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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陷害

汴州城外三里远的城塞内

陈庆之和马佛念、胡龙牙等将领在一处丘陵上观看着城塞的状况。

马佛念看到城塞中,皆是穿着平民服装的老百姓正忙着做城塞的防御补强,便疑惑的道:“真的只是一群平民百姓而已吗?还是有什么陷阱?”

陈庆之转头问道:“宋兄弟,你的罗盘有感应到任何妖气吗?”

“嗯…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异状。”宋景休认真的看着罗盘说道。

陈庆之放宽了心道:“看来只是一群想扞卫家园的百姓罢了。”

陈庆之对着众人分配指挥道:“文才暂留前锋警戒,若非必要,尽量不要和百姓们发生冲突,宋兄弟也请你暂留此地,若你的罗盘有侦测到任何异象,再麻烦告知马将军。”

宋景休点头道:“没问题。”

“待老夫上前一看,再决定是否攻城。”陈庆之心想,若带着大批军队过去,定会引起百姓们的反感,而若指派人前往,又觉得可能无法详尽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所以话一说完便以眼神向胡龙牙示意,两人便各自驱着马匹,慢慢走向城塞。

宋景休愕然的道:“啊!只有他们两个前往城塞,会不会有危险啊?是否要多请几个人护送陈将军?”

马佛念沉稳的笑道:“宋兄弟放心,将军自有打算。”

宋景休看看左右两旁的将领皆没做其他进言,而其他人的神情似乎都完全信任陈庆之的一举一动。

“大家若不是很想看陈庆之去送死,不然就是非常相信陈庆之,百姓不懂的交战法则更没有军事化的训练和纪律,若有任何偏颇的言论或是里头有激进份子的话,是很容易引发战斗的,以前锋部队离城塞的距离,到时若陈将军身受危难,可是远水救不了进火啊!”宋景休很是担心的想着。

城塞内

“啊!好像…好像有人走过来了耶!”、“梁军来了吗?”、“梁军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办…要开打了…”、“他们有多少人啊?”、“我要把梁军砍成肉酱。”城塞内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一位老者大声喊道。

在人群中,一位身材曼妙的少女,走上城塞中央的小平台对大家说道:“各位…梁贼入侵我们的家园、拆散我们的亲人、打乱我们安定的生活,是时候让梁贼知道他们的罪行是什么了。”

“但是他们有一大堆人耶!”、“不要怕他们。”、“我们打的过吗?”、“这个城塞很安全的。”、“听说他们很厉害耶!”百性们众说纷纭着。

见众人态度消极、士气低迷,老者便气愤的说道:“各位请想想,我们现在若不站出来反抗,城里那些无助的老弱妇孺一定会遭到杀害,从睢阳城那些被屠杀的百姓就可知道,梁贼是无理、蛮横的,我们若不再站出来扞卫自己的亲人和家园,汴州城将会成为第二个睢阳城啊!”

“即便我们现在逃跑了,也逃不离这场战争的恶梦,这一切的一切定要让梁贼付出代价,况且这次…我们有刘老到天山所求回来的精灵,我们一定可以赢的!”少女指着老者,胸有成竹的说道。

“对呀!我们还有刘老的精灵啊!”、“有精灵的帮助一定会赢的。”、“精灵一定会惩戒他们的”、“对呀!对呀!”百姓们听到刘老的精灵,感觉便有如神助,士气、精神皆振奋了起来。

刘老看见群众恢复信心,笑笑的对少女点着头示意道:“是时候了。”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便举起手中长剑大声喊道:“各位,让我们一起给梁贼迎头痛击!”

“好!”、“杀光那群梁贼!”、“我们会赢的!”、“我越来越有信心了!”、“杀光他们!”百姓们互相加油打气着。

看见众人士气大增,少女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将悲伤的念头转化为愤怒的力量,并在心中气愤的想着…

“我一定要替爹爹报仇!”

城塞外

在距离城塞只剩二十五公尺的距离,陈庆之和胡龙牙骑着白马已慢慢走近。

“停下来!不准再前进了。”城塞内的少女大声喊道。

陈庆之停下白马拱手说喊道:“各位汴州城的百姓们,老夫乃梁军将领陈庆之,今天路经汴州城只想平和的渡过,方才得知魏军已从城中撤离,如今我们已没有再战争的意义,若各位愿意让梁军入主,陈庆之在此保证,绝对不会骚扰或危害汴州城的百姓,亦不会控制汴州城的商业、作息及税赋。”

刘老小声的对周遭的人说道:“哼!别被他骗了,陈庆之最厉害的手法就是蛊惑人心。”

少女指着陈庆之小声问道:“刘老,他就是陈庆之吗?”

