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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意外之喜2

四大势力面面相觑,举步维艰,知道踏出这步容易,但要收回极难,再盯着夜瞿那已老矣的背影,心中犹豫不定,最後冰菁一咬牙,踏出关键的一步,剩下便毫无悬念。

台上一排人,自由城最具权力和势力的十一人,如今就站在台上,後来的四大势力,曾几何时,接受过城民这样热情如火的掌声,偏偏是牺牲自己权力,为人作嫁衣,教他们情何以堪,而想通的夜瞿站得心安理得。

众人之中唯一闪亮的主角,便是居中的天翔,道:“既然大家盛意拳拳,哪我却之不恭,不过一切事情有各帮主和各国决议,我不会置喙太多,而且我还有天策佣兵团要经营,希望大家见谅,总归一句话,要自由城从大陆除名,先踏过我的屍体,只要我在,自由城便存在。”

自由城民只要天翔接下守护者一位,就像买个保险一般,至於细节操作他们不懂也不予理会,他们更能体谅天翔,毕竟守护者是他们强加给他,天翔不接,他们也无话可说,至於能说出这番话已让大家喜出望外。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许多,反正就是在谈判桌上比手画脚,逐句逐字争得面红耳赤,章弥一付不关我事般高高挂起,任由五大势力和各国代表去折腾,反正有天翔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随地可以砍下来,想必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另外一件事,便是红野森的坦承,还有葛长老的暗棋,除开丹尼尔外,足以将花月阁的外部组织,无论是大鱼小虾一网打尽,逮捕行动无比顺利,不过让红野森过足胆颤心惊,连他所不晓得的暗部都被挖出,自己要不是自首,恐怕也成为阶下囚。

红野森赔出大笔金币,红森盟算是保住,章弥也无意追究太多,而双方对於圣立格有志一同地三缄其口,此事就到此为止。

花月阁的归属直接交到刑天楼的名下,至於那些苦命的女子,用天翔留下的解药,解除迷心烟後,总是要有个归处,章弥又不好处理这群莺莺燕燕,便都交给冰菁去处理,看是要走要留,一切由他们。

葛长老在章弥有意的隐瞒下,早已圭长老会合,暗黑一族正式归於一统,至於圣立格暗藏的眼线早就消灭殆尽,至於大家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魔族,并没有出现。

自由城在眼中已变成岩石般大小,此时的天翔等人离去,准备返回青水滩,他的根,他的家,那里有他所爱的人,正在等待着他。

就在天翔离去的那时,自由城另一头恰好有三个人入城,若是海希律在场,一定会暴跳如雷,他们居然是女扮男装的海文芸、季凌之、林蘅如。

海文芸虽然神色正常,但难掩长途奔波的疲倦,至於季氏夫妇则是一脸愁容挟着愤然不甘,眼底的恨火如星星之火却足以燎原,连一旁海文芸都可明显感受到那未爆的仇恨是如此猛烈,不是海希律,不然就是两人将在仇恨死去。

几日前,落日城爆出一则骇人听闻的惊天消息,季大善人一家惨遭灭门,季氏夫妇行踪成谜,不过那也仅限在落日城附近流传,早被扑天盖地的魔族消息淹没,如同历史洪流的那丝涟漪,早被滚滚江水吞噬无踪。

这一晚,离圣凯边境还有一日路程,天翔等人驻紮一处山谷,一行人有三女和巴布图,还有美其名要渡假休息的四大主事,章弥则被无情地抛弃。

答答!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打破宁静的夜,惊动正在进行烧烤的众人,如此荒郊野外,想不到居然有人像他们一样,因连夜赶路而错过宿头。

一辆马车飞快地出现众人面前,不过也仅此一辆,再也没有其他马车跟随,不禁令众人好奇,怎麽会有人茕茕独身前来。

高手!面容枯瘦沧桑,皮肤黝黑,手持马鞭的车夫,手腕未抬,长鞭如毒蛇出洞般击中马股,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看得众人眼中异彩连连,不过对这神秘的马车又多了几分戒备之意。

