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篷中的内室,天翔正不断地将药草放入锅中,不停地在搅拌,清新淡雅的花香不再,取代的是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帐蓬,身旁月媛嫣、月怜暄、舒妈,正看着天翔,只是月媛嫣是以慈爱的眼神,关心地注视着天翔,月怜暄是以充满爱慕的眼神,温柔地望天翔,舒妈是以急切的眼神,看着天翔俐落的动作,恨不得自己可以插上一手,让准备工作可尽快完成。终于天翔停下了动作,被扑脸的药气薰的满头大汗,眼中专注的神情未退,月媛嫣缓缓地拿出手巾,擦了擦天翔额头,柔声地道:“翔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天翔摇摇头,忽然伸出右手,叫道:“小金来。”一束金色闪光疾闪疾逝,小金已出现在天翔的右手上,昂首吐舌,好不神气,天翔续道:“怜暄躺到床上,舒妈将药汁倒入浴桶中。”
转头向月媛嫣解释道:“嫣妈我现在用解毒方式,和那无名氏所记的方法不同。”突然舒妈停下了动作,用极不肯定地疑惑口气问道:“三小姐刚刚小神医叫你什么?”
月媛嫣柔柔地笑道:“我刚收了翔儿当乾儿子,所以他叫我嫣妈,有什么不对吗?”
舒妈欣喜若狂地道:“三小姐恭喜你,你日夜期盼的心愿终于完成了,还是像小神医这么优秀的孩子”说完眼眶泛出欣喜的泪光。
月媛嫣感动地道:“谢谢你舒妈,翔儿就像天上飞翔冉冉而降来,解救我和连暄的天使一般,能当他妈妈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舒妈闻言直点头:“对对,这样小神医,喔不,是小少爷就可以跟我们回滢月商家,不用在外面东飘西荡,孤苦伶仃。”
天翔忽然接道:“舒妈我不会和你们回滢月商家,我要继续游历。”
月怜暄啊的一声,原本听嫣姨和舒妈的对话,满心欢喜,心想可以跟翔哥哥一起回滢月商家,就有更多的时间看到翔哥哥了,可是天翔的话像是一桶冰水浇息了月怜暄的热切期盼,一时间失望失落不舍布满了月怜暄的面孔。
三人听到月怜暄的叫声,原本以为月怜暄的毒又发了,后来发现月怜宣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空然的眼神,直望着帐篷顶,月媛嫣心知肚明。上前在月怜暄的耳旁轻声地道:“怜暄,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赶快把毒伤养好,才能跟翔儿一起到处去游历。”月怜暄闻言,原本失魂落魄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绽放出重生的淡淡光彩,心想我一定要赶快把毒伤养好,才能跟翔哥哥到处去游历。
月媛嫣话声虽轻,可是却一字不差地落入天翔和舒妈的耳中,两人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天翔心想之前已经有雪妹妹,现在再加上怜暄,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是出来让自己增长见识,顺便了解自己的心,可是却又扯上这感情债,唉!冷静!自己一定要冷静,现在只需要作好目前的事,以后的事,感情的事,留待以后,一切随缘。下了决定后,天翔心中豁然开朗,当然这些想法在天翔的脸上,是不可能瞧出一点端倪;舒妈心想我一定要帮怜暄完成她的心愿,她自小无论在生理、心理都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我绝不能让她在受到任何的苦痛,绝不。
天翔打破一时沉默的气氛,开口道:“我现在要开始治病。”
舒妈继续地将药汁倒入浴桶,月媛嫣则退到一旁,只见天翔和小金来到月怜暄身旁,冷冷地道:“怜暄等下你看什么都不要惊讶,一定要照我的话去做,不可迟疑。”
月怜暄点点头,坚强而有自信地道:“我知道了,天翔哥哥。”
天翔忽然轻声地道:“等下会有一段异常痛苦的过程,怜暄你一定要咬紧牙根撑过去。”月怜暄听到天翔的温柔语气,眼中发出强大自信的眼神,彷佛加诸在她身上的病痛,都因天翔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天翔见状知月怜暄已准备好了,转头向月媛嫣和舒妈慎重地道:“我所用的方法和纸条所留的方法不同,当我完成所有事后,嫣妈、舒妈你们要赶快将怜暄衣服脱掉放入药草浴桶中,让她浸泡,等到怜暄的肌肤不再泛黑,才可让她离开浴桶,用清水再清洗一遍,解毒的头一步就算完成!”月媛嫣和舒妈见天翔尚未开始治疗,便将后续事项交代清楚,对原本就已经充满自信的两人,无疑又多打了一剂强心针,只是担心月怜暄是否能撑过那段痛苦煎熬。
