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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注意,前方有狐出没

锦姒原本正在擦拭指尖的手换成了把玩雪刃,寒森森的刃芒刺得眼疼。

锦琰见她这派模样,心知这个自己最心疼的女儿已经生气:“姒儿,这不是母皇有意而为,只是那西荒邪王....”不等锦琰说完,锦姒便轻然起身,素洁的手轻捏着雪刃:“儿臣遵旨,儿臣府里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眸子里流溢着一种孩子般的赌气。看得女皇也是忍不住轻笑着想这个傻姑娘,真是可爱。

锦姒回到府邸,天已偏黄,碎碎的黄昏映在她洁净的脸上,多了些朦胧,少了些冷冽。

“备水,本殿要沐浴。”锦姒坐在主位上,眸光中掠着丝丝的忧虑,修长的玉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扶手。

浴桶非常庞大,按照锦姒的喜好,都是用镶嵌着香石的梨花木做成,由四个小厮抬进来。

锦姒眯了眯眸子,轻轻吩咐:“过来。”

四个小厮谦顺地走近,锦姒鬼魅一笑,斜倚位上:“嗯~…我很好奇~…”漂亮的眸子娇俏地眨了眨,阴冷的眸光盯着那四个人,四个小厮僵硬地跪在地上。

锦姒艳丽的唇瓣晕出冰冷的语调:“你们是谁的人?”慵懒地站起身,随手拿了一个玉杯,扔进浴桶里,玉杯瞬间就在水中销蚀化为白色的水渍。

果真看得起她!这样的水可能比现代的王水还厉害吧。

而锦姒正背对着的四个小厮,突然站起一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对准锦姒刺去。

锦姒冷笑了一下,嘲讽着:“真是不知死活。”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捏碎了那人手骨。

那小厮在锦姒触碰他的一瞬间,身子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娃娃,瞳孔猛烈收缩变得愈来愈空洞。

锦姒一个回身空翻,一脚踢开这人,警惕地观察着这个人,只见他身上不知从哪里爬出了越来越多的小小的白色蝴蝶,乱蓬蓬地纷飞着,另三个人身上也同这个人一般不断幻飞出蝴蝶。

锦姒愣了愣,这样的蝴蝶,好像在那只花狐狸虐杀小男婢的时候看见过。

骤然!委屈,不甘,愤怒,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不是所谓的凤鸣九皇女,她只是锦姒!她不欠他们的,她也说过不会再去打扰他们,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罢手。

锦姒面如寒冰,一下踹开了门:“溪公公,带路去花正君那里。”

溪赐有些吃惊,殿下这是怎么了?在平时,她肯定不会这样直呼自己的名字的,而且,好像主子生气气得不轻。

恭恭敬敬地带路朝着流光轩走去。

花玉颜正倚在小亭边沿看书,听见下人说,殿下来了,妖媚惑人的凤眸倒是多了不少惊喜。

可是锦姒如同裹着一身寒雪,冷然走到他面前,锐利的眸光刺向他的眼睛。

花玉颜正想开口说话,锦姒却抬起手“啪”的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足够响也足够用力,打得花玉颜脸微微侧偏,打得锦姒手掌有些发麻:“花玉颜,你就这么想取了我的性命?你的贪心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花玉颜有些愣也有些不解,取她性命?迫不及待?贪心?怎么回事?!

锦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说过我不会欠你,你就这么的急?”

花玉颜捂住脸,原本妩媚风情的眸子溢满了水汽:“妻主....我没有...”嘴角因为他的哽咽溢出了些许嫣红的血迹。

锦姒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开,临走前,她听见花玉颜幽怨的委屈轻语“妻主,玉颜不会伤害你的。”但锦姒只是冷冷哼了一声,继续走着离开。

锦姒走后,花玉颜流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如同桃花林中下了一场温柔的香雨。

但他却轻轻擦了擦泪,低低轻喃:“来人,去查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清楚彻底。”

窗外只有一声低低地回应“属下领命。”便仿佛没有出现过般,一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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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姒闷闷不乐地踢着回去路上的小石子。

死狐狸!丑狐狸!她明明都已经给了承诺,为什么他还是要自己的命?!

