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右边是吧台,有各种饮料喝啤酒供进来的客人们使用,当然还有包间,这是一些想自己玩的客人们可以选的。

夜总会的经理叫小武,大家都叫他小武哥,小武今年有28岁,为人精明,做事靠谱。熊一峰很信任这个人,而小武是熊一峰8年前从青帮的追杀中救下来的。小武有个女朋友叫王小红,人长得很漂亮,准确点说是有些妖媚,眼睛就像能勾魂一般。一次小武和王小红一块出去玩,遇上青帮的二当家青豹,青豹是个色鬼,遇到漂亮女人没命的那种,他们看小武和王小红只有两个人,于是就要和王小红玩玩。玩玩这个词一般人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是玩玩这个词从这种人嘴里说出来意思就大不相同了。凑巧的是,当是不知道有什么事,青豹并没有过多纠缠就走了。小武和王小红以为事情过去了也就没有在意。但是对于像青豹这种人来说,没有得到的反而更惦记着。后来青豹把小武和王小红堵在了一个小街道里,小武虽然有点功夫,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自己也被打伤。其实当时熊一峰只是路过,当时他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闲转,看见青豹带着几个人在追一对年轻人,熊一峰是那种见惯生死的人,他不会去可怜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救谁,整个过程他是从头看到尾的,他看着那对年轻人的挣扎。那个女人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倒是那个男的。一个人对抗八个人,能坚持这么久确实很不易。小伙子即使别打趴下了,还能再一次的站起来。一次又一次,不服输。看见这样的人,熊一峰很欣赏。面对即使比自己强的人,也不轻易屈服,很像年轻时的自己。熊一峰出面阻止了青豹,救了小武和王小红。为了报答熊一峰,小武进了龙城。小武本名叫林旗武,是临海市工商学院的高材生,所以熊一峰把夜总会的生意交给了小武。刚开始的时候小武只负责夜总会生意,后来他也加入了猎豹团,征服了众人之后成为熊一峰之下的领导人物。

小雪的经常出现,当然引起了小五的注意。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小武确定了小雪只是经常和朋友聚会。据小武调查,小雪刚刚大学毕业,这段期间参加的也就是即将要去往天南海北的同学的散伙饭,随之也就没太在意。

小雪的计划虽然行动起来缓慢,但是效果却很好,两个月期间,她遇到了熊一峰两次。初次只是擦身而过,熊一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小雪。像熊一峰这样的人物,什么漂亮的女人没有见过。仅靠一面,就要能引起他的注意,即使小雪很有特点,也不可能办到。小雪和熊一峰的第二次相遇是在洗手间的门口,小雪这次故意醉酒,撞到熊一峰,还对他胡搅蛮缠。很快,小武来了,帮熊一峰摆脱了小雪的纠缠,演戏就要演全套的,小雪对待小武还是那一套说词,好像从始至终就没有换过人一般。小武认出了这个这段时间经常来夜总会的女孩。随机找到小雪的朋友,将小雪交给他们照顾。话说,虽然这次小雪接近熊一峰有点适得其反,没有得到熊一峰的欣赏反而,在熊一峰哪里留了一个醉鬼的形象。不过这对小雪来说,并不会影响她的计划,她现在的任务主要是让熊一峰对她有印象,以避免后期的麻烦。当然,这个印象的好与坏并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而小武则是自己进一步接近熊一峰的跳板,直接接近熊一峰不容易,也太危险,被怀疑的可能性较大。

小雪在之后并没有专门去感谢小武,因为,她知道这样做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打消一个人的怀疑,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刻意去接近他。偶遇,永远要比刻意接近来的容易。

小雪在醉酒后一个月都没有出现在夜总会,而是每天在迪厅喝酒吧里混。人都有一种习惯性的思维,再聪明的人也不列外。以前经常能看见的一个人,忽然间不见了踪影,这让小武很奇怪。小武的好奇并不是他对小雪感兴趣。一个好的领导,不仅仅要有才能,还要有发现人才的慧眼。很显然,熊一峰就是这方面的行家。而作为被熊一峰掏出来的小武也不例外。小雪是文秘专业,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也很能喝酒,人也长得漂亮。这所有的一切,在小武的眼里早已经给小雪打上了一个“人才”的标签。自己看中的人,忽然间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是很有必要调查的。

