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全新的环境里,薛如丝没有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情景和遗迹,一切看上去很平静,次序井然,像一个磨盘在一种相当和谐的节拍里绕着它的圆,没有碰撞,没有出轨,没有厉害地颠簸。
不过,在那一切的平静与平常里,薛如丝捕捉到了一个细节,打坏了她心中的空白,她因此变得情绪激动,思维紊乱,它就是一朵还没有收拾好的红玫瑰,搁置在经理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里,色彩鲜艳,十分耀人,像一团跳动的火焰,传递着一种意志的执着与热爱。
她走近它,注视着它,臆想出它是一个光彩照人的情敌。它鲜艳欲滴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她,低低地嗫嚅着,“见其物,如见其人,我犹如亲眼目睹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一样的红唇和深蓝色的眼睛,她美丽迷人。”
这时经理走了进来,彼此都感到异外和吃惊,有一刹那的惊慌失措在她们之间转过,不过它像一阵电波很快在她们的心沟里沉没了。
经理步履轻盈地走到薛如丝的身边,有些兴奋地说,“我不知道你会来,否则我将在大门口等待你,其实我希望你能够到处走走,不要在一个窗户之下沉湎得太久了,这样会使思想里那些绘声绘色的东西遗失,我希望你永远拥有多姿多彩的生活。”
薛如丝听了很感动,心里的疙瘩像是被抚平了许多,犹豫了好一阵,说道,“可是,你的身边置放着多么漂亮的玫瑰,它使你心中甜蜜,却使我心中刺痛。”
经理若有所悟,但他没有流露出可以看到的惊乱,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边思索边说道,“放一枝花在身边,心情就会感到接近自然多了,在繁琐的工作时嗅一点芬芳,疲劳就会缓冲下来。”他看了看那枝插在玻璃杯里的玫瑰,发挥自如了。她接着说,“花是一种心情,可以让人懂得热爱生活,当我们把它放在视线里的时候,我们就得到了一种清新的欢快,思想里就会长出一个可爱的新颖来,带着一份生长的信念去看窗外的光辉。”
薛如丝沉浸在了声音的动听里,回过神来说道,“可是为什么只是玫瑰呢,它是一种特殊的植物,这种花唯一喜爱存活在爱情的园地里,汲取爱的热情,没有了爱,它会枯萎,凋去所有摇曳的风采,我不相信这是一种毫无目的的选择。”
“当然啦,我喜欢这种花,它是前提。”经理认真地说,“在我离开你的时候,心里就存在一份空洞,用这种花来替代一下,心里就会充实了,在这件事上,你不能想象得过于的丰富和复杂,它只是一种美好的心愿,一种我需要的心情,就是这样。”
薛如丝沉思着,她不知道是应该相信对方的话还是彻底否定对方的话,疑虑使她无法作出最后的决定。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甚至是一种自我欺骗。如果把它一言否定,那么它的真相又是什么,她怎样才能说出一种合乎情理的解释?于是它像一个谜团凝聚在她的脑海里,无以释散。
不过,凭她的直觉,有一种鲜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