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摆了摆手,立即就关了门。
趴在地上,咬着手,痛苦的神色,在他脸上显得极为恐怖。
随后又伸手不停地大自己的脸。
一下、两下……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光影亦在一瞬之间一点点凝聚在了一起。
他亦一点点的爬了起来,看着空旷的房间,低呵一声,“为什么,啊!”
叫唤一声,及其大声……
他恢复原本的容貌,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也就只有内伤,令他隐隐作痛。
院子外面,一片光亮。
“能弄出滴血蝙蝠的人,真的是该死。”
他喃喃说着。
一众妇人看了他一眼,纷纷的点了点头,“是呀,就是该死。”
可转眼,他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旁的人顿了一下神,走了上来,“嗯,不过,这屋子里住着的,不是一个老人和丑八怪吗?这人是谁啊?”
突然有人惊讶的问了一句。
“天,不会是一些犯罪分子吧?”
几个人越说越惊叹,急急忙忙就找来了房子的主人。
“你快去看看哦,你这房子租给谁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可别是什么杀人犯呀!”
几个人越说,越有劲,说起来还有鼻子有眼的。
房子的主人这一听,也觉得有些可疑之处,急急忙忙的就去敲了敲屋子的门。
毕竟当初他们住进来的时候,说的那一席话,确实有些反常。
敲了半天,屋子里面也没有任何响动传出来。
“快报官吧!”
突然,一个妇人急忙说了一句。
暗想着屋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瀛寰赶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一进屋子,一股子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桌面上放了一些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他顿了一下神,“保护好这些证物,别动,去将白家六小姐请过来。”
瀛寰低声说了一句。
徐大人得了话,也不再迟疑,急急忙忙就叫人传消息去了。
“当真有问题啊?大人啊,我当真是不知情,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坏人呀!”
房东双手握着拳头,一脸可怜巴巴的说着。
瀛寰一扬手,低声说道:“租房不登记,徐大人,你与她沟通吧!”
说罢,瀛寰就走开了。
不一会儿,白如霜就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据房东所说,这屋子之前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十郎、十一郎。”
瀛寰低喃一句,就拉着她进了屋子,看着屋子里处处都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看,这些东西,是什么。”
白如霜点了点头,走进去,检查了一下,沉了眼,低声说道:“这些都是人皮。”
似乎是从人身上拔下来的。
“不仅仅是人皮,还得是人活着的时候,把它拔下来,不可留下一丁点儿的油脂,否则就极易容易腐烂,不过看这些人皮,原本是保存得很好,可是突然之间拿来烧了,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白如霜说话的语气,稍微有些低迷。
“如此看来,应该是飘香楼出事,他听到了风声,如今离开,恐怕已经换了地方了。”
瀛寰拍了一下脑袋,只觉得有些头疼。
“飘香楼?你是说,闹得满城风雨那个?”
“对!”
瀛寰应了一下,原本是富贵险中求,如若他知晓,他的兄弟死了,必定会去看最后一眼,可眼前看来,都落空了。
白如霜沉了一下眼,思索了一会子,才沉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原来如此。”
白如霜又找了一会儿,发现此处有许多的罐子,是用白布遮挡住的。
她一张张布匹解开,就发现里面竟然都是一些人类的器官。
白如霜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这些……”
瀛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些都是最近几日的,就看这样的成色,就知道,一定没有多久。”
白如霜低声说道。
“去,查查,近日都有什么人失踪了。”
瀛寰也唏嘘了一口气,先前滴血蝙蝠,他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可是眼看着当下的状况,他才知道,原来这些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是有病的。
白如霜眉目微微低垂了下来,她取了一些水,查了一下里面的成分,是她所不知晓的,仿佛是被新鲜研究出来的药物。
“把这些,都埋了吧!”白如霜恍惚一下,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又取了一瓶手指,“这个留下。”
白如霜心里多好还是有些疑惑,这些器官,是怎么保存得如此完好的。
瀛寰也没多言。
一连几日,白如霜一直待在实验室里面,查看着其中的成分。
简明修也来了几次,轻声说道:“这东西着实奇特,能够保证尸身不腐烂,可我拿回去做了一次实验,用死人泡了一下,可不过半日,就腐烂了。”
白如霜听了此话,也是惆怅不已,抬起眸子,低声说了一句,“可当日,我着实是看见那些尸首,一点儿也没有腐烂,你过来看看。”
白如霜拉了简明修,在一侧细看了一下先前留存起来的手指。
“这,不仅仅没有起皱,甚至连指尖的细微波纹,都清清楚楚。”
简明修惊骇低语一声。
此时,瀛寰回到府上,林多福走在他跟前,低声说道:“王爷,简神医来了,似乎在实验室,与白小姐在说什么。”
“他怎么又来了?”
瀛寰低呵一声,迅速就往实验室走下去。
“霜儿。”
他叫唤了一声。
简明修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大抵就明白他是怎么了,只淡然的 走了上去,“王爷。”
“嗯,不必多言,说说进展吧?”
瀛寰不经意间的就揍在了白如霜的身侧,自然而然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王爷,你做什么?”
白如霜双手微微抬起,看着他坚毅的脸颊,十分俊朗,可不知为何,竟然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似乎,在吃醋?
她心里好笑,看着他幼稚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