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紫坏u侥罹M白清倩在帐中说些女子的体己话,两人嘴耳互咬,声音低得只有当事人才能听得清,却又偏偏说著说著不时偷望五月一眼。
忽然间不知白清倩凑嘴在梦紫坏u〕F句什麽,她咯咯娇笑起来,双手缠住梦紫妍脖颈,身子却半瘫在梦紫妍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
梦紫妍雪白的脸颊上却红云大盛,美靥红润得似要滴出水来,看到五月望来的疑惑目光,犹如触电般将头垂下。
白清倩歪著头,清澈的双眸透出似笑非笑神情,一手轻抚梦紫妍修美的玉腿,另一手伸进梦紫妍的衣内,轻抚她的背部,以指甲在光滑玉洁的背肤上轻轻划过。
都不知她俩到底在说些什麽,似乎与自己有关,但偏偏又刻意不想让自己知道。那种亲密状态更让五月微生妒意,看得头晕脑涨,真想抓过一女来大加鞭挞,严刑逼问。
“奶们到底在说什麽?不要这麽嘀嘀咕咕的好不好,像两只蚊子飞来飞去的。”五月很是有些气恼的道。
梦紫妍被吓了一跳,腿上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明知是白清倩在抚弄,仍不由立起反应,绷紧了腿肌,又想起刚才白清倩对她说的话,不由忸怩起来,心脏不争气一阵砰砰乱跳,一番话到了喉咙口又咽了下去。
“这里什麽时候轮到你发言的?放你出去,不要在这里碍著我和梦姐姐说话。”白清倩从梦紫妍怀里直起身子,酥胸挺拔,仰起秀颈佯怒道。
五月立即举手投降,又爱又恨的横了一眼白清倩,两女见他的可怜样子不由抿嘴一笑。
五月轻轻的掀起帐帘从临时营帐中走出来,却见红日西坠,映红了半边天,将变化无常的云气变得丹霞一片,比之原本的洁白无瑕又是一番动人情景。
走了五步还是六步?五月停下脚来看著这夕阳西坠的美景,心生感慨。
时间对每个人来说是最公平的,不论是谁的一个弹指都是一样长,纵有无敌於天下的武功,统率千军万马驰骋於大地之上,仍是难挽这时间的脚步片刻。
一只柔荑搭在五月的肩上,梦紫妍动人的声音响起∶“在想什麽?嗯,好美啊!”
五月没有回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我在想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是什麽都没有发生,像以前一样快乐一些,还是现在更快乐一些?”
另一只柔荑亦攀上五月的肩头,背上一热,梦紫妍将前额在五月後背上轻轻摩挲道∶“我不知道我遇上你算不算是命运的安排,只知道现在感到非常的快乐和安全,那种全身心的放松,以前从未有过。我听清儿说过以前的事,只恨不能早识你一日,不然可以为你早一天分担那种悲伤。但是过去的就像覆水难收,重要的是眼前这一刻和将来。”
五月转身,在梦紫坏u泵^双手前抓住她的柔荑,微微用力一带,引得她娇躯趋前,微香盈鼻。
梦紫妍只敢看著他的下巴和嘴唇,那昔日少年的柔弱下巴今时已经变得有几分刚毅的线条,有如刀削般分明。
尽管只是微微的接触,仍有些不堪厮磨,声如蚊蚋的道∶“我说得不对吗?”
五月爱怜的道∶“不是,奶说得很对。”
对著西方深吸一口气,落日的馀晖被吸进胸腔之中再缓缓吐出来∶“我是被辽养大的,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他的佣兵团中的一员,那时什麽都匮乏,但很温暖,他们是那种就算全身包扎得像木乃伊仍能笑得出声的人。我在那里很开心,我曾梦想著一定要赚到很多钱,那样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们为了一两粒回复药在那里推来推去,谁也不肯服用,最後掉在地上被尘灰所玷污。可是当义父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生命原来真的是那样的脆弱,前一刻还是那麽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却在眼前消失不见。我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麽,可惜老天是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的。我就算现在拥有了天下所有的财富,却绝不会因此而成为天下最快乐的人,我现在之所以觉得快乐,是因洛u陴M儿、有雅典娜,还有奶。我曾经下定决心不会放过仇人,可是在翠绿之谷,在荼罗城的大屠杀中,当战争爆发时,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敌我间那种完全漠视其他生命的态度,我至今记忆犹新。如果我要报仇,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死伤在我的手中?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会越来越让人觉得生命脆弱得就像一个个泡沫,虽然美丽得眩目,却可能转眼就破裂。紫妍,奶能明白吗?我现在很矛盾,很讨厌战争,更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当成棋子摆弄。”
“不会的,你和我父亲不一样,你怎麽都不会变成那样的人。从我最初见到的一刻起,我就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轻松的感觉,看到你的时候只有快乐没有压力。既然那麽难受,就不要再去想什麽报仇了,如果真的有命运,就让命运来安排这一切吧!紫坏ub见到你之前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就是父亲从呀呀学语到教我武技的那段时间,那时他是我眼中最慈爱的人。”
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如星光被乌云所遮掩,梦紫妍微带茫然道∶“直到我随父亲回到他的宗门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受到何等的敬畏,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应该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而已。什麽都听不进去,做出一些跟以前教导我的完全相反的事。让我觉得既陌生又恐惧,渐渐的我甚至越来越害怕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
“对不起,我真的是太过份了,先前竟然还怀疑过奶。”五月歉意大生,松开执著梦紫妍的双手,捧起她的面靥,轻轻吻向她的脸颊。
“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难受吗?”