天翔一声令下:“小金将你的毒液送入怜暄体内,我要你停止时,就迅速离开。”小金似通灵般点点头,小獠牙已崁入月怜暄的肌肤中,缓缓地送出毒液,只见月怜暄的皓如白雪的肌肤上,慢慢地涌出黑色的斑点,由点至线至面,布满了全身,受到内由骨髓毒素溢出,外由小金缓而持续的两方毒素,夹攻下的月怜暄,紧闭的双眼,额头和小巧的鼻子已渗出许多汗珠,为了不让痛苦的低吟声发出,紧咬着双唇,嘴角流下一行鲜血,月媛嫣和舒妈见状,心中又是不舍又是焦急,紧握的双拳,无声的呐喊在帮月怜暄无形的加油,唯有天翔一动不动,冷的像块冰珀寒玉般,静静地注视月怜暄的反应,就在月怜暄全身已被浓如墨黑的黑斑盖满,快要支持不住,张口大叫之际,天翔迅速抽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划上一刀,并将伤口送到月怜暄的嘴上,且开口喊:“小金停,怜暄开口,吸!”一人一蛇下意识地遵循着。只见月怜暄像根久旱中的小草,恰遇上天恩赐的甘霖,不停地吸吮,一口又一口,将天翔的泊泊鲜血往肚内送。
月怜暄只觉得刚开始自己的骨头好像有东西一直要往外窜,像针刺一遍又一遍,似要破体而出,外面又传来一股毒素,如万蚁噬心般,直往心里钻,那种感觉就像炼狱中的酷刑,就在快要支持不住之际,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那威严又亲切的声音,要自己吸东西,当一张口,一阵热流随着自己的喉咙,来到体内,那针刺蚁噬,慢慢地一点一滴被那暖洋洋的热流所吸附,渐渐自己不再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有种飘飘然,腾云驾雾般的轻松自在,好像在一个旖旎的梦境,鸟语花香,蝶舞蜂翔,绿茵茵的青草地上,自己赤足在上面嬉戏奔跑,一旁自己心爱的男子正含笑地看着自己,像是在笑自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自己正要上前去跟他说话,突然一声:“怜暄,停!”,打灭了梦境,让自己再度回到现实。
天翔脸色苍白地离开内室,淡淡留下:“嫣妈、舒妈开始吧!”一句话,月媛嫣和舒妈立刻将月怜暄的所有衣物解除,将一身漆墨的月怜暄放入药桶中,半梦半醒之间的怜暄,忽然感到全身异常躁痒,想要举手来止痒,可惜再也没有一丝的力量可以让月怜暄作这心里极想的动作。时间一分一秒地渡过,月怜暄身上的黑斑,从浓转淡,自多变少,终于黑斑完全消失不见,月媛嫣和舒妈赶快将月怜暄从浴桶中抱起,换入另一清水的浴桶,慢慢地洗拭乾净,换上简单的睡衣,月怜暄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悠然入睡了。
两人放下心中的大石,信步来到外面客厅,天翔正漠然地坐在椅上,闭目养神,月媛嫣赶忙来到天翔身旁,关切地问道:“翔儿你没事吧!”天翔摇摇头地道:“嫣妈我没事,只是一时失血过多。”
月媛嫣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各瓷瓶,倒出三颗药,要让天翔服下。天翔拿起其中一颗嗅了嗅,然后将它放回月媛嫣的手上,开口道:“嫣妈你这天王续命丹,是用
于救命临危急之人,对我而言,药不对症,服之无用。”
月媛嫣失望地道:“是吗?哪你需要什么?告诉嫣妈,嫣妈一定会帮你找到。”
天翔道:“嫣妈不用了。怜暄应该入睡了吧?”
月媛嫣道:“嗯怜暄已经入睡了。”
天翔闻言后,起身就要离开帐棚,舒妈突问道:“翔少爷你用的解毒法,怎么和纸条留的不同?”
天翔道:“纸条所写的是,要引出金貅蛇后,杀之取其肝胆,研磨合药来解其毒;不过怜暄以毒入骨随,此法无法清尽余毒。我用小金的毒液来吸引出深在随部,再加上我的血,将毒性中和,让余毒留在肌肤上,最后用药浴,来让余毒渗出。”
两人恍然大悟,月媛嫣问道:“怜暄喝你的血,中和毒性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天翔道:“怜暄的经脉原本就较平常人小,再加上毒积多年,身体会呈现较虚弱的现象,而我的血和金貅蛇毒相合后,却有助于她的灵力增幅,若之后她可以好好地调养身体,再去学习魔法,进步一定会比其他人来的快。”
舒妈听完后,喃喃地念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月媛嫣道:“恩翔儿我知道了,你好好地休息吧!”
