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早操虽然是在楼下,可是你也看到了,楼下有大门,而且家属都是手挽手围住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要走是不行的,会引起很大的轰动,要走只能今晚。”
徐浩说道,“至于保险柜,你放心,我有办法。”
陈可可疑惑,却点了点头。
她相信徐浩的能力,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都没睡,闭目养神,静静等待12点过后,一些需要打吊瓶的患者打完了吊瓶,两个坐在前台的护士进入护士站休息,就开工。
十二点,该打吊瓶的基本都打完了,走廊上再无护士推着车走来走去的声音。
凌晨一点,透过房内玻璃处可以看到守到指纹门的两个家属已经变成了一个,到了下半夜了,人也不是铁打的,交换去眯一会。
凌晨两点,走廊上静寂一片。
是时候出动了。
“换衣服吧!”
徐浩坐起来,陈可可一下坐了起来,又站到了帘子后面,将里面的一件护士服脱了下来,递给徐浩,她自己身上留了一件。
徐浩换上,虽然护士服对他来太,一用力还崩开了些,可大晚上的在没有人可以盯着的情况下掩人耳目已足够,两人带上口罩。
“我先去杨咏信的办公室,一分钟后就会回病房,你在门口帮我看着。”
徐浩说着,手准备拉开门就走。
“等等,一分钟?”
徐浩的这个时间,让陈可可摸不着头脑,一分钟能做什么?
“嗯,最多一分钟,他有一个保险柜,我就去看看保险柜里有没有东西。”
徐浩说完,轻轻拉开门,快速地四处看了看。
走廊上一片安静。
徐浩快步走到杨咏信的房门前,直接启动穿墙能力,轻轻松松的穿过墙壁,进入了杨咏信的房间。
趴在玻璃门口的陈可可的心疯狂地跳了起来,她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徐浩是怎么进去的,但是没有声响,没有任何的警报,说明没有问题。
徐浩一进门立刻往保险柜走去,这是一个密码和指纹同时启动的保险柜,他的手刚要触碰到保险柜,突然发现了保险柜上两个字:智能识别。
这样的保险柜和手机是绑定的,如果你动了他的保险柜,或者想尝试要撬开、破坏保险柜,用户的手机立刻会接到短信提醒。
现在不能动保险柜,徐浩失望地咬了咬牙,转身看了看书柜,里面一些文件夹,他翻了翻,抽出其中一叠,眼睛亮了亮,上面写满了去年一年在网戒中心治疗过的患者基本情况。
徐浩快速地翻阅了起来。
1月,入院的家庭有北京某街道办事处主任一家、上海某高校院长一家、湖南某企业老总的儿子一家……
密密麻麻地十几页。
徐浩快速地翻阅了过去,过目不忘如拷贝文件一般拷贝到了脑海里,快速形成了一组数据:去年,杨咏信网戒中心共接待患者50人,营业额收入七七八八四千万。患者家属研究生学历0%,本科70%,95%位社会精英人士。
其中重度网瘾患者01人、重度其他依赖患者人、性成瘾患者8人……
突然,徐浩看到了一份四年前的患者统计数据:共接待患者10人,营业额收入八十万,患者家属如如今的社会精英人士比起来,差了一个档次,有司机、有普通教师甚至还有贩摊,而收费是每个月两千。
比起如今的全年十万,全年两三万的治疗费用确实很低。
用金钱来抬高门槛,这是一道有效的手段,却也是容易被诟病的手段。
网戒中心,终究还是需要赚钱的。
而名声大震之后,想要来接受治疗的太多太多了。
患者的严重程度也一年比一年严重。
如今,在这里治疗的,可以,是国内最为严重的一批患者。
光这一组数据,如果片面地报道出去,也能让网戒中心陷入新一轮的危机。
十万一个人,一年四千万的营业额,再加上残忍的电击,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攻击。
也许,这也是杨咏信严防记者进入的原因之一吧。
一行随手写的字吸引了徐浩的注意:今日女儿生日,争取晚上十前回家。
杨咏信的工作时间,远远超过了八时。
早上六做早操,在五半他就必须到达网戒中心开个会,因为早操时间需要评一下几个患者,晚上十一四十分,徐浩才看到杨咏信锁门离开。
从早上五半到晚上十一半,这是杨咏信的工作时间。
如果单纯为了钱,一年两年能这样坚持。
可数十年了,他一直这样度过,尤其这几年的舆论将他喊成雷电法王,他还在坚持。
可以试想,他的女儿听到别人这样叫自己的父亲,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如今再次曝光,新一轮的媒体轰炸再次袭来,吸引了徐浩和陈可可,也会吸引别的记者。
徐浩能做的,就是将事情尽可能真实地写出来,还原出来,其中是非对错留给世人评。
电击违背人权,来这里的患者都是被逼的。
而治疗,却效果极好,治疗好的患者感恩戴德。
中间偶有几个治疗不好的,中途家长扛不住退出的,却因为曾经患者被电击,而导致家庭更加地崩溃。
徐浩将资料放回原处,目光快速再柜子上扫了一遍,发现除了这份去年的患者初步统计资料以外,柜子里没有放其他重要的东西,大多是现在患者的目前治疗情况。
也是,绝密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在柜子里?
哪怕是今年的患者资料也都找不到。
既然没东西了,那就撤!
徐浩果断地做了决定,不过短短一分钟,他快速地从杨咏信的房间撤离了出来。
出来之际,徐浩刻意将锁弄坏,这样一来,他的穿墙术就不会被任何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