嘶!车夫举重若轻地一拉马缰,双马吃痛一声长鸣,立刻停下,横看竖看怎样也看不出,这般神力会出自一个小老头身上。

车夫并没有走下座位的意思,他的责任好像就只是驾车,其余一律不管。

马车布幕一掀开,一位窈窕娉婷的女人,身着黄橙色连身长裙,下摆随着莲步轻扬,如金色海面的波光粼粼,随风起舞,眼角和嘴角那和煦的笑意如旭日东昇,充满活力而清新脱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却容易让人漏掉她眼底的那丝聪慧。“天翔团长!”那丽人一开口,如山林泉溪,沁人心脾,如此自然平淡,听不出她的任何企图。

四大主事和巴布图暧昧地在两人身上瞅瞅,彷佛有则说不清的缠绵故事,如我与守护者天翔那一晚不可不说的事等,在其他人脑海中臆想,不然一个女子深夜赶来指名道姓,为什麽他们没有这样的好事。

另外两女还能静心等待,倒是风灵儿娇哼一声,脸上有所不悦,不知是对天翔,还是丽人。

天翔哑然失笑,这妹妹还真能吃醋,走过去揉揉她的头,低声地在耳边说几句,风灵儿立刻转阴为晴,连忙笑嘻嘻地点头。

其实丽人开口之时,天翔便从声音得知她的身份,那晚帮红野森出谋策划的人,冰菁高薪聘请来经营璧人盟的禹橙,当然另一个圣教的身份就不用多提。

淡然一笑让天翔显得神清气爽,尤其是在对风灵儿的呵护之後,更让人觉得他的细腻温柔,饶是见过许多奇人异士,丰朗俊秀,且智慧过人的禹橙,心中不免心旌摇曳,出现霎那的神往,旋即收敛心神,内心暗道自己这是怎麽了。

“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禹橙开口有点强人所难地道,要是其他男子早就眼巴巴地跟上,但对胆识过人,智慧如海的天翔,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把握。

在自由城,她已见识到他翻手遮天,玩转八方的手段,虽然有章弥在一旁协助,但能让素有刑天狐之称的章弥,心甘情愿为他策划一切,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能力的展现。

现在自由城的态势丕变,拥有实权实利的五大势力,反而落居下风,飘然离去的天翔带着守护者的封号,成为最大的赢家,其余各国在自由城一隅更是绿叶中的绿叶,虽然不知他们为何会让步,不过各国还是确定签下重新拟定的自由之盟。

旁观者清,禹成算是第一个发现天翔与章弥的双簧,第一时间的看法与夜瞿相同,皆以为他们要谋取自由城,但事实非然,这让她疑惑不已。

喜耍计谋,争权夺利的聪明人,喜欢推己及人,禹橙也不例外,让自己的思绪陷入一个误区,认定天翔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阴谋,不知道会在什麽时候发动,才会在自由城尘埃落定之时,急忙赶来探测天翔的心意。

要是天翔两人知道自己一番作为,引起其他人这样揣测,恐怕会抚肚大笑,谁知他们的目的仅是要要借自由城之势来威吓圣迪克,至於圣女的守护骑士,更是锦上添花的一笔。

坦荡无愧於心的天翔,正气英华胸中发,自然无视他人眼光和阴谋诡计,连带整个人散发出不折不屈的迷人风采,偏偏是卖弄聪颖的女子所缺乏的英气,才会轻易地击中禹橙的心坎,让她进退失据。

天翔大方地道:“有何不可?”转向其他人道:“留点吃的给我。”

美人邀约可是每个男子都欣羡的事,主事们可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叫嚣口哨宛如连珠炮,包格最直白地道:“要不要先吃饱,才有力气好干活。”

被人这样光明正大地戏弄,可是禹橙生平第一遭,偏偏有气发不得,小脸涨得发红,如涂上红颜料的青蛙鸣囊。

天翔与禹橙来到一处偏僻之处,营地篝火几乎无法照映到两人的俊秀面容,更无虞有人会偷听。

天翔正视着禹橙,眼中净是欣赏之意,没有任何疑惑淫邪,禹橙感受到那目光,心中不知为何地有股甜甜之意,如炎炎夏日喝下一杯冰凉的蜂蜜糖心,沁凉甜蜜於心。

禹橙忽然有种感觉,天翔最厉害之处应该是他的双眼,毫不掩饰的情感,直穿到灵魂深处,引起丝丝共鸣,让人不知觉地屈服在他眼神之中,自然而然地围聚在他身旁,一切言行皆以他为主,但他却又不因此自视甚高,自满骄傲,从刚刚旁人的举动,便可窥知天翔与他们之间那种浓烈的情感,如此和谐融洽,这是在圣教中找不到却令人无比向往的感情。

