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被人发现秘密,急着要把手收回来,可是耐不过阎立本的力气比较大。
遗玉却发现阎立本盯着这块玉在看,以为他认识,心中满是希望的问道:“您认识这块玉吗?”
阎立本仔细品味了一下,然后说道:“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在哪里?那可知道这块玉的主人是谁?”遗玉急着问道。
“真的记不得了,但是这玉乃是产自和田的上等羊脂白玉,而且雕工能达到这种精湛程度的全长安城没有几家玉器行,所以你不妨到这几家玉器行去问问看。”
“真的吗?谢谢,谢谢!”遗玉一扫之前的不愉快,对阎立本开始感激起来,不住的躬身答谢。
“好了,不用谢我,看你这样,必定是个有故事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我最喜欢和有意思的人交朋友,这些,你就先拿着,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还给我吧。姑娘家的脸上可不能留伤疤哟。”
阎立本笑了笑吧巾帊和银两递过去。
遗玉犹豫着还是接了过来。“恩人,请留下姓名,玉儿一定知恩图报。”
阎立本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小姑娘,我们若是有缘分,以后一定会相见的!”阎立本挥了挥手,放下帘子,转身离去。
“恩人,谢谢,谢谢!”遗玉大声的喊道。
这么多天终于有线索可以找到爹爹了,遗玉心中止不住的开心,她换了方向,走向热闹的长安街头,先是去了医馆将脸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开始投入了寻找的征程,开始询问长安玉器行的位置。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线索,伙计一看她破烂的样子就直接把她赶出去,连进门都不让进。
“走开,走开,这是你能进的地方吗?回你的乞丐窝里去,我们店里都是身份尊贵的贵人,要是冲撞了,可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遗玉被推攘着扔了出来,心里愤愤不已,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却也没有办法,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在出入在碎玉轩这个长安顶级玉器行的贵妇人和小姐们,确实差距太大了,想她这样破烂的乞丐样子,被人嫌弃也是正常,可是这样,该怎么寻找爹爹的下落?娘死的实在委屈,不行,她一定要努力。
她在碎玉轩外徘徊,却一直没有头绪,心中急的不行,却也累的不行,竟然倒头在碎玉轩外面的墙角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中遗玉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她微微的撇了嘴角甜蜜的叫了一声:“娘,让我再睡会吧。”
那幸福和娇嗔的模样映入他的眼中,心中竟有几分触动。他再次叫道:“姑娘,醒一醒。”
遗玉在梦中梦到自己娘亲,可是睁开眼睛看到的确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脸庞俊朗,目若星辰,竟让她在惊吓之余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遗玉赶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不失礼仪的问道:“不知公子何事,让公子见笑了。”
他俊朗的脸笑了起来,问道:“我听说姑娘手中有一块宝玉,所以想来观赏一下。不知可否?”
遗玉瞧着他贵气的身份,而且说话行事都有大家风范,倒是放心的将宝玉交到他手中。
只见他拿到宝玉的一瞬间,脸色似乎有一些轻微的不经意的变化。
“可是有什么问题?或是公子认得这块玉?”遗玉心中激动不已,心花怒放。
这位公子又恢复了微笑的温润模样,将玉还回遗玉手中,问道:“姑娘这玉从何而来?”
“是我爹爹留给我娘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爹,我娘死了,她便让我来京城寻找我爹爹的下落。”遗玉娓娓叙述,声线也不由得放低。
他回忆起刚才她在梦中的呓语,原来她娘早已逝去,心中也怜惜几分。
“这么说你是房大人的女儿了?”他一摇手中折扇,扬声问道。
遗玉见他这么说,心中万分的欣喜:“房大人是谁?公子您认识他吗?”
“自然认识,如果是真的,我们还能算得上是亲戚呢!”他打趣说道,不过却还是有几分的怀疑,房玄龄一向传闻惧内,怎么会突然就又冒出来一个女儿,而且湘儿也说不可能,不过这倒是又给他增添了几分求知的兴趣。
每日琴棋书画倒是愉快,偶尔多点事情还是很不错的。
“亲戚?什么亲戚?”遗玉被弄得摸不着头脑。
“行了,没事,我这就带你去见房大人,不过······”他仔细的打量着遗玉破烂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和脸上的伤。
遗玉被他打量的不好意思,只得低着头。“不过什么啊······”
“不过这个样子是没法见人的,就算见了,也不一定认得你。”他道。
“那要什么样子啊?”遗玉为难的说道。“我就这个样子,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怎么见不得人啊!”遗玉不服气的嘟囔着,抬头侧着脸,嘟嘴呼呼的等着他。
被遗玉可爱争强的心思给不由得逗笑了,*溺般的伸手在她挺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刮弄,竟让遗玉鼻头一酸,眼泪闪闪的差点流了出来。她赶紧伸手在脸上乱抹了一通,免得被发现。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好带着遗玉去最近的行衣电,帮遗玉挑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