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翔与羽鹰闲聊之际,羽田的声音就从背后传出,说道:“鹰儿,你怎么还不快请天翔哥哥到家里来呢?还在那里聊天。”
羽鹰吐了吐舌头,拉着天翔的手,说道:“天翔哥哥,快走吧!不然我要被爸爸骂了。”
天翔二人来到屋前,发现桌上摆着简单的素菜和山产,一旁还有一锅热汤,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引得两人食指大动,可是桌上的餐具居然准备了六人份。
羽田一见到天翔前来,高兴地说道:“小兄弟,你终于出来。”
天翔道:“谢谢,大叔关心!”
此时,屋内又走出来一个人,手里还端着两盘菜,羽鹰立刻跑到跟前,喊道:“妈妈!好香喔!”
一个丰姿犹存的妇人,慈爱地看着羽鹰,温柔地说道:“鹰儿,还不帮妈妈端过去!”
羽鹰随即应道:“是的,妈妈!”将菜接了过去。
羽田道:“天翔,这位是我的内人,艾芙丽。”
艾芙丽亲切地说道:“你就是天翔!鹰儿已经不知道跟我说过好几次。没关系,你就在这安心地住下吧!”
天翔道:“谢谢!”
突然羽田说道:“老宁,老阙来了!”
就在不远前方来了两人,等到他们走近,便发现两个都是白发苍苍,皱纹满面的老人家,一个居然坐在轮椅上,小腿以下完全被截断,另一个则是双眼失明,眼珠被挖出,只能紧靠在轮椅旁,握着轮椅一旁特制的把手,来引导前进。
羽鹰一见立刻喊道:“宁爷爷,阙爷爷,你们来了阿,快来吃饭。”
双腿齐断的老宁笑笑地道:“好好,不过,村长这位是?”
羽田道:“他是天翔,暂时要寄住在我们村里一阵子。”
老宁和老阙同时点点头,随即不再多问。在饭桌上,天翔终于知道为什么村民,不论大小都叫羽田为村长。那是因为四、五年前,云游四海的羽田一家人来到这里,就喜欢上这里的宁静隐密和与世无争,遂在这里定居,而这里某些村民都是因为一些边境的零星战火,导致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迫使他们不得不离开家乡,寻找一个没有战火波及的地方,重建家园,而另外一些则是有着自己的不幸遭遇,在四处流荡之际,误打误撞地来到此地,也就在羽田的劝说之下,定居在此,所以就渐渐就形成现在的村落。因为羽田无私的接纳和帮忙,使得来到这里的众人,得以快速地重建起自己的家,并且羽田又希望众人不要去过问别人的过去,希望众人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也因此这里,才会呈现出和乐融融,悠然自得的景象,而众人感念羽田的善行及照顾,就公推他为村长,由他来管理村落的一切。另外由言谈之中,天翔才知道自己又迷迷糊糊地,来到海菲斯王国境内,只不过这里和落日城却是在相反的方向。
一顿宾主尽欢的餐局,饭后羽鹰拉着天翔要护送两位老人家回去,天翔拗不过羽鹰,便一起前往。满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雕刻像,不管人物的喜怒哀乐,动物的灵活跃动,植物的悠然矗立,每个雕刻的所展现的特性,都一目了然,每个线条都充满着雕刻者细腻的心思,每一刀都有着无法言语的灵性和流畅,深深地憾动着天翔的心灵。就在天翔深深着迷在这梦幻的雕刻世界时,一旁的羽鹰立刻说道:“阙爷爷,你这次又刻了什么要给鹰儿?”
眼盲的老阙笑道:“早就知道,你心里就在打这个主意。老宁阿!麻烦你帮我将我昨天刻的,那个拿给鹰儿吧!”
