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姒搂着花玉颜轻抚他如绸缎的发丝,走在回去的小道上:“花玉颜....”清澈的眸子里少有的认真。
花玉颜微微滞愣,这个女人很少叫他名字,多是煽情的什么“玉颜~”“颜儿~”所以也就认真听着他说。
锦姒折下一枝雪色的梨花,指尖轻轻捻动把玩:“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甘心屈于我身边?”掐下一朵梨花,碾成一瓣一瓣的碎花,只是那眸中累积了越来越多的冰渣。
花玉颜低低垂眸,只是被一种哀伤的气氛笼罩:“玉颜以为,殿下敢作敢当。”白皙的手微微握紧。
锦姒轻轻瞥了他一眼:“本殿不是不承认,是我本非我。”又轻轻掐下一朵梨花,撕碎花瓣。
花玉颜勾着妩媚的笑容:“殿下是被烧坏脑子了吗?”只是漂亮的凤眸里满是讽刺与失望。
锦姒无所谓地笑了笑,再掐下一朵梨花,这次却没有撕碎它,只是轻轻的插入了他的发间,抚了抚他的发丝:“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指尖抚抚他的眉眼,眸中溢满温柔。花玉颜还在呆楞时,锦姒就已经拉着他带回了高撵上。
锦姒靠在窗前,轻轻低喃:“我以为,狐狸你是不一样的。”会相信我的.....
花玉颜没有听清,偏头“嗯?”了一声,却看见锦姒只是苦笑了一下,将头放在窗边。
不知过了多久,锦姒才轻轻低语:“我今后会履行我的承诺,希望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那白瓷般的手心,却凭白多了几枚指甲印。
花玉颜心中猛然一惊,什么?!
花玉颜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忧愁,欣喜的是她之前不是骗自己的,忧愁的是,她马上就要开始骗自己了。
锦姒却已没有心情去留意他的神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花玉颜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那凤眸韵味着璀璨柔光。
只是。。。
花玉颜想起了涅染漓青的话,沉了沉心,咬着唇瓣,望着锦姒,带着别样的情愫。
这就是所谓的犯贱吧,花玉颜自嘲地笑笑。
待着高撵微微一顿,锦姒轻掀衣袍走了下去,顺手搂着花玉颜的腰肢,轻轻吩咐着:“溪公公,准备些香汤给颜儿沐浴,今儿也累着他了。”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但那样的温柔却没有洋溢到眼睛。
花玉颜惨婉笑了笑,退出锦姒怀里:“臣妾先回房了。”
那个妖娆张狂的人儿现在却多多少少有些落寞,那样的背影让锦姒都有些心疼。
轻轻紧了紧手掌,转身回房。
锦姒懒懒散散地靠在高位上,天气越来越热,人思考起来也越来越枯燥烦闷。
溪赐鞠着身子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托盘:“殿下,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锦姒墨韵的眸子微微有了亮光,嫩嫩的手指捏过托盘上闪闪发光的一把小金钥匙,一手撑头一手捏着它细细把玩:“嗯,不错。”锦姒特地让溪赐去建了一个地下金库,这把小钥匙,无疑就是金库钥匙。
溪赐甩了甩拂尘:“殿下,今儿个的牌子可要翻?”
锦姒的注意力全在钥匙上:“随意。”愉悦的笑容洋溢在整个小脸上。
不行,太激动了,必须要去看看小金库。
一提衣袖就迈步出去:“我出去一趟。”
或许是因为太幸福的缘故,锦姒一路上都哼着小曲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
锦姒走到花园,不远处有一个小亭,亭中的人那清冷绝雅的背影,宛如从九天之上踏月而来,此等气势,非那清冷君落云尘不是了。
锦姒笑吟吟地走过去:“哟,小尘这是在煮茶啊?”锦姒嗅到了清幽的茶香,便轻轻提问。
落云尘隽秀的指尖轻轻碾碎茶梗,冷淡低语:“殿下未有眼疾。”
锦姒见自己没讨到好,伸手拿了一个杯子,抿了抿茶水:“你就绕着弯骂我吧,反正我又不介意。”
茶水甚为清甜,如雪水般带着凉意,在这么干燥的天气很适合。
锦姒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先走了,你自己玩吧。”
锦姒走后不久,落云尘白皙的指尖依旧在碾着茶梗。
只是嘴角不禁挂了一丝戏谑,另一只手轻抚一把闪亮亮的小金钥匙:“锦姒?..你在藏什么呢?”
而另一边,锦姒开心的走到小金库门口后,手往腰间钥匙摸去。
“啊啊啊啊~~~~~~~~~~~~~~~~~~~”整个九皇女府洋溢着某女的吼叫,甚至几只鸟雀也扑扑朔朔的飞离。
锦姒在内殿不停的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转了无数个转后,她一拍额头:“哈哈,我想起来了,哈哈,肯定是那个死混蛋落二狗!”可怜了溪赐捧着一个托盘,一盘子水晶做的侍寝牌子掉到地上砸了个稀烂。
锦姒呼哧呼哧大气小气地跑到竹月居,但在门口却犹豫了,呃。。。好像。。好像那货养了一条巨蟒。。好像。。好像还会咬人。。。好像这货还会用毒。。。
锦姒尴尬的坐在竹月居门口,回去吧,没面子,不回去吧好像有点危险。
正当她快要抓狂的时候,竹月居的门微微打开,依旧是那孤冷的声线:“何人?”
锦姒眨巴眨巴眸子露出无辜的眼神:“唔~是我啦。”狗日的快开门!!!
虽然心里暗骂,但锦姒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
这让落云尘微微一愣,这个女人怎么了?换若平时早就扑进来了。
趁着他愣,锦姒一溜烟钻进他房间,一屁股坐他床上,不管了!死就死吧!
锦姒一脚踩在落云尘床边:“你还不还!”
落云尘见着被她弄得狼狈不堪的被单,一贯清冷的墨眸中多了杀意与厌恶。
他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
微微抬起秀美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