刘老眯着眼看了一下道:“老实说…我也没看过陈庆之,但他敢这样自称应该不是,陈庆之这个鼠辈一定是躲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这里,我觉得还是不要接近他,用乱箭射死他。”

“好!用弓箭好了!”、“我可不想靠近他。”、“射死他!射死他!”、“梁贼只会胡言乱语。”城塞的百姓们皆不相信陈庆之的善意,开始鼓噪起来。

少女气愤的张手举起道:“等等…若他是杀爹爹的凶手,我就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刘老紧张的挥手道:“万万不可啊!这样太危险了,若你有什么不测,我要如何向你父亲交待啊!”

少女自信满满的笑道:“刘老请放心,若他是陈庆之,我刚好可以用他的血来祭拜爹爹,待会儿若有更多梁贼的援军到来,再麻烦刘老施放精灵扫荡那些恶人。”

刘老无奈的说道:“唉…好吧!但请阎姑娘小心应战。”

少女拍拍刘老的肩膀笑道:“刘老放心吧!”

“卡卡卡…”随着沉重的木门打开,少女便提着一把长剑,抱着必死的决心走了出去,而陈庆之看见城塞里有人走出,以为是要与他和谈,故便下马走向少女。

“此人面相如此正气凛然,真的是陈庆之吗?”此时少女心中仍有些疑惑的想着。

少女不悦的问道:“你真的是陈庆之?”

陈庆之拱手笑道:“是的!老夫便是陈庆之。”

“好…很好!”

少女一面笑着的说道,一面从右手剑匣抽出一把长剑,此把长剑有别于一般剑的不同,不仅剑的长度较长而且剑身还有着一节一节倒V型的纹路,像似用很多V型的铁片所串接在一起,且没有剑锷的部份,从外观看来,是一把非常璞实的长剑,但由一个女孩拿着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的长剑,这画面感觉是有点突兀。

陈庆之看到少女抽出长剑,便皱眉不解的问道:“姑娘是否有所误会?还是老夫刚刚所讲的,有哪些部份让姑娘误解了。”

“误解?信了你才叫误解。”语毕,少女随即奔向陈庆之,将手中长剑用力往前一甩,随着剑的甩出,剑身却似无止尽的延伸开来“飒─”

震惊的陈庆之怎么也料想不到,少女手中的长剑居然会延伸的如此之长,陈庆之赶紧暗运紫霜剑之力并重踏右脚一蹬,迅的速往后跃退了三公尺的距离,而这时横扫过来的剑尖,刚好从他眼前呼啸急过“飕─”,那剑尖削过的距离和双眼就只差一指的宽度,若在慢个半秒,陈庆之可能便会因此失明。

退步后的陈庆之,仔细看清楚少女手中长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剑身的延长让人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一节一节的倒V型铁片之间,串着一条细长的线,似乎在剑柄里,疑似埋了一条弹簧线当作主轴,才会使得剑身能在瞬间快速拉长。

在陈庆之退步的同时,胡龙牙跟着向前,少女瞄了躲在胡龙牙背后的陈庆之一眼,便马上旋动着剑柄中的机关,遽然间,剑身上的倒V型铁片,迅速的全部合了起来“卡!卡!卡!”,一块铁片卡着一块,连成一支长约四百公分左右的剑鞭。

正当陈庆之二人还在惊讶的看着那奇异的兵器时,少女已再巧妙的转手,将方才扫空的剑鞭收回,再直直的往前甩出“飒!唰─”,这流畅的动作在一收一放之中操控的相当熟练,感觉那把剑鞭也是少女身体的一部份,可以完全依照她的意志,来甩到她所要的位置。

回神后的胡龙牙,举起沉重的巨锤挥动扫下,弹开了急袭而来的剑鞭“铿!”,本以为少女的攻势到此为止,但没想到剑鞭掉落在地上后,少女借力使力跟着配合右手一震,使得剑鞭随之弹起“铿!锵─”,而反观胡龙牙才刚做完横扫的动作,还来不及将巨锤拉回,此刻少女的剑鞭已从地上弹起再次往左侧进攻“飒─”