老宁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个昂首而立,神情不可一世的木雕老鹰出来,羽鹰一见,立刻欢呼地叫道:“是老鹰,好漂亮喔。”听着羽鹰快乐的语气,两老则是一旁笑呵呵,天翔则被羽鹰的叫声惊醒。看着羽鹰爱不释手地把玩手中的老鹰,天翔则专注在木雕的老鹰上,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中,竟然浮现一只睥睨地上万物,独自翱翔于晴空之中的老鹰,越过高山峻岭,深洋大海,飞过春夏秋冬,无尽地岁月;偶而略停脚步,但随即又振翅高飞,向无边无际的苍穹而去,不在乎外界的一切,一心只想追求更高更远的地方,天翔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突然也化成那飞鹰,倘佯在这无限的世界里,心情也就跟着豁然起来。忽然肩头传来一阵轻拍,唤醒了沉思中的天翔。
老宁道:“村长,说的没有错!你是个不简单的人!”
老阙亦道:“相信你已经从我的雕刻品中,得到了一丝丝的感触,这样村长嘱附我们的事,就成功大半了。”
天翔道了声:“你们!”之后,就再说不话来。
老宁呵呵一笑地道:“就在你来的那一天,村长就来告诉我们了!为了要让你重建希望,我们才想出这个方法。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结还是要自己解开,不然我们讲一百句一千句也都没有用。”
老阙道:“在这里,没有人会去问你的过去及未来,想要安贫乐道、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就会继续住在这里;要是还向往外面的世界,那就去吧!就像我刻的鹰一般,抬起头,挥着翅膀,世界就在你的脚下。记住,人残心不残,希望无穷,心残人不残,虚度终生。”
老宁道:“虽然我和老阙都已经行将就木了,但是我们每天都还怀有希望,每一天的开始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个希望。而你年纪轻轻,还有精采的人生,美好的未来,假若你放弃了,那你跟在墓地里的死人有什么两样。”
老宁和老阙的一段话,犹如暮鼓晨钟般,字字敲在天翔的心坎上,让天翔恍然大悟,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心思,根本跟死人没有两样,简单的讲,就只是多了口气的活死人吧了!若再继续下去,自己完全就没有生存在这世上的必要了。那雪妹妹、暄儿、影蝶,甚至已经与自己成为生命共同体的幽妮,怎么办呢?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这么挂心她们的,离开只是逃避,不想她们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说穿了就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没有武功又如何呢?我还有师父所传授的医术,我还有老瑞克教的矿石原料知识阿!我还是有许多的希望,许多我可以去做的事!只是我一直在逃避吧了,不面对我现在的这模样的事实。沉思中的天翔,被不断的懊悔,逼出了一身冷汗。
轻柔的一阵风,让出了一身冷汗的天翔,打了个哆嗦,才发现眼前的两老,不也是残而不废之人,老阙的雕刻,已入大家的境界。虽目不视物,无法亲眼看见这个世界,但是人世间的一切,却又何尝不是在他的心中呢?自己也唯有不在乎自身的皮相,才能让自己成为残而不废的人!
一念至此,恭敬地向两老公躬身,真诚地说道:“感谢两位爷爷的开导,你们是我的重生恩人,我知道您们不求我回报什么,假如您们不嫌弃,我愿侍奉你们终生。”
老宁道:“不用了,若真的要报答我们,你就答应我们一件事即可。”
天翔疑惑地道:“什么事?”
老宁道:“那就不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不要放弃希望!”
