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历175年3月11日
柔和皎洁的月光,从天边缓缓地洒满了大地。
宁静广大的森林外,突然间亮起了数以千计的火把和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打破了沉静的夜晚。
只见一个高两公尺的巨汉背后背着一枝双手阔剑,身穿象徵卡因王国的骑士盔甲,盔甲前的标帜内的雄鹰活生生地像欲高振翅膀向无边无尽的天际飞去,冷凛的鹰眼像是在天空俯视身下的大地那样的高傲,这正是玄北大陆卡因王国最着名的天鹰军团。
卡因王国的帝国历史,所征服的版图,可以就说为是天鹰军团的军团史,卡因王国的一切一切都是飞鹰军团的一刀一枪,多少将士的心血岁月青春交织和多少敌人的尸体堆积而成。
所以玄北陆地就流传一句话“欲灭卡因,先灭天鹰”
也就正因如此,天鹰军团是卡因王国的少年从军的最高目标,而在军中更有“一入天鹰军,死为天鹰魂”的想法,至于团长那就不用再多说了,除了完全忠诚于国家外,无论、武功、魔法、兵法、
领兵作战更要无一不能,样样精通。
只见巨汉右手高举,在急奔中的战马整齐划一地在巨汉身后排成了一个方阵
没有丝毫的勉强。个个训练有素的骑兵就静静地安坐在马上,战马也一样没有发出任何的马鸣,假如没有马蹄声,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是直接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幽灵骑兵。
巨汉静静地望着这片森林,此时在西南方突然有几只夜枭,振翅而起盘旋空中又向北方飞去。
巨汉虽面露出冷酷的笑容,但心中却是那样的不愿,于是从容地道:“第一小队向西行守在通往海内城的一线天的入山口,第二小队随第一小队通过一线天后往南行埋伏再狂石谷西面的小山丘,其余的人跟着我。行动吧!”
就这样兵分三路,巨汉领着其余的骑兵,进到森林向西南方而去。
飞驰中的巨汉心中正有着莫名的感慨“团长你为什么要背叛卡因王国呢?
我这副团长却要领兵将你处决,唉!真是天意弄人啊!假如可以,真不想和团长兵锋相对。
我想天鹰军团的每个骑兵也是这么想吧。可是国王的命令,唉!不要再想了,先找到团长再说”
在森林的西南方,一个三十岁许的男子,古铜色的肌肉上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刀痕剑迹,正是他一生戎马战场的战绩,一条由右颊到下巴的刀痕,更为他留着军人短须的脸更增添许刚强坚毅,双眼中那令人无法为之折服的目光,现在正温柔凝视着在他身旁的爱妻。那刚强和温柔如此不相合的目光,并没有让他的爱妻觉得奇怪,因为他是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更是她要用一生奉献和全心全意对待的丈夫。
她的眼中也充满了爱怜和一丝丝的疑惑,不过她并没有问丈夫为什么要停下来.拿出来一条手巾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尽管没有汗,她还是那么地温柔体贴地服侍着她的丈夫。他默默接受她的服侍,然后用手轻轻地抚过他爱妻的秀发和脸庞,开口说道:“我天鹰军团团长天羽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知道你心中有着疑问,我只能告诉你今天我们可能会毙命于此。
刚才那几只夜枭已经将我们的行踪给泄漏出去了,如今我们已不能往海内城去了,连狂石谷那也不能去了。苦了你,吾爱,艾莎琳”
艾莎琳微笑了一下,从樱唇中吐出宛如仙籁的声音:“策,我不苦,比起你要和你出生入死的好伙伴兵刃相见,你心中的痛苦我既不能承受,也不能帮你分担。所以既然上天要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我只求上天能完成我最后的心愿,让我死在你的身旁,这样我虽死亦无悔。只是我们的小孩才满周岁,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要如昙花一现般的结束,真替他感到婉惜。”
天羽策看着在爱妻怀中的小襁袍,他的儿子天羽龙翔,圆亮的眼睛睁着大大的,好像想把这个属于他的短暂世界好好的看清楚,白里透红的小脸颊,是如此地令人爱惜,而他似乎被父母间的悲伤感染了,不哭不笑也不闹,只是静静地迎接未来。
