他们是不是有病,跟他们有关系么。”搂着花玉颜往酒楼走。

花玉颜虽依旧勾着浅笑,而锦姒没有看见,他火红妖娆的衣袖里扑扑朔朔纷飞出许多细小的白色小蝴蝶朝人群中弥漫。

酒楼不是特别奢华那种,却是非常干净整洁,看着很舒服。

锦姒选了个雅间,翻翻菜单:“这里还能看见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东西,锦姒丢下菜单趴在窗边。

花玉颜随便勾了几个菜,吩咐小二去做,也和锦姒一起趴在窗边:“嗯,一会要去玩么?”伸手轻轻理理她被风卷乱的发丝。

锦姒开心地点头:“那里还有荷花~里面有小亭~一会我们过去看看~”月白色的衣袖随风飘舞,划出细碎声响。

小二端上一道道菜肴,带着笑脸退了出去:“二位客官慢用。”

小二还未退到门口,便撞到了一个繁容华服的女人,小二弯着腰不断道歉,但那女子却扬手“啪”一巴掌打得小二捂脸哭哭啼啼。

那女子身后跟着一众似追随似拥护的人,好像也是仗着那女子的地位:“这可是王将军的嫡女,撞伤了你们这个破店可赔不上!”

锦姒托着下巴保持看戏状态,她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拯救他人于苦海的圣女,跟她没关系的人或事从来都不会浪费心力,不过,听到王将军这几个字时,锦姒一下来了兴趣。

王将军?她还是略有耳闻的,听说,她骁勇善战,屡建奇功,一度被女皇赏识。

不过..... 锦姒拨拨指甲,她也和王将军交谈过几句,此人也算个有风度气节的人,可惜怎么有个女儿跟个傻子似的。

王将军王儒,一生戎马,朝堂上的人都敬她三分,王儒的嫡女王瑶,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天带着她的一众“孩儿”到处惹事生非,成了这城里都避让的第一恶人。

锦姒牵了牵唇角,也对,母女两个人,一个在战场勇冠三军,一个在城里耀武扬威。

小二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想着怎么偏偏惹了这个大麻烦。

王瑶正想转身就走,但却被雅间里的人所吸引,一脚踹开小二,走进雅间。

锦姒揉揉发丝在桌上撑着下巴,嗯哈?看来带着这花狐狸出来压压马路也不错,看来又有某只狐狸的爱慕者了。

花玉颜也注意到了锦姒趣味盎生的神情,凤眸含着笑意,这狡猾的小人儿。

王瑶故作风雅地撩起衣裳坐在花玉颜身边:“这位美人生得可真是绝艳。”

花玉颜笑得娇艳妩媚,修长的指尖点点茶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王瑶一展衣袖:“美人可知我是谁?”

第18章得罪了就得罪了 花玉颜眼也未抬,伸手在桌上的果盘里捻起一颗樱桃,放在唇间细细咀嚼品尝。连擦拭唇上樱桃汁液的动作也是那般风情万种。

王瑶的目光至始至终都一直停留在花玉颜身上,炙热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占有欲,这个男人,她志在必得,不管是什么,她王瑶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花玉颜像是没看见王瑶那赤裸裸的目光般,细美的玉指轻轻拈起一颗还挂着水珠显得十分诱人的樱桃,递到锦姒唇边:“姒姒~你尝尝。”勾着一抹朦迷魅的笑容,似是在引诱锦姒张嘴吃下。

锦姒轻轻张嘴,含住了樱桃,花玉颜依旧笑得妖邪,只是修长的指尖借机抚了抚她柔嫩的唇瓣,摩挲了一会儿,收回手继续品尝着樱桃,唇角微牵,这樱桃似乎变得更甜了。

纤柔修长的玉指缓缓再捻起一颗色泽红润的樱桃,点点锦姒唇角,娇媚轻笑:“姒姒喜欢吗?~”收回白皙的指尖,放在唇间轻轻吮吸,最后还半合着妖冶凤眸似是沉醉般:“真甜。”

