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徒义的回忆,那警察脸上立即暴出几条暗丝,刚刚点燃的烟一下子抽得咳嗽了起来。
司徒义有点好笑地喘了一口气,吐出一个烟圈,连忙正色道:“怎么?你们可别告诉我她出了什么事。”
三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那个带头的警察平息了一下自己几乎暴走的情绪,不理会坐在旁边咯咯发笑的张宏磊,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的确认识他是吧?嗯,那就好办了,就在十二个小时前,她死了!”
司徒义皱了皱眉头,虽然并没有普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表现的那么吃惊,但还是不禁用手摸了摸嘴唇,一脸无辜:“死了?十二个小时前?怎么死的?我和她并不是太熟悉,难道她死了也要算到我头上么?嗯?”
那警察低了低头道:“七个小时前,我们接到报案,说在这条巷子的垃圾堆旁边发现了她的尸体,死的很奇怪,似乎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但我们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伤口,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她在死之前,是从你这里出去过,而且经过验尸,证明她的体内含有你的精子,你觉得这是巧合么?别忘了,干你们这一行的,DNA都在我们公安机关有备案!”
“精子?天啊!那是我的孩子!敬爱的警察同志,你认为我是一个谋杀自己孩子的凶徒吗?你看,我是个绝对良好市民,尊老爱幼,时不时还送老人家过马路呢,你认为像我这样一个良好市民,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吗?”司徒义表现的那个气愤啊,他几乎是怒目圆瞪地看着那个警察,涨红的脸孔,隐隐散发着好似武神关二爷一般的正气。
无赖,这几个警察见得多了,但是如此无赖的家伙,满嘴油腔滑调,却是还真不多见!
很明显,那警察脸上的肌肉出现了不同程度上的僵化,只觉得全身汗毛都刺了起来,尊老爱幼?怕是你欺老虐幼吧!天啊,还送老人家过马路,这种话他也敢说出来,就算是送,怕也只送一半————送到马路中间吧?
另外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心说这家伙还真嚣张,勾女人来搞一夜潇洒,竟然连安全措施都不用,难道就不怕染上什么不好的疾病么?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敢不用安全措施胡搞,那也不会傻到弄完人家就直接杀掉吧?
三个警察心明镜一样,知道这个叫司徒义的家伙是凶手的可能性简直低到和上面谣传要涨工资的可能性一样,但无奈这可是人命案子,而且这个司徒义却又是唯一的怀疑对象,就算他不是凶手,也要从他这里了解到最多的情况。
而此时的张宏磊早就笑得眼泪鼻涕横飞,他喘着粗气,爬在地上,两只手握成拳头,死命地打着地面,从他急喘的呼吸可以看出,张宏磊就像一只将要断气的猪……不为别的,就是司徒义的话太有才了,简直就是裁缝……
这一刻,房间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那警察从那种怪异的气氛中缓过气来,麻木地用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眼光带着些许受刺激的涣散,缓缓道:“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你再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我不得不建议你跟我们回派出所进行更加详细的调查了,嗯?明白么?”
司徒义无奈地张了张嘴,回派出所?老子好像没那么多时间,再跟他们纠缠一会儿,怕是迪吧里就要闹翻天了,想到这里,他正了正神色道:“七个小时前?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也就是说下午的时候才接到报案死的?死了十二个小时,那就是早上九点半左右?见鬼,她的确昨天晚上在我这过夜的,而且还发生了某些肉躰上过于亲密的接触,不过她早上离开这里的时候是八点多吧,这是不是不涉及到我的问题?”司徒义眯起了眼睛,失血过多死的?只抽了她400cc血耶!这就能抽死人么?
那个警察没有回答司徒义的问题,只是默默的念道:“司徒义,二十四岁,辉明市人,2000年因盗窃罪入少管所三个月,2001年7月,因斗殴被监禁15天,2004年8月,因刑事伤人入狱二个月……”
“2007年3月,因蓄意伤人入狱四个月,之后2007年8月离开辉明市,2009年4月返回,任暗天堂迪吧保安部长,嗯,这两年的确没犯什么案子,不过你之前的罪行可厚厚一打啊!”
司徒义嘴角挑动了几下:“喂,我说警察先生,似乎是因为我以前犯过事,你们就怀疑到我头上吧?要知道,我以前之所以会犯事,那是因为错误的教育造成的,明白么?”
司徒义顿了顿,接着说出一句让绝大多数教育人员恨不得立即撞墙的话来:“教科书上并没有明确告诉我,偷窃的时候要注意那些会被人发现的问题,也没有告诉过我,打人要怎样打才不至于落人口实,不是么?”
那个警察的脸部肌肉完全僵硬了,这家伙也太难对付了,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嘛!他带着丝丝怒气地看着司徒义咬牙沉声道:“不,我们只是询问任何一个和案件有关的人,我并没有说就是你干的,只是怀疑而已,要不早就把你带回局子里问话了!”
张宏磊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哼,你们是怕我们老板才不敢随便抓他的人吧?说的好听!真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蛋!”
那警察似乎听到了这嘀咕,脸上的肌肉僵硬而又极其动感地颤动了几下,继续道:“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族团我们协助调查,因为一般在白天看不到你出来,所以没有人会提供你的不在场证据,会不会是因为你们起了什么矛盾,之后她从你家离开后,你又在暗地里下了杀手呢?”
司徒义白了白眼睛:“得,你不要没事乱猜,要不我会告你污蔑的,我很忙,老板让我去上班,对不起,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那尽管来抓我吧!”
那警察似乎对司徒义这种嚣张的态度习以为常,识趣的点了点头:“嗯,那就不打扰二位了,不过这几天希望二位不要离开本市,否则后果自负,进一步的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如果不是你干的,那我们自然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如果是你干的……我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杀人凶手!”警察的眼中露出一丝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