五月热呼呼的嘴唇在玉颊上滑动,温暖的舌尖舔食著梦紫妍眼中流出的清泪,吮吸得一乾二净。
“让我现在来好好的赔偿奶,好吗?”
嘴唇离开双颊时,梦紫妍艳色大起,呼吸急促,娇羞的看著五月刚想说话,却见五月满含深情的双目在眼前扩大,双唇一热,脑际轰然大振,哪里还说得出什麽好与不好。
感到梦紫妍的身体在下意识的微微後缩,但有趣的是双手反而紧紧搂住五月的腰际,五月的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舌头如灵蛇般滑动,坚定的叩开她的牙关,轻轻吸吮她粉红色的舌尖,香津缓缓被他吸进嘴里,只觉犹如琼浆玉液般甘美无匹。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美眸黑白分明,小巧的琼鼻轻轻翕动,不断喷出的气息越来越炽热,让五月有些难以自制,双手加重力道似恨不得要把怀中的可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才罢休,梦紫妍更是情动难制,闭上双眼掩耳盗铃般作最可怜的无用抵抗。
正两情相融时,忽然从帐帘内传来白清倩的娇呼声∶“紫妍姐姐~”
梦紫妍微微清醒过来,努力挣扎道∶“清儿在叫我了。”
五月只得松手,梦紫妍脸如蔻丹,不敢再看五月,转身向营帐奔去。
大地的温度随太阳的坠落逐步变低,五月心中却是温暖得像旭日将要升到最高点之时,暖洋洋的,浓烈得化都化不开。
夕阳的最後一丝光辉褪尽,大地陷入黑夜的掌握之中,气温低得可怕,但营寨中却热闹起来,到处燃起火把,士卒们正在分领刚从云京城内弄来的御寒物品,如皮帽手套,以及棉鞋等物。
不知不觉间越过不少的营帐,经过几个骑士身边,看到爱马的骑士正在洛u灾v的坐骑披上锦裘御寒,并在马蹄上钉上马掌,以防止冰上打滑;步兵们轻一色的换下重甲,内衬棉衣,外套皮甲,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在冰川上的重量,不然光是那一身重甲就等於两个人了。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弄来几乎可让全营战士装备的御寒物品,五月不由想起青龙的那句话∶“必要时可以以我的名义徵用。”
在这个混乱的大时代,弱者终究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只有强者才有机会发出声音,要麽声音充斥大地历久不衰,要麽转眼间又被更大的声音所代替。
又使用了什麽非常的手段吧?尽管理解迪奥这样做有些无奈,但仍然对他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微起厌恶感,只希望军士们“徵用”御寒物品时,没有趁机抢掠。
“呵呵,小五,来口烧酒吧?”
“好啊!”离五月七步外的两个士兵在火把的照耀下眉开眼笑。
“这样的天气,毕竟不是春天啊!夜晚还是得喝上两口,对了,你知道为什麽要分发棉衣吗?虽然夜晚挺冷的,但是也不至於要弄得像过冬吧?”被称为小五的士兵喉间一阵咕噜,半晌问出一句。
另一人懒懒的答道∶“敢情你还不知道,来到大沼泽边,大家傻了眼,根本没法渡过去的。原以为既然墨族人龟缩在里面,我们没法进去,迪奥将军一定会撤兵。谁知随军而来的魔法师们异想天开的出了个主意,要冰冻大沼泽,正好今天似乎倒春寒,气温下降了不少,倒省了他们不少的力。现在那群眼睛长到头顶的术士们大约正在前往大沼泽的途中吧!”