小雪失踪期间经常出没迪厅和酒吧的消息很快被小武查到,当小武找到小雪时,小雪正在一个人喝酒。小武的开场白和一般人很不一样,就像遇见了一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这是小雪的感觉。在鱼上钩的时候,小雪并没与表现出急切的靠近,而放出了防备的信号。当然,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搭讪,正经的人长有的就是防备。小武首先释放出友好的信息,小雪适当的放松戒备,这是两个人对对方的接近都不产生怀疑。

小雪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工作要面临的潜规则,爱情面临的小三危机,友情面临的距离疏远,忽然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人,在世界上没有了依靠,迷茫,困惑使自己只有在迪厅这种环境中才觉得有存在感。只有醉酒才能暂时把烦恼放下。小雪再向小武剖析自己的思想,而这些恰恰是小武想要知道的,这些问题是像小雪这样的年纪女孩应该有的,这些更使小武对小雪的身份更加确认。他向小雪发出邀请,希望小雪能当自己的秘书。在小武认为自己的调查和判断没有错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已经按照小雪的计划在走了。小武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步,会有一天使得自己和自己的老板惨败。生意人,也是最优秀的心理学家,而小雪则是心里学方面的翘楚。小雪虽然年轻,但对于心理学可是下了狠功夫的。了解一个人的想法,对于她而言,只需要稍加注意。也正是她了解到了小武对她感兴趣的信息,才有了后来的精心安排。小武所查到的那些资料,也正是警方早就为了配合小雪行动而准备好的。

小雪如愿的当上了龙城夜总会经理的秘书,计划的实施远远要比她想像的简单。这样的进展,与小雪前期的准备工作密不可分。刚进龙城的小雪接触的都是一些常规的工作,从里面根本看不出来问题。

小雪只是小武的秘书,平常根本见不到大老板熊一峰,这让小雪有点沮丧。但是每天的工作,她还是认真高效率的完成。在接触了龙城的一些事务后,小雪也明白了龙城,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而熊一峰和他手下的这一帮人也确实不是泛泛之辈。要不是之前接到任务,说明龙城确实有参与相关犯罪,只是当时的卧底没有及时讲证据送出来,小雪不会相信,这些人会犯罪。

小雪的能力是没话说的,自从小武选小雪当了秘书后,自己的工作可以说减轻了大半,但是小雪也只能接手现在的这些工作,龙城有一些业务,不是像小雪这样的外人可以接触的。小武虽然欣赏小雪,但这不代表短时间之内会完全信任小雪。

熊一峰在小武找小雪当秘书后不久,就开始注意小雪了,当然这少不了小武的极力举荐。但是要让熊一峰相信一个人更难。除非,是一块玩命的兄弟。虽然熊一峰现在对小武信任,但不代表他会对被小武举荐的小雪也会同样信任。

作为秘书,小雪并不能接触到龙城的账务,但是他根据小武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间也发现了一些规律,比如,小武每个月总有两三天见不到人,作为秘书的她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当然随着小武失踪的还有夜总会的保安,当然每次也就两三个人不见,如果不是夜总会内部的人,不太注意也不会发现。但是小雪主要做得就是刑侦。对于周围事物的敏感度是异于常人的。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是小武的秘书,所以经过一年时间了解到这些并不困难。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小雪不会去刻意问小武的去处,当然没有表示也会被怀疑。所以小雪有试探的问过,老总对经理还不是一般的好,每个月都会放几天假给经理陪老婆。还戏言,如果临海市选十佳好老板,那龙城老板就应该首推第一了。对于小雪的调侃,小武只是沉默以对。当然也有警告小雪,作为一个优秀秘书,是不能打听老板隐私的。这样搪塞的话,貌似承认自己是办私事去了。当然小雪只能假意相信。小武对小雪的信任日益加剧,但是熊一峰对小雪的试探却一直在进行,这一年期间,明里暗里都有人监视小雪。小雪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都有人监视。当然一年的时间,并没有被熊一峰发现什么。