“唉!”天羽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真的可以的话,我愿用我残余的生命,来换龙翔的一个新的人生,不过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放过他。”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卡因王国不会留下这样一个祸害的。
“策,不准你这样说,你我不是同生,不然就是同死。没有你,我也不会苟且偷生的,至于我们的儿子假如老天有眼,他自会有他的生路,不然就让我们一家在冥界团圆,再享天伦之乐吧!”艾莎琳坚定地说道,可是眼泪已经不听话地流下了。
天羽策听完之后,看着爱妻脸上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冲击着他的心,而虎目也跟着泛出了泪光,于是将爱妻拥入怀中,轻轻地吻掉泪珠。在月光的见证下,一对似天人般的爱侣就沉醉在他们最后的相聚时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像要融入对方的身体里面合而为一,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把他们分开。
而上天似乎不想让皎洁的月光看见人世间的悲剧,悄悄地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也为这场人间悲剧拉开序幕。
万籁无声,一片漆黑,突然天羽策将艾莎琳拉到了背后,引吭高啸,高亢的啸声,惊起了无数的夜枭,在天羽策方圆十丈的地面都微微地在震动着。
“出来吧!”天羽策沉声道,“锵!”天释剑应声而出来到右手,淡淡的剑芒,不知道饮了多少敌人的血,一直陪着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现在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
随着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黑幕中走出了两个人,另有十二个全身黑装只露阴沉的目光的黑衣人“咻”的一声,已将天羽策一家三人团团围住,而站的方位像是一种阵法。
天羽策凝视来人,皱了皱眉头,不禁惊讶道:“二殿下凯鲁那、闇之魔导师尤里、暗黑十二死士,咦…这是暗黑锁魂阵,你们真是有备而来,对付我们一家人居然劳动殿下和大魔法师,真是令天羽策过意不去。”说完就向众人行最高敬意的骑士礼。
“好,真不愧是天羽团长,面对死亡仍然视若无睹,如此不卑不亢,真令人钦佩。”
说话者是一个年在三十岁许,面露出淡淡的微笑,身形高瘦,手足顽长,面容古拙,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但整体又有一股震动人心的霸气。
天羽策仍旧不卑不亢地道:“天羽策,愧不敢当,有辱殿下赞赏。”
凯鲁那淡淡地道:“天羽策,你真的要为一个敌国女子,放弃卡因王国,放弃你的前途,放弃你曾守护的卡因王国的子子孙孙吗?国王有意将七公主下嫁于你,你不接受;
封你的爵位,你不接受,堂堂一个天鹰团长,为了一个女子要远离祖国,隐遁他乡,真叫人情何以堪啊?”
天羽策转头深情地看了爱妻一眼,包括哀伤、无奈,还有一丝丝的惆怅,这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和言语。
用温柔的口气向艾莎琳说:“你站到阵外吧!让我尽为人夫的最后一分力量吧!”
还红着双眼的艾莎琳点了点头,然后好像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样,坚决地说:“同生共死,决不独生。”就坚强地走出了锁魂阵。
天羽策收起了深情的目光,换上了对战沙场,面对千军万马仍面不改色的刚毅面容,双眼射出了冷傲的光芒,全身发出由战场多年历练出来的强大气势和杀气,彷佛两军对阵,血战沙场惨烈的情景,假如功力稍差的人现在已经无法紧握他们的兵器了,更别说是杀人了,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内力深厚,意志坚定的死士。
他缓缓地开口:“殿下,我自小被上一任天鹰团长从荒野中,狼口下救了回来,后来拜他为师,学习武技、魔法、兵法经过了二十年终于略有小成,然后在全国战技中脱颖而出,再加上吾师的保证,接下了天鹰团长的重责大任,沙场征战十于载,我一直无怨无悔地付出我的生命岁月,来换取王国的和平和兴盛。
可是现在我这天鹰团长竟然无法守护我这一生一世中,唯一深爱的女人,她有什么错,需要承受全国人民的冷眼和皇室的污蔑,只因她是迪鲁特公国的女人,迪鲁特公国的女人!”