这样的锦姒可是苦了服侍她的下人们,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要杀四个“无辜”的下人,在他们看来,锦姒的暴戾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锦姒走到浴室用冷水随便冲洗了几下自己的身子,揉着发丝回到床上。

当她躺到床上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熄灯。

皱着眉多有着不耐烦的意味,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才决定起床熄灯。

锦姒才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子,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一下熄灭,锦姒顿时睡意全无,门外的侍卫都是死了么?!纤手摸向放雪刃的地方,但却被一只温热如暖玉的手握住:“侍卫们都被臣妾打发去了,妻主能悄悄告诉臣妾怎么了吗?”幽软的声音带着妩媚的妖香,这无疑是花狐狸那个死妖精!

锦姒一下反手打开花玉颜的手,冷冷轻语:“出去。”这死狐狸怎么那么厉害,跟鬼似的悄悄摸摸就能进她房间。

花玉颜轻轻拖着锦姒的手,“啧”的吻了一口:“妻主莫恼,说出来臣妾为你分忧。”

锦姒正想一个反手狠狠的打向他的手,却被花玉颜一个借力搂进怀里:“都说了,妻主,莫,恼~”锦姒狠狠咬牙,这骚狐狸!还这么风骚地叫她。

锦姒森冷低言:“你不是想着取本殿性命么,现在不正好?”干什么那么恶恶心心地抱着她。

花玉颜在黑暗中微微皱了皱眉,妖软的声音轻轻低喃,下巴搁在锦姒肩膀上缓缓摩挲:“伤你,玉颜舍不得。”他这次没有用“臣妾”“殿下”“妻主”...之类的敬词。

锦姒滞了滞,像是有些赌气般:“那些人身上有你的蝴蝶。”快点解释!最好说服我!

花玉颜将锦姒搂得更紧:“世上不止玉颜一个人用蝶蛊,玉颜也不会只用蝶蛊。”言下之意,用蝶蛊的另有其人。

锦姒冷静下了性子,想了想,好像是那样的...

张张嘴,淡粉的唇轻轻翕动:“抱歉,打了你。”这事也怪她,过于激动了。

花玉颜在锦姒看不见的地方笑得逾越妩媚:“可是玉颜好痛哦~”

锦姒的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从枕边取出一小盒药膏,摸黑用小指沾出一点匀敷到花玉颜脸上:“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可不能毁了。”

花玉颜半合着眸子,享受着那细嫩手指不停清清浅浅地触着自己的脸颊。

锦姒擦药的速度很快,快到让花玉颜还在回味那温润的触感却又转瞬消逝不见。

锦姒打了打哈欠,爬上床钻进被窝。

片刻,一个滑滑软软的身子也溜进被子,攀上她的背,在她耳畔轻语:“天好黑,玉颜怕~”自动无视锦姒额角的青筋。

锦姒用力拆开这花狐狸的手,谁知道刚一拆开这一边他就往另一边缠。

终于,锦姒无奈的任由他缠着:“要睡好好睡。”

花玉颜缠在锦姒身上开心的笑:“好好~”

两人几乎是同时均匀了呼吸,一夜到天明。

清晨,锦姒早已请了假不去上早朝,溪赐推开寝殿的门,皱眉想着要怎么叫她起床,这祖宗赖床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走入内殿,却看见锦姒和花玉颜躺在床上,床单和床被都有些凌乱,花玉颜还紧紧缠在锦姒身上。

溪赐愣了些许时刻,又露出欣慰的笑容,真好啊,这样最好不过了,殿下终于开始接受这些夫侍了,终于考虑到生儿育女了。

不过....溪赐皱起了眉,这两人不是昨夜傍晚还在吵架么,怎么今天早上又睡在一起了?真是小孩心性。

为邪王所设的宴席叫做碧瑶宴,就在不久之后。但锦姒却一直都抱着不想去的状态,直到锦琰提出来扣除月俸的惩罚。。。。

某女马上狗腿的称能为邪王洗尘是自己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