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徐浩四人到达临沂住了下来。
原本计划,是老胡装可可的哥哥,可老胡长相太过老成,像她叔叔,于是和徐浩调换了角色。
老胡虽然清闲下来,但是也坐不住,溜达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徐浩和陈可可、邵凯则各自回了房间做准备。
对着镜子,徐浩小心翼翼的洗了洗脸,再次感叹乔装大师邵凯的手艺,然后直接去了陈可可的房间。
“约一下之前接受过外媒采访的那两兄弟,明天早上我们去采访下,我记得你资料里写了这两人就是在临沂。”徐浩说道。
陈可可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得见见他们摸摸底,还好你提醒!我刚刚还在想呢,你之前说的我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环节到底是什么环节,原来是这个,我怎么把这个给漏了?”
“我和老胡都只是配合你,这次卧底的主场是你的。”
徐浩淡淡笑了笑。
在卧底之前,能尽可能地多掌握要卧底地方的情况,掌握得越多越好,而以前接受过采访的采访对象,他们是进去过网戒中心的,嘴里绝对有料。
清晨。
徐浩、老胡和陈可可三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跟蒙面侠一样来到了约定的茶馆,那两兄弟是对双胞胎,在茶馆里的贵宾室等着他们。
带着帽子和口罩是为了安全,人心隔肚皮,采访对象有时候也告密的。
一进贵宾室,只见茶几上堆满了吃的,都是名贵的,那两兄弟约莫十八九岁,两人一个染着黄发,一个染着绿发,完全是非主流不良少年的形象。
徐浩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了几分:这两兄弟接受的采访多了,都成老油条了,知道这顿是徐浩他们买单,往死里点。
到底是老油条,他们也不多问徐浩三人到底是什么媒体的,起身握了握手后轻车熟路地说道:“录音笔摆上,开工吧。”
“爽快人!”
陈可可将录音笔一摆。
徐浩则掏出厚厚的一叠人民币,直接往桌子上一放:“说说网戒中心里的情况吧。”
两兄弟一看有钱,霹雳哗啦说了一堆,越说三人的脸越寒,他们说的跟其他媒体说的,一模一样。
无非就是网戒中心里的杨咏信天天给他们上课,如果不听话就电击。
他们在里面呆的时间不过两三天,所以是极少数治疗没有成功的案例。
“说点新的,你这些话跟其他媒体早就说过了。”
陈可可打断了两人的滔滔不绝。
“新的?你要听什么新的。”
绿头弟弟问道。
“你说一下被电击是什么感觉,电击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陈可可问道。
“行。”
两人相视一望点了点手,同时伸出手,“加三万。”
这俩兄弟就靠这新闻讹钱呢!
徐浩心里有数,却没开口说话,陈可可的主场,就让她来。
啪!
又一叠人民币再次砸到了茶几上。
“嘿嘿,这个记者真大方。”
两个人口水都要下来了,伸手要去拿。
啪!
陈可可伸出手一打:“说完了再拿,说得好还有!”
说着,又是“啪”的一声,一万丢到了茶几上。
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何时一下见过这么多钱,连连点头。
“说不好,可就没了。”
陈可可伸出手,一下将茶几上的这四万丢回自己的包里。
什么感觉最不爽?
眼看着要到手的钱没到手最不爽。
两个人相视一望,又看了看陈可可。
显然,可可比他们老道多了,一下将住了他们。
“电击的房间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绿头弟弟开了口,一开口眼里就满满都是恐惧。
他摸了摸自己手臂。
在回忆起这个电击的同时,手臂上突然满是鸡皮疙瘩。
“我刚被送进去的时候,接受了一次电击,在一间小房子里,是蒙着眼睛的,他们压住我,然后就有个东西在我头顶上猛地按住。”
绿帽弟弟说道这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茶杯在手上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我曰他先人板板,那感觉没法形容,你被电打过吗?就那种被电打的感觉一模一样,只不过一般被电打就会快速地弹开,而这个是一直持续一直持续。我才熬了两三秒就跟过了两三年一样的,我一下就服了。”
“你呢,你说说。”
陈可可看向黄头哥哥。
“我没被电击。”
黄头哥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他进去被电击出来后,都尿裤子了,我一看就怂了,乖乖配合。后来才治疗两天,我奶奶不让爸爸送我们来治疗了,我们就出来了。”
“嗯,我爸爸在那还丢了手机呢。”绿头弟弟补上一句。
丢了手机?
徐浩三人满是疑惑的看向俩人。
“因为我们只要进入他们的大门,就要全部换衣服,身上不能有手机和其他东西,尤其是电子产品,好像听他们说是为了防止偷拍,也为了统一管理吧,都是穿的迷彩服,我爸换了衣服后,手机就丢了。”
兄弟俩的话一出口,陈可可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能带手机,还要换衣服,那他们的偷拍器材怎么办?
两兄弟只进去了一两天,想必手头也确实没很多线索。
可可七七八八问了一些后,大致了解了一些就让他们走了,这两人拿着钱欢天喜地地,转身就进了对面街道的网吧。
“这两人还真是把网吧当家了,这么多钱连存都不存,就直接进网吧,他们的消息靠不靠得住啊?”老胡低声问道,很是怀疑,“这一头红毛一头绿毛的,又只进去了一两天,会不会诳我们的?”
这样的孩字,老胡见得多了。
他昨天也去各大网吧问了一圈儿,那些通宵熬夜的孩子很多,他也问了不少,总觉得今天这俩哥们儿话水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