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生,方成两个人正在僵持不下,突然收到家奴送来的消息。两个人一听全乱了。“大哥?咱这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呀。您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我也不敢和你噎着藏着了,我想着拿那些钱以后回家养老呢。如果此事当真,要想把自己从这事之中择出去。我全都补回来也可以。可那其中的来往票据呢?这可让我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对了,明远已经有皇上分配到京城皇商会所了。怎么说也是正五品,不然把这里的文件处理一遍。让明远连夜带着侄女到京城上任,以巡查商业为由去往江南,正好路过辉州。
家里有五品官,想压住冯庆之,我们三人和手,把皇上交代的事儿办的圆满。与皇上请命,连夜上报,把这些信件已查明为实,送入微州刺史蓝秀青大人之手。以着核对之名,然后想办法把票据收回。最好是来一场火。只要银子对数了,票据查无可查这事儿也就过了。妹夫这事儿要是做明白了,皇上一高兴,岂不是要连升三级。”
“好好好,我也听的明白,我这就去凑银子,票据的事情也会处理好,大哥可把这事帮到底呀。”很快方成调出了姚明远的任职信,盖上了知府大印。姚水生的心瞬间就落下了。带着文书匆匆忙忙离去。
姚家深院,书房里。穆青青坐在桌案前,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儿。撇头看向黑暗处。“怎么样了?”
黑暗处走出一黑影,该男子身材伟岸,一身黑衣,甚至连眼睛都看不清,手里拿着一把上好的宝剑。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上,各方官员已经在补查账目了。方知府在盘缠银两,速度很快。”
穆青青听之坏坏的勾唇一笑。“帮帮他们,让他们尽快把明面上的银子送走,私藏的换成银票送走。想办法帮他们用掉。”穆青青吩咐完自己都忍不住笑,“这些人还真上道。继续去查。”暗影忍不住抖了又抖,皇上这是玩儿小孩儿过家家吗?简直是到处捣乱呢。还得这帮人时刻看着他们玩。不过这游戏够危险的,玩好了,升官儿发财,玩儿不明白,就得回家哭大鼻子吃自己了。
暗影心里只是这么一想就收到了某人的眼刀子。“大白天做梦,想媳妇儿呢?”
“回皇上,属下不敢。”
“不敢,你还在那干么?还不快去~?”穆青青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屋里安静了。
方知府速度相当快,当天夜里官银就运走了。隔天一早,竟然来了个大反掉,一身麻布衣裳,脚穿草鞋,随着自己的官衙,挨个村子巡视,不仅免了老百姓夹道相迎的规矩。还亲自下田帮助老百姓除着地边的草。
“大人,这可使不得,怎么能让您干这种粗活呢?”老村长远远的跑来,人还没到呢,大嗓门儿先到了。
方成也是热的难受,可这会儿啊,看着跑近的老村长,满脸带笑。“本县,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儿,这有什么使不得,不就是顺顺手嘛?村长老哥,本县这次来也是有通知的。咱们边缘各乡各县,补贴发放,头半年给了一半儿,这会儿忙种已经过了,这田里的庄稼长得实在是喜人。现在多少有些空闲了。村长可以派人,为每个村子每家每户领回补贴。人口实在太多的,还给发放粮食。本官听从皇上指令会让老百姓安全度过这个秋天的。等待粮食丰收,家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本县这心里的病啊~,也就除了!”
方成站在地头儿慷慨陈词,听的,老百姓们手舞足蹈,热泪盈眶。这方知府可真是咱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方成这两天面子赚的十足,大街小巷都在传唱方成,如何如何?是老百姓心中真正的父母官。
方成正得意洋洋,做的热火朝天。却突然传来皇上要起驾赶往微州。方成急了,站起身来在房里走来走去,这可怎么使得?自己那些条子还没来得及销毁,这可怎么办?方成正急得团团转,就听县衙里到处有人喊着,“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
方成两眼一抹黑,强挺着追了出去,一把抓住喊话的奴才,“哪里着火了~!?”
