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片寂然,只有风儿开心地逗弄着那金色的阳光和青翠的小草。凤雪舞打破沉静地道:“哎呦!你说这个干嘛,我们都是朋友。朋友有困难,本来就是应该互相帮忙的,你们就不要放在心上。更何况,你们好像是来安慰我,怎么现在反而要我安慰你们,该不会这也是你们的计谋吧?”
走过回忆的流风道:“其实这是我和阿塔心中最真的感受,要不是老大的魔鬼训练和你的金援资助,我们怎么有可能在这全大陆数一数二的圣凯学院就读学习。”
凤雪舞不想在这话题上打转,转移话题道:“好!将来我有困难的时候,你们再来报恩吧!不过现在我肚子饿了,你们要不要先报个小恩阿?”
阿塔道:“小雪你想去那里吃饭?我们陪你!”
凤雪舞站了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说道:“学校餐厅好了,我不想离这里太远。”
阿塔和流风心中明了,异口同声地道:“走吧!”
凤雪舞依依不舍地深深望了校门口一眼,缓缓地跟着流风与阿塔身后而去。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暖洋洋的阳光,轻轻地洒在半卧床上的月怜瑄身上,略带苍白的脸庞,任由一道道晶莹的泪水划过,透过窗户,双眼一直望着圣凯学院的大门口,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来人开口说道:“怜瑄,你这样望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天翔还没有来赴约,你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月怜瑄哀愁地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影蝶,你说翔哥哥他会不会来?”
影蝶坐在月怜瑄的床边,熟练地将手中所提的粥品打开,说道:“天翔,他一定会来的。你要先吃点东西,看看你自从开学那一天看不到天翔的身影,整个人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日渐消瘦,要是天翔回来,看到你这样他是会心疼的。”说完,就轻轻地吹着汤匙内的米粥。
月怜瑄道:“影蝶,谢谢你的照顾,虽然你口中不说,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心中也一直期待着翔哥哥的出现。唉!这种漫漫无尽的等待滋味,真令人难受。”
影蝶喂月怜瑄吃了一口粥后,说道:“对阿,没有他的日子真难熬,之前为了练习他所交代的魔法、武功,练的昏天暗地,全身筋骨酸痛,每天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醒来就再继续练习;直到要出发前来圣凯学院之时,才惊觉原来时间在过这么快,可是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漫长。”
月怜瑄道:“不知道翔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影蝶摸摸月怜瑄的头发道:“不要想太多,总有一天他会出现的。只是怜瑄,你什么时候要去上学阿?你已经请了一个多月的病假了。”
月怜瑄道:“我也不知道,现在除了等翔哥哥外,我什么事也不想做。”
影蝶道:“那我明天帮你跑一趟学院,问问看可不可以继续请假,还有你的课要怎么解决?”
月怜瑄道:“谢谢你,影蝶。”
影蝶道:“干麻这么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好了,你快把粥吃完,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落寞的夕阳,正努力地燃烧着余晖。一道脚步蹒跚的人影缓缓地向紫月居而来,在屋内等着发慌的地翔和小金,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两小心中同时闪过一念头,是天翔。于是迫不及待地跑出屋外,发现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面目全非,衣衫褴褛的怪人,地翔一见此人,双眼中透露出迷惘,随即传出精神波动惊恐地说:“天翔……是你吗?”
天翔虚弱地回说:“是的,地翔,我回来了。”
天翔简短的一句话,震动了地翔的心,眼前的这个人,除了那双熟悉但却失神的双眼外。其余的部分跟凤凰山巅上的天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全身受到灼伤的皮肤,就像烧焦尸体皮肤一般,焦黑乾枯的头发,毫无生气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人,顶多只是多了一口气的行尸吧。
地翔不敢置信地传出精神波动问道:“天翔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凤凰山巅上的那一群人?”
天翔微微地点个头,就传出精神波动说道:“地翔我要麻烦你,你去圣凯学院帮我找雪妹妹、流风和阿塔!再要小金去找月怜瑄她们。我在这里等你们!”
地翔的精神波动说:“可是你的伤?”
天翔的精神波动说:“我还称得住!你们赶快去吧!”说完天翔就独自一个走向师父、爷爷和虎慈的永眠之处。
日落月昇,天边星光闪闪,凉爽的夜晚。一道孤寂的人影,静静地站在三座长满青草的坟墓前,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的闪过天翔的脑中,心中感慨万千。手中两封书信,随风摇晃不停,口中喃喃地道:“爷爷,师父,我这样的决定对吗?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雪妹妹她们吗?是我太在乎自己在她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吗?可是我实在不想看见她们为我伤心流泪的样子,那只会让我的心好痛好疼。于是我选择离开,离开她们,我的朋友,我的好兄弟,离开了我所拥有的情谊。虽然她们会为我的离去,感到绝望,但或许这是给她们另一个新的希望,不是吗?爷爷,你的看法呢?师父,你会答应吗?现在的我筋脉几乎全毁,内力荡然无存,就连魔法也只能使用一般的恢复术,换句话说,我现在只是废人一个,我凭什么去拥有那不再属于我的感情和幸福!爷爷、师父请原谅我的不孝,我
会一个人独自去浪迹天涯,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渡过属于我的下半生。或许这一生不会在回到这里了。永别了!”
