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翔离去之后,被召唤而来的暗元素,一时间找不到召唤它前来的人,只好四处飘荡,不久又各自散去。奇怪的黑色浓雾,倏然笼罩着全营,旋即又迅速散去,使得蓝费二老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黑雾中的熊熊烈火,无情地随意窜烧,瞬间营地多处已焦枯一片,灰头土脸的手下,哼哼唉唉的哀叫声,不绝于耳,惹得两老一阵心烦,突然一名手下,上前说道:“经过清点有三十多名兄弟死于自己人的刀下及大火之中,三十多名分别受到轻重伤,另外四当家、医生天翔及三十余名兄弟,生死不明。”
蓝老挥挥手,示意手下退下,问道:“二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老咬牙切齿地说道:“事情发生的相当突然!这黑色浓雾来得毫无预兆,又急又浓,转眼间我们就陷入黑雾之中,双目不能见物之时,忽然听到有人高喊敌人前来偷袭,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就在这个时候,从营地里,传来密集的兵器声,紧接着就是令人疑惑的一阵火箭,四处散射,只取帐蓬等易燃物品,完全没有伤害兄弟们的意思,目的好像只是要造成营地的混乱,原本我想要指挥兄弟们镇定应变,但是一支蓝色火焰的魔法箭,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来到我面前,阻止我的指挥,最后只能要兄弟们尽快逃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凶猛的火势,而无法抢救!”
蓝老听完,随即问道:“在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进入营地,还是鹰斋的人有出去阿?”
费老仔细地回想后,说道:“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鹰斋一直与天翔呆在帐篷内。只是鹰斋的大部分人马,来找过鹰斋之后,都呆在帐篷里,没有再出来过。”
蓝老心中不禁思忖到,黑色浓雾,火攻,鹰斋的失踪,这一切都来这么凑巧,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假如这一切都是事先计画好的,那这个筹谋者心思的缜密,和计画的精密,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只是蓝老怎样也想像不到,天翔竟然可以同时施放光与暗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法,所以整个人的思绪就往死胡同里钻,到死还一直无法理解,这黑色浓雾到底是从何而来。
就在蓝老沉思之际,一阵朗天的喜悦笑声,急奔的马蹄声,划破寂静的森林,不用两老交代,还有战斗能力的盗贼们,立刻手执刀剑,警戒以待。望着滚滚而起的尘土,两老互视一眼,心中明了是二当家来了。
一马当先,得意非凡的二当家,看见这里的惨状,还来不及停下马,就朗声说道:“两老,怎么你们的家当都快要被烧光了,还不赶快去救火。”说完身后的手下,还爆出讥讽的笑声。
眼尖的两老突然发现,除了二当家外,还有另一票身着青衣的道神帮人马,也混杂二当家的手下之中,其中一位老者,体型气度并不突出,但是狡诘阴狠的目光,却让人一见难忘,两老心中同时闪过一号人物,道神帮二帮主明煜,看来二当家真的不想放自己了。
来到二老面前的二当家,发现两老表情相当沉重,更是得意洋洋地道:“好了,废话少说,我不想打落水狗,爽快一点把藏宝图交出来,或许我看你们可怜,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
蓝老忽然笑道:“你能作主吗?引狼入室都不知道,我说的对吧?明煜先生!”虽然是回答二当家的话,但是蓝老的眼神,却一直注视着那位老者。
眼见蓝老这么不重视自己,二当家立刻暴怒地道:“你不要信口开河,明煜先生是明格请来帮我的。”