“回老爷,官库着火了,你的偏房着火了。再不救火就烧到老爷的房间了。”方成听完腿都软了,完了,全完了,所有的宝贝证物都在自己的偏房里。都没了,别说升官了,怕就怕有人趁此机会想灭了自己呀!方成心如死灰,抓着奴才的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疼的小奴才嗷嗷直叫方成都听不见了。方成这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妻主的娘家大哥家,放开奴才的手直接奔了出去。
姚水生一家子这两天过的算是快乐,一来没有人向自己索要钱财。二来不少底蕴厚的大家族,都不远而来向自己攀附商道。收礼收的手软。自己没动用一分本钱,就把皇上带来的这些亲卫喂的饱饱的。这不,皇上一高兴,名远调任的事情也就成了。如果时间赶得好,明天早晨就可以威风凛凛的出发了。正高兴着呢,就见大儿子明远满身是血护着秀发散乱的姚离在护卫的护送下跌跌撞撞而回。
姚水生已经被吓得魂儿不附体。两手哆嗦的虚张,不敢伸手接人。
姚离见到姚水生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扑漱漱的就流了下来。“爹,姐姐在庄子里遇害,是大哥救了我,可是离儿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庄子上走水,黑衣人刀刀致命,姚明远条件反射的帮姚离挡了刀。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让姚离出的事。若是不然,姚家会被屠尽吧。忍着身上的剧痛,强撑到家,见危险已经解除,这会儿在也坚持不下,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穆青青听到来报,急急忙忙带着韩赢赶往前院。姚离一见妻主,所有的委屈立马涌上心头。不顾一切的扑到了穆青青的怀里。“妻主。离儿怕!”
“乖~,都是朕的错,本以为朕的天下已经太平。然而却养了一帮才狼虎豹,竟然连朕最宠爱的夫郎也敢动。
韩将军,传朕口谕,密密调动一百里外守关士兵万人全速前进,辉州集合。三省大小官员全部拿下。封锁所有私人财力,等待查办。朕到是要看看何人如此猖狂。”穆青青揽着怀里 瑟瑟发抖的小男人不再施舍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方成从门外冲了进来。可一看院子里满身是血的明远。方成的心瞬间凉了个透。从不知道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缝。今天让方成遇个正着,急急活活闯入院来,不等弄个明白,已被院子里的官差压下。方成即使惊慌失措,也不愿坐以待毙,只能高声喊冤“皇上,臣冤枉!”
韩赢只是一挥手,就有侍卫冲上前来,将方知府按与地下,韩赢看着越走越远的皇上。转头一声令下。“压下去,敢藐视圣听,这30大板是给你的教训。等待一切事情水落石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何来冤枉,一切自会明了。方大人,本官不客气了。”
一顿板子下来,方成被打的丢了半条命。从开始的高声叫痛,最后渐渐没了声音,姚水生不敢插话,眼看着方成被打的半死。拖入车驾,关回县衙的牢狱里。然而皇上的禁卫军里走出了两名军医,细心周到的救治了姚明远,姚水生这才彻彻底底的喘上一口气来。
一时之间,皇上出访,贵君遇刺,方知府贪污皇上发给老百姓的补贴款公款,传的沸沸扬扬。
当天夜里上千军队在韩赢的接洽下直接封了方知府的府邸。逃避官税的商人给与黄金千两的处罚不等。
地方士绅,勾结权贵祸害乡野百姓者,一律就地正法,查封所有财产,男女一律发放远方为奴。
短短一夜之间,贵君遇刺,皇上动怒,要彻查贪官污吏之事传遍大街小巷。往日作威作福的人,人人惶恐不安,到处花钱托关系,就想知道皇上何时会查到自己头上。
隔天早上醒来,姚离羞涩的脸颊粉红,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偷看身旁的妻主,不敢出被窝,昨夜妻主欺负自己,想想都臊的浑身发热,这会又不知羞的想要了。“妻主~?”
“嗯?”
“妻主~?”
“有事吗?”
“没有!就是不想活了~!”
穆青青服了这小子,总是一幅羞答答的小样,可这青涩的话语总是莫名的勾引。自己讲的黄笑话被他给融会贯通了。穆青青翻身上马,对着姚离上下齐手,口中色色的说道:“小坏蛋,朕和了你的意。今儿个就做哭你!”
拉拢姚水生,制造他与方成之间的矛盾,成功的挑起了方成想逃脱罪名的私下动作。随着慢慢划出水面的一切动机,成功的给方成安了一个治理不严,刺杀皇夫的罪名。制造谣言,民之动乱,穆青青趁机大张旗鼓出兵镇压。拿下方成,杀鸡敬猴,大方面扫荡,凡是沾亲带故全部拿下。百里外的好消息时时来报。穆青青钱才入手,肥的流油。大展皇恩浩荡。明局,暗战,就等京城那几个有多大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