天翔恭敬地向他爷爷、师父及虎慈叩了三个响头后,将两封书信放在紫月居的桌上。换上一套黑色衣衫,取出一罐特制的药水,洒在自己的身上,一块灰色的长布,遮去了那原本俊美而现今却丑陋无比的脸庞,只露出失神的双眼,头也不回地不出紫月居,往漆黑的森林深处而去,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黑暗而又茫茫无知。
微微透出的晨曦,掠过了几片的乌云,几声响彻森林的兴奋呼喊声,惊醒了还在熟睡的鸟儿和虫儿,“老大,我们来了”“翔哥哥,你在那里?雪妹袂来找你了。”
紫月居紧闭的双扉,给了凤雪舞一群人一个不好的预感,打开门扉,空无一人的紫月居,飕飕而凄凉的风,吹得凤雪舞一群人心中一寒,眼尖的流风突然发现桌上居然摆着两封信。一封上面写着“流风阿塔雪妹妹收”;另一封则写着“阿刚影蝶暄儿收”
流风指着桌上的信封说道:“小雪,你快来看这个。”
凤雪舞一见到信,心中忧忧地将信件打开:“流风、阿塔、雪妹妹,对不起我失约了,我必须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请原谅我不能说出这个地方,你们不用来找我了,好好地将学业完成,将来才能出人头地。虽然我人不在你们身边,但是我会默默地祝福你们的。我知道你们不需要我的道歉,但是我还是必须诚挚地说对不起。雪妹妹,你曾说过你要当我的新娘,不过我并没有答应,出去的这一段时间,让我想清楚了很多事,也让我看见人生百态,我知道我自己各方面都还不够,我想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人。流风和阿塔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地坚持你们的梦想。珍重”
“为什么”一声痛彻心扉的呐喊,不停地在森林中回荡,泪流满面的凤雪舞,喃喃地哭泣道:“翔哥哥,为什么你不肯见我一面?我等你的心,你知道吗?爱你的心,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为什么,为什么?”
手中的信纸已经撕裂,指甲扣着双手,鲜血淋漓,双目尽赤的凤雪舞,眼中居然流出鲜红的血液,亦是泪流满面的流风一见,一个手刀毫不迟疑地将凤雪舞打昏。
正当阿塔要说出:“流风你发疯了阿”之时,忽然发现凤雪舞的情况,才了解流风的用心,小雪现在已经悲伤过度,身体已无法负荷,假如让她这样继续下去,一定会对身体造成无法磨灭的身害。
正当两人在安置凤雪舞之时,地翔倏然又蹦又跳,电光火石之间,一条金色小蛇从门外冲了进来,随即又来了两个少女,其中较年长的一位疑惑地开口道:“请问天翔在这里吗?”
流风、阿塔一听到是在询问老大,流风立刻接道:“你们是影蝶和暄儿吧!咦!你不是月怜暄吗?”
影蝶一听警戒心立起,看者眼前两个泪犹为乾的少年,谨慎地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流风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指着桌上的信道:“这是我们老大要给你们的,我们是圣凯学院二年级生,对于新生中的四大美女,我们当然知道罗!”
影蝶怀疑地道:“你门老大是?”
阿塔接着道:“天翔啦,我叫阿塔,他叫流风。是老大给你们信封上有写你们的名字我们才会知道。”
一旁的月怜暄突然激动地说道:“信呢?我要看。”接过影蝶递来的信,尚未看完,人已昏厥在影蝶的怀中。影蝶看月怜暄突然昏倒,紧张地问道:“怜暄,你怎么了?”
流风和阿塔相视一眼,心中不经一阵感叹,想不到她与小雪等的人居然都是老大,老大你怎么这么绝情阿?你到底是怎么了,忍心让这两个女生伤透了心。
阿塔道:“影蝶你不要太担心,她只是一时受不了刺激才会昏过去,你让躺她在床上休息一下吧!”
影蝶安置好月怜暄,看完书信后,不禁红了眼眶,哽噎地问道:“你们知道天翔去那里吗?”流风和阿塔同时摇摇头。
影蝶问道:“你们知道他为什摩不来赴约吗?”流风和阿塔又同时摇摇头。
影蝶哭泣地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到底知道什么啊?”
阿塔道:“我们也是地翔带我们来的,一来就发现桌上有两封信,一封是给我们的,另一封则是给你们的。”
流风问道:“那你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影蝶道:“是小金带我们来的。”
流风和阿塔同时疑惑地道:“小金?”
影蝶道:“就是那条金色的小蛇。”
流风道:“牠们呢?既然是老大叫牠们带我们过来,那牠们应该也知道老大在那里?”
阿塔道:“对阿,怎么都没想到。”
正当三人要出们去找两小,两小垂头丧气地从门外爬了回来,影蝶兴奋地问道:“你们知道天翔在那里,对不对?”两小摇摇头。
影蝶急道:“你们跟天翔在一起这么久,对他的气味一定很熟悉,赶快带我们去找。”两小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
影蝶道:“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言语的两小,只能以无奈的眼神看者眼前的三人,不知道怎么表达天翔自己改变了气味,所以无法靠这个去寻找。
就在三人对两小的表达莫名其妙之际,房间内传出两声轻呼的低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