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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只要他爱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对于知画这些深知舞临歌的性格还有经历的人来说,舞临歌却并非如外人羡慕的一样,那样所谓的上辈子积德所以得到所有完美的一切,一缕来自于异世界的孤魂,离开家人离开熟悉的一切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努力地适应所有的环境,为了家人甘愿进入自己最讨厌的皇宫,在皇宫中浮沉,一步一步身不由己的走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看起来那样的顺理成章,背后的艰辛还有痛苦却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如果真要追根究底,在很多人的眼中舞临歌不一定爱赵光义,或许是因为身份地位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所以才会跟赵光义走在一起,因为舞临歌的表现是那样的淡然,然而也只有知画清楚舞临歌为了赵光义到底牺牲了什么,而舞临歌所牺牲的东西,正是很多人所做不到不愿意做的“小姐,你明明那样讨厌与别人共事一夫,为什么还答应让那个女人进门呢?”从小跟着舞临歌在一起长大,舞临歌的能力还有手腕知画不可能不清楚,如果舞临歌真的不愿意让李芸惠进宫,有的是办法阻止,那个李处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舞临歌没有,所以知画很不明白很不解也很生气“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这后宫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呢?”听到知画有些愤愤不平的疑问,舞临歌苦笑了一下,叹息的说出口。

这天下间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不要说古代的女子不愿意这个样子,现代的女子更加做不到这一点啊!可是她没有办法啊!她是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手腕去处理掉李芸惠,让她没有办法入宫为妃,可是如果李芸惠不是李处耘的女儿也就罢了,关键问题就在于李芸惠是李处耘的女儿,那个历史上必须存在的人物,她就算再怎么自私也不能那样轻易的改变历史,因为她更加害怕的是千年之后的21世纪会因为她的自私而改变,她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她的出现已经给大宋朝的历史带来了一定的偏差,她赌不起“小姐——”这就是小姐最最悲哀的地方吧?如果不知道如果什么都不清楚,那么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就算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那也是上天注定,可是小姐知道所以就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一个人的身上积压着太多不能说的秘密,积压着太多责任还有顾虑,所以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妥协“小姐,你真的太辛苦了”长长的叹一口气,知画由衷的语重心长的说道,作为舞临歌的朋友信任的人,一路走过来看着舞临歌在这后宫中浮沉,所想所为的几乎都是别人,而没有哪怕一刻自私的为自己着想过,自私的不去管其他人,任由自己的性格去做过。

一脚踏进坤宁殿里,赵光义还没来得及转弯看见舞临歌,就听到知画这样语重心长的感叹,好看的剑眉在听到这句感叹之后皱的死紧,原本想要前进的脚步也因为这句感叹而停了下来,歌儿——

“知画,你知道吗?不是我小心眼不是我自私,从我决定留在这个皇宫中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比谁都清楚他的身边永远都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我愿意不愿意,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可是我不在乎,只要我清楚他心中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是我,其余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在乎,可是就是今天也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样大度,原来他的心中始终不能忘记的还有那个女人”十几年宫中浮沉的生活,还有身在高位的优越,早就让舞临歌变得越发的淡然还有从容,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看来,舞临歌越加表现得不像是一个人,反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尽管远在身边除了淡然却没了人类应该有的感情,而此刻的舞临歌面对丈夫的异样,所表现出的也并不是愤怒激动而是疲惫,满满的疲惫还有恍然大悟之后的感叹,此时的舞临歌看起来那样累那样累,累的好像马上就可以倒在床上,睡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再醒来一样的累。“小姐,姑爷他也许只是一时的情急,你”虽然知画对于赵光义今天的表现也很不满意,可是知画却不得不说出客观的评价,芸惠姑娘到底还是为了赵光义才死了,时隔多年赵光义不能忘记芸惠姑娘也是正常,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的,看到一个跟芸惠姑娘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有些反应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虽然那样的反应真的很伤人。

这么多年来赵光义如何对待舞临歌,舞临歌又是如何对待赵光义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熟悉他们两个的人都曾经感叹过,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相爱的帝后,他们对于彼此的付出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虽然赵光义今天的表现并不是那样尽善尽美,但是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因为这一点的纰漏就完全否定了赵光义对舞临歌的感情“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爱我,那个女人是因为他而死的,我也从未要求过他去遗忘,甚至我觉得他应该铭记那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以前我从不曾计较是因为我不想计较更不能计较,因为一个活着的人是永远也没办法跟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计较比较的,就算是香儿出现的时候我也不曾在乎过,可是李芸惠不一样,她们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那样的相像”如果不是那些熟悉芸惠的人活脱脱见鬼了的样子,舞临歌也不能确定李芸惠跟死去的芸惠长得一模一样,李芸惠,芸惠姑娘,就连名字都是分毫不差,她真的迟疑了。

赵光义怔怔的看着坐在月光下面一身素白的里衣的舞临歌,早上为了接见李芸惠所要穿的华服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那上好的绸缎编织成的简单的里衣,映照着莹莹月光却显得更加的美丽,此时此刻的舞临歌卸去了大宋朝国母的包袱,就那样淡然安静的坐在月光下,脸上写着淡淡的疲惫,虽然没有刻骨铭心,虽然没有深入骨髓,但是那样的疲惫却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轻易的感知还有怜惜的。

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月光仙子,有着淡淡的哀愁,可是如果让她找到了回去的路途,她就会毫不犹豫的随时乘风而去再也不会回来。这样的认知让原本就被歉疚所淹没的赵光义心猛然的一窒,几乎没来得及想的身体就自动的做出了反应,直直的冲着舞临歌走去,回想着多年来环绕自己阴魂不散的噩梦,赵光义就想狠狠地抱住舞临歌,不管不顾的紧紧地把她抱住,最好可以镶嵌在怀里,永远不让她离开“我想回家了”家,那个可以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那个存在于记忆中最深刻的角落,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有着最爱她也是她最爱的亲人,有着那样幸福的生活,有着她熟悉的一切一切,十几年的古代生活转眼而过,二十一世纪的生活越来越显得那样不真实,午夜梦回的时刻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究竟是否真的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还是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而又美丽的梦境。

快步走向舞临歌的赵光义听到舞临歌出口的话语,脚步顿了一下只一瞬间大步的跑到了舞临歌的面前,一把将还没搞清状况的舞临歌抱进怀里,开口连连叫着“不准不准不准,谁要你有这种想法的,我永远也不会放你走的!”她不能走,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走,绝对绝对,看到赵光义就那样失控的跑了出来,知画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了下去,她想,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延宜?”被人霸道的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舞临歌的脑袋里有一秒钟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