“他们倒好啊!住的营帐是最好的,又有取暖的炭炉,吃的也是牛羊肉,喝的更是葡萄美酒,咱们手里这烧酒十壶都抵不了人家一杯!”小五发牢骚道。
他的同伴用腰间的连鞘佩剑支地起身,仰头痛饮一口,最後一滴烈酒滴入喉中,摇摇空空的酒壶,无奈的丢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面露不屑之色道∶“别看烧酒不值几个钱,但待会要真能冰冻大沼泽,喝上这麽一壶就不惧寒冷了,那些魔法师虽然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但打起仗来却只会躲在我们屁股後面,还不是老子们冲在最前面。老子倒不怕死,只是怕死了再也见不到我儿子。”
小五闻言生出同感∶“我也是,怕再也回不了家。在战场上杀一个就够本了,杀两个就赚了。如果我们是骑士,死了至少还有丰厚的抚恤金,可惜我们是来自平民的步兵,死了都没几个钱,不值钱啊!不过至少比张老三他们好,他们原本是该待在监狱的,送他们上战场,如果打了胜仗後还有命在就可以无罪,算是一个机会。唉,有时候想想真的不如听上次那人的话,信信那什麽圣轮教,也许就不用这麽烦恼了。”
“圣轮教?对了,你听说了吗,我们的陛下是圣轮教认定的救世主,如果他统一了大陆,就能带给人们和平与富裕。”
“真的有那一天吗?如果真有那一天,为了陛下,为了我的法琳娜,我会对任何人举起手中的剑和盾牌。”小五的眼睛射出憧憬的目光。
五月转身离去,不忍再听下去,刚才的那一刻竟让他微微有种置身在以前佣兵团时的感觉,那两个小兵就像以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什麽了不起的理想,所想的不过是活著回去见自己的家人,如果是为了家人的幸福,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那圣轮教,依自己看来,是绝对信不过的。
有些失神的返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自己要不要再一次向墨族示警呢?墨族失去了天险是必败无疑,根本没有可能和迦那的大军抗衡。
如果能劝得墨族撤退,化零为整的散入南方的山区,自己再想办法拖延迦那大军追杀的时间或令他们弄错方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想起那天墨族人不友善的态度,又不禁犹豫起来。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五月,还没有休息吗?”
“迪奥!”
转头看到迪奥,他脱下了日间穿著的盔甲,银发在夜风中飘动,千丝万缕散开来,脸上玉石般冷漠的表情,似刀刻般鲜明,脚下的旺财使劲的以爪和牙齿厮咬著他的裤角,还不时转动那灵活的眼珠向五月望来。
“明天真的要进攻了吗?为什麽以前都肯放过他们,不赶尽杀绝,这一次却要例外?”五月忍不住问道。
迪奥只是以一双明亮的双眼盯著五月,神色不变,却没有答话。
五月见他没回答,气的道∶“你知道吗,你手下的士兵亦是不想战争的,何况是这种几近灭族的战争,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而且我认为那天刺杀苍月的未必就真是墨族的杀手,尚待查证。退一万步说,就算墨族与诸国的恩怨真的不能化解,但那些初生的婴儿和没有还击力的妇人却是无辜的。”
婴儿?潜在的敌人啊!妇人无辜?只有死人才是无辜的吧!
真想用这种强者的理论来回答五月,不过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因为那到底不是自己的想法。
听到“灭族”二字的迪奥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微微倾头道∶“本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明天的战事,不过现在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对了,你在这里是客卿的地位,我不能约束你什麽,你想要做什麽,也是与我无关的。”
迪奥转瞬消失在营帐处,五月却是一愣,眨了两下眼,忽然明白过来。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
忽然衣袖一紧,身不由己的被人硬拽向一旁,不由微骇。
定睛一看,五月不由呆住,只因拉住他的人正呶起小嘴,一副薄面含嗔的样子。
对方的红色头发在夜空中飘扬,五月硬著头皮道∶“不知水小姐找我有何事?”
水之音收回拉他手臂的柔软小手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想找你埙uㄐC”
五月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来和自己算日间的帐的,患得患失的道∶“那我有什麽可以帮得上奶的?”
水之音道∶“现在在这大营中,我只相信你。”
五月吓了一跳,诧声道∶“为什麽?”
水之音抬起手臂,举至五月眼前,道∶“看!”
五月看了看她光洁如玉的皓腕,冰肌玉肤,只是没了那对蓝色的手镯,不解的道∶“奶的手很好看。咦,奶的镯子呢?我记得奶有一对很漂亮的镯子。”
水之音白了他一眼,垂下手臂低声道∶“你看看左右可有人?”