一连三天,月怜暄总是昏睡比清醒的时间多,一见到天翔还是结结巴巴,天翔除了按时来帮月怜暄解毒外,其余时间则是帮舒妈和其他佣兵团员们,解决他们累积多年的大大小小病痛,无论外伤疤痕、内伤暗伤,跌打损伤,天翔总是冷静地治疗每一个患者,在天地真气的帮助下,让天翔了解许多内功心法的运行路线,发现其心法总是有独特之处,再加上三天来佣兵们总喜欢在休息的时间,做做武技较量,从空手、兵器到内力和魔法的较劲,天翔总喜欢站在旁边静静地观摩,印证亚特斯和夜撒斯所授的对战原理,果然一站上场中,地形、心理、连天候都会成为影响胜负的关键,于是天翔不知不觉地习惯将自己想像成在场上的人,用那一双锐利的眼神,将双方的招式,毫无遗漏的记下,心中却不断地在顿悟招式之意;还同时还在一心两用功法下,让自己能够去感念场上的心理气势转换,此强彼弱,和外在环境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放过,那怕是一只麻雀的啭啼,一阵微风的抚过,甚至是大自然元素的流动,都曾在天翔的心中伫留过。这三天
的眼界,奠定了天翔以后在武学上成就,仅有几位大宗师可比拟的地位。
在这当中,佣兵团唯一的一位光系治疗师,萨司,在得知有天翔这位小神医后,更是喜孜孜地跑来和天翔交流医学医道,果然双方互惠,萨司从天翔身上得到医学的基础理论,和简单的诊治,拿佣兵们当白老鼠,效果出乎异常;而天翔则学到光系的恢复魔法,从初级到中级,外加一些辅助性魔法。
这三天当然让月媛嫣满足为人母的心愿,天翔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吃到睡,无一不亲自准备妥当,更能配合天翔的习性,衣要简单朴素,食要清淡原味,住要清雅幽静,一针一针缝制出素衣,不知在指头留下多少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烹饪,不知烫伤了多少次,舒妈在一旁要动手帮忙时,月媛嫣总是阻止她,开心又无奈地道:“这是我对翔儿的心意,也是我为人母应尽的责任,虽然翔儿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和他却比亲生母子,还要来的融洽;不知道翔儿什么要离开我,我只想趁他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多让他感受亲人的温暖和关怀。希望他在远远的一方,还记得一个永远挂念、牵绊着他的母亲。”舒妈听着听着不禁想到怜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心中已将怜暄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在想到天翔,虽然那冷默的面容,未曾为谁改变,可是他那洞悉人心的双眼,令人窝心的温柔举动,再再征服了三小姐和怜暄的心。看着天翔起初一声不响地,吃着三小姐所煮
的菜,自己竟然有点生气,那是贵为仙子的三小姐,忙了一个早上,在双手留下许多烫疤的成果,他居然连一声谢谢也没有;可是当他吃完后,自己却感动的眼眶泛红,只见天翔拿出白而透明的药膏,轻轻敷在三小姐的烫疤,过了一会,原本的烫伤,好像不应该出现在那皓可赛雪的纤纤玉手上一般,消失得荡然无踪。当自己再收拾碗盘时,想要嚐嚐三小姐的手艺,一沾残汁,浅嘴一吮,哇!三小姐将糖和盐给搞混了,可是天翔刚刚却将所有的菜肴,一扫而空。天翔阿天翔,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夜阑人静,营地中的火篝已经只剩余烬,天翔盘坐在宿营的一旁空地,缓缓地将月的精华纳入天地灵诀的运行,这是天翔在这三天来,对天地灵诀领悟的突破,原来天地灵诀和伽愣纳神法有其及相似之处,都可以藉助天地间的大自然,来让自己脱胎换骨,所不同的是,伽愣纳神法专以洗筋伐髓、扩大经脉为主;天地灵诀则是吸收天地之气来培养自己的内力,本来只是将自己体内所运行的气,慢慢地引导至丹田储存,后来发现天地间的日月运行,皆带有其独特的能量波动,如同花草树木,百兽万物,皆有自己独特的灵性和波动。天翔不由自主地忆起感念天地,顿悟生命,自然之道,天地灵诀十六个字,天地、生命、自然三者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有若有若无的微妙关系,天地间,自然也;自然者,生命也;生命灭,馈天地。分分秒秒都毫不歇息地进行,自然有能量,生命有能量,天地亦有能量,只是平凡如我们的人类,无法真正去领悟天地所赋于我们的得天独厚。既然我们可以自己修练内功,也可以配合大自然的环境来加强培养内功,那为何不能利用天地间最原始的能量,来增加焠链我们的内功?那是最纯净最无私的能量,只是因为它的方便、它的普通反而让无知的我们所忽略,想想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随手可得的,却弃之如鄙屧,想着想着天翔恍然大悟,要用自己的灵性,来感悟天地间的一切变化,哪怕是细微的能量波动,也皆有其可取之处。不知天翔已为天地灵诀写下崭新的一页,推至前人未所领悟的境界。
另一方面天翔则按照自己的功课表,修练伽愣纳神法,让自己的精神波动进入泥窍穴中。
夜撒斯的波动说:“翔老大好久不见,托你的福,我和亚特斯的灵魂能量更凝集了。”
亚特斯的波动说:“对阿翔老大,你是不是开始修练内功心法阿?”