锦姒面色看起来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嗯,还不错。”这里的一切她都觉得不错,除了那个王瑶的眼神让她有一种挖出她眼睛的冲动。

王瑶看到这一幕,才注意到锦姒,不禁微微暗叹,只怪她的注意力全在花玉颜身上,忽略了这个女子,这是一个何等气质女子?清灵明澈的眸子宛如痕星,有一种莫名的吸引人的气息,犹如墨脂匀晕的发丝如瀑般倾泻,月白色衣裳衬得她如同一个精美的瓷娃娃,只是她的锐利的眸光太过冷戾,刺得她有些不敢去直视。

王瑶轻咳了几下,身后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面子还是要撑足的,更何况,她的母亲在朝中有权有势,她怕什么?不过一个特别点的女子,那样的美人儿在她身边只会是糟蹋了,可是她忘了...鬼姬始终是鬼姬..她的特别往往都是比寒刃还要锋利。

在心里想了几番,王瑶说服了自己,笑得很有自信:“美人的妻主很是心疼美人你啊。”眼睛里闪烁的欲望的光芒让花玉颜有些厌恶,除了那只会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他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因为在女尊,极少有女子带上夫侍出门,也更不会让夫侍叫自己的名字,这个女子想来肯定是少有的情深,不过那又如何?她也可以给他这些,更何况,这么貌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

花玉颜妩媚敛眸,收了收锐气,白玉般的指尖轻轻点弄盘上水珠:“承蒙姑娘夸奖。”柔柔媚媚的嗓音听起来十分舒服,但王瑶却忽略了花玉颜眸子里那分碎碎的戏谑之光。

王瑶见花玉颜搭理她,就觉得有戏,提着凳子靠近了花玉颜些:“美人可想要荣华富贵和恩宠疼爱两者并得?”试探性地问着花玉颜,这般美人人间少有,她一定要带回府里去,这个美人比她在各处搜集的美人还要美上千百倍,真不知何处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儿来。

花玉颜又怎会听不出王瑶的意思,只是未表露于形色,勾着妖冶娇媚的笑容:“姑娘说笑了,这世间哪有这样两全的事情?”悄悄侧目打量着锦姒的声色;像王瑶这种没用的货色,他还不当回事。

锦姒在一旁看似神情淡然,实则,手指已紧紧捏住酒杯,指腹泛着森森的白,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阴森杀气,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让这个王瑶竖着进来...最后横着出去...

锦姒虽是淡漠地连一个眼神也不甩过去,看起来极为高傲冷艳,其实心里在狂吼:“你妈的个骚狐狸!想红杏出墙给老子扣绿帽子是吧!”以至于,白瓷杯被她捏成了渣,拂拂衣袖,扫去桌上残渣。幽冷的目光扫向王瑶。

花玉颜自然是将她这可爱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勾着一抹娇媚的笑,刚想凑近锦姒逗逗她,却被一只手一下抬起了下巴,爱不释手地轻抚。

王瑶显然还没有去注意锦姒的眼神,自顾自地扯起嘴角淫笑:“当然是可以的,想必美人也听到了,我可是王将军的嫡女,我可以一直好好疼爱你,也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更不会嫌弃你嫁于他人。”王瑶扬扬下巴,自信地笑着,她不信没有男人会抵抗得了她的地位和财富,毕竟这才是最现实的东西。

花玉颜感到下巴上那种恶心的触感,皱眉抬手正欲枭起杀意,这种人渣真是嫌命长。

只是....花玉颜手还未抬起,王瑶的臂膀就以一种极为恐怖的姿势扭曲折断,毫无生气的甩来甩去,而锦姒手里,雪刃翻飞,锋刃上未有血迹,却早已穿透了那脆弱的臂骨,毫不拖泥带水。

王瑶只觉手臂一阵寒痛。便看见自己的手臂残残缺缺的连着几根筋掉着,连血液都还没有涌出来。

王瑶被那瞬间巨大的疼痛刺激得已经不会叫疼,只是扭曲狰狞的嘶哑:“你...你可知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如果她的手臂保不住,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子!