“是吗?”一声是吗,却是出自两个人之口,一个是蓝老,另一个居然是明煜,就在明煜话一出口,异变横生,所有的青衣人,立刻向身旁的盗贼下手,而明煜则低喝一声:“风刃剡!”倏然狂风大起,大量风元素凝聚成五把薄而透明的刀刃,直向二当家身后而去,飕飕风声,像是夺命的唤魂声,摄人心魄。一路上摧枯拉朽地穿过,来不及闪躲的盗贼身体。肚破肠断,一刀两断的死状,四处飞洒的鲜血,使得原本是透明的风刃,及划破空气所引起气流,均蒙上一层死亡血腥,像是五道拖着鲜红尾巴的流星,如此绚烂而妖异,直取二当家的后背。
自从第一声的惨叫开始,二当家心知已被明格出卖,还来不及取出武器,转眼间,变成血红色的风刃剡已来到身后,马上功夫了得的二当家,二话不说,立刻连人带马跃到半空中,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其中四把风刃贯入了马匹的身体,马匹当场死亡,第五把风刃则是在二当家的大腿上,留下一道深及见骨的伤痕。不过这一着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也为二当家争取到一点时间,取出他的兵器震天锤,准备应付下一波的攻击。
看到眼前的情况演变,蓝老心中也有了个盘算,传音给费老交代一番后,抢在明煜再次出手之前,阴阴地笑道:“二当家,说你引狼入室,你就不听。看现在你又是落得怎样的下场?”转向明煜恭敬说道:“明煜先生,我有不情之请,我希望他们可以交给我们处理,我会用完整的藏宝图来换取我们的性命。”
将蓝老意思传达完毕的费老,立刻配合地说道:“兄弟们,我们上!打落水狗了!”而双眼杀机大盛的蓝老,走向二当家之处,明煜则含笑地看着,这一出狗咬狗的闹剧。有人要代劳,道神帮的人马也乐得轻松,虽然是偷袭成功,但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的道理,自古今来,皆是如此,所以能不动手,当然就不动手。
二当家一看,气急败坏地指着杀机腾腾的蓝老,说道:“你、你、你好阿!”
倏然异变再生,费老一行人,如同平地惊雷一般,毫无预警地杀入青衣人群中,演变至此,二当家的人马,一时间全都看傻了眼,伫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蓝老则气贯全身,纵身扑向明煜,带着红色异芒的火杀掌,赤热的高温,夹带着呼呼热风,令明煜不敢小觑,幸亏明煜一向对人都留有三分戒心,所以才能在长年在这尔虞我诈,处处都有杀机的江湖中,存活至今。一见,立刻施放疾风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与蓝老的距离拉开,逃出火杀掌的攻击。一声轰然巨响,火热的砂石四处飞射,蓝老则昂然立在原地,顾盼自若。
明煜一瞬间闪过惊慌的神情,旋即又恢复原本的模样,说道:“蓝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老哈哈大笑地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了生存,有时敌人也可以是朋友。”蓝老此话一落,二当家的人马,像似开悟了一般,立刻杀入青衣人之中,准备报刚刚被偷袭的一箭之仇。
明煜不怒反笑道:“好!真不愧是笑面狼,连我都骗过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救自己的性命了吗?”
蓝老壮志豪情地道:“人终究难免一死,但是有你陪葬,我在地下也就不会孤单。”
相较明煜和蓝老这两支老狐狸,心中都有各自的盘算,彼此互相忌讳,谁也不肯先出手,也都在等待即将到来的援手,只是另一边的战况,有了明显的变化,费老犹如虎入羊群一般,一双透出隐隐青芒的碎心掌,只要被击中的人,必定会骨断心碎,脸色反紫而亡,一双肉掌像是人世间最可怕的凶器,导致青衣人纷纷逃离费老,也使得两方的盗贼趁势杀得青衣人落花流水。
眼见情况对己方不利的明煜,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暗暗叫苦。正当要开口之际,突然树林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响哨声,一声高过一声,尖锐而刺耳,明
煜一听,便惊叫道:“黑帮黑烽哨!”