其实这要归功於天翔最近顿悟的光元素之心,光暗平衡对他的心性起了决定性的影响,光趋於外,暗藏於内这本是天地至理,非人力可以改变,交互影响之下,并没有互相抵触吞噬,反而相互扶持成长,磨去光耀刺眼和黑暗噬灭剩下便是和煦灿烂的光明印象,内心却如茕独黑暗般坚韧不屈,可以忍受漫漫长夜我一人独行的寂寥之人,那心地坚强绝非他人可以想像。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好奇的眼神,天翔彷佛在说不是你找我来的吗?你应该说清楚啊!

对於天翔如呆头鹅般的反应,禹盛气不知该由何处发,难道他不会轻声问一句吗?

禹橙有点气道:“我是禹橙,璧人盟主冰菁请我回来经营璧人盟。”

禹橙自己也没发觉,後面这句就像炫耀自己能力的小孩子,想要得到父母的认同和重视,无意之间就脱口而出,一出口就後悔,旋即安慰自己,多一点筹码,等下好与他谈判,只不过这理由却看似冠冕堂皇,自欺欺人罢了!

天翔客气地道:“禹橙小姐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麽事?”

虽然有礼貌,但天翔话中的距离和陌生还是让人感受得到,禹橙心中一阵不舒服,来不及细想便冲口而出道:“你和章弥在自由城演的戏,已经被我看穿。”

没有惊慌失措,天翔仍好奇地道:“然後呢?”

然後!禹橙忽然觉得自己一阵语塞,没有预期的极力否认,或者焦躁不安,只是平静如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尽全力却一拳揍在空气上,错失力道,让她郁闷地想要吐血。

“你!”禹橙指着天翔的鼻子,柳眉倒插,面露怒容地叱道。

天翔心中感到好笑,要是没有感悟光元素之心以及早知她的身份,两人现在或许会针锋相对,势均力敌,但如今却是她被天翔玩弄於股掌之间,无法平心静气。

“爽快一点,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不就好了,能回答我一定不会隐瞒。”

“好!你对自由城到底有什麽企图?”

“没有!”

“你骗人!”

“这世道是怎麽了,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要是我想动自由城的脑筋,那我何必离开。”

“这是你以退为进的手法,以为可以瞒过我吗?就算你欺瞒所有自由城民,也休想骗过我。”

天翔倏然气势丕变,在黑夜相衬下,他彷佛是个高高在上的暗夜君王,不容许任何人亵du质疑,眼神锐利如鹰,直射禹橙心坎,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没有就没有,假如你只想问这问题,那我没有时间陪你胡搅蛮缠。”

禹橙忽然打了寒颤,彷佛在冰天雪地中被人扒光衣物,茫茫天地间仅剩她一人,孤独无依。

心头一憋屈,眼眶不禁泛红,她的聪颖智慧全都丢到爪哇国去,现在的她只是个要人怜惜的小女孩。

天翔不由一个头两个大,这麽不禁吓,早知道就不要这样玩,倒楣还是自己,印证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敛起气势,幸亏有好几个女生让天翔有练的机会,才不至於手足无措,道:“好了别哭,像只小花猫。”

禹橙撇过头,不理会他的好言相劝,天翔续道:“你再哭,我就走了。”

哼!禹橙依旧不理,只是过了片刻,都没有听到天翔的声音。

该不会真的走了吧!怎麽办!一想到这,禹橙不由得内心堵得发慌,立刻抬头,却发现天翔正笑嘻嘻在她面前,手中有烧烤果汁和一张湿手巾。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再吵!”天翔递过手上的东西,说道。

你!禹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回事,刚刚那感觉好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种从没有过酸酸甜甜的青涩感觉,在心中发酵蔓延。

禹橙不敢直视天翔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迷失在他深邃如浩瀚星空的眼中,低着头取来湿手巾,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和内心的惶恐不安。

她从来不吃烧烤,一般三餐都以鲜果蔬菜为主,想不到烧烤居然这麽美味,是它们本身,还是因为有他在身边。

“你真的没有图谋自由城的意思?”禹橙这话说得轻轻柔柔,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天翔笑笑地摇摇头,不再言语,禹橙从他脸上看到真诚坦荡,知道他刚刚所的说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麽要搅乱自由城这一池水,让大家从新洗牌?”

