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须佐是同学、修行的伙伴、彼此武技的竞争对手,更是能够交换鲜血的好兄弟。苍,尽管我不曾见过你,可是却在与须佐见面时听过许多关于你的事情,我清楚你的艰辛、努力,以及孝顺。葬礼当日我也在场,当时非常气愤他为何都不告诉隐居在壹岐岛的我、有关于生病的事。只是当我见到在雨中淋雨的你时,心里居然就气消,因为我晓得须佐临终前的日子有你陪伴,精神上肯定十分满足,这从见到他的遗容时就能够感受得出。
如今,见到已是白银的你,感到欣慰之余也替须佐高兴,他能有这么一位杰出的好孙子,哈哈可真是让人忌妒啊哈哈
绪方管家紧抓着我的肩膀,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绪相当激动,我也是一样,听到爷爷的往事,眼睛开始热了起来,要不是楼上还有更纱她们,或许我会哭出来也说不定。
好了。绪方管家察觉到我的情绪,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能感受到是在鼓励,我也该尽一下身为管家的责任,你上楼转告,我去准备餐点了。
那个我可以称呼您为绪方爷爷吗?
语毕,绪方管家并未说话,但是他点头了,下楼前我发现他红了眼眶,而且笑得比刚才更加慈祥。
嗯,要是爷爷还健在,应该不会反对我这么称呼,我很清楚。能够见到爷爷的故友,心里真的好暖活,很感动。
登上楼梯,想转告绪方爷爷交代的事情,只见更纱她们三人低头蹲在楼梯口,正当我觉得奇怪时,更纱抬头起来,哭红了双眼。
白银对不起
呃这种情况,该不会是听到我和绪方爷爷的谈话了。
嘛啊,我清楚你的个性,没关系的。三人泪眼潺潺,满脸愧疚的模样,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白银更纱敞开双手对着我,哭到鼻涕都快流下来了:我可以抱抱你吗?
咳!当然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摇摇头接着又说:绪方爷爷交代,半个小时后到一楼厨房用餐,我下去帮忙了!
呜白银逃开,不给我抱呜!
谁理你,抱下去还得了,银樱那个千里雷达先不提,刹那女王肯定会立刻醒来,我可不想挨骂,溜吧!
午餐,就在更纱被绪方爷爷数落之下进行。谈话当中,了解到绪方爷爷为了消磨退休时间长期担任壹岐岛的私人管家。绪方爷爷至今未婚,详情并未多说,不过被鬼灵精的更纱套出在岛上有位年纪相当的女性密友,对方是一位经营传统和服专卖店的负责人,早年丧偶,育有两子。两位儿子成家后,因为事业的关系居住在本岛,每隔半年会回来探望一次。
双方会认识的原因,绪方爷爷说是多年前经由网路聊天室认识,交流两年才发现同住于壹岐岛,见面之后便展开更深一层的友谊,接下来的事就没再讨论,还调侃更纱不要学他到了一把年纪才来找对象。
谈到感情事,我没说话也没抬头,只是静静吃着绪方爷爷特别料理的壹岐岛美食。自从认识更纱以来,我明白她心有所思,那两次亲吻所代表的意义,加上言语当中的隐喻,我很清楚。但我不能有任何回应,不可以让她有机会陷入,在不当面拒绝使得她伤心的前提之下,我采取闪避和无视,以一个朋友来面对,免得她将来痛苦。如同我对待妹妹们一般,尽量让她们感受到身为兄长的关怀。其余,真的就无法给予了。
目前为止,我只给予刹那回应,虽然自身都不确定那种承诺是否正确,可是至少确定身边会有她,当然也会给伊莉雅同等的答覆,不确定的未来只能有她们伴随,我很明白,唯独她们办得到。
白银,你的脸色有点难看,怎么了。
听见飞燕的关心,抬头时只见更纱凝望着我。我避开她的视线,给了飞燕一个笑容,可能是没坐过飞机的关系,自从落地之后到现在头还有点晕,我想过一会应当就没事,谢谢你的关心。话说完后,我发现更纱脸上出现前天晚上那种表情,忧愁当中带着失落。
或许是大家察觉到我意避开敏感话题,用餐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坐在左边的绪方爷爷苦苦地吃着餐点,右边的飞燕与羽音低头用餐,而对面更纱的视线始终都没从我身上移开。
我晓得自己的沉默伤害到人。一直以来,这种感觉经常遇到,我习惯模糊化,毕竟本身立场唔!