胡龙牙心知来不及拉回巨锤,便大概目测了一下剑鞭的长度,赶紧快步的往后退到剑鞭的范围之外,以躲过剑鞭突如其来的甩荡,但胡龙牙未料到的是,因为剑鞭的轴心是一条伸缩的弹簧线,在强力的大幅度甩荡之后,还能让剑鞭在最大长度之时,再多拉开五十公分左右的极限距离。

“唰─”眼看剑鞭再次拉开长度,这让来不及闪躲的胡龙牙,只好抽出腰际上的配剑勉强抵御,但说时迟那时快,胡龙牙的配剑虽然即时挡住了剑鞭“铿!”,但柔软的剑鞭犹如蝎子的尾巴,在绕过配剑之后,便直接螫向胡龙牙的背部。

银色的光芒在眼角于后闪过,胡龙牙察觉到危险立即举起巨锤,顶开绕于配剑上的剑鞭,以化解背部被螫的险势,虽然背部免于被剑尖所刺,但被剑鞭所弹过的手臂,立即皮肉绽开,这毒辣阴险的招式让胡龙牙怒火攻心,于是左手提起巨锤,右手持着配剑,怒目切齿的直直冲向少女。

胡龙牙见少女挥舞着剑鞭再起攻势,便立刻前踏一步并于回转一圈后,顺势将巨锤往前丢出,以干扰少女再次挥鞭舞剑。

然而见掷来的巨锤落下,少女却毫无退却之意,反倒持鞭甩向巨锤,就在双方兵器接触的时候,少女右手迅速上下旋震一抽,利用剑鞭甩动之时,离剑柄越远的部份震幅波度越大越快,进而能以极快的速度,在剑尖的部位瞬间挤压空气产生音爆“劈啪!”,响亮的音爆声,不仅震慑了在场众人,更让少女轻而易举的挡住飞旋而来的巨锤。

挡住巨锤后,少女快速的再做第二次的抽动“劈啪!”,剑鞭连续二次的挥力,将巨锤震回胡龙牙的方向,看见巨锤飞回,胡龙牙心中再次感到震惊,因为他一时无法理解,为一个比他瘦弱的少女,居然可以这么容易的弹回四、五十几公斤重的巨锤,看着巨锤笔直的朝他的方向掉落,胡龙牙也只能先放弃目前的攻势,往旁边一跳躲过迎面而来的巨锤。

趁胡龙牙闪避时所产生的空挡,少女往下一拉再向上转手一横,看似在比划着剑法但实际上却是在控制着剑鞭的走向,一转眼,剑鞭已将目标再次指向旁边的陈庆之。

“她为什么…这么想杀我?”陈庆之从少女的眼中看到那股坚毅的神情,一种不达到目的绝不罢手的决心,这也让陈庆之感到相当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造就今天的她。

少女不顾胡龙牙在旁的威胁,硬是将剑鞭甩向陈庆之,一付宁可玉石俱焚,也要杀死陈庆之的态度。

“飕飕飕─”而在半空中游移摆动的剑鞭宛如有灵性般,在承袭了少女愤恨的意志,在一锐角转向找到陈庆之后,像似嗅到鲜血的毒蛇,发狂的直直咬向他,但只见陈庆之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的等待它的到来。

“陈庆之…纳命来!”

“飒─”在剑鞭离陈庆之眉心不到三指的距离,倏忽间,啪!的一声,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让少女的表情突然一阵讶然…

少女之所以感到惊讶,并不是胡龙牙已将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更不是因为面临死亡之际,所露出害怕、不知所措的表情…而是陈庆之徒手抓住剑尖的举动,让她非常的错愕。

方才的刹那,陈庆之不慌不忙的直接伸出右手,牢牢的接下刺击过来的剑鞭,在那眨眼间,锋利的剑尖已将陈庆之的右掌给染红。

陈庆之无视鲜血直流的右掌,淡然的问道:“老夫有曾经做过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吗?还是杀了你的亲人?情人?朋友?”

少女亦无惧脖子上的利刃,在收回讶然的神情后,不悦的道:“既然是你提到的,那就直接告诉吧!正所谓血债血还,你杀了我爹爹,今天你就得要付出你的性命来做偿还。”

陈庆之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嗯!果然是这么一回事,那可否告诉老夫…你父亲的名字?”

