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来,她都觉得实在是痛快。
瀛寰听着她如此,不免沉了一口气,“你当真是胡来,如若不如你所料想的一般,直接上来人将你绑了去,你又待如何?”
“这……”
白如霜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瀛寰叹息了一口气,也懒得与他多说,一摆手,低语一声,“下次,不可再独自行动,既然发现了他们的计谋,就应当避着些,你倒好,迎难而上了。”
瀛寰在马车外面,越说越来气。
冯叔听着,也是满目笑意。
看似争执,可却甜蜜不已。
他和十月在马车上,倒是显得有些多余。
此时,十月开帘子,低声说道:“王爷,我伤势有些难受,想出来吹吹风,可否麻烦您进去?”
“好!”瀛寰没有拒绝,当即就走了进去。
白如霜的小手放在腿上,看着他进来,眯着眼嬉笑着。
瀛寰气恼在这一刻,也瞬息烟消云散了。
他叹息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说道:“你啊!”
既心疼,又宠溺。
“给我看看,可有伤到哪儿?”
瀛寰凑上去,低语一声。
白如霜欣喜,急忙变了连,可怜兮兮的凑上去,“伤着了,你瞧,脖子出还疼得不行了,需要吹一下。”
瀛寰心疼不已,急忙查看,她脖颈处两次被掐住,柔嫩的肌肤被勒了一条绳索。
“下次还……”
“没有下次。”
白如霜一下子就凑到了瀛寰的怀里,伸着头,亲吻了他下颌一下。
瀛寰手一下子就僵持了一下,真是怎么了?
他看着白如霜,一下子就红了脸。
白如霜恰好看在眼里,刚想要起身嘲笑一番,却被反手搂进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头,亲吻在她的唇角。
白如霜瞪大了眼,看着突如其来的吻,还没反应过来。
她原本就是想要让他别说了,听着她耳朵茧子都来了。
越吻越深情,白如霜意识到不对,立即推开他,往一边坐了过去,眼神闪躲着,“嗯,那个,你……我,”
支支吾吾半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瀛寰嘴角上扬,伸手就把她再次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动,我就抱一抱。”
白如霜不语,靠在他的怀里,莫名见有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真难捱,看样子还得尽快迎娶你过门才是。”
一语双关,白如霜也不是不经世事的人,可这会子,她一下子就红了脸。
“谁现在要嫁你了。”白如霜沉了眼,立即离开他的怀抱。
“小姐,到了。”
突然,十月轻唤了一声。
白如霜唏嘘了一口气,急急忙忙下了马车,落荒而逃。
下了马车,白如霜就快步进了府门,迟疑了一下,又道:“冯叔,麻烦您跑一趟,将王爷送回府吧!”
“是!”冯叔应了一声。
瀛寰掀开帘子,看着她闪烁的眸子,看过来,一下子就躲开了,竟有些好笑。
她耸了一下肩膀,急急忙忙就往府内跑了进去。
“不必了,本王还有事处理。”
瀛寰从马车上下来,与冯叔说完,一蹬脚,就离开了。
飘香楼。
瀛寰直接从窗户处,翻身而入。
此时十行拱手道:“王爷,你可算是来了。”
“怎么了?”
“死了一个,着实如你所想,死的是那个店家老板。”
十行推开窗户的一个小小缝隙,楼阁之下,是惨案现场。
此刻飘香楼已经清空了。
“凶手知道是谁吗?”
瀛寰低声询问一句。
“不知,今日我得知十郎前来飘香楼,刚跟上来,就听见有人说,死人了。”
十行将今日之事,说与他听。
“看样子,又扑了一个空,走,下去看看!”瀛寰低语一声,就快速下了楼。
此时侍卫守着,见瀛寰来了,恭恭敬敬拱手,“王爷。”
“嗯。”瀛寰应了一声,就进了被围起来的圈子。
十郎的棉布朝下,与地面接触,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不过,其体内的鲜血,却并未想爆炸式的裂开,是被人杀死之后,从楼上丢下来。
引起恐慌,然后逃脱的。
此时,徐大人拱手说道:“王爷,此人看着,似乎是那日不转的店家老板。”
“嗯,使得!”
瀛寰应了一声,左右看了一下,“徐大人可查到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今日也已经排查了店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些小老百姓,没有可疑之人。”
徐大人有些揪心。
如此明目张胆的,分明就是在挑衅。
“去查查,他住在何处。”
瀛寰来回走了一步,又道:“这样,你去……”
徐大人这一听,微微蹙眉,“这群人如此冷血,恐怕就算是以此为饵,也未必会引来幕后之人啊!”
“你照做就是。”
瀛寰说罢,就走了出去,“十行,安排暗卫,秘密观察。”
“是。”
十行得了话,立即就退下了。
翌日一早,街市上就挂了一则告示:
昨日,飘香楼之中,死了一名疑犯,乃是此次滴血蝙蝠的元凶之一,如今人已死,又有人前来自首。
纵使大家想要将其千刀万剐,但其说出幕后之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有一个全尸,人死如灯灭,做出鞭尸一刑,也并非是我宸国人的纯良之心,故,准允其全尸入墓。
看似就是对昨日飘香楼出现的命案,给出的一个解释。
此时,小院里。
十一郎久久没等到十郎回来的消息,甚至一个信号弹也没有放,他难免有些担心,刚一打开门,就听见外面的百姓骂声连连。
滴血蝙蝠虽未入境,可造成的影响,早已经是深入人心了。
毕竟一传十,十传百,在妇人的嘴里,越说越恐怖。
“真是活该,不过这组织的人也正是狠,竟然被组织诱杀……啧啧!”
妇人们有一句每一句的指摘着。
十一郎手扶着门,面色苍白,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妇人的讨论声也戛然而止,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小伙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