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你可是无情?传闻行月无情，你可知，你却是无情?"

她不甘地望着我，面露狠色。我无情?为何？

"无情?何情之有?情何起?"

她好笑的说，忽然自嘲的大笑起来。我呆呆的望着她。

"雪烟，你怎么了?"

我疑惑地问着，为何要自嘲的笑?为何如此凄凉。

她闭上眼睛，忽然停止了大笑，此刻的她依然那样纯净美好，我看得有些入神了，真的很美。

"你能不要你师傅的眼睛吗？"

她茫然中带着祈求。

"为了师傅，我会要回来的。"

我果断地答道。她脸色一变，寒气逼人，又阴恻恻的看着我。

"你真无情，你可知这样，行月会死?"

我疑惑，怎么会?

"你骗我的吧！他怎么会死?他那么厉害。"

我好笑着，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无条件的交换，他与你承诺过，不需要你的换物，可如此，他便会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她嘲弄般地望着我，似在说一件很可笑的事。

"灰飞···烟······灭?"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怎么会?难道他要灰飞烟灭?为何他要···那样做?

"无情之人冷无月，无情?你懂吗！"

她猛的抽出剑对准我的喉咙，我苦笑着。

"死又何惧，就用我的命来交换吧！怎么能让他灰飞烟灭呢？"

她手一颤，剑缓缓滑落。

"雨月，你还是那样傻，你可还记得那个遗落街头的猫？是你啊，给了它唯一的拥抱。"

她滴下一颗泪。

"可我不想他死，对不起，我······"

她悔恨着，眼底却闪着复杂的神色，我一愣，猫？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似乎又一点印象也无，如果真救了，难道她就是············

"我想要回眼睛，所以，你杀了我吧！"

我微笑着望着她，她痛苦地望着我，眼底泛滥着我所不懂的情絮，似乎有许多的无奈与自嘲。

"我做了那么多，你却一丝也不懂，为了你，你不懂，骗我自己？呵，我真是好笑。"

她无力地笑着，颓废。我一点也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只是疑惑。

"既然你想要回你师傅的眼睛，那就去受极火之焚，用火焚后的血当做交换，我现在就在你的意识里，也该走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着，可她的手早已被指甲深深掐入，血灌入指甲，滴落在地。她是不忍吗？四周又黑了，头越来越沉重，突然晕倒。

再次醒来，冷冽的风吹抚着我的脸，*的对面，无情湖随风漾起阵阵涟漪。

"你醒了。"

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行月正坐在桌上喝茶，望着他，不觉阵阵心酸，他难道就不怕灰飞烟灭？

"嗯，醒了。"

我缓慢下*。

"你的身上有很多伤，我已给你涂了药。"

他冷漠地说着，望着无情湖，悠悠地饮下了一口茶。

我悄悄的望着他，面具下的他，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前辈，谢谢你！"

我强做笑容，他轻快地站起身来，向我走来。

"你要的眼睛，一会儿就拿给你，可以再陪我饮一会茶吗？"

他略带祈求地望着我。

"好呀！"

我灿然地答到。与他同坐在桌边，吹着清爽的风，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你觉得这茶该如何饮？"

他望着我，声音带着些许探究。

"茶呀，我觉着吧······"

我停顿了一下，又悄悄望了望他。

"一口不就喝完了，还饮得那么小口。"

我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他明显一愣，不知他的表情，只见他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我微微张开了嘴，错愣地望着他。

"以前也有个人这样说过，我也照做了。"

他举着茶杯，愣愣的望着它，不知他的神情，但那语气，又透着丝丝温柔。

"也是这个杯子，她送的，也是一样的。"

他喃喃道。风刮着，茶香四溢，望着湖面，心里不免感伤，却又不知为何？

"前辈，我还是用什么来交换我师傅的眼睛吧！"

我缓缓开口道，他手中茶杯滑落，手僵在半空，我疑惑地望着他。

待他反应过来，他便用手轻轻捡起碎片，一片一片，割破他的手，他却毫无知觉般，依旧一一小心捡起。

"前辈，都碎了，你的手······"

我担忧地望着他。

"这，是她送我的，是和我一起喝茶的她。"

他依旧在仔细的捡，碎片也一一装着。

"都碎了，别捡了，她，还会再为你做的啊！"

我着急的喊出声。他跌倒在门旁，冷冽的气质又那般寂寥。忽然他又望向了我。

"真的？可她早已将我忘了。"

他疑惑着。

"嗯！"

我做安慰状答道。不知他是否笑了，眼眸深处，光彩琉璃。

他突然又收住了光彩，缓缓开口

"交换？我说过，没有必要。"

他站起身来，声音冷冽。

"前辈，师傅因我而失去眼睛，所以，就让我来补偿吧。"

我请求着。

"我说过，没有必要，极火之刑，你受得了么？"

他冷冷地说着，可是，他就因为害怕我受火刑，而选择灰飞烟灭，这让我更加疑惑不解。

"前辈，为何这么傻？"

我疑惑地望着他，他身体一僵。

"我说过，没有必要。"

他冷然得无半丝温度，那般无情的语调，却是真的无情?

"你换不换？不换我就跳入无情湖里。"

我威胁道。

他并没有回答我，转身走到无情湖边。

"前辈，你要干什么？"

他望着我，突然一跃。

"噗~~"掉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