锦姒理也未理她,食指弯曲微微挑起花玉颜下巴,握着丝绢细细擦拭被王瑶触碰过的地方。

王瑶身后的附庸者也一起围住王瑶,有的扶起她,有的擦着她额头的汗迹,有的帮她出谋划策,但统统都被她拳打脚踢地赶开,像一只负伤的野兽,对着锦姒嘶吼:“你到底是谁!?”敢伤了她?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张狂的女子好过!敢在她的地盘伤了她,她一定会付出代价!

锦姒轻轻揽着花玉颜:“锦姒。”淡然的眸光透露着点点肃杀之意,她到真等着这个白痴来好好报复自己。然后,让她慢慢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锦姒冷冷扫了王瑶一眼:“这个人,凭你,还不配碰。”残冷微笑,看着王瑶的断臂。

王瑶捂住臂膀,她显然还不知道锦姒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狠狠地撩下狠话:“你就是那个废物?你给我等着!”等她回去告诉母亲,好好教训这个废物,让她长长见识。

锦姒就着那擦拭过花玉颜下巴的帕子擦了擦雪刃,冷艳轻笑:“我等着。”一个垃圾也敢在她面前瞎嚷嚷?

王瑶带着那一群人走后,锦姒轻轻捏着花玉颜手指细细把玩:“狐狸你这是要另谋人家?”轻轻弹弹花玉颜指甲壳,锦姒浅笑轻问,其实早已经在火山爆发的边缘。。。

花玉颜妖媚轻笑,愉悦之情溢满凤眸:“姒姒吃醋了?”嘴角绽放着一朵又一朵妖花。

锦姒轻轻拉着花玉颜:“起来,我们去小亭。”黑心狐狸,不要脸!锦姒无奈地想着,不可否认的是,当她看见王瑶那双“咸猪手”摸到他脸上的时候,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花玉颜噘了噘娇艳的唇,一把将锦姒拉入怀里:“姒姒~颜还没有吃饭,还很饿~”白玉般的指尖轻轻把玩锦姒的一缕发丝,玩味的笑靥晕染在唇角。

锦姒彻底卡线了,什么....什么...什么情况!?

锦姒愣神了一分钟那么那么漫长的时间后,一嘶溜地像触到了火炭一般,蹦出花玉颜怀里:“我给你买点心,快点,走了。”还没等花玉颜说话就拂袖走出门。

花玉颜浅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起身跟着锦姒的脚步走了出去,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只小野猫了..

走了许久,花玉颜不知何时走到锦姒肩旁,玩味轻笑:“姒姒待玉颜这般好,得罪了王将军可如何是好?”看着那娇小的手,尝试的伸了伸,又放下,心跳似乎又快了几分。

锦姒不耐烦地低吼:“得罪了就得罪了,一个将军罢了,我他妈是皇女,我怕什么。”粗俗的话语引得行人频频侧目,但花玉颜却一直温暖的笑着。

花玉颜柔柔轻语:“可是那王将军威震沙场,镇守边疆。。。”故意将话说到一半,然后便仔细等待锦姒的下文。

锦姒顿了顿脚步:“那又何妨?沙场边疆,只要我想,何须镇守。”这颇为认真的话倒没有一丝狂妄的感觉,仿佛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她是护着他的,她是护着他的....想着这个,花玉颜就觉得一阵欢悦,又伸了伸手,想握住锦姒藏在衣袖下素白的手,但不知为何,又放下了..

但,锦姒却一把抓起花玉颜的手,握着往前走:“人多了,别走丢了。”小小的手握住那洁白如玉的纤手,在熙攘的人群里更显得唯美温馨。

花玉颜在锦姒看不见的地方勾了一个清暖的笑容,手心悄悄摩挲了一下那柔嫩的掌心,真好...比最柔软的蝶蛊翅膀...还要柔软。

花玉颜看着满天烟火,轻轻附在锦姒耳边呢喃几句,锦姒满目惊讶的转过脸,张嘴欲语...

