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崎宫崎狙依然是击鼓宣战。羊族族长一群人在议事厅惶恐不安,急得团团转。大家都对族长说:“大长老昨天一战,已经让军心有点涣散。不如,我们先挂上免战牌,利用些时间整顿军心,再迎战吧,不然,这样出去,也是惨败收场啊!”羊族族长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便让守城兵高挂免战牌。
宫崎宫崎狙在城门外看到羊族的免战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次便不敢再迎战,这就是墙头草羊族的表现。越是在巢里躲得久,越是没胆量。到时候,肯定要找外援了吧。也好,他们免战,更让野蛮人的斗志更旺。羊族,你们就等着乖乖地被我吞并吧。
一阵凉宫崎狙吹过,羊族族长想到了二长老。大长老昨天经历了一战后,便告病在家。出门迎战的重任自然落在二长老身上。二长老为人乖巧,甚讨羊族族长欢心。想及于此,羊族族长便驱车赶往二长老的府邸。
此时,二长老已经入睡,听说羊族族长造访,急忙翻身而起,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外跑。齐羊族族长看着二长老衣衫不整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二长老一看到族长亲自前来,便知道他所谓何事。但是,二长老能有这样的身份都是靠平时的阿谀奉承得来的,根本没有大长老的五成功力,看到大长老都如此狼狈回族,他自己怎么会以卵击石呢?
二长老再次拜倒,道:“微臣衣冠不整,请族长恕罪!”
羊族族长哈哈一笑,道:“无罪,无罪!你是接驾心切,这是你心中有本族长啊!二长老,本族长欲邀你共饮,你可愿意?”
二长老面露喜色,道:“微臣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族长请!”说着将羊族族长请入府中。
走到天井当院,羊族族长不无得意地感慨:“有二长老为伴,与本族长共饮,可以为欢。本族长有福啊,哈哈哈!”
二长老不知所以,也跟着讪笑,尽力装出可爱状,道:“是了,是了,微臣活着就是为了让族长快活,不然微臣就白活了!”
不一会酒菜齐备,堂下歌舞升起,君臣举杯把盏,好不快活。喝了半响,羊族族长便对二长老说:“二长老,如今族里有危难,本族长想你能出战,为本族长解忧。”
二长老的手一抖,手持的酒杯差一点就把酒洒了出来,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他嘴里依然是那样阿谀奉承,他讪笑着说:“族长有令,微臣自当从命。只是大长老比我的功力深,都抵挡不住野蛮人的一个时辰,微臣充其量也是抵挡一个半个时辰,到时候,羊族的损失更大了。我认为这人选还有待斟酌。我们应该选拔更优秀的人当统帅,这样才能百战百胜。”
羊族族长听了此话,也不禁沉思起来。一来,他也见识了野蛮人的实力,知道大长老挡不住的敌人,二长老也没能力去抵挡,让二长老去送死,他也于心不忍;二来,羊族确实需要打胜一场仗来稳定军心,不然,一败再败,真的会使全族成为野蛮人的战利品了。
他沉思许久,才说:“那么,统帅一人,你可有人选推荐?”
二长老说:“微臣不敢推荐,如此重要的事情,微臣认为应当在议事厅里由大家商量,提拔人才。”
羊族族长仰头把酒杯的酒一饮而尽,说:“也好,我马上回宫,通知各长老集中议事厅选将!”
关于选将之事,一干长老各怀心事——对于国家来说,此是御敌大事,事关国家兴亡;对于长老个人来说,事关集团实力强弱与牵制,关系个人的仕途甚至身家性命,所以不能马虎。
三长老一向直言,第一个站出奏道:“族长,当今羊族唯有羊威远老将军可以当此大任,拜将御敌非羊威远将军莫属!”七长老和三长老是同一阵线的人,他看见三长老发言了,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羊威远德高望重,素有威名,为羊族驱驰半生,多有斩获,是以人心所向。
对于羊威远将军,羊族族长是认同的,此人战功卓著,威名远扬,所以听到三长老和七长老举荐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五长老冷言冷语,道:“国难当头,不可任人惟亲,惟亲是举怕是要误国的!”
七长老道:“羊威远将军领兵有方,万民景仰,敌国敬畏。此番野蛮人来犯,大敌当前,非羊威远将军不能制胜!”
五长老道:“开口羊威远将军,闭口羊威远将军,谁不知道羊威远就是三长老的人!”
三长老冷笑道:“五长老岂不闻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大敌当前,惟才是举!你这样计较姓氏出身才是误了羊族!”
羊族族长被吵得不耐烦了,阻止了两人的争吵,随后转向羊威远的儿子羊至宁:“至宁,三长老保举羊威远将军出战,你意下如何?”
