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现在盘踞在山谷的上方,下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这个地方是蛇鼠部落必须经过的一条道路,雨兴也是盼着这些家伙昨天晚上应该改没有经过这个地方,那么今天他们在这里就可以正好给他们一个伏击。
这里的地势很优势,四周高中间低,很有利于进攻,但是对于防守的一方来说就有些不便了,这一点让雨兴想起了自己的部落安营扎寨的地方,想起来这件事情,雨兴就有些气愤,看到猪狗部落首领那两个家伙的嘴脸,自己就觉得恶心。
段长天一个人站在上面,俯瞰着下面,等了一上午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派去前方的探子现在还没有回来,雨兴有些忧虑,不停的走来走去踱着步子。不停地在段长天的面前晃来晃去。
段长天终究是有些被晃晕了,说道:“雨兴,你静一静,安静的坐下来等一会。”
“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看,首领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来,一定是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雨兴说道:“我是想着,按照昨天报告的行踪,他们现在就算是爬着也该到了,怎么现在都还没有来呢,难道是情报有误?”
“不会的,应该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段长天尽量想着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来安慰他,但是这个借口,段长天自己听起来都有些站不住脚,更不要说是雨兴了,雨兴似乎也看出来了,也只是对着段长天笑了笑。
雨兴看着山下,带着一脸忧虑说:“你想着,父亲把自己的兵力带给我们,万一要是蛇鼠这两个部落前去进攻的话,他们怎么应对啊。”
“不会的。”
段长天和雨兴在山顶一直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消息的出现,但是没有等来一个让他们感到高兴的消息,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残忍的消息接踵而至。他们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整个山谷里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他们这些人,在这里等了一天,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收获。
直到一个探子喘着粗气来到他们的面前,说:“不好了,不好了,首领那边出事情了,蛇鼠部落没有走这条路,他们从另一边进攻我们,现在我们有些抵不住了,所以首领要我来这里请求你们支援。”
“父亲怎么样?”雨兴听完之后,十分着急。
“首领现在正在率兵和他们对抗呢,因为我们这边有一部分兵力被带到这边了,而且猪狗部落的那些家伙抗战不是很积极,所以我们现在溃不成军。首领现在正躲在山洞里面呢,现在蛇鼠部落也正在休息,等待着第二轮的进攻嗯。”
雨兴听玩之后,迫不及待就要动身,段长天自然也没有阻拦,一路上雨兴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个人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着,段长天在后面跟着,路上的气氛压抑的沉闷。
大概经过了又是一夜的跋涉,他们来到他们原来安营扎寨的地方,距离这边很远的饿时候,他们就听到了厮杀的声音,雨兴听到声音赶忙拍了过去,边跑边吼:“大家冲啊。”
段长天心里很明白,雨兴现在心里的那种急切和无奈,恨不得将父亲和自己之间的距离缩短,缩短再缩短,但是很多时候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办法改变。
当段长天和雨兴到的时候,局势其实已经很,明了了,蛇鼠部落的人群环着龙族部落的人,他们几乎是用二比一的力量在对抗着龙族部落的军队,虽然部落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慨然的神态,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孤立无援,终究是实力对比太明显了。
雨兴冲过去,冲到一片人群中,就开始战斗,其实雨兴的能力很轻,不到一会功夫,在雨兴的旁边就倒下了一圈的人。雨兴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毅然的仇恨和急切。
段长天率领着军队冲进去和这些家伙们战斗,事态短暂的呈现出一种僵持的局面,但是这种局面终究没有持续多久,昙花一现。
雨兴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远远就看到龙族部落的军旗飘扬在半空,但是扛着军旗的那个人已经带着一种永恒的姿态离开了。