“你没有坏处是吧!至於我的原因,算是私人。”

两人一问一答,彷佛如相交多年的好友,禹橙理解地点点头,遂不再语,人生几何,能有这样悠然自得的时候,月下谈心,清风松涛为乐,苍天席地为伴,这一切犹如在梦中,梦醒只能遥寄春树暮云。

禹橙轻啜一口清水,凉彻心扉,神情一亮,如琼楼玉阁的瑶月仙子,昂首凝月,缓缓地道:“你知道圣教吗?”

“知道!”天翔用清水浇了一头清凉,水珠飞溅,豪迈不拘,对於眼前仙子的感受,丝毫不已为意,或者说朋友是不会计较这些。

盈盈一笑,禹橙并没有任何不悦和阻止他的意图,反而饶有兴致地望他的举动,忽然道:“认识你真好!”

“同感!”天翔用袖子一呼噜拭去脸上的水珠,随便地附和道。

“圣教一直致力於让全大陆的人过上好日子,认为人皆生而平等,为何要分王室贵族百姓和奴隶?为何握有权力的人便可奴役他人,欺凌百姓?太多发生在街头巷尾的憾事,如秋风的落叶,随风飘逝,不着一丝痕迹,而我们能作些什麽,又能改变什麽。”

禹橙的声音如悲天悯人的女神,诉说着平民百姓的无奈,替月夜增添一丝哀愁,柔柔淡淡却围绕不散。

天翔对圣教或者魔教并没有太多的偏见,他不是万能的救世者,也不是各国的刽子手,他只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他从不惹事,几乎都是事情找上他。

不过第一次听到圣教的教义,明白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平等的机会,但这无疑侵犯到各国王权,难怪会被各国视如洪水猛兽,畏如蛇蠍,这几百年来的纠葛,说穿还是了为权力二字,成王败寇,四字道出大陆目前的现状。

被各国打压越厉害,圣教的反抗手段越发激烈,恶性循环下,圣教被归类成恐怖分子,另一种的暗精灵,而多少匪类打着圣教的旗帜,混水摸鱼,败坏他们的名声,难怪圣教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禹橙话锋一转,问道:“你的人生有什麽目标?”

天翔淡淡地道:“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没有刀光剑影,只有丝竹悦耳,不需要珍馐百味,小菜两三碟,浊酒一壶,苍天为被地为席,其乐无穷。”

禹橙随着天翔的话,勾勒出一幅画像,青山绿水的山谷间,一间茅屋炊烟袅袅,女主人正在里头为心爱的人做菜,半醉半醒的男主人半倚在躺椅上,旁边一只钓竿,钓线正在随波逐流,另一手提着一壶酒,地上洒上两三滴,没有尘世喧杂,仅有平淡唯真。

禹橙喃喃地道:“好美!”

“可惜它永远只是个梦想。”天翔语气中没有惋惜失望,有的只是对现实的淡淡无奈。

“我的人生目标便是让人人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禹橙不以为自己在说大话,语气中充满真诚意味。

天翔像是得道高僧,开示地道:“没有经历风雪,哪知一碗热汤的珍贵,人是有慾望的动物,促使人类进步,也让人类退步。”

这道理禹橙懂,圣教的起起落落,良莠不齐,她都看在眼底,只是她一直不愿打破最初的那个美丽梦想,至少她藉着这个梦想,呼吸到叫做希望的空气,要是没有,她恐怕要窒息而亡。

禹橙嫣然一笑,带着些许的绝望韵韶,道:“原本我想要邀请你加入圣教,如今看来你的答案很明显。”顿了顿低落地道:“我自傲为圣教最聪颖的人,但如今我却被你说服了。”

圣教本来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扛着众生平等的大旗,行狗屁倒灶之事,不知折腾多少个天赋聪敏的人,为国为民的栋梁。

天翔道:“未来的事,有谁知呢?不管如何,青水滩有一个一面之缘的朋友,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敬你,我的朋友。”

禹橙望着安慰鼓励的微笑,内心一动,真想抛开所有事就这样去青水滩,但是她不能,喃喃地道:“朋友!”

一把拿过水袋,咕噜咕噜猛灌,娇娆仙子做出男子豪迈的举动,别有一番风情,清水沿着下巴颈部落到胸前,引人遐想心燥不已。

明月清风时时有,心思愁苦有谁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