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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奉命羞辱1

这天贝勒爷让人安排我到一间有地板的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张紫檀雕花大床,粉色帷帐,一排桌椅,其他没有任何摆设。

这哪儿呀,既不是客厅也不是寝室,真奇怪。

我正心里纳闷儿,进来5位衣装靓丽的公子哥儿,他们是谁?里面还有我的恩公,他们纷纷落座。

“二弟,这就是你买回来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道。他是恩公的哥哥,那就是弘升了。

“二哥,据说她是塔瞻最宠的女人。”看年纪他应该是弘昂。

“二哥,你怎么把她买回来了?”另一个男子说道。

“六哥,你怎么也来了,你这新婚燕尔的。”这个应该是弘曈,刚才的那个是弘昫。

“这不是得给皇上面子嘛,皇上恨得人,他的奴才也是咱们恨得对象。又不让公开设官妓坊,这些获罪的奴才就都收到文官八旗子弟家里了。”弘昫说道。

“二弟,那咱们也就别客气了。我先来吧。”弘升说道。

弘升站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他一面走一面解衣服扣子。

我觉得他不怀好意,我挽起袖子。

“呦!看着没有,这娘们儿还要练两下子?”弘升说道。

他向我扑过来,想和我玩摔跤?

他过来一把就抱住我,要轻薄我,翠娘的身子力大无比,大力一掌把他推了一尺远。

“哎呀,臭婊子,给你脸了。”他前年五月因办理旗务时“并不实力效力”,被皇上革去世子,交付其父允祺,“在家严加训诲。”他气性大也是在所难免。上来要打我,我使劲儿一推,又把他推走,他和我纠缠厮打起来,其他的几个人坐那儿笑。

“大哥,看样子,塔瞻家的还有两下子。”弘昂说道。

弘升有些恼羞成怒,扯开我的衣襟就要硬来。

翠娘发威了,我大力一推,把弘升推出去很远。

“妈的,这娘们力气太大了,该你了二弟。”弘升有些打不过我。

恩公过来,他倒没解衣襟。

“得罪了。“他说道。

“恩公,我可是德林的人,你答应过罩着我的。“我乞求道。

“你既然是塔瞻的人,那就是皇上恨的人,这是规矩,你当了我们家的官妓也算救了你,这儿就我们家兄弟,你伺候好了,我们也好向皇上交差。”弘晊说道,这是后来袭恒亲王的弘晊说的话吗,他还曾经是我的恩公,他们此种不齿行为竟然是奉旨过来的。

“我以为我在你府上当个粗使丫鬟,可是恩公你……”我眼泪刷的流下来。

“得罪了。”他不再说话,上来就吻我,我大力给了他一巴掌,脸都抽红了,他万分惊讶。

“你?你怎么?”显然气炸了。

“大胆,你敢打贝勒?”弘昂说道。

“二哥,你先坐,我收拾她。”弘昂说道。

他上来扒我衣服,衣服在与他撕扯中被撕得稀巴烂,露出里面的红肚兜。我疯了,上手,上脚,上嘴咬他。朝他脖子猛挠,他嗷嗷叫了起来。

“臭婊子,还真下狠手。”弘昂喊道。

“四哥,看来她是不愿意。”弘昫说道。

“明儿呈报皇上怎么回?连衣服都没脱明白。”弘昂说道。

我回忆起刚被收监时,宗人府记录了所有女子身上的胎记,痦子等印迹。估计就是做这个比对的。

“皇上那有她的验身,二哥,明儿怎么报。”弘昂说道。

“我身上什么痦子都没有。”我喊道。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的,明儿一报不符,皇上怪罪下来,谁担着?”弘昂说道。

