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雨经过一阵眩晕,恐惧感逐渐战胜了惬意,终于再次积聚起力量,猛地推开身边的男人,把身体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双手紧攥着已经被扯开的衣襟,死死掩住雪白滑腻的胸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萧九歌伸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深吸一口气,很惬意地眯起眼睛:“好香。”
叶秋雨也认出了萧九歌,顿时羞愤欲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占便宜了,不过幸好不是别人,在她看来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总比被两个男人占过便宜好一些。既然早已被萧九歌摸过,也算是有了免疫力,紧张的情绪不禁松懈了许多。
萧九歌向叶秋雨的身边挪了挪,柔声说:“美人,本少离开这几天,家里没有人欺负你吧?”
叶秋雨想了想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突然感到有些委屈,开始小声啜泣。
萧九歌的脸色一变:“莫非家里有人敢动你?”
叶秋雨很想把自己被百劫师太下毒的事情告诉萧九歌,但又想到如若那样,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就会泄露,引起萧九歌的怀疑,如果萧九歌不肯保护自己,钱恒就会把自己交给柯仲槐,倘若落在二皇子的手里,可就生不如死了。即是钱恒不把自己交给柯仲槐,自己现在也不敢回血煞会,任务失败的残酷刑罚想想就会不寒而栗,此时最好的去处就是躲在钱府,钱家商号这块金字招牌是任何一方势力都不敢轻易得罪的。钱家有的是银子,而且收粮食、养马匹、铸铁器,完全可以收买一个国家发兵干涉,如果钱恒不惜血本想剿灭血煞会,就连冰原帝国的君王都保护不了他们,钱能通天,就是这个道理。
叶秋雨想到这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啜泣道:“钱家倒是没有人欺负奴家,只不过……只不过九少爷一去不回,把奴家丢在这里,连个认识人也没有……”
“原来美人是想相公了。”萧九歌哈哈一笑,伸手把叶秋雨拉进怀里,看似无意地搭上了叶秋雨的脉门。
叶秋雨虽然很想把萧九歌推开,但那样一来所有努力就白费了,还是应该忍辱负重,更何况曾经两次被这个男人又摸又捏,早已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抱一抱算不了什么吧。这就是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当女人的底线在不住降低的时候,距离万劫不复已经不远了。
萧九歌表面上跟叶秋雨调笑,实际上在探查她的脉象,和自己估计的大致相同,经过药物调理,叶秋雨的伤势已经基本上痊愈了,但体内却隐隐有一丝不妥,竟然被人下了毒,而且下毒之人手段很高明。萧九歌救回叶秋雨的时候曾经为她把脉,当时没有发现这一丝毒气,看来中毒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谁这么大的胆量敢来钱府捣鬼呢?萧九歌无奈,只好伸手抚摸叶秋雨的身体,实际上是借着占手足便宜的机会按照萧家绝密医书中的方法探查。叶秋雨觉得自己就在崩溃的边缘,第一次被萧九歌肆意抚摸的时候自己溺水神志不清,第二次就是刚才,自己睡得很沉,以为是在梦中,而这一次不同,自己是完全清醒的,竟然被他抱在怀里摸来摸去。叶秋雨竭力按捺着把萧九歌打翻在地的冲动,不停地说着不要,轻轻抗拒着萧九歌的侵扰,但一个女人如果不用武功,又那里是男人的对手,那些有气无力的抗拒已经被萧九歌忽略掉了,很快失守的地方越来越多。
叶秋雨终于忍不住了,宁可翻脸也不想受这种折辱,没想到刚想发力,肋下三寸处就被萧九歌轻轻揉了一下,顿时全身一阵酸麻,瘫软在萧九歌的怀里。萧九歌见自己所料不错,这种下毒的方法应该就是百劫师太的独门秘技了。想到是百劫师太做的手脚,叶秋雨放下心来,对百劫师太的用意也猜到了几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阵感动。
叶秋雨身上酸麻,提不起一丝内力,心想这下完了,萧九歌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反抗,这下可好,女儿身难道就要断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虽然他很英俊,身份也很强大,足够保护自己了,可是……叶秋雨也想不出萧九歌有什么不好,但这种情况发生这种事情不是她想要的,哪个女孩子没有美丽的幻想呢?谁不期待着洞房花烛,交杯美酒?叶秋雨自怜身世,心里乱七八糟,担忧豪门少爷明天还会不会认账,倘若始乱终弃,把自己交给二皇子的人……叶秋雨患得患失,越想越忧伤,竟然流下两行眼泪。