羊至宁道:“回族长,家父一世忠勇,报效国家万死不辞!无奈家父年事已高,身心老迈,为国出征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五长老见羊至宁如此态度,变赶紧附和道:“启禀族长,羊至宁大人所言极是!微臣方才反对羊威远将军出征正是此意!”
羊族族长道:“那你说谁可选将?”
五长老道:“当然是羊国樊大人!”
羊国樊谦卑的低下头,对五长老的建议不置可否。
三长老沉不住气了,忿然作色道:“族长,大敌当前,国势危难,选将之事不可草率啊!”
大长老和羊族族长他们把侍卫都屏退了,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君臣二人,可见此事之大,此事之秘。
“本族长欲拜羊威远为将,大长老为何阻止?”羊族族长问道。
“羊威远不可拜将!”大长老语气坚定。
羊族族长不解,反问大长老:“难道羊族还有人的将才在羊威远之上?”
羊族族长道:“可是羊威远生性耿直,忠心为国,数十年来,从没有非分之想。”
大长老道:“这个老臣知道,羊威远虽然严于律己,可是难保三长老不会借羊威远拜将之机扩张势力。恐怕于族长不利啊!”
羊族族长恍然大悟,不是羊威远没有将才,只是羊威远为将会打破权力平衡,可到底谁可为将呢?
羊族陷入了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传令兵进来传令:“龙族族长段长天率领四大长老到访。”
羊族族长顿时眼前一亮,龙族对野蛮人一仗以弱胜强,在神州大地早已是家喻户晓。自己准备没想到搬这个救兵呢。
“快,快有请!”羊族族长迫不及待地想马上看到段长天,率领几大长老在宫殿门口伸长脖子等段长天的到来。
从城门到议事厅也不过是三五百米的距离,可是,段长天他们偏偏是迈着四方步,四平八稳地走着过来,居然花了大半小时,害得羊族族长他们在毒辣的太阳底下等了这么久。
一看到段长天他们的身影,羊族族长马上迎了上去,做了一个揖:“凌族长,今天是吹什么宫崎狙?把你这个大贵人吹来了?”
段长天也回了一个揖,说:“羊族长,有礼了。我是听说野蛮人攻打羊族,来抱打不平了。不知道羊族长是否欢迎?”
羊族族长马上变成了一只哈巴狗,点头说:“欢迎,欢迎,非常欢迎,请到里面做,我们详细商量一下作战方案。”
段长天等一行人入议事厅坐好,羊族族长命人送上香茶,段长天他们便和羊族族长交谈起来了。
段长天说:“听闻昨天羊族派了大长老迎战,也不能拿到半点优势。”
羊族族长说:“是啊,真是贻笑大方了。族中无人啊,不知道凌族长有何高见?”
段长天说:“野蛮人英勇善战,装备精良,在平原地区我们是无法获胜的,我们要把他们引入山谷,以自己熟悉的地形打游击战,把他们逐个击破。”
羊族族长听段长天这么一说,马上点头:“凌族长说得是。”
段长天跟着不紧不慢地说:“不知道羊族可有优秀的将领善打游击战?”
“嗯,这个……”羊族族长不由得语塞。刚才还在选将的问题上和大长老有了分歧,现在,真的不知道选谁好。
段长天说:“不如,就让我当当参谋,为你出一些主意吧。”
羊族族长不禁像哈巴狗一样,点头笑说:“那好,那好,传羊威远和羊国樊两位将领。”
花开两支,话分两头。羊族的一群将领退下后,回到家里也是议论纷纷。大家都想有这么扬名的机会,但是,也知道面对野蛮人部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尤其是羊威远和羊国樊两府。平时两府都是势均力敌,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如今这个机会,真的是鸡肋,吃之无味,弃之可惜。正在踌躇的时候,又听闻族长传令,便马上穿上朝服晋见。
羊族族长对他们说:“今天,议事厅上,大家都以两个为选将的中心。恰好凌族长大驾光临,就由他当仲裁,为我羊族选好将领,迎战野蛮人。”
羊威远出列说:“老夫年事已高,对于征战早已力不从心,族长有令,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羊族族长微微点头,说:“羊将军,不妨直说。”
羊威远说:“微臣有三子,其中大儿子羊至宁最得我的真传,我想他或许青出于蓝啊。不知道族长可否让他一试身手?”
羊族族长说:“准奏吧。羊国樊将军,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羊国樊说:“族长有令,微臣自当遵从。”
“好,请各位稍微做些准备。一个时辰后,到训练场上集合。由我们当仲裁,看你们的擂台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