五月运功细察半晌道∶“身旁这两营帐的人都不在,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在三丈左右。”
水之音点头道∶“你听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莱阿想对我义父不利!”
五月大骇,张大了口几乎出声,一只小手掩上他的大嘴,脚上更被水之音踩了一脚,原来的惊呼顿变惨呼状,情急下却一口含住水之音的玉指。
水之音又羞又急的从他口中抽回手指,气恼的道∶“真想一拳打晕你,然後重重的踩扁你。”
五月颇不好意思,只好低头不语。
“这也是拜你所赐,昨天被你一撞,把镯子给撞掉了。”
见五月一头雾水的样子,水之音又道∶“我自小被义父收养,世人皆知义父魔法高深,却不知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半的助力却是来自我颈间的这块石头。”
说著拉开衣领,露出雪白无瑕的玉颈,从胸口处拉出丝绳串上的一件饰物,上面镶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蓝色晶石,极似蓝宝石,但五月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晶石,它的色泽幽蓝,质地怪异,内里似蕴藏一些常人无法了解的力量。
“这是什麽?”
“这块石头是义父少年时游历大陆得到的,佩带它修练魔法,不但能平心静气,且极易掌握到魔法的频率,事半功倍,义父说自得到此石之後,他从一个魔导士奇迹般的成为大魔导士,最终成为贤者级的魔法师,遂称此石为幸运之石,後来就一直戴在我的颈上,不过此事除了我们三人外再没有第四人知道。我从小对魔法和武技都不感兴趣,却对音乐十分喜爱,这颗别人眼中的奇石在我看来却是毫无用处,只不过是因为义父交由我保管,所以才一直戴在颈上。但是这晶石的确秘不可测,我因为它而拥有了一种奇特的能力。”
五月不禁问道∶“什麽能力?”
“我能感觉得到别人的一些意识,有时清楚到连对方所想的每一字都知道,有时模糊得只能分辨出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不过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什麽好事,从小到大,我只要一察觉别人对我是虚情假义,实际是想讨好义父,又或是怀有什麽目的,就会慢慢疏远对方,绝对不能忍受别人骗我,弄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麽朋友,有时想想没有这种能力反而是一种幸事。”
五月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奶的意思是说那天奶撞上我时,我的意识也被奶窃了一些去?”
水之音大嗔∶“什麽叫窃了一些去?明明是你撞上我的!那两只镯子是义父加注了魔力用来封印我这种能力的,不然以我的性格恐怕很难与人相处下去,而且义父说这样去探测别人的内心是不尊重别人的表现。当时镯子被撞掉一只,我一时气恼,趁封印之力不足,就用心灵探测的异能探了探你。”
五月连连眨眼,又担心又害怕的道∶“奶都发现了些什麽?”
水之音没好气的道∶“首先当然是好色男人的正常反应,在你之前已经不知在多少臭男人身上见到过了,都是一个德性。”
五月无语,水之音忽然脸红起来,有些忸怩的道∶“然後探测到了一些你的秘密,才发现你虽然是个大坏蛋,却也不是一无是处,所以放过你啦!”
五月完全不敢想像当时自己内心深处的什麽东西被水之音给知道了,头皮阵阵发麻,以近乎呻吟的声音道∶“奶到底知道了些什麽啊?”
水之音的脸再度晕红,手指交缠在一起∶“我才不告诉你,再後来你察觉出我在探测你,精神凝聚起来抵抗,我就无法再探测下去了。这也很少见啊!你的感觉真灵敏,连义父不用心都察觉不到的,第一次时还是我告诉他,他才知道我有这种能力的。不过,她们真是有点幸运啊!”水之音忽然低下头去。
五月暗叫不妙,该不会自己对白清倩等人的感情都被人知道了吧!忽然生出自己在水之音面前从头到脚一丝不挂的感觉,从没有如此狼狈过。
“你虽然也像别人一样胡思乱想,但我探测到的意识却告诉我你真实的一面,让我感觉到你是我可以信赖的人。今天见到莱阿时,见到他十分高兴的样子,正好镯子被撞了缺口,封印被破坏掉了,於是不禁好奇的探测了一下,却发现他对义父怀有恶意!”
五月奇怪的道∶“奶义父是迦那魔法师之首,德高望重,莱阿怎麽敢呢?”
水之音摇头道∶“我也不清楚,魔法师都是精於精神修练的高手,我怕引起他的警觉,只探测了一下就不敢了,不过他似乎有恃无恐,而我和义父却只有两个人,本来我想告诉义父的,但今天一天他寸步不移的和义父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
五月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沉吟道∶“奶是希望我帮奶对付莱阿?”
