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志看了净赚一眼,道:“大师在江湖排行榜上排名第三,这一点大家都听说过,是不是?”
大伙儿俱一怔,不明白王会志话为何意。
王会志接着道:“那么江湖排行榜上排名第五、天津府丁家剑主人,绰号“剑挑天下”的丁佑争丁老前辈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是谁了。”
众人这才省悟。
王会志道:“那少女姓丁,名叫贝儿,正是丁佑争的亲生女儿。”
净赚微笑道:“丁施主当年一剑挑平长江水路十八寨后便已名动天下,这还是他上江湖排行榜二十年前的事。而今除了丁施主和丁家绝学丁家剑外,丁施主的九个儿子“丁门九少”在后起一辈中也都闯出了不小的名号。丁氏一门在江湖中,算是数得着的一个家族。”
他顿了顿,道:“老衲和丁施主虽没有深交,但也有数面之缘。丁施主为人虽孤僻固执了一些,倒也不失侠义心肠,称得起“英雄”二字。”
王会志道:“此次来参加珍珠大会的,除了大师外,功夫高的只怕便要数得着这位丁老前辈了,懂不懂?”
李永军道:“大师并无意上场争这天月门秘笈,而丁老前辈的功夫此间除了大师就无人能敌了,丁家又是江湖中数得着的大家族,这天月门秘笈岂非已等于落入他的囊袋之中?”
净赚道:“阿弥陀佛,如果丁施主存心要得这天月门秘笈的话,天月门秘笈十有出不了他手。”
王会志道:“此次随丁老前辈前来参加珍珠大会的,除了他的女儿丁贝儿外,还有他的二、三、四、五、六五个儿子,懂不懂?”
李永军道:“懂你奶奶个头!”
朱攀登向净赚道:“大师,这丁门九少我们虽有耳闻,但并不是太清楚,你不妨对我们讲讲。”
净赚道:“江湖后起一辈中,除去你们外,另有不少佼佼者。丁门九少至少有四人可算在其中。他们兄弟中功夫最厉害的要数丁大少和丁八少。丁大少深得其父真传,而且内力修为也已具有很深火候。不过他岁数已过三十,乃日久之功,也算不上新起之秀。丁八少刚刚二十岁,但他的剑法却已有了丁老前辈五成之厉!论起剑上修为丁八少或许比韩少侠稍有不如,但因丁家剑与韩少侠所学乃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剑法,所以咱们也无法细究。总地来说,丁八少在年青一代中,也是一个顶峰人物。”
韩山笑了笑,道:“大师夸奖了。”
“哪里。”净赚一笑,道,“另外他们九兄弟丁二少倒是最得人心,为人处世不卑不亢而且侠风极盛。提及丁二少,知道的人都要称一声“丁二侠”。”
王焕旺忽然叫道:“不对不对!”
王会志道:“有什么不对?”
王焕旺道:“咱们明明是在谈老晕鸡和丁姑娘的事,怎么扯到了丁姑娘的父亲和哥哥的身上?”
净赚笑了笑道:“对于丁施主和丁门九少,老衲还知道一点儿,而丁姑娘可就不太清楚了。”
王会志道:“无妨,我们打听时已把一切都打听好了,懂不懂?”
朱攀登道:“你不讲我们怎么会懂?”
王会志笑了笑,道:“丁老前辈膝下仅此一女,因此丁姑娘自幼极得宠爱,到如今养成了一副十分胡闹任性的性格。她刚出生不久,便由父母做主将她许配于世居天津、和丁家相隔不远的一大户之家的公子。这户人家主人姓乔,是一个很平常的生意人,但他的妻子却是上任青城派掌门的侄女。由此说来乔家与丁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现今乔员外已经故去,只剩乔夫人与独生子,也就是丁姑娘的未婚夫、从其母身上学了不少功夫、在江湖中有那么一点点儿名堂的“虎公子”乔有福守着一份偌大的家产相依为命。此次前来参加珍珠大会,丁老前辈除了带着儿子女儿,就连这个未来的女婿也带来了。”
李永军道:“莫非咱们看到的那个和老晕鸡打架的少年就是乔有福?”
王会志道:“正是。”
李永军道:“他奶奶的,什么虎公子,依某家看该叫病猫小子才对。”
杜爱国道:“唉,可惜老晕鸡没有福气,一个本十分美好的爱情故事原来只是咱们自作多情的幻想罢了。”
韩山微笑道:“老晕鸡糊里糊涂,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相信他也不会为此太难过的,等以后有机会咱们给他订个媳妇,不延误老晕鸡的幸福,也不耽搁咱们的青春就是了。”
王焕旺道:“不对不对,不延误老晕鸡的幸福我懂,但不耽搁咱们的青春是什么意思?”
韩山微笑道:“你说呢?”
王焕旺道:“不对不对,我问你你为何让我说?”
韩山一笑,道:“因为咱们各自心里有数,不一定我说了你才懂。”说完,他忽想到一事,从身上掏出了珍珠大会的入会牌,说道:“大家都拿好,凭此入会,丢失自补。”将牌子散给众人,李树生与岳海涛的他仍装在自己身上。
李永军等都觉得李树生和丁贝儿之间的事无甚希望,不想再谈,便另找话题随意闲聊起来。
黄昏时分,大伙儿正聊得兴浓时,忽见岳海涛悠闲地走入店中。
众人看了他一眼,朱攀登道:“老晕鸡呢?”
岳海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攀登不明白,道:“怎么了?”非但朱攀登,人人都不明白。
岳海涛道:“你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朱攀登道:“难道你不明白?”
岳海涛道:“我当然明白。”
朱攀登道:“那你还问什么?”
岳海涛道:“我只是认为你问得不对。”
朱攀登睁大了眼,道:“你跟着老晕鸡去了现在却只见你一人回来,我问一下老晕鸡的下落不知有什么地方不对?”
岳海涛道:“表面上好像好你所说,但乍一听来倒像是我把老晕鸡跟丢了或者没有看好他似的,我大名鼎鼎、勇谋不凡的岳海涛又岂会是这样的人,又岂会做这样的事?”
朱攀登听了未动声色,道:“海涛,来,我对你说句悄悄话。”
岳海涛走过来后,朱攀登对准他的耳朵大吼道:“我惊呆了!”
大伙儿顿时哄堂大笑。
李永军边笑边向岳海涛道:“兄弟,这句悄悄话是不是好听得很?”
笑毕,韩山道:“海涛,老晕鸡到底怎样了?”
岳海涛坐下,哼了一声道:“有一个坏消息。”
杜爱国道:“是不是那名叫丁贝儿的少女已经有了老公?”
岳海涛道:“你们已经知道了?”
王会志道:“如果你回来得再迟一些,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了,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