天翔的波动说:“恩!”
亚特斯的波动说:“老大你的内功心法与伽愣那神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天翔的波动说:“你怎么知道?”
亚特斯的波动说:“老大其实你的伽愣纳神法在扩充筋脉方面已面临瓶颈,所以我和夜撒斯正好吸收这方面的能量来稳固我们的灵魂能量,最近这几天,我们所接收的能量越来越精淬和强大,所以我猜想你应该开始修练内功心,而且还和伽愣纳神法隐隐相契合,不然我们不会恢复地如此迅速。”
夜撒斯的波动抢着插嘴说:“对阿,我都说跟着翔老大准没错,他不会亏待我们的,老大吃香的,我们跟着喝辣的,呵呵,假如以后可以跟着老大泡尽神魔人三界的小妞,那就更美好了。”
天翔和亚特斯的波动鄙视地瞟了夜撒斯的波动一眼,只可惜夜撒斯完全不知觉,还沉醉在他绮丽的春秋大梦里,天翔的波动说:“我最近收了一条金貅蛇,灵性之高,连我都怀疑他是灵兽,可是用兽心诀与他沟通,却行不通。”
亚特斯的波动思忖一下,忽然说:“可能是他的灵性暂时被尘封,就像地翔一般,在遇到紧急事件时,灵性才会觉醒,或者他根本不是灵兽。”
天翔的波动问说:“我要如何训练地翔使用恢复术?”
亚特斯的波动说:“你必须将恢复术咒语由人语,经兽心诀上所记载的灵兽语,配合灵兽独有的节奏,才可以使灵兽使用魔法,这是指灵兽的特殊能力而言,要是灵兽的基本能力,就只要你们逼此心灵沟通时你就可以教他了。虽然灵兽天生的魔法敏锐感较高,但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
天翔的波动说:“我这三天,见识了许多的武技和魔法的对战,同时印证你们所说的论点精要,获益匪浅。”
夜撒斯的波动忽然说:“呵呵翔老大,你总算知道我们没有呼咙你吧!”
亚特斯的波动说:“夜撒斯你不是在作白日梦吗?”
夜撒斯的波动理所当然地说:“老大的话当然仔细聆听,不然等下要是要收取房租,我才好落跑。”还想再高谈阔论时,突然听到亚特斯的波动传来一振窃笑声,和天翔的波动发出的一声冷哼。夜撒斯忽然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说:“恩,我的意思是练武者一定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心无琐务,这样才能逃避危险,创造胜利,而且老大的训示,身为小弟的我们当然要专心地洗耳恭听,牢记在心,奉为圭臬,将来可以作为暗黑一族的族训,万世流芳。我想亚特斯才没有专心聆听呢?”
亚特斯的波动反驳地说:“我那有,我也是很专心地聆听阿!”
天翔的波动冷冷又威严地说:“好了”一神一魔闻言如闻命令般,紧闭双唇,不敢再多发一语。夜撒斯心想,呼!总算又用我三寸不烂之舌,使出天花乱坠,东拉西扯,给蒙混过关。可恶的亚特斯,害我一不小心说溜嘴将内心话,脱口而出,还好老大没追加债务,不然亚特斯你就,哼哼!
一时间异常沉默,亚特斯的波动似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天翔的波动察觉到此,淡淡地说:“亚特斯说吧!”
亚特斯的波动像是解禁般地说:“老大你刚刚说你见识到,你没有下场去比划吗?”瞄了夜撒斯的波动一眼,像是在宣示说我才有在听老大的划一般,害的夜撒斯气的咬牙切齿,徒呼负负。
天翔的波动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