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耀光觉得儿子是当县长的料,说的、想的、做的都对,李玺壁受点风险有什么好着急呢,由他去,死了才好呢!在七里坪镇上,死了一只狼,老虎又长了一身膘。
父子俩还没有说完,崔彪慌慌张张地进来,上句不接下句地说:
“不……不……不得了啦!”
“什么事如此慌张?”韩耀光倒真着了慌,因为他叫崔彪去商光,以为北边又出了什么事。
“李玺壁,他……”崔彪直是结舌。
“他怎么啦?”韩守业也着了急。
“被砍了脑壳啦。”崔彪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手势,“好好的大活人,一刀就完啦!”
“谁砍的?”韩耀光脸色蜡黄,心里直哆嗦。
“农会干的。”崔彪说:“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李玺壁的小老婆,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哭得好伤心。”
“她人呢?”韩耀光问。
“我把她带进城了。”崔彪说:“让她在斐老板家先住几天。”
“人家刚死了男人。”韩守业抱怨地说:“把个年轻轻的小寡妇带进城来干什么!”
“那怎么办?”崔彪的两只眼睛直看着韩耀光。
韩耀光皱皱眉头,隔了好大一会,才说:
“李会长和我是多年的知交好友,情投意合,不分彼此,人家有难,我们也得伸出热情的手,对于李会长的小老婆,崔彪你要格外照顾好。”
崔彪心领神会,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