地翔和月怜暄进入山壁后,发现竟然是一个平凡无奇却又圣洁无比的洞穴,仔细一瞧,这未免太夸张了点,整个山洞都镀上了厚厚一层的光元素,像是浑然天成的白色大理石铺成一般,使得整个洞穴给人一股自然柔和,宁静心安的感觉。与外面的山洞相比,这里更能了解光明的真谛,生命的妙法。
就在一人一兽的心里,沉浸在这祥和天地之时,忽然月怜暄的内心深处,没来由地产生一次又一次的悸动,好似有个与她牵绊已久、血浓于水的灵犀,一直在呼唤着她,要她赶快前来,使得月怜暄忽然想起来此地的目的。闭上双眼,集中心神,再次感应到那股急迫而温馨的灵犀,当心中想着:“让你久等了,朋友!”此念一生,倏然一座白玉石台浮现在月怜暄面前,一条雪白通体,不停散发光元素的项链,就坎在白玉石台的正中央,虽然月怜暄闭着双眼,但凭着心中的感应,外界一切动静,就如同亲眼看到一般。突然项链冉冉地昇上半空中,而同时间,月怜暄竟缓缓地往地面上跪下,就在月怜暄双手互握,双膝跪到地面的同时,半空中的项链,忽然呜呜作响,银芒四射,散发出浩然无私的圣洁气息,瞬间弥漫在洞穴中,旋即银芒收敛,项链平空消失,只留下呜呜声和圣洁气息,回荡在洞穴中。此时的月怜暄也开始动作,原本相互紧握的双手,慢慢地高举打开,手心向上,就在项链消失的地方,倏然间出现一道神圣纯洁的光柱,罩住了月怜暄整个人,只见光柱慢慢地发亮,月怜暄身影也渐渐隐入在光芒之中,而光柱透出的一道道银色光芒,在洞穴内不停地直奔折射,使得整个洞穴变得更加光鲜而亮丽夺人。
就在银色光芒不断地在洞穴中乱窜之际,部分的光芒就射入了,正沉醉于美好感觉的地翔体内。外来的银芒引起了地翔本身光元素的共鸣,使得地翔体内的光元素,像是火山爆发般的涌出,突然间,地翔也银芒大盛,神情由醉心变成了庄严肃穆后,逐渐地翔也隐身在另一个光柱之中。
光柱中的一人一兽,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光柱在弹指间的消失无踪,一人一兽的感官同时回到现实的世界中,只觉得自己精神饱满,魔力充沛,体中的光元素,不只是量的增多,连质都有大幅地提升。月怜暄望着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如今却有一支橘色杖身,半月型、雪白色杖头的法杖,握在手中,身上一袭神圣而洁白无比的祭司袍,使得楚楚动人,温柔婉约的月怜暄,更像是朵圣洁娇艳的百合,令人只能远观而不忍亵玩焉。轻抚着与自己发色相同的橘色杖身,感受着杖头上,光元素的活蹦乱跳,像是个小孩子般,在自己耳边愉快地呢喃着,心中竟泛起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这一衣一杖好似是为自己孕育而生;又自己好似是为这它们来到这世界,不管如何,从今后自己与它们将生死相依,休戚相关。
就在月怜暄留心于法杖与祭司袍之际,这一边的地翔也发现自己的能力,有了显着的提升,首先是对光元素更加敏感,如此一来,自己施放魔法的时间,便可大大缩短。其次自己体内可以运用的光元素数量,也增加了不少,最后这次因缘际会竟然让自己的魔法跨过了一个门槛,治疗术来到了中级,除了圣光球、圣光火焰的威力变强了之外,还多了光迦虎爪,圣光障璧这一攻一守的魔武技和防御魔法。
光迦虎爪可以说是地翔的特殊魔武技,原因是之前经过天翔的磨练,使得地翔拥有良好的武术底子,再加上这次的机缘,使得本身拥有了更多光元素和领悟到光明的深一层涵义,让地翔自创出光迦虎爪。至于光迦虎爪的威力,留待后文叙述。
月怜暄手中握着刚取完名字的法杖,皓生之杖,脑海中还回忆着,刚刚光天使洁亚莉所叙述的事情,明白自己与凤雪舞姐姐一样,都背负着一个未知的使命,就是要阻止魔族暗中在人界中肆意,尤其是身为生命女神虔诚信徒的自己,更应该无怨无悔的奉献自己,只是自己做得到吗?突然在心湖中浮现出天翔的脸孔,不由地自问,翔哥哥到底会怎么想呢?我真的舍得离开翔哥哥吗?恼人的思绪,一直徘徊不去,直到一声声暄儿的呼喊声,传入耳中,这才惊醒,与同样被呼喊声惊醒的地翔,相视而笑,皓生之杖轻轻一挥,一人一兽就离开了,这个令他们梦想不到的神奇洞穴。
一出洞穴,发现凤雪舞等人都已经来到山洞内,满脸欣喜和着急的神情,一见到月怜暄和地翔,众人压在心头上的大石,才终于放了下来,尤其是看见月怜暄的装扮和手中的法杖,更明白她必定有了另一番奇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月怜暄全身轻抖着一阵白光,白光退去,本来的装扮和手中的法杖,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半月型雪白色的项链,挂在月怜暄的脖子上。
就在众人惊讶中,凤雪舞首先问道:“暄儿,你这是?”
