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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圣教黄坛2

“马的!老子豁出去了,盗匪就盗匪,要让老子再龟缩在他们这群鸟人之下,倒不如反了他,反正烂命一条,我认了,小烈,我跟着你干!”

此话一出,立刻获得许多人的附和,当然也有人皱起眉头,与城主对抗,无疑是螳臂挡车。

小烈用手势让群起激愤的镇民安静,道:“感谢大家的好意,所谓民不与官斗,军队由我们去对付,大家只要负责提供粮食,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就行。”话锋一转,道:“欣儿!在镇民府搜到的金币粮食平均发给大家,每个人都有一份,你也不例外。”

镇民眼中的小烈,宛如闻声救苦的天使,这个善举让他们喜出望外,对於小烈的行动他们就更加支持,甚至私下已经认定小烈就是他们的镇长。

小烈知道时间不能再拖,迅速地交代一声:“欣儿,之後镇里一切由你负责处理。”

镇民明了小烈与方欣的关系,自然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至於方欣,镇长一死,她的大仇已报,一颗心全系在小烈身上,对他的话就是听之从之,反正这一生就是他的人,要是他死,自己也不会独活。

三百黄巾教众在小烈的带领下,顺着圣莒城到落木镇唯一的连外道路,发现埋伏好地点,一处小山坡的背後共有两百名,另一边长及过腰的草原里,则有一百名,准备来个左右夹击,而这设伏点从圣莒城那头走来,并不会发现任何异样。

一千名圣凯军行军三三两两,兵器松垮垮地拖着地,完全就是一个兵痞样,肥胖营长独自骑着马,汗如雨滴,心中诅咒着落木镇的盗匪,这麽热的天气还让他走这一遭,等会一定要捞够油水。

本着人多势众,圣凯军连基本的斥侯都没有派出,在他们看来,只要大军一到,盗匪不是束手就擒,不然就是落荒而逃,营长还在幻想这次要上报多少名盗匪呢?

知道军队的详细情况後,小烈心中鄙视这些军人,连刚加入的士兵都不如,果然圣莒城已经被一群蛀虫肯食光,只剩下虚有其表的空壳,假如其余军队都是如此,小烈深信只要有一千名黄金教众,就可以夺下圣莒城。

沙沙!圣凯军拖着意兴阑珊的脚步,嘴里停地埋怨着,果然有什麽将就有什麽兵。

直到圣凯军走过小山坡,连上坡放哨都没有,埋伏在坡後的小烈眼见机不可失,立刻一声大喝:“杀!”

两百名黄巾徒宛如猛虎出闸,势不可挡,从山坡上急奔而下。

“防御!”营长哆嗦地喊道,长期堕落糜烂之下,他已经丧失厮杀的勇气,一有状况,想到得事先保护自己。

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刻,长长人龙的圣凯军立刻往营长方向集中,不过眼中的惊慌已经暴露他们目前的心态。

小烈居高临下,奔跑中将圣凯军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原本还以为会有场激烈的厮杀,才安排一百人当奇兵,谁知他们这麽差劲,立刻引吭长啸。

就在双方要接触之际,首先发难居然是潜伏在草丛中的黄巾徒,宛如雨後春笋一个个冒出头来,搭箭挽弓,瞬间一发五箭,没有经过特别训练,不过圣凯军的目标众多,避着眼都能射中。

前有虎,後有狼,圣凯军顿时慌了手脚,营长总算是有点基本知识,拼命大喊道:“第一到五连上坡杀敌,六到九连到草丛杀敌,第十连留下保护中军。”

理想是美好,现实是残酷的,挤在一起,乱成一团的圣凯军哪还听得进营长的指挥,甫一接触,久未沾血的圣凯军,对黄巾徒的凶悍感到震惊,从未见过这麽撼不怕死的战争。

鲜血四溅,哀号四起,前後夹击的黄巾徒,宛如扑入羊群的猛虎,獠牙利爪,无一不是致命利器。

圣凯军士气已散,完全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手中握着兵器,身上穿着皮甲,但还是觉得死亡阴影随时笼罩在身边,逃命的心思油然而生。