第19章她还是个孩子! 锦姒咽了咽唾沫,在嘈杂的人群里,两人静静对立注视,仿佛四周的人事并不存在。

锦姒握着花玉颜的手微微放下:“狐狸,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你不能对朋友有这种心思。”锦姒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语无伦次,花玉颜那如软玉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却如同惊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不能!

那暗金面具下不屑的神情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嘲讽的语调似乎又萦绕在她耳边。

她是棋子,一颗...最好的棋子...

她不配得到爱....

“锦姒,你还是处女吧。”

“你就去用身体再为你零败绩的成就添上一笔吧。”

“爱?你不过是我最顺手的一颗棋子罢了。”

“......”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的在锦姒脑海。

一句一句比刀子还伤人的话刺进锦姒心里,锦姒有些狼狈的转过身:“你先回去吧。”爱是穿肠毒药,她不可以再去碰了,她不想再看一次那种不屑嘲讽的神情了,更何况...是在这个她难辨真假的花玉颜面前,她承认,她对花玉颜有好感。

但,她宁可孤苦一生,做自己的鬼姬,也不想再去,触碰那所谓的爱情。

花玉颜见她突然的冷淡,竟有些慌:“姒姒..你怎么了。”他不想放弃这个女子,这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锦姒甩甩衣袖:“我叫你回去。”语调骤然冰冷,微凉的风轻轻撩拨着她的发丝,却显得那般遥远。

花玉颜缓缓放下了手,刚刚还悸动的心,现在却如同浸泡在山涧中最寒冷的泉水里。

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她之前那么在乎自己....明明...她之前在酒楼...为了自己去伤王瑶,明明.......

太多的为什么堆上花玉颜心底,一瞬间,那双以往娇媚妖娆的凤眸,竟多了几分晶莹在眼角。

看着锦姒在人群里渐行渐远地消失,花玉颜身子一个不稳踉跄,往后一倒。

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黑色人影,一把扶住花玉颜,其中一个人低静言语:“主子,现下正是离开的时机,可要离开。”

花玉颜像是费劲了力气,才站稳了身子,轻轻摇了摇头:“不,不走,听她的,送我回去。”黯然合上眸,他...总能让她看见自己的真心的。

锦姒烦躁地走到那个刚刚在楼上看见过的小亭,小亭看起来很清雅,在静静的湖水边安详的端立,湖里开满了艳红的荷花,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看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锦姒紧皱的的眉微微舒展开,漫步走入小亭,白净的手平摊拂过娇艳的花朵,掌心丝丝的凉意不禁让锦姒勾起笑靥。

锦姒看见小亭的另一侧有一段小台阶,锦姒弯腰跑了下去,一条精致的小船横在高长的荷花丛中,看起来多了许多唯美。

锦姒想了想,便爬上小船,解开船绳,支起船槁,虽然锦姒不会划船,但多少还是能让船在水里往前行。

小船在湖里划行了许久,锦姒站起身子观望,妈的,这是什么地方!她这算..迷路了?!

锦姒一个劲地往上跳,终于....在蹦起无数次后....看见了前面有一片小陆地,某姒欣喜若狂,摇着小船往那边晃去。

好不容易登上了陆地,锦姒抖抖衣服上沾有的露水花瓣,四处张望,他妈的这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极小的陆地,却莫名有一颗巨大的梨树,繁密的梨花一簇又一簇,而这并不是梨花盛开的季节,锦姒多多少少有些惊讶,这是何人栽种的梨树?竟然可以在这盛夏绽放。

锦姒展开掌心接住一瓣雪色梨花,甜美的香气溢于鼻翼,锦姒正打算多摘下些梨花收起来时。

梨树上方严严实实的花团里,传出清幽冰冷的声响:“何人?”那声音多少让锦姒有些熟悉,踮起脚伸手轻轻拨开梨花。

锦姒见到那梨树枝干上躺着一人,玄黑衣袍在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