天羽策越说越激昂,音调越来越高亢,最后慷慨激昂地仰天狂啸,啸声如龙吟震天、如雷鸣破天、
如潮浪般一波一波地传了出去,只听到漫天都是“迪鲁特公国的女人”八字响彻云霄。
这时听到一阵阵急奔的铁蹄声,每次落地都只有发出一声声响,转眼之间已来到众人的眼前,只见一马领先的巨汉一个翻身落地就下了马,俐落的身手真难和如小山的身材联想在一起,巨汉一下马就紧张的大喊:“团长!”其他的骑兵没有命令依然静静地坐在马上,但脸上喜形于色已将他们心里的想法给显露出来了。
可是随即想到要将带领他们十余年的团长,一直跟他们同甘共苦,亲近爱民,待他们如手足的团长就地格杀,脸上就浮现出进退两难的表情。
天羽策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流过一阵热流,唉!十几年的兄弟,与他们的点点滴滴,似流水般地流过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回忆情绪压了下去,随即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口气说:“鲁顿,我已没有资格在担任天鹰团长,我只是个通缉犯天羽策。
鲁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容易将你的情绪表现出来,以后要学会控制你的脾气和情绪。
言尽于此,你我不必再多说了,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随即用天释剑将长袍削落了一片,内贯劲力,向鲁顿射去。只听见鲁顿再说了声:“团…”
即被那片长袍的强大内劲,逼得无法开口。于是气沉双脚,劲贯双手准备接下那片长袍,可是长袍来到鲁顿面前,内劲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害的鲁顿迅速地将手上的劲力给撤走,不然长袍可能已经变成一块块的碎布了。双手拿着长袍,这割袍…断义!
天啊!团长你的苦心,我知道了!可是我终生追随你的心情你可知道啊?
没有你的天鹰军团就不是我心目中的天鹰军团。
“没有你,我就会离开天鹰”鲁顿在心中下了决定。
于是鲁顿双脚跪下,向团长拜了一拜,铜铃的大眼中已经流出了热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其他的骑兵见状纷纷以最高的骑士礼来向他们到现在还是非常尊敬的团长致敬。
见到这一幕,天羽策右手一挥,算是回礼,艾莎琳早就泪流满面了,尤里和十二死士还是面无表情,凯鲁那则在心中暗暗盘算,他知道天鹰军团只效忠卡因国王,其他任何人的帐都不卖,面子都不给,只见鲁顿刚才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现在居然对天羽策下跪,假如自己以后要篡位
天鹰军团将是一大阻力;假如能顺利登基,它又是消灭各势力的一大助力,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我天羽策一生征战沙场,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二殿下就让我领教暗黑锁魂阵吧!
这是我身为骑士的最后一个要求。”天羽策沉声道,另用千里传音说:“天释剑不饮天鹰血,相信你不会为难天鹰军团,他们以后可能会是你的一大助力。”
二殿下心中闪过了一丝讶异,“天羽策已经看出他不甘雌伏在大殿下之下,为了以后,现在只好做个面子给天鹰军团”随即淡淡地说:“好,我也不愿看你们如手足的天鹰军团互相残杀。”
“谢殿下”天羽策说完随即将心境保持在古井无波如老僧入定般,天释剑横在胸前,凝视着十二死士的阵形,只见十二死士双手各一支长半尺的镰刀,脚踏着奇异的步伐,似六芒星又似八卦的方位,绕着天羽策转了起来,就像一层的黑色漩涡,等到阵形压缩到天羽策身旁时,也就是他毕命之时。
一声“天释地裂!”只见天羽策手中的天释剑消失在半空中,随后整个人如炮弹地冲向他面前的死士,将所有的气劲都锁定在他一人身上,只见其他的死士将镰刀贯劲射出,有直,有曲,有圆,有弧,然后随即随镰刀而上,而那个死士毫不畏惧地迎向天羽策,准备截住他,好让其他的死士夺取他的性命,更有同归于尽的打算。
好个天羽策,倏然改变身上的真气运行,由直线改往左行,更用疾风术加快自己的速度,出现左边死士的面前,双掌含劲轰出,死士不闪不避双手硬接,突然死士脚下的地面崩裂,天释剑冲出地面将死士剖成两半,而其他的死士转向而来,却已慢了一步。
天羽策接下了天释剑,转身冷眼看其他的死士,右胁已有鲜血渗出,染红了长袍,这是破暗黑锁魂阵的代价。死士们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饿虎扑羊地往天羽策攻去。
一时尘砂飞扬,剑气疾电刺射,镰刀暗雷怒砍,刀来剑往,双方开始短兵相接了。
天羽策避开迎面而来的四把镰刀,一反身斩断一只右手,一矮身反手一颗头颅冲天而出,可是他也付出了代价左脚,左手各留下长二寸许的伤口。
双方激战了一个多时辰,天羽策全身染满鲜血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最严重的是右脚深及见骨的刀伤,大大地影响他的速度;死士现在也只剩下六个了,可是他们就像杀人的机器一样,不知道累,不知道怕,没有恐惧,只知道杀!杀!杀!
