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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黑夜属于她

锦姒勾着趣味的笑容,指尖勾勒着梳妆台上首饰盒的轮廓,吹熄了灯火,轻声吩咐着门外的人:“溪爷爷,你先去歇了吧。”眯眸静静听着门外溪赐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锦姒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躺在了榻上,“咔嗒。”很小很小的一声,但锦姒却了然于心,无声地勾了一个不屑的笑容,继续悠闲地等待着,清澈的眸子里多的是兴奋与嗜血。

飒飒寒光打到锦姒脸上,耀得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温怒轻语:“来者都是客,本殿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各位既然来了,本殿必然好好照顾,不会失了九皇女府的面子。”然后可不可以别拿跟手电筒一样的光一样闪她眼睛?

屋内中央站着四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各自手执一柄寒光硕硕的长剑,目光森冷地望着锦姒。

锦姒在黑暗中轻笑出声:“呵~真好~真是给我面子~”锦姒把玩着一把漆黑的小刀子。这小刀看似普通如同凡铁,平平常常,甚至连刀把也没有。

但是,这把看似平凡的小刀却是凤鸣四大神器之一的雪刃,传说此兵器是受到了远古之神的诅咒,所以它无论如何都不会损坏,但那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刃身却有刺骨的寒意,带着一丝惩戒的韵味,惩罚一切冒犯之人。

锦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雪刃,眸子冷淡地扫视着四周的所有黑衣人。

黑衣人们愣了片刻,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抱了抱拳:“我们是杀人,干的是杀人的买卖,可不是殿下的客人。”说着便在黑暗中观察锦姒的动静,这个九皇女不是痴傻愚钝吗?怎么看起来不是这样?是被吓傻了吗?她不是应该喊救命吗?

锦姒一掂雪刃,让锋利的刀刃割破自己的手指,舔舔指尖上还在外冒的血液,看着雪刃通体红透还散发的淡淡红光:“所以本殿,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蒙面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首领就倒在了地上,在黑暗中,他们只听见那冰冷嗜血的声音:“本殿会。。把你们的尸骨做成最好看的灯笼,让你们永远活在光明里,怎么样,对你们照顾的好吧。”伴随着最后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如此动人,如果忽略内容。

杀手们握紧了长剑,在黑暗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锦姒却幽然轻笑:“找什么,我吗?”杀手们寻着声音,猛然回头看向锦姒,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他们死死的捏着长剑,心中多了几分恐惧,那个人的眼睛在黑夜里像猫的眼睛般,会发光,带着肃然的杀意,暗蓝色的光芒如同索人性命的鬼火。

“哐啷”长剑掉到地上,杀手们心中只剩下恐惧,为什么,这九皇女不是无能吗?怎么突然变得这般残暴?

锦姒妖艳地笑了笑,手中雪刃轻扬,散发着红色微光的雪刃如离弦之箭,一个弧度,好似彗星般带着微光,杀手们的双眼皆掉落到地上,却没有流出一点血液,他们的伤口莫名的结上了一层薄冰,血液在里面冻成了红色的冰块,看起来就像他们的眼睛是血色的冰一样,很是煞人,但锦姒只是把玩着愈发鲜红的雪刃,心想着小刀子真好用,从女皇那里抢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高端大气上档次。虽然每次用它都要用血来祭封,疼得她不要不要的。

锦姒抄着雪刃,一整块一整块的剥下杀手们脸上的皮,娇媚地笑着,抽出他们的手骨,削细,挖出他们的大腿骨,。。。忙忙碌碌了一整个晚上,将沾了血肉的手在金盆里清洗干净,勾着明媚的笑容,收好雪刃,回到床上拉好被子,懒懒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觉。

清晨,锦姒就拿着几个灯笼走出了房间,灯笼看上去很华美的样子,镶着玉石挂着金穗,只是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息,让人觉得有着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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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姒将灯笼一下丢到正朝自己走来的溪赐:“溪爷爷好好收着这些宝贝。”

溪赐一愣,捧着几个大灯笼,好奇地问了问:“殿下,这是什么灯笼啊,这么精贵?”