擒贼先擒王!小烈一马当先,直奔营长而来,身後黄金徒仅仅跟着,从上方王去好似一把黄色锥子,狠狠地扎入圣凯军中。

坐在马上的营长,见小烈一刀一个,乾净俐落,身上血迹斑斑,脸上几滴血花,彷佛是个杀神般,何况还冲着自己而来,与他冷酷无情的眼神一相对,营长不禁打了个寒颤,好似有股阴风在自己耳後吹拂。

受不了这种压力的营长,肥如胖猪的身躯,不住地抖动,身下的战马似乎感受到战场的杀戮之气,显得暴躁不安,指着小烈,大叫道:“杀了他!”

此时的营长就算想走也来不及,周围的士兵早就依照他的命令,紧紧将他护起,简直是作茧自缚,但营长心知一旦喊出撤退,就是一场毫无抵抗的大杀戮,所以他只能抱着渺茫的希望,希望手下士兵能够重振雄风。

但理想与现实总有段差距,训练懒散,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有怎麽会是搏杀经验丰富黄金徒的对手,战线一直收拢。

小烈可不管那麽多,这群圣凯军在他看来犹如一团面糊,任人拿捏,势如破竹地一路杀到营长不远处,身上多了几个伤口,却更添他的勇猛强悍。

“受死吧!”小烈一声大喝,手中利刃脱手而出,冷光一闪,风驰电掣。

这一刻彷佛世界停止转动,周围的一切都静止,只有利刃不偏不移地贯过营长的胸口,在胸口两边留下刀尖与刀柄。

营长一脸不可置信地崩然倒下,下一秒钟,圣凯士兵完全失去战斗意识,开始溃散,立刻引起骨牌效应,只见长长的小路上,还有七八百人的圣凯兵落荒而逃,背後却是两百多人的黄金徒不断追杀,其中挟杂圣凯兵为了自己而自相残杀,只求同袍能替自己挡上一分一秒都好。

一连追出数十里,沿路都是圣凯兵的屍体,死状各异,血流遍地,彷佛是条血腥修罗路。

小烈在让黄巾徒收拾一些对自己还有用的兵器後,便让这群士兵曝屍荒野,另外派人去与师父联系这里的消息。

正在编织剿匪报告的圣莒城主,忽然看见师长脸色铁青地走到房中,心生不妙,开口问道:“怎麽了?”

师长道:“邓营长牺牲,一千名士兵仅剩下三百多名,还个个带伤。”

圣莒城主内心狂震,手中的笔掉落到地上,犹不自知,无法接受这事实,喃喃地问道:“盗匪有多少人?”

师长摇摇头,气愤道:“这群逃兵,只是会说很多人,连个数目都说不清。”

圣莒城主慌张地道:“那怎麽办?要不要向军部求援?还是再派大军过去?”

师长心中鄙视这个素餐屍位的城主,讲这种傻话,道:“向军部求援,那不是把我们捏造士兵名单,扣克军饷的事给抖出去,这可是要上断头台;派大军,目前军队只剩四千人,一看见逃兵的模样,每个人都畏畏缩缩,彷佛一去就是下地狱一样,看得让人心烦。”

师长心中自知,要不是邓营长平时供奉钱财较多,这次任务也不会轮到他,大家一开始都眼红着,现在人人噤如寒蝉,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剿匪,别傻了。

圣莒城主一听也没辄,嗫嚅地道:“你说那该怎麽办?”

师长心中疑惑这人怎麽当上城主,一点担当都没有,道:“派人和盗匪谈谈,看看他们要什麽,至於你的小舅子那就当死於意外吧!”