“别和她废话,哥几个搭把手儿,扒光了看清了再说。”弘升说道。

只弘昫,弘曈没动,其他那三位起身全过来了。

“你们三个对付我一个,太欺负人了吧。干嘛不找个可靠的婆子过来验身。”我说道。

“说得轻巧,不真做了,皇上能高兴吗?”弘昂说道。

“今儿是宫里的公公有事儿没过来瞧,公公一般都过来看着被点的人被羞辱,你真是不懂规矩,公公都要有笔录呈皇上的。”弘升说道。

他们上来要扒衣服。

“不必你们动手,是不是只要看身子,行。”我说道。

我解开肚兜,脱下绸裤,露出雪白的身子,我摘下头上的钗抵住脖子。

“距离也够近了,看得清,再走近一步,我立刻死在这儿。”我吼道。

五个男人呆呆地看着我,屋子里掉根针都听得见。

“转过去,你身后还没看呢。”弘升说道。

“转过去可以,但不许始乱终弃,否则诅咒你们生儿子没屁股更没屁眼儿。”我说道。

“二弟,这什么货?怎么说话呢?“弘升呵斥道。

我转过身,连连回头看他们。

“把头发撩起来。“弘昂说道。

“你怎么老回头。“弘升说道。

“看够了没有,明儿向皇上交得上差了吧。“我疯了似的喊。

“再喊,嫌别人听不到吗?”弘晊说道。

“四哥,她可真白,皮肤白如牛乳。”弘曈说道。

“脚底,和私密处,有没有特殊印迹。”弘升说道。

我给他们看看脚底,手掌。

“真的没有,私密处也没有。看够了吧,我穿上了。”我说道。

“二弟,你把她给我如何?”弘升说道。

“给你?大哥她那么大力还不把你打坏了。”弘晊说道。

我穿好衣服,手里的钗还在抵住脖子。

“我是德林的人。”我喊着。

“德林,哈哈……”弘升发出了怪声怪气儿的笑。

“德林,内务府大得过贝勒?笑话。”弘升说道。

“你们敢欺负我,塔瞻饶不了你们。”我说道。

“塔瞻!塔瞻正发往新疆放羊呢,能顾上你?”弘升说道。

“谁也不罩着我,我还有一死。”我说着用手上的钗要插喉自尽。

弘晊上来抢过钗,撇到很远的地上。

“皇上可不能让你死,皇上不能让你舒服地活,也不能让你舒服地死,你也不用死,今晚我们哥几个是奉皇上命来羞辱你的,你若死了,我们也无法交差。”弘晊说道。

“身也验过了,你们还想怎样,你们那么多福晋也不差我这一个弱女子。求求恩公放我一马,做个粗使丫鬟,干脏活,累活,掏茅房也成。”我说道。

“皇上可没叫你去掏茅房,你又不愿伺候我们兄弟,那配给披甲人为奴如何?”弘晊说道。

发给披甲人为奴那是十人十死,不行,我不能死,我要等塔瞻回来,我要等他。我心里誓死要活着见到塔瞻回来。

“我楚才,才高一斗,配给披甲人为奴可惜了。”我说道。

“哈哈,二哥,这婆娘可真逗。”弘曈说道。

“你又不从了我们,这漫漫长夜做什么呢。”弘昂说道。

“奴婢会唱‘忐忑’”我说道,一定要转移注意力,我要活下去。

“你唱来听听。”弘晊说道。

我唱起来,全场爆笑。

“奴婢求各位个请,明儿以后,我就当粗使丫鬟,脏活,累活我全干了,求各位保全了奴婢。”我跪下磕头。

“皇上让我们羞辱。”弘升说道。

“今儿不算羞辱?这都羞到家,辱到家了。你们都是世子,应该都有女儿,想必不忍看到自己的女儿同奴婢一样遭受羞辱,将心比心,奴婢若有万分活路,今儿早就跑了。”我说道。

众人听了,不知怎么答话。

后来知道,这春闲坊里有十几个官妓,皇上一降罪某人,他们就得奉旨羞辱。雍正皇帝是有名的小酸脾气,动不动就或关或杀一批人,所以这种羞辱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官妓是不许有子女的,所以羞辱也要排日子,太监点了要观看羞辱的女子,若在日子,要喝了药保证不会怀孕才能被羞辱。