锦姒勾了个邪气的笑容:“这可是本殿亲手做的灯笼,好好收着,找几个好点的礼盒包好,给七皇女送去。”修纤的手指把玩着雪刃,墨色发丝纷纷扰扰的飞舞,宛如暗夜中羽化的修罗,带着不容侵犯的煞气,看得溪赐也是心头一颤。

溪赐收拾了一下灯笼,走去找礼盒了,锦姒收起雪刃,悠闲地在花园里逛悠,那些花奴的手艺不错,可以将罂粟栽种得这么精致,折下一枝正娇艳的罂粟,白皙的指尖轻轻触弄花芯,沾染上了些许淡黄色的花粉。

“那是有毒的。”身后一声优雅娴静。

锦姒敛了敛手指,转身张望:“嗯?”轻轻的疑惑了一声,她还不知道有人可以进她的花园。

抬眸望去,一个雅致的人儿正在微风中伫立,素白的衣衫绣着清雅的山水泼墨画,婉婉长发被一条浅碧色发带半绾,一双清眸优雅精致,犹如泡在山泉里养出的润玉,好一个精致干净的人儿,看得锦姒不禁也有些感叹。

锦姒回神思考了半晌,这好像是花狐狸说的,叫什么云夜,看起来果然是一个如云一般与世无争善良的人,但又想了想,乍一回神,如果与世无争,如果善良,怎么可能在这九皇女府活到现在?

锦姒勾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谢谢提醒。”扯出一块洁净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指腹上淡黄的花粉。

云夜浅粉的唇瓣晕染着一个淡雅儒致的笑容:“嗯,不客气。”如若说花玉颜的那双凤眸勾魂夺魄,那么眼前这个雅致的人儿,那双眸子便是寒泉清水,好似能洗净人心,也不禁使人迷离。

锦姒微微皱眉:“你怎么进的这花园。”快点告诉她,不然她很想生气,花一直都是锦姒视为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但她一直不喜欢有外人来到她打理花的地方,觉得花上会沾染别人的气息。

云夜牵了牵唇:“妻主真是健忘,这园子还是妻主之前赏给云夜的。”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掠过罂粟花海。

锦姒皱着的眉一松:“哦,可是现在我收回了。”锦姒很清楚,如果解释,反而会被怀疑。与其那样还不如这般让他厌恶。

云夜依旧挂着清雅的笑容:“妻主果然是绝情了呢。”轻轻嗅了嗅掌心淡黄花粉,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锦姒心里轻嗤,这九皇女还真是艳福不浅,有这么多美人,整天养眼都够了:“嗯,所以呢?”看着他悠然自得的动作,锦姒心里越来越不耐烦。

云夜沉下了乌眸:“颜说的没错,妻主变了。”那一瞬,锦姒甚至觉得这个温雅的人的声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森冷。

锦姒不屑地轻笑:“当然变了,那么云夜觉得本殿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手中的雪刃漫不经心地削着罂粟的花蕊,但眸中寒冰却越来越多。

云夜淡笑不语,溪赐从花园外走进花海:“殿下,女皇派人急召。”慌慌张张的满头大汗让锦姒皱了皱眉,扔了一方洁净的帕子,便拂了拂衣袖离开。

皇宫,锦姒翘着二郎腿坐在女皇右下方的椅子上,正剥着黄桃皮。

女皇锦琰露出宽慰的笑容:“姒儿,西域魔人的事情有了着落了。”

锦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什么嘛,她当多大点事情,就用急召把她召来。

但女皇话锋一改:“因为是西荒邪王相助,我们才能让边境百姓有生存之路。”

锦姒擦着指缝:“母皇,儿臣不喜欢绕弯子。”听起来很烦。

锦琰尴尬地轻咳了几下:“邪王要来我凤鸣,朕。。咳咳。。朕封了你为接待使。”这话说到后半句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