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这次我可是全按照你的吩咐来做。咦?”说话间,杨柳已微笑着回过头去,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来便被一声低低的惊呼所代替,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文清蝉身上的晚礼服竟已换成了一件白色的高领针织毛衣和一条牛仔裤,尽显曼妙的身姿和完美的体态。
“哪个董晴可真是阴魂不散。”文清蝉有些着恼地嘀咕了一声,随即感觉到杨柳眼神中的愕然,却又有些得意起来,笑眯眯地在原地旋转了一圈,道,“杨柳,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好看!”杨柳赞赏地点了点头,马上一脸惋惜的道,“刚才真是太可惜了。”
文清蝉奇怪的道,“可惜?”
杨柳笑道:“董晴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你换衣服的时候出来,这还不可惜么?”
文清蝉脱去晚礼服时,杨柳要是不被董晴打搅,怕是早将面庞紧紧地贴在车窗上了,这样一来,岂不正好车内的春光收入眼底。
“色狼!”文清蝉听出了杨柳那很明显的言外之意,不由脸上一红,“哼,早知道你会打这样的坏主意,说起来这次我倒要感谢董晴了。”说完,文清蝉凶狠地剜了杨柳一眼,转身坐入车内,“砰”地一声把车门使劲关紧。
杨柳呵呵一笑,走到车子的另一边,拉开门矮身钻了进去,侧身瞥了瞥文清蝉:“文姐,你想去哪家酒吧?”文清蝉表面上似乎仍有些愠色,扁了扁红唇没有说话。
“那就由我决定了。”杨柳只得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发动了车子。驶上街道后,杨柳故意说了些轻松的趣事,引得文清蝉笑声不断。车里的气氛很快又变得愉悦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杨柳无意间一瞥。才发觉文清蝉欢声笑语的背后,却是一双时时蹙起的眉头,看样子她好似有着很重的心事。杨柳虽不知道文清蝉在心里偷偷地琢磨着些什么,却也暗自留了个心眼。
半响后,杨柳把车停下了来。
“这么快就到了?”文清蝉打开车窗。朝街道边张望了几眼,愕然道:“不是去酒吧吗,怎么回到我家门口来了。”
杨柳不禁笑道:“这里难道就没有酒吧?”这地方和文清蝉所住地“幸福家园”别墅区只隔了一条街道,开车的话几分钟就能到达。杨柳选择这里。自然是为了喝酒过后能够更快、更方便地把文清蝉送回家中。
“要是待会我看了不满意,可得重新找过。”
“你就放心吧。我地眼光哪有那么差劲?”杨柳笑呵呵地下了车,小跑着过去帮文清蝉打开了车门。前面二、三十米处便是杨柳所选的目标,那是一家名叫“清心”地静吧。杨柳虽没有进去过,但晚上却多次从门口经过,看了外边的装饰,杨柳感觉到这酒吧里的环境定然比较清幽静雅,对文清蝉来说,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去处。
文清蝉以前天天忙于工作,自然不会对这边的酒吧留意,如今跟随着杨柳进去后,随意地扫视了几眼,心中倒是微微一愣。
杨柳见到文清蝉地神色,禁不住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揉了揉,轻笑道:“文姐,这地方不错吧?”
“还行啦。”文清蝉地脸上爬起了一层霞晕,好在光线有点模糊,看起来并不是太明显。说完后,文清蝉便轻轻晃了晃被杨柳抓住的手掌,“嗯哼、嗯哼”地咳嗽了几声,因为就在刚才,她已经在这酒吧里见到了几位同住在“幸福家园”的熟人。
瞅着文清蝉那娇羞地模样,杨柳暗暗偷笑,故意露出一副关切地神色,道:“文姐,你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感冒了?”说着,杨柳便手上一紧,拉着文清蝉往里面的空位走去,便走还边说,“要是真感冒了,那今晚可不能喝酒哦。”
“谁感冒了?!”听着那可恶地声音,文清蝉真想把他摁倒在地,望他脸上使劲地踩个几脚,这死木头,明摆着就是在占我便宜,还口是心非地问我有没有感冒,哼,既然担心我感冒了不能喝酒,那你干嘛还拽着我朝酒吧里面跑?”