少女气愤的道:“哼!你杀了这么多人,就算知道名字,我爹爹仍然惨死于你手里。”

陈庆之的右手虽然血流如柱,但仍然慢条斯理、侃侃而谈的道:“没错!老夫在战场上杀死的士兵无数,不管是策略谋划或是亲手执刃,所死伤的人数绝对不下十万,但老夫并不会因此而藐视任何人,只要在战场上死去的战士不论是我军或敌军,在老夫心中都是一位可敬之人,因为要站在战场上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及意志力,当然…能知道令尊的名字,也是老夫的荣幸。”

“我轻拉剑鞭即能感觉到他的右掌抓的很紧,他的手上已经流了这么多血,还能如此大谈阔论,难到他不知道,只要我轻轻甩动剑鞭,他的右掌就废了吗?”少女在心中有些不解的想着。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后,淡然的道:“我爹爹是武毅将军阎元明。”

陈庆之想了一下道:“阎元明?这名字…老夫记得…他不就是睢阳城的将领吗?”

少女有些哽咽的道:“没错!我爹爹便是睢阳城的将领,爹爹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伤亡发生,在梁军攻城的那天首先开城投降,但没想到你们这群梁贼居然…还对降军下了毒手…我…我定要…定要把你杀了以祭我爹爹。”

陈庆之回想着当天的情景道:“姑娘是否有所误会?那天阎将军开城投降时,老夫只是暂时收押,并无对降军或是任何一人用刑,更别说杀了他们。”

少女生气的喊着道:“你这个骗子!爹爹的遗体都已运回汴州城了,你还在空口说白话,可恶的家伙!看本姑娘先废了你的右掌。”

“遗体?这怎么可能?老夫并没有下令处决降兵啊?这…”陈庆之皱着眉头,心中一头雾水。

“你敢!还不快点放下兵器。”胡龙牙大声的说道,把手中的剑更压向少女的颈部,剑刃才轻触到少女的脖子,便已渗出一条细纹血痕。

少女不屑的说道:“哼!我既然敢从城塞里走出来,就没有想过要再走回去,你若想杀我就请便吧!我倒要看看…”

“是我先倒下,还是他先倒下!”

同时间,城塞内

刘老紧张的指着道:“遭了!阎姑娘被梁贼挟持了,来人啊!快点随我拿着武器,让我们一起击退恶人。”

城塞内众人喧哗,百姓被煽动后个个热血沸腾,拿起兵器一股脑的往城塞外冲出。

“我们一起去救阎姑娘!”、“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已,不用怕他们。”、“冲啊!救阎姑娘啊!”百姓们激动的喊道。

另一外面,梁军的前锋部队

雷克斯骑着白马走到前锋部队,想了解一下目前的局势,便问道:“前面在战斗的是…”

宋景休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道:“陈将军和胡将军。”

“啊!”雷克斯愕然的喊道。

“陈将军没有变成白影就走过去了?这…这不会有危险吗?”雷克斯忧心的想着。

宋景休看到一堆平民从城塞里跑出来,便指着前面大喊道:“唉呀!城塞的门打开了!”

“不好了!”马佛念心中一冷,赶快转头指挥吆喝道:“前锋部队听令,向前支援陈将军!”语毕,骑士们同样一个动作,用力甩着缰绳拍打马匹,驾!的一声,整齐划一的冲出前线。

“杀杀杀杀杀杀──”

从城塞内就可听到前锋部队的喊叫声,加上急促的马蹄声“轰轰轰──”,让刚刚从城塞冲出来的百姓们全都愣了一下,大家的眼神皆不自觉的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对魏国百姓而言,白袍部队的不败传言其实早已深植魏国人心,今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到,那惊人的气势更是扩大了心中的恐惧,前锋部队的五百骑兵,就足以让从没上过战场的平民百姓给吓破胆子。

百姓们看到前锋部队迎面而来,纷纷又再躲回了城塞里面,而在一群惊慌的表情之中,只有一张笑脸最引人注目。

刘老不怀好意,嘴角微扬的笑道:“呵呵呵…终于来了,还以为他们不出来呢!”