不意,更纱起身,绪方老师,我吃饱了,先上楼去将已到达据点的事情回报总本家。
话说完之后,更纱离开厨房走向楼梯而去,紧接着飞燕和羽音尴尬地点头,离开餐桌跟着上楼,只剩下我和绪方爷爷。
哎呀,年轻人感情之间的纠葛,原来如同电视剧一样,复杂得让人搞不清楚。绪方爷爷边苦笑边说。
啊哈哈,身为一个旅人,加上诸多事情,无法给予的还是无法给予
听来,你至今的人生应当也经历过许多复杂的事情。只是,凡事不能只盼结果,有时过程也很重要,如同我现在的密友,她坦承心里还惦记着故人,尽管我们不会走上那一步,不过只要彼此心心相印,活得痛快,就已经非常值得,就算是多年之后只身落入尘土,心灵也会十分充足,没有挂碍。
绪方爷爷,我清楚您所表达的意思,只是
试着去接受,就算不承诺也没关系,但是不要逃避,逃避只会造成对方更多的痛苦。女性不同男性,心境上所能承担的压力有所差别,纤细、敏感、易于感受,仅仅一个小动作或言语既可能造成伤害。哈哈,以前的我未婚、甚至连恋爱经验都十分匮乏,实在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是依据目前人生所经验,心灵上有位知心密友倒是也挺不错。
绪方爷爷捏捏我的肩膀,接着起身。我面对的不只是眼前的女性,要是解开防壁,其后果恐怕比战国时代还更加混乱。我说。
此刻,绪方爷爷整个脸都绿了,他坐回位置,一脸正经地瞧着我。
苍,老实告诉绪方爷爷,你意识到对你有意的女性到底有多少位?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
这个绪方爷爷缓缓地张开五指。
我摇摇头,地球上,目前为止
算了!算了!绪方爷爷有如受到惊吓般地猛挥手:刚才说的事,就当作没听见。唉见到你的外表,加上谈吐之间所显露的气质,我应该就有所认知才对。
啊哈哈我也只能苦笑以对。
好了,收拾、收拾。
我也来帮忙。我连忙起身。
不。绪方爷爷伸手制止:不可以,这是我的职责,也是在壹岐岛被评鉴为私人管家第一名的工作。若非旧识,与你们同桌就已经违反职业规章,所以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嗯,好的。那么我也上楼去准备工作。既然如此,就不为难他老人家了。
上楼梯时,绪方爷爷突然叫住我。到底有几位?他说。
嗯我思考着。
唉,瞧你认真地数,还是算了,上去吧。绪方爷爷苦苦地笑。
啊嗯嗯。
于是,我上楼去。踏上三楼时,只见左边三位女性默默地整理仪器,更纱的背影显得特别孤寂,得想像办法让她恢复情绪。我走了过去,站在更纱身边看着她整理,感觉你们好像不只一次来到壹岐岛,方便的话更纱,可否麻烦你带我认识周遭环境。
更纱猛然转头,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我。可以吗?我微笑并追问。
更纱移开视线,低头继续整理仪器,由侧脸看去,她的眼珠子转呀转,模样挺有趣。
羽音跟你同组,你找她一起去呀。
啊啦,语调明显在呕气,还真拗了起来。不过,在我上楼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时,她们两人就已经溜下楼了。
哪,瞧瞧你的旁边。
嗯?更纱张望四周,发现到现场只剩下我和她,回头瞧着我时,居然白了我一眼:你不是在闪避我吗?
避开话题跟闪避人是两回事,况且我们是朋友,难道你要我躲得远远去吗?我右手插腰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