杨柳赞同地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文姐的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穿着礼服在那个宾馆门口吹了几秒钟冷风就感冒?”
“你。”这一回,文清蝉不但想在杨柳脸上踩几脚,更想把他那张脸踩个稀巴烂。
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杨柳已拉着文清蝉坐了下来。
文清蝉瞪着杨柳,红着脸嗔道:“坏蛋,你还想抓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哦”杨柳慢腾腾地松开手掌,笑嘻嘻的道,“刚才还以为你感冒了,一时心急,所以才忘记了。抱歉,抱歉。”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却连丝毫的歉意都没有表现出来。
文清蝉一阵无语,轻咬着殷红的唇儿,暗骂了起来:“这坏蛋真是、真是有点。无耻!”形容词一个接一个地从脑子里跳出来,文清蝉斟酌考虑了好一会儿,才给杨柳挑选了“无耻”这两个字。
杨柳却似没有瞧见文清蝉的脸色,若无其事的笑道:“文姐,你想喝什么酒?”还在车上时,杨柳就已经感觉到文清蝉来酒吧并不只是单纯的想陪他喝酒,所以刚刚才会故意逗弄她一下,否则,任由文清蝉带着满腹的心事喝酒,怕是很容易就会醉倒的。只不过,杨柳似乎弄巧成拙了,他的声音一落,文清蝉就招来服务员要来了两大杯的烈酒。
看着那两个大大的玻璃杯愣神了好一会儿,杨柳苦笑道:“文姐,这个。”
文清蝉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杨柳,一脸鄙夷的说:“喂,杨柳,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这么点酒都不敢喝?”顿了顿,文清蝉又咯咯笑道,“当然,我这人也很宽容的,你要是真不能喝,那我绝对不会勉强你的,你那杯就由我来帮你解决吧。”
听到这句话,杨柳哭笑不得,我不敢喝?我那是怕你自己会喝趴下!暗地里腹诽了一声,杨柳随即又感受到了文清蝉那挑衅的眼神,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文姐,我是不是男人,你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证你试过之后,绝对会说,杨柳那坏蛋是个男人中的男人,而我终于作了一回女人中的女人!”最后那一句话,杨柳却是学者文清蝉的语气说的。
这番语义双关的话,听得文清蝉双颊潮红,一双盈盈的美眸媚得似能溢出水来,抬手叫来服务员,指着那桌上的酒杯,“小姐,在给他来两杯这个!”看到文清蝉这气呼呼的样子,那服务员还以为这是对闹别扭的情侣,抿嘴笑着去了。
只要用内力压制住酒意,便是再来几杯,对杨柳来说也是小意思,只是此时此刻,他只能对文清蝉摆出一副苦相。
很快,那服务员就将两杯酒送了过来,文清蝉促狭地冲杨柳眨了眨眼睛,“杨柳,你不是说你是男人中的男人吗,现在证明的时刻到了,还等什么,你可不要让我这个女人中的女人失望哦”说完,文清蝉先举起酒杯,小小地抿了口。
“能不能只喝一杯?”
“不行!”“两杯?”
“不行!”
最后,杨柳“唉声叹气”向酒杯伸出手去。他这沮丧的样子,看文清蝉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餍足,一时眉开眼笑,心情舒畅之极,却没留意到杨柳眼中的那一抹狡黠。
过了一个多小时,杨柳和文清蝉走出了清心酒吧。
这时候,男人还是神采奕奕,而女人却软绵绵地靠在了男人身上,不仅面如火烧,更且心如火烧,若不是有杨柳的手臂在她腰间拖着,靠她那两条发飘的修美玉腿,恐怕没迈出两步就要瘫倒在地了。
看着口里唧唧咕咕的女人,杨柳苦笑起来,原本以为常年的应酬已经让文清蝉锻炼出了不错的酒量,却没想才只喝了一杯酒,她就已醉得一塌糊涂,这酒量和慕红颜那妮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呐。把文清蝉扶进车里,杨柳长吁了口气。然而,当他在驾驶位上坐好后,旁边的文清蝉却歪了一歪,整个儿温润如玉的身躯都倒进了杨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