虽然雨兴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和这些家伙做对抗了,但是还是有些寡不敌众,雨兴不停的用尽自己的力气让周围的一群人从自己的身边倒了下来,段长天在雨兴的感染下,也开始发了疯似的战斗,虽然段长天现在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这场战斗大概持续了三天的时间,雨兴凭借着自己的一股狠劲和带着这群兄弟的努力,终于击退了这些家伙,当这些家伙离开之后,看着满地狼藉的战场,雨兴脸上满是鲜血,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雨兴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人知道在这样一片尸横遍野的地方,宫崎龙到底在社么地方,但是雨兴还是要找。猪狗部落的这些家伙们,看着战争结束之后,带着自己的士兵先离开了,走的时候带着一种嘲讽看着雨兴说:“孩子,节哀顺变吧。”
其实当雨兴来到这片战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定是凶多吉少了,猪狗部落离开之后,整个战场上面士病零零散散的站着,这场战役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很严峻,尤其是对于龙族来说损失十分惨重,几乎带来的士兵伤亡的已经差不多了,留下来的也只是陪着雨兴一起离开的那一队人,雨兴看着眼前惨败的一切。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着。
当他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雨兴的父亲宫崎龙,宫崎龙身上插着十几只箭,以一种半跪着的姿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宫崎龙的身后就是那一面飘扬着的军旗。雨兴将父亲带回龙族,空气中到处都飘荡着一股哀伤的味道。同时随着他们一行人回去的还有那面飘扬的军旗。
段长天后来问起雨兴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带着那面军旗的时候,雨兴只是带着一种很平淡的表情告诉段长天:“父亲平生以来都在为这龙族奉献,现在他死了,军旗就是他的象征,我只要看到这面军旗就好像看到了那天晚上烛火摇曳时候的父亲那个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
虽然段长天不知道那个时候,宫崎龙对雨兴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段长天心里面很明白,那天晚上对于雨兴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晚上,雨兴从那天晚上开始懂得了担当,也是从那天晚上之后,雨兴和宫崎月彻底成了孤儿。
当雨兴带着父亲的棺木,头戴着白布一身素衣出现在街头的时候,身后跟着一群士兵,士兵所有的人的额头上也系着白布,穿着素衣,当这个看起来有些稀稀拉拉的队伍出现在龙族的街道上面的时候,所有的人带着一种敬仰的心情看着自己的首领的离去。
这些人拥堵在街道的两边,为自己的首领做最后的送别,当这一幕切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眸中的时候,段长天突然响起了自己在中学的时候学的课文,十里长街送总理,也是这样的一种场景。
所以段长天也是带着一种悲伤,敬仰的心情送走这个让人敬佩的长者,部落里面的四个长老带着一脸的悲伤站在街道的尽头,老泪纵横,白发苍苍的看着这些人的时候,段长天还是觉的可能对于这些人来说,宫崎龙的离去对于这些人来说,就好像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对于这些人来说是自己精神支柱的崩塌。段长天心里面很明白。
当雨兴一脸忧伤,悲痛,沉默无言的出现在四个长老的面前的时候,长老看着雨兴,就好像看着一个在远方犯了错的孩子,大长老看着雨兴说:“孩子,辛苦了,受累了。”
雨兴这么多天一直紧绷着,面对着段长天的时候,雨兴也只是沉默着段长天心里面很明白对于雨兴来说,这么多天以来始终对于自己父亲的离去没有办法完全释怀,更多的时候,其实段长天明白,雨兴是带着一种自责胜过于悲痛的心情在折磨着自己。
雨兴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释怀了,一头扎进长老的怀里面,一个大男人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寒宫崎狙中嚎啕大哭。对于段长天来说,自己之前的时候没有想到雨兴会是这样的反应。
其实更让段长天处境深情的时候,是当雨兴带着自己父亲的棺木来到宫崎月的面前的时候,宫崎月一脸喜悦当看到雨兴的样子的时候,那种等待已久的喜悦在片刻之后跌落成为悲痛之间的落差只是发生在几秒中的事情,但是这几秒钟的事情清楚的发生在宫崎月的脸上。
宫崎月很怅然,宫崎月趴在自己的父亲的棺木上面寒宫崎狙凌冽的开始哭泣的时候,宫崎月的眼泪泉涌一般流淌而出的时候,段长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