“刘老快拿出你的精灵啊!”、“快啊!快用精灵去救阎姑娘啊!”、“用精灵杀光他们。”百姓们紧张的七嘴八舌的说道。

刘老笑笑的安抚众人道:“其实…我的精灵早已埋在城塞的周围,只要他们一靠过来,呵呵呵…”

“太好了…我还在想应该要怎么办?”、“快来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梁贼。”、“等会儿精灵就会杀光他们了。”百姓们听到有精灵帮助就安心多了。

方才前锋部队策马冲出时,因雷克斯的马匹受到了惊吓,在原地不安的转了几圈才停下,虽然慢了一拍才驾马跟在前锋部队后头,但藉由雷克斯在马背上运着三成的雷神剑之力,不知不觉的将部份力量灌注在马匹身上,令跨下白马在力量、速度、反应上都有加成的效果,弹指间,雷克斯已领先前锋部队三个马匹的距离且越来越快,将前锋部队甩其身后。

画面拉回城塞外,胡龙牙将剑刃往少女的脖子上押的更紧,并再大声喊道…

“给我放下手中兵器!”

少女瞄了一下前方赶来救援的白袍骑兵后,手指便慢慢移往剑柄上的卡损,并轻轻旋了一下机关“卡!”,卡损一动,剑鞭上的倒V型铁片立刻由下而上一个个的打开“卡!卡!卡!”,而铁片的开动也让剑鞭快速的往后收回“唰─唰─唰─”

陈庆之发觉手中剑鞭的转变,敢紧松开抓在手中的剑尖,手才一放开“卡!”,最前头的剑尖也刚好恢复成倒V的状态,并极速的被拉回去。

“再慢一步,我的手指就全断了。”陈庆之心中冷意一过的想着。

一片收着一片“卡!卡!卡!”,转眼间,V型铁片的收回,使得剑鞭已恢复成原来的长度,而剑鞭神奇的缩放让站在一旁的胡龙牙分心的看了一眼,此时少女抓住胡龙牙分心的时刻,起了左脚往侧边踢出,来不及反应的胡龙牙,腹部不仅挨了一脚,还踉跄的退了几步。

收回剑鞭的少女,马上挥剑攻向胡龙牙,而回复原来长度的剑鞭像似一把软剑,因为剑身过于柔软,只要抖动着剑柄,剑身便会跟着摇晃,其剑路较就像蛇的行径一般,左右摇摆、游移不定让人不知道何时会咬下那一口,就在双方拉开一小段距离,少女却猛然往后退步,同时滑步转身再次拉长剑鞭朝胡龙牙甩出“唰─”

少女踩着轻盈步伐,手中挥动银色长鞭,身影游离左右摆动,彷佛是在跳着典雅华丽的舞蹈,尤其那剑鞭看似银色彩带,优美的环绕在少女身旁,令人不自觉得被她的舞姿所吸引,进而掉入少女所要引导的“死亡之舞”

“铿铿铿─”剑鞭所擦过的地面发出铿锵声响,将人们从幻丽虚美的世界,给强拉回到现实面,直到周围皆被黄沙泥石所笼罩,才赫然发现情况已不太对劲。

少女这时挥起剑鞭,顺势往地面用力一甩“啪─”,再将其地上的黄土碎石一同拉起“唰─”,顿时胡龙牙和陈庆之的前方黄沙四起“飕飕飕─”,而众人的身影也被黄沙掩盖其中。

骤然间,从黄沙之中不时闪过一道银光,时现时灭、游走不定,乍看之下,犹如一条银色巨蟒,暗伏在黄沙之中翻滚搅动且不时还探出银色尖头,似在找寻猎物的的毒蛇“沙沙沙─”

“沙中疾牙!”

眼前银光闪过,剑鞭随即高速的从尘沙中刺出,眼明手快胡龙牙举起手中长剑,硬是挡下这突如其来的连续攻势“铿铿铿─”,等剑鞭再缩回尘沙之中,胡龙牙已不自觉得退了五步且手臂上还多了数道剑痕,在望着前方一片浊黄的尘沙,心有所虑的胡龙牙已不敢再冒然进攻,于是便再退了三步,仔细找寻尘沙中少女的身影,但殊不知少女已在另一头准备攻击陈庆之。

即使面前沙尘扬天,但陈庆之仍然可以察觉到尘埃中,细沙纷末的些微变化,在看到沙石纷末忽然微微的往左右两侧飘离时,陈庆之轻声一笑的道…

“任何诡计…都躲不过老夫的双眼!”

话一断,眼前的沙尘黄雾如卷帘般往两侧吹起,一个身影便由尘土之中冲出“唰─”,顷刻间,少女和陈庆之面对面四目双交,陈庆之冷酷的双眼、安然的神情,似乎早已看出少女的计谋,而少女只和他对上了一眼,即被陈庆之那双视破一切的凌厉眼神给震慑到,少女为了遮掩自己慌张的神情,便赶紧转以愤怒,来保持自己的气势。

“可恶的老家伙!”

