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姒雀跃地回到了九皇女府,她怎么就那么聪明!银子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某女漂亮的唇角一直咧着一个猥琐的弧度,她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她也爱财,如其他人一样。
九皇女府内,溪赐已经听说过早上朝堂之内的事情,急切地将锦姒迎进门:“我的祖宗,你怎么那么不听话,怎么去得罪了那个七皇女,哎哟我的祖宗诶,以后你还有什么好日子哦。”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
锦姒不耐烦地挥挥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七皇女又怎么,很厉害么,我看她也没什么厉害的,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墨玉般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光泽。
溪赐也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打算今后。
锦姒则是大大咧咧地边走边将身上繁琐的饰品丢地上,让溪赐一路跟着不停捡。
锦姒欢脱得像只小兔子,正对着溪赐后退着跑:“溪爷爷~干嘛要捡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累坏了哦~”听着好像是关心,实则是在嘲讽溪赐的古板迂腐。
溪赐满头黑线,抱着一堆饰品,这是皇女服制,弄脏了弄丢了他们这些近身奴才都是要挨罚的,正在愁怎么洗这精贵的衣服时,抬头刚好看着锦姒背对着的人,张嘴欲语:“殿下....”
锦姒往后继续跑着:“溪爷爷是笨蛋~”
结果...某个傻逼..一头撞在一个妖媚幽香的怀里。
某女愣了片刻,瞬间像触了火炭般:“啊啊啊啊,溪公公!溪爷爷!”
飞一般的biu的一声蹦出了那个怀抱。
溪赐暧昧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退下了,年轻人嘛,要多给他们些相处空间,让他们好好独处。
待到再怎么唤也唤不回溪赐的身影,锦姒吞了吞唾沫:“那啥,花狐狸..呸呸呸,花玉颜...”一个激动喊出了外号.....
花玉颜柔媚娇笑:“妻主回来了~”早上朝堂中的事情早已传进了他的耳朵,这个相当于废物的女人什么时候那么有骨气了?还能骗到七皇女?真是不可思议。
锦姒无辜地望着花玉颜:“嗯哈~不用叫我妻主~叫我姒姒就好啦~”开心地一拍花玉颜的肩膀,装,装到这厮相信为止。
心情格外好的锦姒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在温暖的阳光里飞舞。
花玉颜愣了愣:“你真的傻了?”
锦姒飞扬的发丝飘飘悠悠:“哈哈~我们两清了不是吗~迟早有天我们会正在两清。”然后我就带着我可爱的小银子们溜号,远离你们这些蛇蝎美人。
花玉颜带着疑惑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到底...是怎么了?
锦姒眨巴眸子开心笑着望着殿中间的金银珠宝,甜美的笑容像一颗浸泡在水里的糖果,四处滋散着甘甜的味道,但那盯着银子一动不动的笑容太过于刺眼了。
以至于.....溪赐走了进来,看见得是某女看见银子的星星眼....
溪赐轻轻捧着干净的新衣服:“殿下,该沐浴了。”别再看银子了....
锦姒还沉浸在银子雪白雪白的光芒中.....
溪赐轻轻推推锦姒肩膀:“殿下?”
锦姒一下用力抱住箱子:“不许和我抢!这是我的!我的!”
溪赐无奈地笑笑:“没人和你抢,该沐浴了。”
锦姒抱着衣服:“我要去温泉洗~”泡温泉什么的最舒服了。
溪赐问着:“找得到吗?”万一迷路了,到时候着急的又是他。
锦姒开心地挥挥手,推开门就出去了:“找得到找得到,溪爷爷帮我把钱藏好~”
溪赐无奈笑笑收拾地上金银。
锦姒抱着衣服在月光下轻舞如精灵般,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某女果断迷路了....
在同一个地方绕了第四次后,某女抓狂到想要杀人。
索性胡乱走了一条小路,窜进一条暗暗的丛林小道。
锦姒抱着衣服,在幽静小道上走动,看见前面有着亮光的小竹屋,飞快地跑了过去,终于有活人了,手掌轻轻拍了拍门:“有人咩~帮帮我介个迷路的小可怜~”
锦姒轻轻推开门,探头进去。
“我是迷路的小可怜,有人吗?”
