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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恩恩爱爱的张狂殿下

碧瑶宴设在一个冰湖中央,四周白雪纷飞,冰柳依依,一派晶莹剔透的场景。此处名为冰皎湖,是凤鸣第一奇景。

凤鸣国是女尊男卑的国度,战斗力自然也比别国低,地位也就低了许多,宴请他国皇子使臣,也要用上这样尊贵的地方来接见。

锦姒本是不情愿参加的,什么玩意?什么什么西荒邪王,她根本不认识好吧?瞎凑热闹起什么哄?

但是看到女皇那凌烈的不容拒绝的眼神,和自己那岌岌可危的月俸,锦姒就怂了,得得得,去去去。

锦姒半绾青丝,不施粉蔻,却有一种冷艳的感觉,伸手一把揽过了花玉颜,要死拉着这只花狐狸一起!

自从那次她给了这花狐狸一巴掌,但这小骚狐狸又爬到她床上之后,这俩人的关系近了不少。

花玉颜似是明白锦姒要干什么:“妻主可真是疼玉颜,做什么都要带上玉颜。”

锦姒干巴巴地笑了笑:“呃呵呵...是啊。”反正到时候如果要死我肯定拉着你。

花玉颜捏着丝绢半掩容颜,娇媚轻语:“玉颜真是受宠若惊。”

锦姒漂亮的唇角咧着一个媚人的弧度:“颜儿这样的美人真是我见犹怜,本殿都忍不住对你怜香惜玉,自然是去哪里都要带着你,哪舍得你离开我片刻。”这一番情深款款的话倒是感动了周遭不少下人,看看他们的主子多深情。

花玉颜只觉得汗颜,这女人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功夫他甘拜下风。

锦姒拉着花玉颜的小手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深情款款地望着花玉颜:“颜儿,碧瑶宴那边天儿可冷了,你身子弱,可要小心啊。”

花玉颜嘴角微抽,娇媚的容颜都不禁有一丝裂纹,这个女人敢再胡编乱造点吗?

随即想了想,又露出妩媚的笑容,白玉般的指尖点点红润的唇瓣:“妻主真是太宠玉颜了~”狭长鬼魅的凤眸蕴含着点点无奈。

锦姒眨巴眨巴眸子:“应该的,应该的。”宛如夜空中清星的眸子含着几分狡黠,又如同晶莹的墨玉,没有半分杂质。

锦姒和花玉颜就这样在花园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扯西扯。

迎面吹来徐徐凉风,锦姒一抬头,两抹夺目的身影压不住身上流漾的光彩。

锦姒依旧轻轻握着花玉颜的手,眯了眯眸子轻语:“这不是倩平君和灼正君么?怎么还有空出来闲游?”细致地把玩着花玉颜的每一根玉指,像是在把玩一个极为珍贵的饰品。

花玉颜白玉般的脸颊微微熏红,任锦姒把玩自己的手指。

面前的两抹身影,一个是一袭樱红色衣袍,朵朵桃花在那衣角绽放,金丝线连接的衣裳也只有那样绝艳的少年少年才能驾驭,魅惑的容颜娇媚生姿,看似天真无邪的桃花美目却流溢着点点城府心机。这就是他的倩平君,涅染漓青。

另一个人儿也是妖娇绚丽,一袭妃月色长衣,展露出的是无限倾城风情,莹雪般的肌肤却犹如上好的珍珠磨成细粉养成,这就是他的魅正君,白灼。

锦姒很不明白,为什么这般一样妖娆的三个人,却偏偏有着那样不同的绝艳风姿,令人移不开视线。

锦姒想着,涅染漓青稚嫩的嗓音带着一丝调侃:“看~这还真像一对恩恩爱爱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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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姒还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清纯稚嫩的人,说出的话却是这样露骨。

眨了眨眸子,一个古代人,敢跟她比前卫!?

一把搂住花玉颜的腰肢揽进怀里:“小青儿这是吃颜儿的醋了吗?真可爱啊~”修白的手在花玉颜肩上摸来摸去。弄得那个娇艳的人儿都多了许多羞涩的神情。

涅染漓青脸上红白交错,盯着花玉颜审视了一会:“你看来是沉醉其中忘记了许多事情了。”说罢便飞快与两人擦肩而过。

白灼也只是轻轻一笑转身朝另一边走开。

事情?什么事情?这是锦姒的第一反应。

只见怀中的人,璀璨的凤眸暗淡无光,乳白的贝齿咬着唇瓣,似有一丝伤痛。

锦姒没问什么,只是牵着他的手,朝前走着。

须臾,两人走到高撵前,锦姒翻身坐了上去,花玉颜静静的朝队伍旁走去。

突然,墨黑的鲛纱中伸出一只如同雪泥般的纤手,对着花玉颜,花玉颜眸光微微沉淀,这?....

那小小的手看起来细嫩柔弱,比自己的还小,看起来很需要保护的样子,但却伸向自己,带着温柔的善意。

花玉颜正犹豫着要不要握住,高撵里传出一声低语:“快点,外边风大。”

花玉颜伸出手紧紧握住锦姒的手,没用多大力气,纵身上了高撵,只是那莹亮的眸子里,多了一点叫作难过的东西,锦姒...这就是你给我的倾世独宠,还是你对我...