月怜暄无惊无喜地道:“雪姐姐,我和你一样,也是希娜项链选定的人之一,我的是光之项链。刚刚你们看见的是皓生之杖和皓生法袍。”就在众人向月怜暄恭贺之际,凤雪舞却发现月怜暄眼中,存在着一丝的旁徨和无奈。
凤雪舞搂着月怜暄的肩膀,关切地道:“我知道你担忧的是什么,不过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料它会如何演变,相信我们自己,也要相信翔哥哥。你就不要再杞人忧天了。”
月怜暄看着凤雪舞坚定的眼神,不禁想到这问题,雪姐姐应该也有想过了,未来的事,自己都无法掌握,何必在此忧心呢!反正不管怎样,我相信翔哥哥都应该会有完美的解决方法。一思忖至此,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一扫之前的忧愁,露出浅浅而甜美的微笑。
流风见状,打趣地道:“暄儿,你的笑容可以迷倒众生了,连我都快被你迷倒了!”话锋一转,说道:“不行,我受不了,天翔老大请赐与我对美女免疫的能力吧!”说完,还佯装成天翔冷淡的模样,害得三女娇笑不停,尤其是月怜暄还因害羞,使得整个脸庞昇成一抹酡红,更显娇羞动人。
阿塔见大家笑意逐渐平复,说道:“好了,旅外修练的期限,已经快到了,我们还要赶回圣凯学院!如果暄儿没有问题,我们这就出发吧!不过路途上还是需要注意花月盟的人。”就在未退的笑声中,一行人就踏上了归途。
一声声的哨声,宛如一层层海浪,涌进了战场,淹没了众人的听觉,此时场上的众人,全然没有想到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出现竟是以黑吃黑出名的黑帮。倏然,在战场的东、南、西三面出现了,宛如无魂幽灵一般的冰冷黑衣人,仅留北方一面,但是这一面却像是个死亡的陷阱一般,没有人知道黑帮在这一面到底有什么布置,而东、南、西三面的黑衣人,人人手执弓箭,虽然不是完全瞄准所有人,但是蓝费二老与明煜却发现,以他们箭矢行进的轨迹,居然是一面完美的交叉火网,除非你可以挡住一波波的弓箭,不然明年的今天势必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明煜虽然对黑帮的黑吃黑,耳熟能详,但是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这批黑帮的人员,太冷静了,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心中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再起,直冲云霄,同时间,黑衣人手中的箭,脱手而出,立即又搭上另一枝箭,好似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
在箭阵中,蓝老的火杀掌,费老的碎心掌,扬起青红双芒,密不通风地护住全身,而明煜早在黑衣人出现之际,手中已紧握着与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兵器,恨天钩,舞动中的双钩如同水银泻地般,一丝不漏。而两方的手下就没有如此的好运了,虽然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箭矢,但是侧面、背后悄悄出现的暗箭,却成了夺命无常。侥幸不死的手下,惊恐地看着箭孔不断冒出鲜血的同伴,声声的哀嚎,传入耳朵,敲碎了众人的凶性,唤起了对死亡伤痛的恐惧。
眼见再次的哨声尚未响起,蓝老立刻传声给明煜道:“不能再给他们机会了,我们各选一方突围。”
明煜道:“我东方!”
