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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佣兵日记2

佣兵日记十四天

虽然我现在很舒服地躺在佣兵公会的床上,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大喊,发泄藏在心中好几天的郁闷。

他娘的,为什么库曼城之前还要有这一片树林,虽然我知道环保及水土保持的重要性,但是你们可以种远一点,你们不知道我们全队都罹患树林忧郁症,一见树林,就会不自觉地想要逃,终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我们都看到副团长们露出那满意而诡异的笑容。

不过这次好一点,副团长们不亲自出动,而是将我们分成两队,去抢阿塔组长刚刚放好的红色锦旗。

这摆明就是离间之计,想想我们一路上同甘共苦,铁打的兄弟情怀,怎么会因为你的这个小小对抗而有所改变。什么!赢的人可以睡单人大房,还有一顿美味大餐,输的人,六个要挤一间,只有薄饼加浓汤。

那还说什么兄弟情怀,在大床大餐面前,通通都是个屁,废话不多说,兄弟们上,揍扁他们,踢爆他们,我方必胜。

那时战况之激烈,好像饥渴已久的慾女,遇上浪荡不拘的花丛老手,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木剑断了,还有双手,脱臼了,还有双腿,骨折了,还有嘴巴,被打歪了,还有眼睛,或许你会有疑问眼睛能干吗?对!就是不能干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队友还有对手,一个个地向前迈进,而流下屈辱的泪珠。

终于我的好朋友,山德,在队友的掩护之下,好像美式足球的跑锋一般,急停,转身,跳跃,一路上终点迈进,正当要出树林之际,我才意识到他跟我是不同一队的。

女神我向你祈求,快让他停下来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绮念。我的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不然我的大床和大餐就飞走了。

果然我的誓言生效,虽然以后不能亵渎女神,但是为了今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那敬爱的队长吉尔,不知道从那里出现,一个横身便驾住了山德,可是另外一边的队长虎贲也急冲冲地跑来。

正当我要看接下来的剧情时,后脑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就不省人事。

我们是输还是赢呢?看我可以一边写日记,还可以用牙签剔出牙缝理的牛排渣渣,结果就很明朗罗!

附注一点:我的好友山德,居然将锦旗藏在他的裤裆里,我想在经过许多人照顾他的小弟后,这几天他都需要双脚大开地走外八字了。

明天到底会又有怎样新奇刺激的事呢?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佣兵的生活,晚安。

凤雪舞在分配好所有人的行动后,便和月怜暄前往他二哥的住所,一冷一柔,迥然不同的美女类型,路上频频引得民众停步注目,眼见没有身旁护花使者,更有许多好事青年,猛吹口哨,以示好感,不过都在凤雪舞的冷眼中,宣告不敌。

整体来说,库曼城的治安还算是不错,至少到现在没有打架滋事的情形发生,这是凤雪舞两人对它的第一印象。

来到位于城中间的办公室,俨然是一座小内城,真不亏是军事大城,连内城的防御,都是如此严密。城头上卫兵昂首阔步地来回巡逻,门口亦有卫兵守卫,仔细检查想要进入内城的人。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卫兵开口问道。

凤雪舞道:“我想要找我二哥,奕枫达克。”

一听到“奕枫达克。”两名卫兵立刻肃然起敬。

其中一位道:“奕枫副将有交代这几天他的妹妹会前来,还请你到入城门右手边的那栋办公室找他,会有人替你通报。”

“报告!副将,有位自称是你的妹妹前来找你。”

正埋首批阅公文的奕枫,立刻放下笔,道:“让她进来吧!”

“二哥,想不到你在这里,这么威风。”人还没有看见,凤雪舞的声音就先来到。

看见凤雪舞与月怜暄联袂前来,奕枫高兴地道:“小妹,你怎么这么久才到?暄儿,你也来了。”

对于才见过几次面的奕枫,月怜暄也都是跟着凤雪舞称呼,道:“二哥。”

凤雪舞道:“在洛海城收到了一群不错的人,路上为了锻链他们成为佣兵,路程就被耽搁了。”

奕枫叹道:“小妹,你真的长大了!想不到也会训练佣兵了呢?”

凤雪舞道:“可是二哥我听不出这句话是褒还是贬?”

两人突然相视大笑,连月怜暄都被感染,在一旁掩嘴偷笑。

笑声过后,奕枫道:“你预计要在库曼城呆多久?”

凤雪舞道:“这没有一定,目前要看我们顾问几时会到?”

奕枫疑惑地道:“你们顾问是?”

凤雪舞道:“异丹煜大师。”

奕枫惊道:“你是说享誉各国的空间艺术大师异丹煜。”

凤雪舞两人同时点点头,让奕枫直呼不可能,还问道:“是怎么请到他当你们的顾问?”

