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姚清,他见不得别人好,具体来说应该是见不得我好吧。说起来,他是酝酿悲剧的始作俑者。同时他也把自己投入其中,纠缠不清。
“你不用回话也没有关系,我并没有认为你会回话,今天我先回去了,已经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了。”现在他没有什么大动作,几乎可以说是静默了下来,不过我也不认为他会一直这样保持沉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此时也只好静静等待。
一直闹到了正月当空,孩子都睡着了,不过习俗来说是要等财神所以虽然静了下来,大家还是互相敬酒,轻声的聊天,吃着饺子。
午夜过后,玉龙也已经哈欠连连了,大家也都决定散了,东方宫主抱着玉龙,明君和明靖由师傅和姬栩其分别抱着。
即使这几个人还有点别扭的感觉,但是有了牵连羁绊之后,慢慢接触,你们会有所变化的。
回到房间之后,数人面面相对,最后无言的离开,你们默契的留下我来照顾你们,这也是我本职。
为你们洗脸拭擦干净之后,我也净身之后躺在内间和外间交界的,专门给我准备的位置。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我还是守着规矩一直都是住在这里。
这个位置其实极具特殊性无论是内间还是外间都不容易注意到,这里能却能掌握住两边的动静。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知道最多的,总是最不在意的人知道的最多的缘由。
喧闹过后,是安静的夜晚,寂静像是一个两面体寂静所以产生寂寞,寂寞又促使人思考。
我能感觉到离开的日子不远了,师傅你们虽然并没有行动,可是从平日种种的蛛丝马迹中能看得出你们已经有点心神不定了。
在别人的地盘多多少少就有不自在,尤其是在不欢迎的地方。虽然你们神经粗糙,总算还是有神经的,浮动已经展现,只是差一条必要的导火线。
照我看啊,这条导火线最可能会是姚清这个月神来担当了。其他的人虽然隐晦,但是动摇的痕迹还是有。
不过也无所谓了,自寻烦恼的事还是先放在一边,我也不是杞人,不需要忧天。之需要打起去精神观六路听八方,以不动应万变就行。
现在呢,先睡觉。
风平浪静的日子,在这里所有人字典中已经岌岌可危了,岌岌可危的不仅是日子,还有一些必然的传闻。
不过这个消息导致的连锁反应,就有点过度了,骨牌效应一旦开始了,速度而且停不下来。再一次的,红梅谷被围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就不像上次那样是能和平解决的事了。
外谷的老小都移到了宫内,而宫内所有的精英都驻扎在外谷。他们两个跟我和梦珠还有一点不一样,你们需要接触才能够传递声音。梦珠最近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有紫怡照顾我看他也是乐不思蜀了。
“姐姐,会不会出什么事?”玉龙也十分的担心外面的状况,这两天宫内安静时安静。不过安静过头了也不免会产生一些其他的感触。倒是我的行动方便多了,随时说话也不怕,重要人物统统不会出现。
“不放心的话我去看看吧。”说会有时还是没有都是太过武断的话,我也不信这里会被攻克,先不说地形,就算想要靠近这里,之前势必也是一场血战了。不过‘有事’的这个标准可大可小,我一向都是实事求是。
“也好,不过姐姐自己小心点,奶奶你们最不喜欢有人打扰了,可能脾气会不太好。”玉龙考量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手里把夏衣收起来的工作。
玉龙所说的脾气不好,还有一定的保留空间,其他人就不说的,光是邱师姑一个绝对就能让硝烟味蔓延到每个人的鼻端。“知道了,我去看看就回来了,晚膳想吃什么?”
“随意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姐姐帮我把曾爷爷劝回来好不好?天气这么凉了,外谷很冷的。”玉龙又放下手里的嫩绿色衣裳,看着窗外已经开始飘雪的天。担心着年迈的老人。
东方宫主的身体,并不像是一个五六十的人,倒像是八九十的感觉,至于原因,我是知道的,恐怕这个冬季,也是他最后一个冬天了,所以姬栩其才会用尽手段把玉龙带回来,不过是为了一偿老人的心愿。玉龙能跟他处的好,我也乐见,同时并着忧愁,我这样的决定好吗?让他们亲近起来,生离死别的伤痛,加诸于玉龙的身上。
可是看着那个一直只是默默在角落里看着,甚至没有在玉龙面前露过几面说过几句的老人,也是于心不忍。让玉龙用亲情温暖垂暮老人这个最后的冬季,然后亲自将他送走,对玉龙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就算我再怎么保护他,是不是终有一日师傅师公,还有其他我们那个相识的人会比我们先走?那个时候,再面对罩然的悲痛,我还能像现在这样瞒着吗?
让他们不产生关系,由我将玉龙人生必须由自己去经历的事挡住,满心以为自己就是做的好吗。我很庆幸我让他们有了联接,很高兴他们相处得好,而在这以后的事,我会一直陪着玉龙身边,陪他面对一切。
走在往外谷的吊桥上守在对面的人除了黎和深这两张比较熟悉的面孔之外,还有十数人。
黎看见我先是皱了皱眉头,一副看见逃兵的将军那模样。然后淡淡的开头“怎么过来了?”
将我事先写好的条子递给他,上头第一句就是少宫主身边已经安排了人陪着。然后才说明我过来的原意。黎看过之后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不过还是拧着,表示还不是很满意,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了,放行让我过去。
要说宫内的气氛是紧张的,离开了了吊桥之后的外谷范围就是层层防卫,颇有一触即发的感觉。看来这个那些江湖上的家伙都是没揣着什么好意来的,一开始就偏向谈崩。
偏偏庸门这些人啊,想起来我就头疼,我打赌你们肯定还不知道什么叫忍耐。看来老宫主是请不回去了,也不能走开,他这个镇山大佛要是开小差,那底下的猴子猴孙还不马上就乱套翻天了。
打消了带他回去的年头,不过话还是带到这是玉龙的心意。
“他是我的夫。””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稍一琢磨,大概他也认准了我就是下一任的掌门吧。
告别了东方宫主,我来到最前线,说是前线可能有点夸张,不过是五光十色的所谓讨伐队伍在外谷聚首一堂逼迫我们这里给出一个交代。
会僵持这么久也只证明了一点,你们是打不过,又不甘心。而其中令我印象比较深的只有那三类了,师姑道姑尼姑。就像是看见神棍道士和尚站在一起,有种很奇特的气场。而且你们练就的‘用眼神鄙视你’神功已达到一定的水准,再加上联合攻击,效力成复数增加,唯一可惜的是遇到了一群克星,完全没有效果。
师傅也是无聊,让我这跟来凑合什么?说什么有事就要拧成一股劲,我是裁缝!不是武妇。”路遥,这个唯一辈分在我下面的师侄,那个担当着我婚服的设计师的小5B83D27394E971孩,见到我的出现先是抓着我的衣袖红透张脸的问了一通留在宫内的孩子,然后更长一串的开始抱怨着无聊。
你自是知道我不能回答你,也就是跟我说说吐吐苦水。
“不过话说回来了。”路遥突然风头一转,就转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