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漏,喝下去的酒都漏掉了似的,都是千杯不倒。
而束玉辉右手边空了一个位置后,坐了一个妙龄少女,看着也就二十左右,特别漂亮,一身名牌金光闪闪,这应该就是束玉辉的女蜜了。
女蜜不是老婆,也不是女秘书,只是酒桌上对情人的一种称呼。
“哎呦!哎呦!”
刘芒和徐浩一进门,束玉辉连忙站起来,热情十足地伸出手,“我说我刚刚怎么就心跳加速呢,咱这权溅第一大美女都走到门外了,我能不心跳加速吗?!”
就算是下属,束玉辉也很嘴甜,特别会哄人,尤其是女人,他这个保健帝国,就是靠这些女人来开疆拓土的,所以不仅得罪不了,而且都得哄着,要不然那些负离子卫生巾,石墨烯匈罩,怎么卖得出去呢?
男人又不会买,只有女人了。
“你这么说,你女朋友可要吃醋喽。”
刘芒嘴上笑盈盈的,手也递了过去,激动的抓住束玉辉的手。
束玉辉看着进门而入的徐浩,眼阴了阴后立刻变成笑脸:“这位就是央视来的大记者,徐浩徐大记者吧?难得一见,果然是个俊秀后生。”
束玉辉笑呵呵的说道。
“过奖过奖,久仰刘总大名,终于得以一见。”徐浩笑着回道。
“来来来,请坐请坐。”
束玉辉连忙招呼徐浩和刘芒,自己坐到了正座。
徐浩和刘芒一左一右坐到了束玉辉的身旁。
“点菜点菜。”
束玉辉拿过菜单递到徐浩和刘芒的面前,“二位别客气,尤其是徐大记者,今天跑了一天,也该好好补补了。”
说着,他直接拿过ipad点开本酒店的特色菜。
这酒店的特色,便是蛇和海产。
上面没标价格,标价格的都是不够档次的,猜也能猜到,就一个野生蛇就得两三千一道。同样的蛇,这不一样的地方却是不一样的价格。
束玉辉这么大的老板,宴请别人没个几万是下不来台的。
刘芒摆了摆手,菜品也不看,看着服务员说道:“来个当季素菜,来个猪蹄,要煲汤的,剩下的徐记者点吧。”
看来,这是刘芒常吃的菜了,但凡大酒店都有。
像刘芒这样经常吃酒店应酬的人,哪怕那有个几万块的菜,她也是只点自己想吃的了。
而她的随意,不是装逼,或许她现在权溅的级别,真就到了这个位置,无形中流露出了自己的生活状态。
几人七七八八点了一通。
“来来来,徐记者,你看看你喝什么酒?”
束玉辉将酒单递给徐浩,宴席上的酒,自然是客人来点为佳。
“随便吧。”徐浩瞅了一眼:“白的就行。”
“哎呦,这徐记者看来是酒中豪侠啊!”
束玉辉一听徐浩这口气,看来是颇有酒量了,一下来了劲。
这酒桌上,就得有个会喝酒的人才有氛围。
点了酒,束玉辉伸出手,介绍旁边的人:“这位是我权溅集团华东总部办公室主任王阳,叫他老王就行。”
徐浩看了一眼,这能坐到陪酒位置上的,自然是来陪酒的。
而这职位只要是办公室主任,都是能喝的。
酒都不能喝,能当办公室主任?
去瞅瞅那些政府部门,哪个办公室主任不都是酒坛子出身?
王阳在被介绍之后,二话不说,立马站起来拿起酒瓶子,就往杯子里咣咣的倒。
他是往那种高脚杯,还是最大的那种,满满的一大杯。
这一大杯,就整个饭局下来,这一杯都够呛。
“有幸见到咱华夏最牛的记者,我老王深感荣幸,无以表达,先干为敬。”
王阳说起话来一套套的信手拈来,酒桌子上的老手了。
说完,一仰脖子,这么一大杯白酒就倒了下去。
就是这么一杯水,正常人喝完了也得打个饱嗝,可这王阳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酒桌上喝酒,讲究你来我往,要懂得劝酒和推酒。
能做到区总部办公室主任位置的,自然不是平庸之辈,酒桌上都练出来的老油子,这想法子推酒都是老手,他这一上来就一杯下去了。
这架势,他根本不需要推酒,这酒量摆在这了,这绝对是个酒神。
一开局就一大杯下去了,看来,今天得喝个七荤八素了。
“徐记者,能与您同一桌吃饭是个荣幸,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我这也是修了几百年才修到与您这央视大记者同桌而席,我干了您随意。”
王阳说完,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哈哈一笑坐了下来。
这劝酒,有种,话说得漂亮,酒喝得干脆。
束玉辉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这王阳的酒量,一开局就这么个喝法,等吃完饭,再能喝的都得倒。
王阳是东北人,不管在哪儿喝酒,都是拿起大杯一口就下去,人怂酒不怂,就是一杯下去一头扎桌子上了,也是条好汉。
讲究的是气势。
而束玉辉是江苏人。
这南方人喝酒喜欢用那种七钱的小口杯,号称杀人杯,在酒桌上边谈边劝,劝酒的方式极其繁多,在酒桌子上喝酒没有霸气,却有很多的算计,照样能把人灌得死呛。
但束玉辉来天津这么多年,也混合了北方人的喝酒方式,所以他喝酒自成一派,集合了北方人和南方人的特点:既算计地劝酒,又豪迈地敬酒。
有南方的风格,也包容了北方的粗狂,南来北往都能应付。
说白了:喝醉了等于喝好了等于事情谈成功了。
这是种骨子里的观念,束玉辉就是这个观念,所以他带的兵自然得能喝也会说,看看王阳就知道了。
人都喝了一大杯了,怎么着徐浩也得喝一口吧?
要不然今天这桌饭就没法往下吃了,徐浩也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露怯。
于是脸上带着微笑,非常淡定,推了推自己的酒杯。
身边的服务员眼力劲还不错,见此情况连忙拿起酒杯要往刘芒的杯子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