——————————————————————————
锦姒趴在门框边,无辜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灵动:“没有人吗?”
里屋走出一袭白衣款款的人,雪白的衣衫映着他的清冷,哦~是那个谪仙美人~好像叫什么落..落云尘。
锦姒的牵出一个畜生无害的童真笑容:“大美人,温泉怎么走啊?”
这美人白衣微乱,乌黑墨丝还有着些许水珠挂在发梢,病态般苍白的肌肤微微泛红,有着水润的光泽,俨然一副才刚沐浴完的样子。
落云尘清冷低语:“嗯.....你直走右转就是了。”
锦姒扫了他一眼:“天儿凉了记得穿衣服。”看起来这么善良的仙子啊~不调戏笼络一下这么行,好方便今后的应付。一想着以后可以和自己的银子们欢乐的在一起,锦姒的不禁又笑得猥琐了几分。
落云尘依旧淡淡的,看着锦姒的目光也是冷得如同冰凌一样,鄙弃与厌恶一览无遗。
锦姒噘了噘嘴,唉,仙子也有这样的表情和情绪啊,又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了。无奈地胡乱抓了抓头发,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落云尘走到门边“砰”的一声关好门,不带留恋地回里屋休息,只是不知哪里冒出一缕奇异的火焰,焚烧掉了锦姒踩过的地毯和趴过的门框,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刚刚好好的烧掉了一切被锦姒沾到过的东西。
锦姒揉了揉眼睛,朝着刚刚落云尘指的方向走,又懒懒的伸伸腰打了个哈欠。
兴许是太累了,走的时候偏离了一点方向,走到一处大池,池水是诡秘的深紫色,浓郁而浑浊,看不起水里有什么,但池水表面却漾着微波,锦姒捏着一块小石头,运了运力弹进水池。
虽然她没有这个世界所谓的内力,但她在现代的训练不是假的,她知道如何用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给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噗通”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锦姒注视着池面,过了很久,突然,池面翻滚起来,就像煮烫的沸水一样。紫色的水泡泡咕噜咕噜冒着。
锦姒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池面忽的宁静下来,倏然,一条纤长的身影从池中一下窜出来。
这...这是一条巨蟒!
巨蟒身上布满暗紫色纹路,碧绿如同翡翠般的蛇目透着凶光,半透明的蛇牙在月光下露出森森寒光。
蟒蛇虽然无毒,但那倒钩般的蛇牙不是长着玩玩的,咬着一口估计会撕开肉露出骨头。
锦姒只是眯了眯眸,抬手折了一根树枝,运着巧力一下刺向巨蟒的七寸,但并没有刺进去,这样有灵气的生物并不多,一定是有人特意饲养,这紫色的水池便是证据。
锦姒在这一段思考的愣神时间里,巨蟒像是找到机会一般,灵巧地躲过了树枝,张开大嘴朝锦姒咬去。
锦姒在心里暗骂自己活该,一边不断后退,腥臭的蛇嘴已经逼近,锦姒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
但身后却有一个妖软淡香的怀抱拥住她,那人如玉般的手在月光下更显修美,朝巨蟒比了一个姿势,巨蟒便悻悻回到了水池。
锦姒睁开眸,轻轻低喃:“松开。”
身后的声音妖娆妩媚:“我的妻主,这样很没礼貌哦。”
锦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快点松开。”
那人充耳不闻,锦姒恼了,秀雅的纤手掰开那人的手:“花玉颜!你够了!”
花玉颜失笑,妩媚的眸子里净是不解与迷惑:“你到底是..什么人?”
锦姒牵了牵嘴角:“我是一个坏人,坏到没有人可怜的坏人。”坏到被自己爱的人所利用,当作一颗棋子。
花玉颜不解轻吟:“啊?”
锦姒苦涩地笑了笑:“我啊,傻了呗~就像你知道的那样咯~”清澈的眸子里盈满了悲哀与伤痛。连花玉颜都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惜,这个女人啊,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花玉颜轻笑理理手绢:“玉颜就当成这是妻主的欲擒故纵好了。”美玉般的手轻捻手绢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细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