两人双手一摊,凤雪舞道:“是天翔请他来的,细节我们只隐约知道一点。”

奕枫道:“天翔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每次都与他无缘相见,真想看看小妹你口中的那位奇男子。”

凤雪舞道:“他有事留在洛海城,晚一点才会来与我们会合。”

奕枫难掩失望地道:“只好期待下次。”话锋一转,道:“你们是不是需要人力去建设根据地?”

凤雪舞道:“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库曼城的情况,顺便招募民工去开垦青水滩和建设根据地。”

递出一份资料,奕枫道:“这是我手边有关库曼城的资料,其中包括全城加上附近的村庄三十余万人,其中曾经参加库曼城修补建设的工人约有三万人,贫民约有一万多人,剩余就是当地居民、军队、往来商旅、退休在此落地居住的官兵。”

月怜暄道:“这些资料给我们没有问题吧?”

奕枫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这不算是军事机密,就算你们去城内的内政处都可以要到,我只不过是先帮你们整理好而已。”

凤雪舞道:“我二哥从小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亏,这资料一定没有问题。”

奕枫佯怒道:“小妹,你的翅膀硬了喔!竟敢这毁谤你哥的名誉。”

凤雪舞道:“我说的是事实嘛!二哥你对工人有没有什么看法?”

对于凤雪舞的调皮,奕枫早已习以为常,不是这样她怎么会得到公爵府从上到下的喜爱,只是这些年对于陌生人,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冰冷的距离感,令人觉得难以接近。摇摇头,将这些想法驱之脑外,道:“这方面我就不太熟,我的职责是训练士兵,有关内政方面,可能要罗维城主会比较清楚。”

“咦!你是说罗维叔叔?”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罗维叔叔被调到库曼城,已经好几年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印象中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罗维叔叔。”

“嗯,不过这次真的不巧,罗维叔叔回去皇城参加军事会议,目前人不在库曼城。”

“没关系,以后再过来拜访他。没事了,哥,我要先走了!”

“你不多留一会儿,让我们兄妹多叙叙旧,你知道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婵。”

“你把我们当母猪啊!你喔,赶快去多找几个二嫂,才不会活着这么苦闷。我去处理佣兵团的事,晚点回头再来跟你吃饭叙旧,这样总可以了吧。”

“唉,女大不中留啊!”

凤雪舞不再反驳,微笑地拉着月怜暄离开内城,平常凤雪舞两兄妹都这样抬杠惯了,越是这样,两人的感情越好,让一旁的月怜暄羡慕不已。

拍卖会后三天,天翔带着地翔和小金,前往吉尔的村落,准备替他平反这项冤情,相较于地翔和小金在野外,如鱼得水的快活,天翔却是一反常态地独自一人走着,连幽妮也没有出来相陪,平静无波的面容,多了一丝思虑,这三天的经过在天翔的脑海理一闪而过。

这三天,月媛嫣渡过相当愉快的亲子生活,与天翔闲话家常,帮他准备三餐和日常生活所需,此时的她不是滢月商家的月三大家,而是一个平凡和慈爱的母亲。

令自幼失去母爱的天翔,真正地体会到亲情的温暖呵护,看着月媛嫣辛勤地准备着自己的一切东西,晶莹的汗滴,专注的神情,满足的笑容,无私的关切,令天翔几乎把月媛嫣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

在将拍卖所得及赫德拉的报酬,以及一封交代青水滩初期筹建事项的信件,托付得月媛嫣后,天翔再度一个人独自上路。

除此之外,这三天与月媛嫣相处的空闲时间,让天翔与欧文绫的情感,有直线加温的趋势,对于欧文绫,天翔则有一种茫然于心,而与凤雪舞三女绝然不同的感觉。

她的样貌,并不出色,尤其是那块紫青的胎记,让人一眼难忘,但在天翔的心中却不以为意,尤其是自己也经过面目全非而再度振作的历程,对于欧文绫可以神情自若地与旁人谈天说地,天翔相当佩服欧文绫的勇气与乐观,但是在聊天的过程,天翔亦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丝孤寂和落寞,尽管她在旁人面前掩饰得相当巧妙,但是她的真性情早已出卖了内心。

对于她的聪慧,天翔只有聚天地之灵来赞叹,假如不是有欧文家的家业牵绊,她早已是名扬各国的才女,无论是建筑、园艺、植物、工艺品等见识,都有她匠心独具的见解,虽然部分对世俗观念,有着离经叛道的想法,却又符合大自然的运转起落,令天翔茅塞顿开,大呼过瘾,无形之中对天地灵诀,又有更深一层的顿悟。

