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丁啸雷一剑刺来,李树生头一偏,剑锋与他的耳朵相隔两寸“嗖”地已急刺而过。不等丁啸雷换招,李树生“呼”地一拳已疾捣而出。
丁啸雷大骇,立刻向后急退而去,未想刚退出一步,李树生的拳头又到了他面前。
这该如何是好?没办法,只有旧戏重演了。
两次都是一样的结局,又叫丁啸雷如何下得了台?他见李树生收拳后扭头向丁贝儿走去,想也不想又是一剑挑了出去。
李树生感到风声袭体,身子向左一移,回头看去,恰巧丁啸雷势如疯虎又是一剑横扫而来,李树生闪身避开。丁啸雷却一剑急胜一剑,尽皆向李树生招呼过去。
李树生早已看出丁啸雷这几剑中的好几处破绽,无奈既不明白丁啸雷为何这样做,也未得丁贝儿号令,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斜身或弯腰躲避着丁啸雷的长剑。十余招眨眼而过,丁啸雷非但连李树生的衣服也未碰着一片,而且李树生双脚竟连三尺范围都未移出!
丁贝儿急叫道:“小李子,你怎么又不还手呢?”
李树生一边躲剑一边委屈地道:“你又没有叫我还手嘛!”
丁贝儿又气又笑,道:“那你还不还手?”
李树生闻言精神一振,看准一个微隙又是一拳击出。
谁料丁啸雷竟闪也不闪,仍是一剑刺来。
李树生只好收拳后退。丁啸雷迈进一步,又是一剑。李树生看得真切,猛地缩身向前一冲,已钻到剑下,右手在丁啸雷脉门上一划,丁啸雷只觉五指一麻,不由自主地伸开,剑往下一跌,李树生乘势抄在手中,向后倒蹿出一丈余远站定。
丁贝儿高兴得又叫又跳,拍手笑道:“明明已输了,还接二连三地向人家偷袭,羞羞羞!”边说边朝丁啸雷做了个鬼脸。
丁啸雷狠狠地瞪了丁贝儿一眼,也不理那少年,扭头便走。
那少年急忙跟去,一边跑一边叫道:“五哥,五哥!”
李树生看着他二人离去后,带着满脸笑容,心中隐隐还有一丝得意之情,走到丁贝儿身旁。
丁贝笑道:“小李子,你的武功真的很好!”
李树生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嘿嘿”傻笑了几声。
丁贝儿拉住李树生的手,道:“我们进店去。”
门口观战的客人和小二连忙闪向两边。
丁贝儿见状不由奇怪道:“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无人答话,半晌后突地响起一阵浪潮般的喝彩声来,听人们纷纷赞道:“少侠好功夫!”“真厉害!”“我算是开了眼界。”,
丁贝儿笑道:“小李子的功夫当然好了,还用你们说?”
李树生望了丁贝儿一眼,仍不知所措地嘿嘿一笑。
丁贝儿向李树生道:“小李子,我们还没有好好参观我们的客栈呢!走,看看去。”
李树生道:“好!”
两人并肩向前行去。
这间客栈不大也不小,在京城中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临大街的是一栋两层酒楼,酒楼后面有三进院子,四十余间客房。
丁贝儿和李树生到后面转了一圈又回到前面店堂之中,正要上二楼时忽见楼梯口处的一根柱子上帖了一张红纸。两人走近一看,见上面写道:
告示
为了防止贼人盗匪侵袭,保障前来参加珍珠大会者所携银两以及宝物的安全,特聘请以下几名英雄在本客栈住宿巡防,直至珍珠大会结束:
神威镖局副总镖头、流星三节棍笑宪枫笑大侠,五虎断门刀传人、五虎双杰、天罡刀彭良路、地煞刀彭良街彭氏昆仲。
望诸位参会之人与上述英雄通力合作,共保平安!
珍珠大会
看完后,丁贝儿道:“笑宪枫笑大侠?五虎断门刀传人彭氏昆仲?怎么都未听说过?”
李树生点头道:“不错,我也没听说过。”
丁贝儿向人们道:“谁是笑宪枫笑大侠?谁又是彭氏兄弟?”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方从人群中走出三人来,其中一四十多岁、满脸虬须的大汉道:“丁姑娘,笑宪枫有礼了。”
丁贝儿道:“你就是笑宪枫笑大侠?”
笑宪枫道:“不敢,在下正是笑宪枫。”
丁贝儿向另外两名年青人道:“那么你们就是五虎断门刀传人彭氏昆仲了?”
那两人其中一名看上去年纪较大之人抱拳道:“在下彭良路。”一指身边那人,道:“舍弟彭良街。”
丁贝儿看看告示,又看向三人,道:“你们就是珍珠大会派来在这客栈住宿巡防的?”
笑宪枫道:“不错。”
丁贝儿一指李树生,道:“那你们可有小李子功夫好吗?”
彭良路迟疑着道:“这。”
笑宪枫道:“这位少侠在你们二位买店时曾听他自报姓名,乃是天下闻名的浪荡八帅中的李树生李少侠,功夫奇高、拳法无双,笑某又焉是对手?”
丁贝儿笑道:“嘻嘻,你们既没有小李子功夫好,那我这平安客栈有了小李子,还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回家去吧。”
一听此言,笑宪枫和彭氏兄弟脸色俱都一变。
李树生见他们一个个站着不动,不由道:“咦,我们老板已经说话了,你们怎地还不走?”
笑宪枫脸色发白,抱拳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扭头走了出去。
彭氏兄弟对望一眼,半晌终于也出店而去。
他们虽觉得难以下台、心有不甘,但思来想去终觉自己和浪荡八帅相差太远,纵然不信传闻刚才也已亲眼看到李树生身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若非要动手维护面子的话,恐怕只会自取其辱、自讨苦吃罢了!
丁贝儿赶走了三人,又叫人将这张告示撕下,然后和李树生手拉着手参观他们的客栈去了。
“什么?”
王焕旺道:“不对不对!”
李永军怒道:“又他娘的有什么不对?”
王焕旺道:“我明明已对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丝毫不爽,你们还问“什么”是什么意思?”
王会志道:“大伙儿问什么并不是没有听清你的话,而是觉得此事太过突然,懂不懂?”
王焕旺道:“不对不对,我不懂。”
王会志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此事来得太过突然,但情况确实如此,咱们应该面对现实。那少女的确有老公了,懂不懂?”
杜爱国道:“她已经嫁人了还是仅订亲而已?”
朱攀登瞪眼道:“我惊呆了!如果人家只是订亲的话,咱们是不是就将这桩亲事给他弄个一拍两散、四分五裂,帮老晕鸡横刀夺爱、竖剑抢人,以成我们之美、遂自己之愿?”
杜爱国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朱攀登道:“当然不是你说的,是你这样想的。”
杜爱国道:“难道你没有这样想?”
朱攀登道:“我有没有这样想关你什么事?”
杜爱国笑道:“不论关不关我的事,只要你承认了便好。”
韩山道:“这少女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