微感为难,墨族之事尚未了结,而且又带著两女,如果和莱阿起了冲突,他身边的一百多位魔法师绝对不是自己应付得来的。
水之音脸上出现欢欣的表情∶“义父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现在我只有借助你的力量,如果你要收取什麽报酬,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你尽管提出。”
“义父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这句话传入五月耳中时,心口如被大锤所击,不禁又令他想起了已经逝去的辽。
看到五月缓缓点头,水之音惊喜的道∶“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的。”
五月肯定的再点点头,抬头望向天空,辽现在在哪个世界呢?会不会像他在自己小时候所说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宿,死後就会变回去呢?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是这夜空中哪一颗星宿呢?是不是亦正在看著自己呢?
忽然双手被人拉住,水之音的声音传来∶“不要这麽悲伤好吗?你不是还有她们吗?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朋友了吧?”
五月望著近在咫尺间的美丽女孩,这个女孩就像流淌在山间的清溪,欢快而清丽,最重要的是那语音真诚无比,恍惚间就像是在和一个亲人说话似的。
忽然生出无限的勇气,她说得对,辽虽然已经死了,但这世界上还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存在,生命的本质也许的确有脆弱的一面,但亦有坚强到让众神都战栗的一面。为了她们,再多的困难自己也要去面对,一个莱阿又算什麽?
发现五月望著自己,水之音不好意思的道∶“这次我没有探测你哦,不过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悲伤啊!”
也许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五月有些涩声道∶“我刚才想起了我的义父。”
“啊?”水之音吃惊的道。
五月正想说话,忽然寒气袭来,气温陡降,不由望向大沼泽方向,色变道∶“莱阿开始施展冰系咒文了!”
大沼泽的中心岛屿上,芙蓉从营帐中跑出来为雅典娜披上一件白狐裘衣,轻声道∶“公主啊!今天真是奇怪,虽是倒春寒,但气温也不可能变得这麽冷的啊!哈啾!”
雅典娜凝视黑暗中的沼泽地带,用手将厚厚的狐袭向上拉了拉道∶“迦那的魔法师们来了,一定是他们让气温突然变得这麽低的。”
墨风间的声音在後响起∶“公主殿下,沼泽开始结冰了!”
雅典娜回首道∶“嗯,看来他们打算冰冻大沼泽,然後攻到这里来。”
墨风间迟疑了一下道∶“我们应该怎麽做?应该立即撤退吗?”
“赤蝎粉准备好了吗?就算冰冻成功,天亮之前他们也是不敢进攻的,开始刺激刺激那些沼泽最原始的居民吧!告诉它们有人闯了进来。”雅典娜淡淡的道。
墨风间露出佩服的神色,点头道∶“公主放心,我会用药物刺激那些沼泽生物,特别是混乱九头蛇,而且我们的人已经混入敌军中,他已经做好准备将敌人引到最危险的地方。”
雅典娜脸上的笑容浓烈了一些,似乎稍稍比刚才开心了一点∶“当迦那的军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冲进来,却发现空无一人,且找不到任何撒退的痕迹时,会是什麽表情呢?希望我们在空中也能看得到,想想真是让人开心啊!”
墨风间直勾勾的盯著雅典娜一会,她现在正在笑,说话的语气似乎也很开心,可惜却感觉不到她真的很开心。
“公主殿下,你为墨风间和墨风间的族人做了这麽多,风间希望能看到奶真心的笑容。”墨风间忍不住道。
雅典娜收起笑容微怒道∶“我现在很开心,从来没有这麽开心过,迦那军队号称南方第一,也被我玩弄於股掌间,我真的很开心啊!”
墨风间看到她的手指紧紧的缠绕著衣角,心下一叹,转过身体道∶“雅典娜,为了奶的笑容,墨风间知道应该怎麽做的,凡是妨碍奶的人,就是我的敌人,那个人就交给我吧!我会让她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的。”
雅典娜浑身一颤,樱唇微张,露出雪白的贝齿,右手食指指著墨风间的背影,似想喊住他,但心中一阵天人交战,直至他的身影消失,终未说出“不要”两字,只是右臂无力的垂下,双目一片迷茫。
“公主殿下,奶该不会真的让他去┅┅”芙蓉不安的道。
雅典娜呆了半晌,有意避开芙蓉的目光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明白吗?回去吧!明天会让人很开心的。”
芙蓉看著雅典娜向营帐走去的背影,她的步伐忽然间变得轻松起来,但不知为什麽却觉得这身影有些陌生起来。
芙蓉揉揉眼,雅典娜似乎与以前有所不同了,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呢?芙蓉心中似被压了块大石般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