天翔讶异地道:“就这样!”看着一旁的老阙,亦是含笑地点点头。
天翔谨慎地道:“我在此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决不会放弃希望。”
听完天翔的话,老宁及老阙连道了几声好。由于这个誓言,让天翔在茫茫未知的未来,赢得了几场以小搏大,以劣势胜优势的战役,也奠定了天翔一手建立帝国的基础,只因天翔一直谨记着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韶光易逝,难以追回,三个月的时光,如风一般,稍停即逝。三个月中,新生的天翔不放弃地再把自己归零,重新修练,虽然筋脉已毁,无法再修练内力。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而让天翔的精神力,突破未受伤前的瓶颈,对此天翔也疑惑不解,但是也没有想那么多;再加上不急不徐,按部就班的锻链,体魄也比前强壮许多,连带眸子也有了些许的神采。而在修练之余,天翔更是当起了村民的家庭医师,精湛的诊断,高超的用药,悉心的照料,使得许多原本在逃难时,或多或少受有暗伤的村民,都药到病除,重获健康,也使天翔渐渐获得村民的敬重。另外就是有一日天尚未亮,羽鹰不经意地发现天翔,居然离开小屋,独自一人进入林中,好奇心的驱使下,就偷偷地跟在后面,想要看看天翔哥哥倒底在做什么?发现天翔居然在树林中一边跑步,还一边闪着树木,还以为天翔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当天早餐时就要求天翔明天要带他一起去。天翔凹不过他的苦苦哀求,想不到连羽田也答鹰,自己只好凌晨就带着羽鹰到林中跑步,不过天翔可没理会背后的羽鹰,独自地跑在前头,第一天跑完,羽鹰只觉得好累、好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发软,就不想再起来了。而当天下午村中的小孩看到羽鹰的模样,不免嘲笑一番,逼得羽鹰出言相激,村中的其他小孩,受不了羽鹰的激将,纷纷表示明天一定要跟着跑。结果第二天,当羽鹰带着村中小孩来时,天翔顿时傻眼,看着磨拳擦掌的小孩,心中不禁一阵苦笑,这简直是胡闹吗?当下问清楚原因后,二话不说地就往林子里面跑,天翔一走,小孩们就跟在后面,好似官兵捉强盗一般。天翔也不管后面小孩的状况,还是按照自己的速度在跑,一出林子后,就在调养气息完后,发现羽鹰与一个名叫林龙的小孩子,汗流浃背地慢慢地从林中爬了出来,两人一到空地,立刻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天翔不管两人,独自摇摇头便去记下一项训练。隔天天翔原本以为没有人会再来了,想不到林龙和羽鹰居然还是来了。日复一日的两小每天都来找天翔报到,陪天翔跑步,连天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有毅力?不过两人的恒心和资质,却也让天翔心生爱才之心,不过想到这里并没有战祸发生,更何况羽田大叔本身就是个高深莫测的高手,还轮不到自己来教他们武功,不禁将传授武功的心给压了下去。孰不知,小孩子的好胜心最强,没有人愿意被别人瞧扁,林龙与羽鹰亦是如此,尤其是每次不管怎么努力,前面总还有个天翔哥哥,心中是既佩服又不服,也因此两人就相约天天来这里报到。
夜是如此地清凉,天翔运起伽愣纳神法,一边培养精神力,一边则吸收月阴之华,来治疗自身的身体伤害。忽然泥窍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波动,是亚特斯与亚撒斯,终于跟他们联系上了,压下重逢故友的激动,天翔立刻将自己的精神波动转入泥窍穴中。
突然传来两道精神波动,异口同声地道:“翔少,你终于来了”
是的,好久不见的朋友,我来了。天翔的精神波动暗道着。
在天翔尚未回覆的前,性急的夜撒斯首先说道:“天翔,你发生什么事?身体为什么受到这么大的损伤?差点连我们都要收拾行李,准备再去找新房东。”
天翔道:“在凤凰山巅,我受到五龙楼杀手的截杀,在气力放尽,身受内伤之际,硬生生接下五龙楼四当家的绝技,紫雷焰灭,坠入凤凰河,等到我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岸边,可是筋脉全毁,面目全非,就连武功、魔法也尽失。”说完咦的一声,眼前竟出现金芒奕奕,神采飞扬的亚特斯及邪里邪气,玩世不恭的夜洒斯,疑惑地道:“为什么我可以看见你们了?”
亚特斯道:“那就表示我们恢复的程度已经大有进展,并且可以自行吸收外界的能量来修护我们自己。”夜撒斯接着道:“当然翔少你可以继续贡献你的爱心的话,我们会更感激你的,不过房租可不可以少收一点。”
看着微微一笑的天翔,亚特斯道:“根据我在你体内感受到,那紫雷焰灭是带着雷、火两种属性的魔武技,还好你身上之前多了雷元素,使得你本身具有抗雷性,再加上你是掉到河里,使得原本你应该会被火,焚烧而死,却能幸免于难。”
天翔喔的一声,表示了解后,转而疑问地道:“最近因为我的身体不能修练内力,但是透过伽楞纳神法的修练,我的精神力却是飞快的增加,甚至已经超过我为受伤前的程度,这是为什么呢?”