少女右手一横,手中剑鞭即刻而出“唰─”,此时剑鞭的路径忽上忽下、左削右截飘移不定,少女在这鞭法之中融入着剑法,看似手中使着剑法招式,却能打出鞭法的套数,一时之间,令人难以捉摸,也无法掌控它的轨迹。

时而窜地疾走,时而凌空扬飞,就当剑鞭快接近陈庆之的时候,铿!的一声,少女先是压低剑鞭擦过地面的石头闪出火花,再抖动手腕使剑鞭迅速往上弹起,直刺陈庆之的咽喉。

冻结的时刻,飞驰的思绪,剑鞭从地面弹起时的铿锵声响,彷佛遍布在大气之中,像永无止尽的持续响彻着“铿──”,陈庆之在那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仍在犹豫是否要使用紫霜剑之力,因为若被后头的前锋部队看到他会武功,那紫霜剑的秘密将会公诸于世。

“铿──”直到时间再往前过了不到半秒钟,陈庆之这时才安然的微微一笑,因为后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已经告诉他,另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来了。

当下少女突然察觉,陈庆之并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也没有任何想攻击的欲望,且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胸有成竹的神情,似在向她宣告“我已经赢了!”

然而,从远处接近的马蹄声忽然由快变慢,令少女不禁好奇的往侧边微动望着,只见一匹没人骑的白马从陈庆之后面慢步跑来了过来。

“是梁贼的援兵!但…马匹上的人呢?”

当少女惊觉不对劲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陈庆之的背后一跃而下“飕─”,在急速的从高空落地后,顺势往下一斩“铮!”,倏忽间,已将少女的剑鞭给震向一旁,那斩击的力道之大,让少女已快抓不住手中的剑柄,而瞬间出剑的速度之快,令少女还来不及松手,整个人就被弹开的剑鞭给拉向一旁,就在失去重心的同时,一个左拳已挟着电劲袭至…

“好…好快!”少女在心中惊呼着。

“哈!看我的新招…”雷克斯左臂一抬,高速电拳准备击出,但因为刚才从高空急遽落下的风压,已将附近部份的沙土都给吹开,现在的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啊!怎么是个女的?”

雷克斯惊见对手是名女人,赶紧收住左拳压抑力道,但因速度太快来不及完全收住,便以左脚往地上用力一蹬“碰!”,将收不回的劲力发在脚上,使得整个人往旁边飞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下来。

另一方面,少女看到雷克斯滚向一旁,便收回攻势、站好脚步,并将剑鞭拉到自身安全的范围内转攻为守,但经过刚刚不到三秒钟的攻防战,少女的信心已经明显大减,如今的她已没有把握,是否还能杀的了陈庆之。

“唉…居然是跌倒收场,整个帅气的姿势都没了,好不容易有我出场的机会,就这样被我搞砸了!”雷克斯缓缓的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这时才看清楚少女的模样。

“喔!这女的表情虽然冷酷,但身材玲珑有致、楚腰纤细、长发大眼,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呵呵呵…美女也会武术啊!真的是人不可貌相。”雷克斯用着粗浅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雷克斯那色眯眯的神情,让少女内心燃起一把无名火,倘若她今天会败在这个下流的人手里,绝对是一种耻辱,少女边怒视着雷克斯,边挥着几下剑鞭后“劈啪!劈啪!”,便准备再起攻势。

但此刻五百骑兵已到,五分之四的骑兵停在陈庆之身后待命,剩下的五分之一将少女团团围住。

“啊──”、“救命啊──”、“不要啊──”、“啊──”突然,城塞里响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众人不约而同的纷纷往城塞内看去。

不知何时,城塞里出现五支五公尺高的粗大绿色藤蔓,五支大藤蔓下还有四、五支二公尺的小藤蔓依附在旁,大藤蔓像在拍打苍蝇般将城塞内的百姓一个一个的打碎,分支的小藤蔓则缠住要离开的百姓并将其刺穿致死,这莫明的怪藤蔓,使得城塞里一片血肉模糊、哀鸿遍野,就好像是太阳底下的人间炼狱。