最令天翔尴尬则是福特,尤其是当福特看见欧文绫那道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而不是一般制式的笑容,他差点焚香祷告,把天翔当成天上神明来拜,不过倒真的有赶去欧文家的墓园,向欧文家前任家主禀告这件事情,可见它的重要性。

此后天翔只要一到欧文家,福特那付乾岳父见女婿的神情,就没有变过,甚至有时候还埋怨天翔为什么这么晚到,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还请他留下来过夜,顺便调查天翔的户口,令天翔感受到他对欧文绫的忠心和关切,也哭笑不得地大感吃不消。

在大道上信步走着,摸着腰带里装有风盏铃花的花瓣的香囊,这是天翔要离开洛海城时,欧文绫所送的礼物,当然天翔不会知道风盏铃花的花语是深刻思念之意,但接到这个香囊之时,也感受到欧文绫的异样情感。

天翔并不知道欧文绫在自己的心中占有怎样的地位,不由地与凤雪舞三女相比较。凤雪舞的精明能干,月怜暄的娇柔体贴,影蝶的牺牲奉献,已深深烙印在天翔的心中,并且有不容取代的地位,这段经过时间和空间考验的感情,才换回来现在的情况,本来天翔应该满足,可是在他心中,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空虚。

几年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是随着年龄渐长,见识的增长,恋爱智慧也有逐渐开窍的趋势,天翔才发觉三女虽然都是深爱自己,但不可否认都带有一丝丝的依赖、崇拜和感激的成分,而自己不会否认也爱着三女,但却多了一分怜悯、照顾和负责之意。

反观对欧文绫,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两人在一起,内心没有任何的负担,彷佛是在波光粼粼的蔚蓝大海上飞舞的海鸥,直奔水天一色的尽头,无限宽广。只有相识相熟,相知相惜,少了外在的拘束,多了内在的雀跃悸动,令天翔感到新奇和害怕,怕的是自己会辜负三女的深情,但又勉励地告诉自己这是不会的。

心是最难捉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可以真正地了解它,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完全地掌控,所以天翔只能怀着绮思幻想的念头,一路来到吉尔的故乡,提尔村。

强打起精神,将前些日子的私人感情,纷乱思绪先搁在一旁,天翔踏入了村庄供外客休息的一个茶栈。

点了些茶点,天翔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小村庄,耳朵也没有闲着,听着隔壁桌的当地居民在聊天,看看有没有可用的消息。

隔壁桌的一男一女,显然关系匪浅,年轻男子低声地道:“你昨天有没有想我啊?”

女子道:“谁想你啊!想你的人多的很,那差我一个。”

男子道:“可是我只想你一个。”

女子道:“少来了,谁知道你昨晚又溜出去跟那个野女人幽会。”

男子高举双手,好似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道:“我没有,冤枉喔!”

见男子还在狡辩,女子气道:“你敢说你昨晚没有出去!”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出门?”

女子脸上突然浮现晕红,佯怒叱道:“不要转移话题,赶快交代清楚。”

男子再压低声音道:“好,好!昨晚我和小杰他们去梅莉她奶奶那边。”

女子惊呼地道:“梅莉她奶奶!”

男子赶忙摀住她的嘴巴,道:“小声点!你想让其他人知道啊。”

左右张望,发现只有天翔一个外地人在场,男子内心稍安,缓缓地将手放下,女子连忙多吸了几口气,捶了男子一下,道:“你想要杀人灭口啊!我差点喘不过气。”

男子连忙道歉,女子也不再计较,给过一个白眼后,道:“你们去那边干嘛?”

男子似有顾忌地道:“她老人家不是一直向前去照顾她的邻居,说她孙女没有死吗?晚上都还会来陪她说说话。我们就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女子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紧张地捉着男子的手,道:“后来呢?”

男子似乎感觉到女子的异样,低沉地道:“整晚我们都只有听到她老人家,独自一人的声音,可是又好像再跟什么人对话一样。后来我们大胆地走到窗边,发现。”

听到这里手心直冒汗的女子,一颗心被提到半空中,望着男子,一副害怕又好奇的模样,终于好奇战胜恐惧,喃喃地问道:“发现什么?”

男子内心偷笑,表面不动声色,突然大声道:“原来是她老人躺在床上,说梦话。”

女子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躲到男子的怀里,等到听完他讲完的话,并且发现他愉悦的神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生气地捏了男子几下,头也不回地走出茶栈,男子一见弄巧成拙,大骂几声小杰混蛋,赶忙追了出去。

天翔唤来服务生,询问提尔村的一些状况,旁敲侧击地村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知道村子里并没有特别之处,所以年轻人大都前往城市发展,遗留下大部分孤苦无依的老人,为怕老人们独自生活有什么闪失,圭村长特地安排北边让他们居住,彼此有个照应。

北边嘛!总算有了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