亚特斯道:“其实伽楞纳神法是个相当奇妙的功法,可以同时提升你的精神力和内力,但是受限于人类原本的天赋和体质,使得成长的幅度并不如专心于精神力或内力上,像你可以同时将两项兼顾的如此均衡,且成长幅度还持续在大幅增加,已是天纵奇才。如今你因为筋脉受损,无法修练内力,却反而专心在精神力的发展,也使得你的精神力成长,更有着跳跃式的提升,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和夜撒斯已经不需要完全依赖你提供的精神力,我们已经可以自行修护我们的精神体,这也是原因之一。”
一听到亚特斯也提到这点,害怕天翔要起房租的夜撒斯,立刻接着道:“譬如说你的伽楞纳神法所制造出来的精元是一杯水,就要平均分摊给内力与精神力两个杯子,还要分出来一小部分来修护我和亚特斯的精神体,但是如今,你只要专心地把水倒入精神力的杯子内,所以你的精神力成长,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此外你在凤凰山巅落败后,从槁木死灰的心态,到现在的重新崛起,使得你的心更加地坚强,所以再次的修练会使你的精神力,凝聚得更加精链稳固,这也是原因之一。”
听完亚特斯与夜撒斯的解释后,天翔继续问道:“我那几乎毁的筋脉有没有办法办法再次复元?”
天翔的问题让一神一魔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中,忽然夜撒斯惊呼地道:“我想到了,不过你一定不会用的。”
天翔道:“说吧!”
夜撒斯道:“好吧,我记得灵魂精神系魔法中有一门灵转魔法,也就是要牺牲他们的灵魂能量,来修复你的筋脉,不过当他们进行完这项魔法后,就会灰飞湮灭。依照你的个性,是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的。是吧?”
天翔听完后,喃喃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亚特斯缓缓地道:“我有两个方法,不过都相当地困难。第一个是利用龙之元,来恢复你受损的筋脉,不过这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要你与付出龙之元的龙族,无契约关系,并且是牠们心甘情愿的付出,为什么会有这样条件,好像牵涉到龙族的秘密,所以我也不晓得。据说人界三大剑圣之一的星飞轼,就是因为获得一颗龙之元,使得内力大增,一跃晋升为三大剑圣之一;第二就是生命之神希娜斯兰所遗留在人界的回生法杖,据说这法杖连行将就木的人,都可以让他起死回生,不过这个的困难在于,第一神器必须要认主,第二它的主人要有足够的魔法力,并且要熟稔回生魔法阵才行。但是已经好久没有这个法仗的下落。”
天翔道:“一切顺其自然吧,刚刚夜撒斯你所说的灵魂精神魔法,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夜撒斯一听天翔自动开口,向他请教,立刻眉飞色舞地道:“没问题!魔法除了元素魔法外,另有空间、灵魂精神、招唤、死灵等特殊魔法,及照明、恢复等辅助魔法,每种魔法都有其特殊的地方,譬如招唤魔法,他可以从异界招唤自己收服的异兽,来进行攻击或防御,甚至是其他的工作,这就以异兽的特性为主;空间魔法,则是以创造次空间,空间转换为主;死灵魔法,比较像招唤魔法,但是他所唤出的却是死灵类,如死尸,骷髅等,最为人类所厌恶;至于灵魂精神,则是注重以精神力来操纵一切,也就是所谓的超能力,练到极限甚至可以了解别人的心思想法。此外还可以跟灵魂能量沟通,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能量寄生在其他生物身上,但是能力会受其寄生的生物所限制,因为他们可以跟灵魂沟通,有些还可以除掉怨气极重的凶灵所以这类魔法师,会被称为灵媒或除灵师。”
亚特斯听完立刻赞美道:“夜撒斯,认识你这么久,想不到你竟然对灵魂精神魔法钻研得这么深入,简单的几句话,就道尽灵魂魔法的精粹,真是钦佩。”
夜撒斯飘飘然地道:“想当初我为了把尽神、魔、人三界的妹妹,可是耗费多少苦心去研究灵魂魔法,不惜一切的代价,将灵魂魔法的书籍收刮一空。”突然神情一黯地道:“谁知灵魂魔法居然与我所原本具有的闇系魔法相冲,无法同时修练,所以只好把它当成知识了。”
听完的亚特斯哈哈一笑,随即不怀好意地瞥了夜撒斯一眼,原本要冲口而出“你在笑什么”的夜撒斯,看到亚特斯的眼神,突然感到大事不妙,正想要溜走之时,天翔道:“夜撒斯,教我灵魂精神魔法吧!”
