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们又在可以看到渔火闪耀的沙滩边上走了很远,很远,返回的时候,夜空里已是星罗棋布,晚风吹拂着,她们的心境很清,也很静,它是一种意境。
又经过几日非常细致地周旋后,李小红开始能够肯定,那个女人心里的防范意识正被她所努力营造出来的和谐与信任所一处一处地瓦解,她所留下的好感占据了对方的心思,对她而言这是非常宝贵的一种关系状况,她将充分利用她它的价值。
接踵而来,在一个兴致非常浓厚的傍晚,李小红在濒海的地方布置了一间可吃可喝可观海月的客房,要了最好的红酒和海鲜,还要了两对吹箫鼓瑟的俊男俏女,他们就站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的海滩边上,吹奏着海一样美不胜收的曲子,把她们的思想带向缥缈无边的地方。
在李小红的撺掇下,薛如丝趁着兴致勃勃连饮了数杯香酒,喝得她酡颜娇媚,热情洋溢,固有的女性的矜持与保守在她的女伴面前也脱离了束缚,得到了一种彻底放开的自由。她畅快地思想着,这种感觉真好,四周没有藩篱,可以想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自由的,可以发生的每一个念头都是快活的。
在一些毫无主题地东拉西扯过后,在李小红看到她的女伴的情绪越来越趋近于随心所欲的时候,李小红把握住了这个非常难得的度,向她的女伴很及时的抛下了一个串挂着诱饵的金钩。
她用一种非常动听地声音说,“濒临海滨,听洞萧声声,有点像童话里的世界,有点像公主和王子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可以感觉出弥漫在空气里的诗情画意,正要沁入心灵呢。”
薛如丝兴奋地接着说,“第一次相遇,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所以第一次永远是唯一的,永远是珍贵的。”
李小红推波助澜地说,“当然,第一次因为不可复制,它也是短暂的,不可逆流的,在我第一次有了爱情的滋味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尝试过最初的感觉了,那是一种涩涩的,甜甜的感觉,我至今记忆犹新。”
薛如丝微笑着,从她明亮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正在记忆过去的事情,从她的脸上洋溢着的热情可以看出,她想把它倾吐出来,显然这一刻她是胸无城府的。
李小红于是用一种很有魅力的声音说,“夫人,当你第一次有了爱情的时候,你的心情一定充满激动,兴奋,喜出望外,它是一种不能用言语陈述的甜蜜。”接下来她像是在说给对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当美丽和爱情相遇的时候,它就是令人昏迷的时刻,这时,会有无数光芒眩目。”
薛如丝在内心的热情下于是很自然地说了,“第一次有了爱情,我以为是走进了童话的乐园,心情那么活跃,那么明亮,欣喜得不知所措,那个羞怯的片刻,它一沉淀下来就留下了一个烙印,也许,没有一个人可以忘记那种时刻,它具有着持久不变的影响力。”
“当然啦,初恋是情感的启蒙,是爱的萌芽,正是因为这一次萌芽,爱情才迎来它真正成熟美丽的日子,正是因为它的滋润,爱情才会在人的生命里扎下牢固的根。”李小红很认真地说,“不过,我想你的初恋比我的初恋要轰轰烈烈,要深入人心,世人都说,美丽的女人总是会被爱情特别地青睐,她们拥有让爱一见倾心的容貌与身段,因此,夫人,我认为你会拥有一段在世人看来是相当精彩、也相当经典的初恋,我很想听一听你那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呢,它一定像传说一样优美动人,它一定有着许多充满光辉色彩的细节。”
“初恋原本就是一个诗情画意的过程。”薛如丝坦白地说,“那时候,我们总是喜欢到林荫小径去,因为它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在那里,心灵可以捕捉到许许多多真实且有些奇妙的感觉,有一些好听的声响像是从天外的地方来,带来我们喜爱的体验。”
“那些感觉和声响你还能回忆出来吗?”李小红问道。
“当然啦,它们和生命联系在一起了,就算想把它们泯灭,它们也会非常自然地存在着,它们有着不受人为的意识所控制的一种自由生存的活力。”薛如丝高兴地回答着,“可以说,它们还有着最年轻最浪漫的活力,是风华正茂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