碧瑶宴,冰皎湖,锦姒揽着花玉颜坐在女皇身旁,花玉颜这样绝代妖媚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注意,所以..锦姒明显感受到了七皇女锦瑟如火如荼的视线,仿佛是想要撕开花玉颜的衣服般,丝毫不掩她眼中的欲色。

星眸微闪厌恶,揽紧花玉颜,看来上次没有给她的“七皇姐”教训好,人皮灯笼的记忆给她不够深刻。

锦瑟看着花玉颜窝在锦姒怀里,却是只好空望,这个所谓的妹妹,比她想象得要可怕得多。

女皇锦琰高坐在皇位上,轻轻咳嗽了几声:“姒儿,这是国宴。”言下之意是在提醒她不该把花玉颜带来。

谁知锦姒只是漫不经心地玩着雪刃:“儿臣答应过颜儿带他来。”

四下一片惊讶,更多的是嘈杂的细细碎语“这九皇女看来还是像以前那样好色..哀哉哀哉....”“瞧瞧那人还真是生得美,难怪连皇上都称他们是天作之合。”“.......”

面对这些闲言碎语,锦姒只是淡笑着不说话,花玉颜却在一旁倚在她肩上,轻轻如猫般摩挲。

“西荒邪王到~~”太监尖锐的长音伴随着恶心的拖长音。

大殿的门缓缓打开,走进的是一袭玄黑身影,衣阙上绣着活灵活现的五爪金龙,有着一种让天下为之沉浮的傲气,光是一个身影却足以让人想入非非,但来人却以白玉面具遮住了容颜,露出一双寒冷冰澪的眸。

锦姒牵了牵嘴角,这个邪王,是个人物。

连花玉颜慵懒的眸光都换成了认真,仔细的探究这个西荒邪王。

女皇笑得很官方:“来人,给邪王赐坐。”

小太监端着凳子放到一旁的矮桌边,滴着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邪王。

锦姒微微轻笑,一个王侯,见到一国女皇,且不说下跪,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接下来的,却让锦姒更加生气。

邪王似是思索了片刻,冷然的声调带着调侃:“既不是女皇亲自所赐,有何珍贵诚意之有?”那一刻,锦姒隔着那白玉面具,觉得邪王似乎是在笑。

女皇脸色顿时难看,她好歹是一国之主,还要这般低声下气地讨好他么:“来着都是客,邪王自然不会拘泥于君臣之礼。”

邪王苍白修长的指尖理了理碎发,缓缓落座。

不过一会,他又轻轻开口:“凤鸣已经寒苦到不会以歌舞接待客人了么。”

真是丑人多作怪!锦姒心中暗骂,她可是看着她的月俸的面子,来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碧瑶宴,这会儿这个什么邪王装什么逼!

女皇干笑几声:“来人,上歌舞。”

邪王轻轻摆摆手:“不必,就让她来吧。”苍冷的指尖,分明指向锦姒:“她不是本王的接待使么?更何况,本王不喜欢男人的歌舞。”

把她当成歌妓?把她和那些下人相比?

锦姒突然笑了,有些无谓,起身走出座位:“邪王既然不嫌弃,本殿自然不会扫兴。”

吩咐人取来三弦琴,指尖款款拨弄琴弦,徐徐清歌流淌,只是这歌词,让不少人都为之噤颤。

取你之心酿为酒,情到深处斟一酌

新鬼坐在墓碑上一声声哭着要回家

然后墓碑上绽放着血色的花

把你白骨捧入湖,愿你长生不复苦

倾城凌波,地狱不空便无佛

爱上我了吗?不行啊

怕你承受不住我的情深不寿

我会把你的容颜刻到灵柩上

把你的肌肤贴到油伞上

让你此生只能陪伴着我,为我而活

我爱你啊,只不过爱得太过深沉啊

不要说我血腥啊,这是我爱你的方式啊

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她就该死

所以不要让我爱上你,怕你品尝到万劫不复的滋味会悲伤啊

我会心疼你啊

哪舍你受百鬼夜行荼毒,浑浑噩噩留你一人孤苦

残你三魂和七魄愿你此生没有轮回路

愿以万血养你骨肉不腐

抚你双眸问你又是何苦

折下墓碑上妖艳的花,告诉你这是定情信物

笑着看你哭到喑哑

绝尘一人最后还是孤独

你说你怕那寒冷如此的地府

断你今世往生之途,给你尸骨倾世独宠

不要陪我君临天下,我给不了你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最后我也只能独自坐在你离开的路,唤那路人别走尝尝我酿的心酒。

锦姒唱完,直接一掌撩开三弦琴,直视着邪王的眼睛:“本殿管你是谁,敢犯我凤鸣者,本殿定会将你西荒闹个天翻地覆。”

揽着花玉颜,气势泠冽:“儿臣告退。”

此番狂傲,绝不输于一个真正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