泱泱大国居然落得与盗匪谈判的地步,要是圣迪克在此,恐怕就会活活气死,将这两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

使者的到来完全出乎小烈的意料之外,怎麽也想不到城主居然会如此鸵鸟心态,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想来之前的杀戮已让他们震惊。

使者一道落木镇,被那串人头风铃所吓,双腿开始打起摆子,抖个不停,心中只是祈祷盗匪不是心狠手辣之徒,而且懂得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

一见到小烈,他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眼前这位俊逸少年怎麽会是盗匪呢?会不会是被人派出来当代罪羔羊?

使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盗匪头子吗?”

盗匪头子!嗯!见小烈神情一凝,侍者立刻改口急道:“不是头子,是大哥?”

小烈心中暗笑,自己只是对这名词感到新奇,那知道吓得使者如惊弓之鸟,道:“闲话少说,你们城主想要怎样?”

使者腹诽,现在不是我们城主想要怎样,是你想要怎样,准备好措辞,道:“城主说镇长贪章枉法,死有余辜,假如英雄你想要离开,城主愿意奉上一笔赏金。”

小烈苦忍心中的猛烈笑意,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彷佛是非黑白就只是他的一句话,不过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城主,道:“我想在这落地生根,流浪这麽久,也累了倦了。”

呃!使者这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到底他想要干吗?偏偏脸色不能有异样,只得道:“英雄想要在落木镇定居吗?”

小烈道:“回去告诉你们城主,让他将镇长的任命书给我送来,不过这里的税我是不会交,要怎麽向国家交代,那是他的事。”既然教我盗匪头子,总要有头子的格调。

“这!”使者为难地道。

“滚!”小烈一句话,配上他冷冽的眼神,让使者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地落荒而回。

时过两天,同样的使者真的送来小烈狮子大开口的镇长任命书,让小烈感到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堂堂一个圣凯的城主居然会屈服於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难道这世界真的变了,只要有实力,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这一想法让小烈的眼中充满赤热,使者又再度灰溜溜的回去,连往常伸手讨赏都不要,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事态发展至此,已经超乎小烈的预料,他不知道官场的潜规则,报喜不报忧,反正只是一个小镇,也没有多少油水,完全可以尤其他小镇弥补,犯不得为了这件事搞得自己没命享受。

小烈再次把经过,一五一十地传送给师父,过没几日,除了回信,还有大队人马涌入小镇,镇民虽然惊讶,但也不会恐慌,在见识过小烈强势的翻天覆地手段,轻而易举,名正言顺地当上镇长,他们对小烈充满信心,反正一切交给他就对。

揭开信件,小烈的野心如天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师父的提议可是正中下怀。

夜晚,头顶星光黯淡,云朵三三两两地在天际游荡,圣莒城外的军营,一片寂静,连守夜哨兵也都坐在地上,打起盹来,二十余年来,不要说战争,连盗匪都没有见过一次,前几天的盗匪听说被城主收服,他们自然继续以前的传统,混水摸鱼。

黄色头巾在黑夜中漂浮,宛如索命丝带,飘渺无声,几个黑影摸过重重鹿砦,来到哨兵面前,几人还在没有反应,呜住嘴,冷光一闪,几个哨兵就此交代。

杀了人接下来就是放火,黄巾徒一贯熟练手法,安静无声,迅速确实,忽然之间偌大的军营好几处燃起大火,赤热的温度让一些士兵有所反应,顾不得只有内着,立刻放声大叫:“起大火了!”