蓝老道:“好!我西方!”
突然蓝老大喊一声:“兄弟们,要命的,随我来!”话落,立刻激起二老与二当家的手下们对生存的渴求,毫不犹豫地尾随在两老之后。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令双方有了决定之后,都没有想到为什么黑衣人不密集地射出弓箭,将他们就地击毙,反而留下这个空档,可以让双方突围。
忽然两声急促的哨声响起,所有的弓箭立刻射向两老一行人,而老奸巨猾的明煜,则利用这时间差,在哨声之后,旋即喊道:“道神兄弟随我走!”突然,树林间又响起一长两短的哨声,只见东方的黑衣人,旋即散入树林之中,不与道神帮的人作正面的对抗,而明煜一见黑衣人隐入树林中,心中随即想道:“果然他们的目的还是藏宝图,幸好有两老作替死鬼。”脚下未停地穿出黑衣人的包围线,原本还想以一个回马枪,杀得黑衣人措手不及,甚至可以捉一两个,来证明他们到底是不是黑帮的人,只是东方的黑衣人在明煜众人冲出后,旋即又出现并恢复成原先包围的局势,只不过这次的弓箭,对准的是道神帮众,眼见无机可趁,明煜只好悻悻然地带着帮众离开。
就在明煜与两老分别突围之后,被眼前局势搞得昏头转向的二当家,见情势一片混乱,偷偷地往北方流走,而黑衣人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任由二当家单独一人,跛着脚离开。
话说两老一马当先地带领着手下,向西方突围。突闻,一声低沉的声音说道:“放箭!杀!”在一阵箭雨后,随着杀声,黑衣人好似恢复灵觉一般,终于取回了自己的情感,手执双击刃,如猛虎出闸一般,避过两老,杀入已经毫无战斗力的盗贼群中,而两老在破掉箭雨后,原本想要杀入黑衣人中,蓝老忽然感到一股浓厚的杀气扑来,脚步略停,电光火石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双手执握巨斧,从树上藉着下跃的冲力,毫无花俏地劈向蓝老,开天辟地,不可一世的气势,完全笼罩在篮老身上;而在费老想要前去救援的时候,一声娇叱,明亮的火红剑影,也指向费老的全身大穴。
就在两道人影袭击两老后,半空中竟也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个黑衣人,背后黑色翅膀轻舞,却画出一道道的白芒,像是在为天边上色涂鸦一般。手中的无弦影弓已拉满,冷冷的双目注视着底下的一切,无喜无悲,平静无波的心境,像是掌握生死的修罗一般。倏然看到蓝老在逼退高大人影的一个空挡,右手一放,无声无息,宛如细针一般的暗影箭矢,快如闪电,瞬间,射入蓝老的后心,还想对高大人影进行反攻的蓝老,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立刻激起护身真气护住全身,但是暗影箭矢像是找到空隙一般,刺穿了护身真气,旋即穿过蓝老的心脏,消失在篮老的体内。而蓝老像是被石化一般,矗立在原地不动,双眼不可思议的瞪大,不吭一声,就这样悄悄地死去,再也不须理会世间的纷争了。
如果说火红的剑芒,像是日落西山一般,只剩下短暂的炫丽,而费老的碎心掌,就是即将来临的黑夜,完全地围住火红剑芒,而黑衣下的额颊早已冷汗澘澘,心中更是胆战心惊,想不到这阴戾的老头,居然如此强硬,要不是靠着宝剑的犀利,自己早就香消玉殒了,可是一股不服输的心理,却又油然而生。终于让费老逮住黑衣人后继无力,还硬要强攻的现象,碎心掌顺势将宝剑向右一带,使得娇小黑衣人身形不由地随着宝剑的去势,踉跄不止,而另一掌眼见就要击中黑衣人,在生死关头,黑衣人终于了解,自己从前是多么地自傲好强,完全是一只井底之蛙,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居然是在这时候才能明了,只是这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