夜撒斯强装大方地道:“这当然没有问题,其实我早就想教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和机会。”心中却把亚特斯从头到脚骂得体无完肤。
亚特斯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完就消失在两人面前。面对求知欲及吸收力遭强的天翔,夜撒斯只好抛开藏密的心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教导天翔。
鲜少人烟的村落,宁静地让人忘了外界的变化,忘了时光的流逝,尤其是沉溺在灵魂魔法的天翔。夜撒斯原本想让天翔知难而退的强行填压式教学,也亏天翔的一心二用和超强记忆,往往都能切中夜撒斯所说的重点,让夜洒思只能一再地搬出更高深的知识,来教导天翔,要是换成其他人学不起来是事小,恐怕还会被夜撒斯逼到神经错乱。而自从接触灵魂魔法后,天翔发现之前所学的天地灵诀,居然与灵魂魔法休戚相关,尤其是灵之诀更是精神系魔法的衍生,不只可以控制别人的心思,更可以转为实质的攻击,也了解到天道宇宙间的能量总是起起落落,生生灭灭,没有永恒不灭,就如亚特斯和夜撒斯也都需要在某个时机,进行寂灭重生,以持续生存下去,不然就会从此消失在这宇宙上。这让天翔在心态上渐渐有了转变,放下自我的执念,一切顺应天道行事,不强求,凡是尽力而为之,使得天翔在冷淡个性的中多了一份随意的漂逸,热烈内心中多了一份放下的潇洒。至于灵魂魔法的精神就是在于,扩充自我的精神能量波动,以求和灵魂能量的波动相符,进而与灵魂能量沟通。
放下武学而专注在灵魂魔法的天翔,对外在生物的感应越来越强烈,渐渐地感受到一切万物,就连树木花草都有自我的意识,它们无法用自己所了解的言语表达出它们的感触,但是他们用最原始的生命方式,来展现他们对这世界的眷恋和依偎。随着专注在天地万物的感受,让自我在自然无为的情形下,反而让天翔的六灵识体有了改头换面的新发展,不需要动用内力,就可察觉其他生物的气息,那种感觉彷佛是天地与自己融合为一,又像是自己的延伸一般。
这日清晨,羽田带着村落中不舍的众人,前来为天翔送别,离别依依的场景,不禁让人鼻头酸,眼眶红。
手中拿着两杯酒的羽田,递了一杯给天翔后,说道:“天翔去吧!外面的天地正在等着你。我们先敬你。”身后的众人随着羽田村长一饮而乾。
天翔先喝了半杯,握着半杯酒,望着众人,那张张曾经陌生的脸,如今却是如此熟悉令人难忘,缓缓举起酒杯,昂声地道:“村长、宁老、阙老,众人,天翔的重生都是拜你们所赐,无论天翔在何处,我都不会忘记我曾经是这里的一份子。”顿了一下,续道:“这半杯酒就敬天地,感谢它让我们相聚,让我们拥有这个人间胜境。”说完就将酒洒向半空中,酒花飞扬,取代着众人的泪。天翔深深的一鞠躬,热切真诚的一笑,虽然众人无法看见面巾下的笑脸,但是无须多言的眼神已经在彼此了然于胸。在众人祝福的笑靥下,一个孤独却又无拘的熟悉背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