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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是祸躲不过

施小锦此话一出,这时候,男子蒙面的黑布才终于扯了下来。

果然是霍文生。

施小锦冷笑了一回,霍文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道“你们安全了,那我就走了。”

“等等!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明白,你还不能走。”周航突然站起来,道“大家都这副田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正是六年前在这里杀了一个清狗,所以被朝廷通缉的周航,你不是半年前杀了专收黑税的孙二的霍文生么?”

施小锦听罢,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想要说话,但是嗓子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开不了口了。

周航道“既然今日你救了我一命,你便是我周航的救命恩人了,日后只要你开口,能办到的我周航一定办。”

“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救她的。”霍文生指了一指施小锦,而后便又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便跑掉了。

周航看着他离开,便又用奇怪的眼神看起了施小锦。

“你看着我干什么?”施小锦登时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到底你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引得周围的男人的围着你一个人转悠。”

“那……你也是其中一员了?”

“我不是,但是黄熹我就不清楚了。”说完,周航便赶紧跑开了,只因为施小锦伸手就要打他,他两个在林子转悠了一回,周航便把施小锦送回了城里,而后,他便匆匆回了乔家。

施小锦慢悠悠地回到了王府,一进门,便感觉到了王府里面的紧张气氛,路过大厅时,只见,里面弘昼果然又是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你给我过来。”弘昼脸上一片不悦之色。

他一直就是这样,高兴和不高兴永远都摆在脸上,施小锦虽然讨厌他的心情,因为像天气一样多变,但是至少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思量,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他真的从来都不隐藏。

施小锦咧着嘴走了过来,手里还把玩着在路上摘的几朵小花。

“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一个人回来?”

施小锦一脸茫然,道“我刚才玩儿去了,小全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和他走散了,然后我等了他一回,没有等到,就回来了。”

“是吗?”弘昼盯着施小锦,一而再地盘问,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呀。”

“小全子!”弘昼将一旁的小全子叫了出来。

小全子刚走到弘昼的跟前,就一下子跪了下来,央求道“王爷,是小全子无能,酒楼里的打手太多了,每一个叫出来,那身子板儿都比两个小全子要宽,小全子就赶紧回来找王爷了,小全子半句谎话都没有,请王爷惩罚小全子。”

弘昼道“你无功却也无过,下去吧,以后做事精神点儿。”

小全子应了声,便下去了。

倒是施小锦在哪里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小全子,暗自啐了一口“没出息。”

“你竟然敢骗我。”

“这怎么能是骗你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完好无损嘛,我为什么要把事情告诉你,让你去惹是生非呢?”

“如此说来,你还是为了我好了。”

“那是当然。”

“放肆!”弘昼突然一拍桌子,将那桌子上的茶几都摆得打翻了。

施小锦手里的花也给吓掉了。

“报——报!”忽然一个奴才扯着嗓子从门外匆匆赶了过来。道“王爷,嘉荣贝勒的叔叔珙廉将军带着兵马已经将王府包围起来了!”

“什么?”弘昼寻思了一回,登时看向施小锦,上前一把抓住施小锦的脖子,质问道“说,嘉荣把你抓紧了酒楼,后来到底怎么了?”

施小锦的脖子被弘昼死死在攥在手里,脸色憋得通红,她道“你不……放手……我不说。”

“你——!”弘昼拿施小锦没有办法,便只好松了手。

施小锦稳了稳脖子,道“后来,我就用我防身的匕首刺了嘉荣一刀,正好刺在了他的后颈上面,这会儿,不知道死了没有。”

“混账!”弘昼怒道“你知不知道嘉荣的祖上是开国功臣,他们家的人走到哪里,连我们这里阿哥都要礼让三分,你竟然敢用匕首刺他?你活腻了是不是?”

“我有什么办法?我可是你的女人,你总不能把自己的女人奉献给他吧。”

施小锦这一席话,倒是把弘昼堵得哑口无言,半响才说了一句“人家派兵包围了咱们,为的就是要你的命,你赶快从后门离开了吧,他们搜不到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把我施小锦当什么人了?出了事情就知道跑?我告诉你,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现在就出去自首,是生是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来!”弘昼一把将施小锦抱了回来,他将脖颈抵在了她的脖颈,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是我错了,但是,珙廉将军为人心胸狭隘,这次他的侄子吃了亏,他不讨到便宜,是不会罢休的,你听我一句,出去躲一躲,我知道你巾帼英雄,但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出去躲一躲,好不好?”

施小锦转过了身子,看着弘昼,四目相对,道“我到底该不该信你?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快走。”

小全子带着施小锦,便匆匆从后门逃了出去,不出多久,果然便有人开始敲门,那敲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弘昼听得出来,是用兵器敲的门。

一个小厮首先将门打开,一看,那王府门口站了一片银枪铠甲的将士,为首的一个身披红袍,着金甲,气宇非凡,横刀立马,年纪约莫三十左右,大喊道“叫你们王爷出来,就说珙廉拜见。”

这一阵势把小厮吓得腿都软了,还哪里精神回去禀报什么,倒是弘昼,没等小厮回头,弘昼便先自己出来了,站在门口,道“珙廉将军有礼,自从上次皇阿玛诞辰一次见过,已经大半年没有相见了,不知珙廉将军今日可好?”

珙廉先用鼻子哼了一声,而后才慢慢开口,道“本将军好得很,王爷不用套交情,珙廉和王爷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王爷整日里乱花丛中纸醉金迷,珙廉却是大漠风沙出生入死。珙廉和一众兄弟舍了性命,舍了家业,为的不过是报效朝廷,跟王爷逍遥自在比不了,王爷纵使一生不学无术,相信活得也比我们这等卖命的强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