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事情后,刘成到城内都护府出营。
由于徐都护的去世,老百姓们多有自责之感,这几天满城更是凄凉,连哥哥勿州城内的情况都不如。
走进都护府,刘成看到都护府早已收拾好,刘成来到辽城州都护府的第二天,府中的我在徐夫人的指示下,埋葬了徐都护。
随后,徐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带着徐都护上任时从家里带来的管家和几名仆人,离开了都护府。
“你老婆怎么出去了?”
刘成想起了自己与前徐夫人的谈话。
徐夫人低着头,一脸憔悴,平静地说:“徐郎不见了,我们怎么能住在这个都护府?”。
说完,徐太太向刘成行了个礼就走了。
今天再次来到都护府,原本属于都护府的仆人们早已对府中的清洗焕然一新。
“陛下被任命为新的都护,我想不久就会到达。”
刘成找到府中长史,这样说道。
“谢谢刘将军。”
府中长史是一个很温厚的中年人,听刘成这么说,赶紧去拜礼。
刘成摇摇头,问道:“你知道徐夫人搬到哪里了吗?”。
其长史说,“夫人搬到亚角巷,刘将军再找夫人,下官就把刘将军带走了。”。
本来想去看的,但刘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们的安宁生活。
“后来新都护来了,请代我传话,让我照顾徐夫人一家。”
“是的,下官谨此。”
说着,刘成离开了都护府。
由于闲无事,刘成开始在宽敞但冷清的街道上散步。他摇摇晃晃地走过一家停业的商店,不禁皱起眉头。
很快,刘成选择了一家卖食物的商店坐下。
“请给我一盘皮罗。”
“没有……”
刘成惊讶地抬头看着架外挂着的书上的两个叫“比洛”的大门帘,叹了口气,随即说:“商店,你不做这个现成的生意吗?”。
“不做”
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依旧无精打采。
“这样吧,我出100日元买你的一盘啤酒。”
“这是怎么回事!我说过不做这个生意……”
说着店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又大又黑的男人看着坐在自己店里的刘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
刘成有趣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搓了搓手,过了一会儿才喊出来。“刘将军好吗?”
刘成点了点头。“我自然很好,但你们太坏了。”。
说着,刘成环顾本应热闹异常的这条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保护他……”
“徐都护保护你们活得好,你们都应该活得更好,这样徐都护才能在泉下安心。”。刘成说。站起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如果你们一直这样,徐都护真的要死了!”
刘成提高了几声,语气里很严肃。
也许是听到了刘成的声音,三三两两的老百姓从各店走了出来。他们把目光投向刘成,眼里有热泪。
很快,十传十传百下,整条街都站着人。
“既然活着,活着就是徐都护最大的愿望!如果你们一直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刘成说了这句话,不顾老百姓们想挽留他的目光,抬起脚离开了。
街上完全没有了刘成的身影,老百姓们面面相觑,谁也没说什么。
“大人!”
回到营地后,刘成让施灵顿到戈勿州城内了解情况。很快施灵顿回来了,他高兴地看着刘成,“老百姓们都开始正常生活了!”
听到施林顿这么说,刘成也放心了。如果哥布林州都护府的人一蹶不振,再这样下去,新的都护就算来了,也很难恢复昔日的繁荣。
第二天早上,刘成率领神策军出发前往高丽。同时,吴野也只身前往戈勿州都护府。城内已有安排好的神策军将士,吴野也不必带多余的人。
很快,吴野就鞭策快马到达哥布林州都护府。
“朗朗上口的乾坤!你们要干什么!再犯什么罪!”
站在都护府门前,吴野听到府里传来骂声。
“朗朗上口,你在哥布林州干了这么多昏过去的事,不怕遭报应吗?”吴野踏进府门,充满讽刺地看着李圣道说了一句。
李圣道咬紧牙关看着吴野,恶狠狠地说:“我早该知道那个刘成不是正人君子,可是没想到你们这么阴险。”。
听了李圣道的话,吴野惊呆了。难怪在自己出发前,大人叫这李圣道说什么都不要在意。
懒得和李圣道争,吴野上两步前拉着他的衣领,“说!你把王都护一家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本官是王都护!你们无视国法,草率地对待人命!你们是在谋反吗?”
老实说,听了李圣道的话,吴野几乎要笑出来了。
“李圣道,大家都认识的人,你也别装懂,如果你说实话,我也许能留下你的生命让你和你的国王之上重逢,如果你真的不懂时务,那……”
“你们唐人还是卑鄙无耻!”
李圣道咬紧牙关开口说话,吴野把这些话都想得置若罔闻,李圣道喊了一声后又问道。
“说!你把王都护一家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烈日炎炎,李圣道的脸被神策军官兵压得很厉害。对他们来说,李圣道不值得他们手下留情。
过了一会儿,李圣道被压在地上的半张脸被摩擦过的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脸传到全身四肢百骸。
“骨头这么硬吗?”
跟着刘成很久,吴野也养成了挑眉毛的毛病。就在这时,他挑起眉毛,从鞋筒里掏出一把短刀,去掉鞘后,落在李圣道的手掌上。
“大人告诉我们,对老百姓要春风拂面,对敌人要疾风骤雨。”。
吴野说着,刀尖慢慢刺进李圣道被强硬撕裂的手掌。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经不起这痛苦,李圣道终于哭喊起来。
吴野暗自翻白眼。他平时在神策军中看起来最温和,但内心也有不输给沈勇们的暴虐一面。
「喂,你在哪里?」
李圣道伸出没有被推的手臂,在堂前的棉树上颤抖。
大人的预想果然不错!
确认后,吴野叫来五位神策军将士去挖种有木棉树的土地。
有几个人合力把几乎升天的棉树放了出去,没等铲子和锄头一挥,就看到了在土里朦胧出现的年幼孩子的脸。
5位神策军将士面面相觑,在攀登时扔掉手中的工具,跳入深坑用手拨开泥土。
“吴司阶!”
大部分腐烂的少年尸体被挖出来,神策军官兵喊着吴野,小心翼翼地把少年尸体放在铺有青石砖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