转眼间整个军营就像一个大火炉,许多熟睡而来不及逃生的士兵,活活被烧死在军营中,哀号声四起,连绵不断。

有幸逃过大火的士兵,来不及庆幸,另外一波死亡阴影直接笼罩上身,不用小烈发令,黄巾徒早就一个宰一个,在熊熊烈火的照映下,上演另一场杀戮大戏,凄厉惨叫声与火场内相呼应,为一共同点就是死亡的人,皆是圣凯士兵。

小烈不禁感到狐疑,情报不是说军营有万人吗?原本还以为会遇上一场血战,谁知却是如此无风无浪,一把大火就解决大半,顺手捉来一个士兵一问,恍然大悟,原来是捏造士兵名单,扣克军饷。

小烈摇摇头,真是无药可救,假如前线急需兵员,一要从这拉,那不就露出马脚,只是小烈不知道国家早就徵召一次,而城主与师长就拉各镇的壮丁去充数,反正是国家下的命令,不过也因如此,才让黄巾徒轻易歼灭圣凯军,正印证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军营这里的大火,被圣莒城的守夜警备员所见,立刻禀告城主和师长。

两人连跑带奔地登上城主府的最高点,野外军营的大火彷佛是黑夜的火精灵,跳跃舞动,身在远处隐约有股阵阵热气迎面袭来,眼见如此,但他们的心却不住冰冷,好似身陷万年玄兵中。

两人不发一语,面面相觑,搞出这麽大的动静,都不知道要怎麽收拾残局,不过也不用他们收拾。

另一批早已潜伏在圣莒城的黄巾徒,从各角落隐密地汇聚在城主府前,几个具备神力的教徒,手持巨斧,碰!碰!开始劈向城主厚实的大门。

暗夜巨响,好似回荡在整个圣莒城中,立刻惊醒城主府所有人,骂骂唠唠声不断,如此变故,彷佛在象徵变天一般。

轰!就在警备员赶到之前,城主们崩然而倒,扬起庭院阵阵灰尘。

一名中年大汉,头系黄巾,目如铜铃,贲起肌肉上的青筋,好似一道道青色闪电,整个人就像一尊雷神,声如洪雷地道:“黄巾来访,不相关人等暂时留自己的房间。”

几个警备队与城主护卫,立刻出现,大喝道:“你是什麽人,竟敢来这里大呼小叫,你没有将圣凯法律放在眼底吗?”

大汉不理会这些小罗喽,道:“城外的军队已经被我们剿灭,圣莒城由我们接收了,你们要负隅顽抗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旋即哈哈大笑,这是那来的疯子,讲这种疯言疯语,有人道:“你才多少人,就算军队排队让你杀,到天亮都杀不了。”

大汉冷冷一笑,道:“弟兄们,让他们听听我们有多少人?”

“喔!”府外立刻传来声势如洪的吼声,排山倒海地盖过其他声音。

这些护卫才发现这大汉不是在痴人说梦,是有所本而来。

“放下武器,饶你们一命否则杀无赦!”大汉步步进逼地道。

护卫相视一眼,发现眼前只有大汉一人,假如可以尽快解决他的话,再拖到军队前来,那就是大功一件,毕竟数千人的军队,他说灭就灭,实在太匪夷所思。

啊!护卫抄起兵器,冲向大汉,大喝一声替自己壮胆。

大汉嘴角扬起冷笑,对於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他实在无法手下留情,既然收人钱财来卖命,那就要出代价。

大汉身形一动,所有护卫立刻发窘,原先以为壮硕的他偏向力量型,谁知他的速度居然如此恐怖,配合他的力量,简直就是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

啊!护卫的惨叫声中混杂奴厮的尖叫,犹如地面混杂鲜血,无法分割,久未染血的城主府,再次染红。

这几下兔起鹘落,警备队员都还来不及反应,动手的护卫都已经咽气,而大汉也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处,刚刚那几下恐怕连让他热身都不够。

城主与师长两人这时才来到,眼前的惨状,让他们始料未及,城主色厉内荏地道:“你这是犯法的!”

大汉道:“刚刚他们也是这样说,可是现在却永远躺在那边。”

城主连退了好几步,只想要离大汉远一点,师长接续道:“你到底想干吗?”没有军队,师长说起话来也没有底气。

“接收圣莒城!”

“什麽!”城主两人惊讶地道。

“你们没有听错,我也不想重复。”

师长问道:“你们究竟是什麽人?敢胆与国家对抗。”

“圣教黄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