萧九歌第一次见到叶秋雨的时候就心生喜欢,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欢,但自己大仇未报,实在不宜留恋儿女私情,后来发现叶秋雨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与穆海清有关联,就动了把她留在身边的念头,正好自己为了迷惑仇家,极力扮作一个纨绔子弟,索性就把她直接抱回了家。尽管非常喜欢,但萧九歌绝不是一个下流胚,趁人之危的事情虽然可以做,但不愿给叶秋雨留下一生的遗憾,所以没想今晚成就好事,发现病源之后就撤回了那只怪手,轻轻把瘫软无力的叶秋雨搂在怀里,附耳说:“美人还没准备好是不是?那咱们以后再说,今晚就这样睡吧,你也累了。”说完闭上了眼睛,那双手也突然老实得很,没有到处乱摸。
本来已经绝望的叶秋雨想不到萧九歌会这样,随着全身麻痒感渐渐消退,已经可以挣脱了,却没有那么做,而是靠在萧九歌的胸口慢慢进入梦乡,就连叶秋雨自己也感到无比诧异,这种情况竟然睡着了,而且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慵懒的叶秋雨才发出一声诱人的呢喃,恍惚中有人在轻轻抚弄自己的身体,动作轻柔,饱含怜爱,让自己感到很舒服,这种舒服让人很想哼出声,但叶秋雨不敢,如果真的哼出声来,被萧九歌听到,那可羞死了,记得昨晚自己是躺在萧九歌的怀里睡着的……等等,是谁在抚摸自己?叶秋雨霍地睁开眼睛,立刻看见萧九歌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然后重复了昨晚的事情,自己的惊呼又被萧九歌无耻地用嘴巴堵住了。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起初是萧九歌霸道地掠夺,后来叶秋雨的小香舌奋起反抗,直到二人感到呼吸困难,这才不得不放开。
叶秋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幽怨地看着萧九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萧九歌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横抱起叶秋雨转了一圈,这才把不停娇呼的美人放回大床,轻轻捏了捏琼鼻:“美人,本少要去办一些正经事了,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如果睡足了,就喊丫鬟伺候你洗漱更衣。”
离开房间以后,萧九歌穿过几道回廊,来到安顿大皇子的那间厢房。此时大皇子早就醒了,丫鬟已经伺候他吃过早餐,而且按照萧九歌开的药方吃了汤药,现在精神大好,恢复了不少神采,见萧九歌到来,当即拉住他的手:“萧老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如果落到那些恶人的手里,为兄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提起昨晚逃命的事情,萧九歌猛然想起那户渔民,一拍额头,大叫一声:“糟糕!昨晚只顾着自己逃命,竟然忘记了恩人。”
听萧九歌这么一说,大皇子也紧张起来:“萧老弟,为兄此刻……为兄此刻不便出门,那户人家对本……对为兄有恩,还望萧老弟立刻派人去看看情况。”
萧九歌不敢怠慢,指派丫鬟服侍大皇子卧床静养,然后嘱咐百劫师太盯住叶秋雨不得出门,这才带着一众家丁离开钱府,恰巧蔡鹏举也在钱府,分拨了一百官兵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沿河人家。
萧九歌到达的时候,金玉辉已经在这里了,原来昨晚此地发生了一桩血案,一户普通渔民惨遭灭门,老两口和一个儿子死于非命,一把大火刚刚扑灭,本来就不多的家什付之一炬。萧九歌不顾金玉辉的阻拦,惶急地冲进了余烬未熄的宅院,房子已然坍塌了大半面,只有一侧的砖石还未倒,断壁残垣,一片狼藉。一家三口的尸骨已经被抬了出来,早已面目全非,但经验丰富的捕快还是看出三人生前曾经遭受严刑拷打。
萧九歌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双眼就如冒火了一般,昨夜逃离现场的时候,他看见了柯仲槐与黑煞、白丁等人在一起,认为这些人的目的是寻找大皇子,断然不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才对老两口的安全掉以轻心了,想不到这群人竟然狠毒到这种程度,为了寻找大皇子,竟然不顾及三条活生生的人命。按理说只要老两口说出大皇子和钱家九少爷在一起,这些人应该赶赴钱府才对,至今没有消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老两口不知对方的来历,怕给钱家带来灾祸,任凭严刑拷打也没有把萧九歌招出来。
萧九歌早已怒不可遏,突然想到昨晚在场的还有一人,于是大声喝道:“这户人家的邻居翠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