天羽策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劲,逼退了死士,运起剩下四成的天地真气,大喝道:“天释帝怒”只见天空轰雷滚滚,一条带着闪电的具大紫龙,光芒绚丽,流离变幻。
往剩下的六死士轰去,六死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巨龙吞噬消失在人世间了。
而天羽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昂立在原地。
艾莎琳见状急忙地跑到天羽策身旁,要帮天羽策治疗。
天羽策仰天哈哈而笑,喘着气道:“艾莎琳不用了,我已经用尽我所有的真气了,别白费力气。我们一家三口就一起毕命于此吧!二殿下你可以动手了。”
刚才的那场激烈打斗,已深深印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今生今世恐怕再也难以抹去。
十二个功力高深,不畏死亡的暗黑死士,竟会毁于一旦,十多年的培养苦心都付诸流水。
二殿下现在心里真是暗潮汹涌,悻悻地道:“你自尽吧!我不想杀一个曾经是卡因王国的英雄。”
天羽策缓缓地举起天释剑,对着自己的心脏,就在要结束他一生的时候。
天空发出轰隆隆的响雷,金色光芒中一层淡淡的黑雾带弥漫了整个天空,地面的各种元素异常的活跃,狂风大作,紫光电舞,从没有看这异象的众人一时间也看傻了,不由地感叹起天地间的自然威力。
而在此时,天空像被撕裂了一样,产生了一条空间裂缝,被响雷吓到的天羽龙翔突然哇哇大哭,艾莎琳注意到他的哭泣,心生一法,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天羽龙翔胸前划一个空间传送的魔法阵,随即念出传送魔法的咒语,天羽龙翔就从艾莎琳的怀中消失了,艾莎琳已耗掉了她大半的精神力,于是只能心中默默祈祷:“儿啊!这是我们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天羽策亦听儿子的哭声,也将爱妻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这的确是保存翔儿生命的最好办法了,只是对他的以后人生不知道是好是坏?唉!罢了!听天由命吧!
又看到娇妻满脸红光,面容神圣庄严,咦!这不是“破体存灵”吗?
难道她要以另外的生物形式去寻找翔儿吗?嗯!好吧!天羽策集中自己全身的意念,心中默念天地灵诀最后一篇的元神出窍心法,脑中一片空灵,意识飘飘,彷佛整个人要一直像空中飞昇,如柳絮随风飘摇,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元神凝聚,由百会穴慢慢飘出一团蓝光。
元神出窍的天羽策,看着爱妻的身躯缓慢地变成透明,突然红光大盛,一团红光从百会冲出,艾莎琳就消逝在空气中了。
只见一团蓝光和红光冉冉地向天际飘去,世上再也没有天羽策和艾莎琳两个人了。
一代名将殒落!
在此同时整个玄武大陆正遭受由空间裂缝中所带来的圣光黑珠石雨,持续下了一个多小时,造成了各国重大的灾情,人口牲畜伤亡,建筑物的损毁,不计其数,道路堆满了圣光黑珠石,造成商业货物通行的不便;但这也为各国带来了短暂的和平,使交战的各国可以喘一口气。
就在石雨过后,众人才回过神来,注意到天羽策。
发现天羽策仍屹立不动,而艾莎琳和天羽龙翔只剩衣物在天羽策的身旁,人已消失不见。
尤里在检查过后,面无表情,以破锣的尖锐音调开口:“天羽策元神出窍,艾莎琳破体存灵,天羽龙翔不知道”
凯鲁那紧张道:“他们还会复生吗?”
尤里道:“会一种非人的生物复生,不过所有能力都被限制不能使用,只剩意识了!”
凯鲁那道:“那假如可以跟他们意识沟通,启不是又会有第二个天羽策。”
尤里道:“和他们意识沟通,这只有神或魔才有的能力,一般人是不可能的。”
凯鲁那道:“那我就安心了,终于完成父王的任务。那他们的小孩?”
尤里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凯鲁那激昂地说
“对!我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将小孩送走,唯一有可能是用传送魔法到空间裂缝,再经过裂缝转到别的地方去。”尤里淡淡地说
凯鲁那叹了口气地道:“唉!算了,反正一个一岁大的小孩,应该也没有办法活下去吧!
将天羽策和她妻子儿女的衣物带回去同葬吧!我们回宫殿吧!”
所有人究静静地离开那个……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一场人间悲剧,一场人间异变,已经为玄武大陆埋下了一个统一大陆的种子,只等着时间的历练让它发芽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