城塞外的众人,皆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也不会对手无兵器的百姓惨下毒手。

陈庆之见状毫不犹豫的指挥喊道:“部队听令!左翼、右翼部队绕其城塞,并以弓箭射击藤蔓,马佛念领正面部队立刻打开城塞大门救其百姓。”

“是!”在命令一下,军令有如开关一样,在众士兵齐声喊道后,部队就像齿轮般有系统的开始运转。

陈庆之接着对身旁的士兵说道:“赶快放出响箭!”,士兵接令后,赶紧拿起系在马鞍上的弓和一把特殊的箭,架起弓箭往空中一射,尖锐的哨声随着飞箭的射出而响起“哔──”

“响箭虽已放,但应该等不到后方的部队来援了!”陈庆之心中一面焦急的想着,一面将身上的白袍撕下了一大块。

城塞外的骑兵虽然对着大藤蔓直射着弓箭,但似乎没什么用处,因为大藤蔓好像只对城塞内的百姓有兴趣,一点也不理会城外的骑兵,底下的小藤蔓则伸出触手阻止马佛念和其部队靠近城塞的闸门,并不时冒出新的小藤蔓来攻击城外的士兵。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城内乱成一团,少女一脸不知所措的傻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马将军让开!”雷克斯站在马佛念背后大喊的同时,已聚集雷神剑三成的力量。

“雷刃──”马佛念一退开,唰!的一声,一道青色弧形剑气,将围起城塞的木栅和小藤蔓如豆腐般瞬时切开“唰─”,虽然这一斩,将城塞开出了一条通道,但城塞内的百姓死的死伤的伤,百姓们已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了。

“石中之剑!”

后头传来一句冷酷的话语后,地上便冒出三个巨石将大藤蔓连根拔起“碰!碰!碰!”

“雷克斯,斩草除根!”陈庆之脸上朦着白布,化身为年轻的白影喊道。

雷克斯高举着雷神剑斜侧一砍,并于口中再次大声喊道:“雷──刃──”,青色的剑气直砍向大藤蔓底下的石岩“唰─”,青光一过,石岩便轻易的被劈成两半,绿色的汁液也随即喷出“唰─”

“轰轰轰─碰!”大藤蔓倒下后,渐渐转变为暗黄色并枯萎而死,当陈庆之准备要对付第二颗藤蔓之时,忽然听见后头的少女大声叫着…

“啊──”

另一只大藤蔓从少女脚下破土而出“轰─”,周围的小藤蔓快速的将少女绑住高高举起,此时中间的大藤蔓从顶端开始裂成两半“啪!”,变成一张巨大的尖嘴准备吞食少女,而少女双手双脚皆被小藤蔓给束缚,没办法使用剑鞭也挣脱不了,就在大藤蔓巨嘴一张,小藤蔓便顺势将少女送入口中。

“啊─放开我!放开我!”

在那危急时刻,“唰─唰─唰─”五道符纸从后头迅速飞出,如利刃般将绑住少女的小藤蔓给切断,在少女要掉入口中之时,雷克斯极速飞身而过,一把将少女抱住跳至另一边。“一切的配合只发生在不到二秒钟。”

在一旁的陈庆之已张着右掌,并凝聚着三种元素的力量,只见三颗金、绿、黄色的小光球环绕在右臂,掌中便转起三色气旋,就当心中的扳机一扣“轰!轰!轰!”,一连三击,将三道混合的力量打向巨嘴藤蔓。

“苍流道术,玄冥之法、怒火之息,燃!”

宋景休双手挟着八道火符掷出“飕飕飕─”,火符击中巨嘴藤蔓后便燃烧起来“轰轰轰─”,巨嘴藤蔓不断的挣扎晃动,但身上的火焰却烧的越是剧烈,直至最终一个凌厉的尖叫声,伴随着巨嘴藤蔓在烈火焚焰中死去,城塞内四支藤蔓也因巨嘴藤蔓的死亡,开始慢慢萎缩变小,一直缩至土里后才完全消失不见。

当众人正为这次的攻击稍作喘息时,陈庆之已飞快的奔向城塞内,想用治愈术多救活几个人,但放眼望去的城塞,只剩下一堆尸块、遗体以及被百姓血液所染红的木栅围篱。

少女跪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因为这些事情已超出他的想像,虽然后头的大匹军马虽已赶至,但所面对的则是更多的震惊及疑问。

站在众多尸骸旁的陈庆之,看着地面的鲜红沙土,无助的闭上双眼深叹了一口气想着…

“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阻碍老夫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