春闲坊的官妓各个都是琴棋书画精妙,有专门教授这些女人如何取悦主子的人员。

春闲坊的官妓也不是主子,自然吃得不好,还总吃不饱饭,还要干脏活,累活,贝勒府里下人不爱干的都弄这儿来干。没人瞧得起这儿的人。

“奴婢明儿就劈柴,挑水,打扫屋子一条龙服务。求各位主子洪恩,放奴婢一条生路。”我磕头不止。

“这也不是我们兄弟说的算的,太监每次来,点谁那就说不准了。”弘升说道。

“若是奴婢病了呢。”我说道。

“病了就找几个府里的下人来,逃不掉的。”弘升说道。

“答应你,今夜放了你。”弘晊说道。

“这漫漫长夜,干点儿什么?”弘昂说道。

“奴婢提议打麻将如何?”我说道。

“赢点什么好?”弘升说道。

“当然赢钱好了。”我说道。

“赢钱多没趣儿,不如我们谁赢了就来个十八摸吧。”弘升说道。

“大哥,提议甚妙!”弘昂说道。

“十八摸,摸墙,摸地如何?”我说道。

“给你脸了!”弘升说道。

“谁赢就摸楚才好了。”弘昂说道。

“你们四个玩儿,我在旁边看。”弘昫说道。

“六弟,你是怕弟妹说吧。哈哈……“弘升说道。

下人拿来麻将,弘升,弘晊,弘昂,弘曈四人打起麻将。

我特希望弘曈赢,我总觉他不那么轻薄。

弘升赢了,我脱下袜子在那抠脚丫。

“你个狗奴婢,惹爷儿这恶心。“他实在没了兴致。

下人带我洗手去了。

弘昂赢了,我称有尿憋不住。弘昂气得七窍生烟。

弘晊赢了,我眼泪啪啪掉。他自然没了兴致。

弘曈赢了,他在我面前几次伸手,几次又拿回去。

“你摸吧,我每晚到你梦里讨债。“我说道。

“算了,我可怕做噩梦。“他说道。

这一夜,太难熬了。好不容易天放晓,雄鸡唱白。五位奉旨羞辱的男人走了。我被送到官妓呆的屋子。

这官妓的屋子是春闲坊后身的一排小房。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罪人怎么能住高屋大瓦呢。我被安排在大通铺住下。

“你是谁?”一群官妓过来问我。

“新人,楚才。”我说道。

“哪儿家的?”她们说道。

“纳喇塔瞻家的。”我说道。

大家唏嘘不已,塔瞻是世子,领侍卫内大臣,身份地位之高也是属的上的,最后说败了就败了。

“我叫寄梦,从前八王爷府的。”她说道。天,这人物还活着,真够坚强的。

“我叫尔容,是从前九王爷府的。”她说道,她瘦瘦的,可能是被折磨得不长肉了。

“我叫一梦,是年羹尧府的。”她说道。

“我叫飞玉,是十四王爷府的。”她说道。

还有其他几个人和我搭话。

除他主子活着和我主子现在不知死活以外,其他的官妓都是死了主子的人。

她们一看我衣衫不整都过来嘘寒问暖。

我不说话,躺在通铺上,泪水都有些流干了。

“楚才,别哭了,我们府里很多人都死了。”一梦说道。

“我若是逃跑呢。”我说道。

“你可千万别想,据说前年有个人跑了,才两天就被抓住,活活地被狗吃了。”飞玉说道。

“楚才,那里若是疼了,我这儿有药,我给你上药。”寄梦说道。的确,她的确是最受苦的人,皇上一天都见不得八王党的人活着。

“不用了,谢谢大伙关心,我只是想躺会儿。”我说道。

屋子里众人有的出去干活了,有的在屋子里绣东西。

“你说我给主子绣个荷包,他能不能喜欢。”一个人说道。

“你绣的荷包,主子可看不上眼儿,你那脏手,掏灰,把手都弄黑了。”另一个女子说道。

我灵机五动,有了,我就把身子弄脏,一身臭汗,谁敢碰呢。

下午,睡好后,我到劈柴的地方,开始劈柴,翠娘从前一定是个劳动妇女,抡大斧子也抡得动。劈柴,挑水还真是得心应手。

几个小太监和官妓看着我都惊讶极了。

“这哪儿来的悍妇。”一个官妓问道。

“她是纳喇塔瞻家的丫鬟,她可真有劲儿。”

由于岳钟琪举奏曾静案,株连吕留良,吕留良被鞭尸、满门抄斩和隆科多之死,塔瞻被发配,皇上让官妓受辱的事儿,就比较多。

他们五个疲惫了许多,看来奉旨办事儿也不怎么好过。

我劈柴的事儿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经常是院里站着五位贝勒爷看着我劈柴。

他们看我,我也回敬,握着手中的大号板斧,警告他们:瞧着没有,老娘不是吃素的,你们敢欺负人,阉你们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