小武一开始本来就是像让小雪给熊一峰当秘书的,但是他知道,公司的好多事不能让一外人知道的,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自己人。通过自己对小雪的观察,他觉得小雪会是一个很好的秘书。

当小雪被通知到十楼见熊一峰的时候,小雪有点错愕。到龙城上班一年多,从没有和大老板有过交集,怎么会突然找自己。怀着忐忑的心情,小雪走向十楼。十楼的装潢设计和其他几层完全不一样,除了白色就是黑色和红色,整体的感觉很阴沉,但是有没有不协调的感觉。

进到熊一峰的办公室,小雪感觉到一种压抑,那不是环境给人的感觉,而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那种气势上的压迫。小雪对熊一峰的资料可以说了如指掌,但是正是的面对面还是初次,小雪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相应的紧张,以配合现在的环境。熊一峰并不是初次见这个女人,对她注意主要是因为小武,他不明白,小武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这么欣赏。但是他不否认,这个女人的外表足以有吸引男人的资本,更何况她的工作能力也不错,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对她是没有兴趣的,因为漂亮的女人他见多了。但是经过一年的观察,不知不觉中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关注已经有些过多。她似乎有一种吸引自己的力量,龙城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没有不对他感兴趣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小雪是从这自己来的,可是经过一年的观察,这个女人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对小武也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她每天只是干好自己的工作,有时间会和朋友去玩。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在乎他,对他示好,他会认为你另有目的。当你一直忽视他,他又会对你充满兴趣。也许就是那句,不属于自己的都是好的。熊一峰对于小雪就是这种。如果一开始,小雪就过多的纠缠熊一峰的话,那熊一峰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对小雪产生异样的感觉。看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熊一峰有对其他女人没有的兴趣,但是看准了猎物,不能太急于下手,这样会很容易让猎物逃走。熊一峰是捕猎的高手,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只是通知小雪以后她就是自己的秘书,而小武那边他会派其他人负责。就这样,在小雪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就成了熊一峰的秘书。小雪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样一个意外的收获对自己来说是有利的。其实小雪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做,才消除了熊一峰的怀疑,使得自己接近了目标。但是她不知道被这种人当成猎物,那是她的不幸,最起码作为警察来说。虽然后来小雪从没有后悔过自己会陷进熊一峰的情网,爱上熊一峰。但是他们彼此的身份,和不同的立场,注定了这场风花雪月要以杯具结尾。

熊一峰对小雪的兴趣并不是一个老板对一个员工的,而是那种男人对女人。一个对情感冷淡的男人,在遇到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后,便变成了情圣一样的人,这在小雪当了熊一峰两个月秘书后亲身体验到的。当然在给熊一峰当了一周秘书后,小雪就从熊一峰对自己的态度中感觉到了。当小雪发现的时候,她很矛盾,从任务角度来说这是好事,只有更接近目标任务自己才能更快地完成任务。但是,她也明显的能感觉到熊一峰对自己不单纯的感情。但是为了端掉猎豹团的老窝,自己现在的牺牲是有必要的,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坚守原则,应该不会出现对自己不利的情况的。

卧底,间谍为了能达到目的,是可以付出一切的。这从某种程度上和而言,和黑帮的做法是相同的,只不过,一个被戴上了正义的高帽,一个被定义为无耻的勾当。当时警方派一个美女警察做卧底,其实就已经默认了可以使用美人计这一条,至于怎么用,则是小雪自己的问题。他们把这种牺牲,叫做应该。因为大多数人的利益为重,牺牲个别可以无所谓。

熊一峰会经常带小雪出席一些商业场合,但这些都与小雪想调查的没有关系。在小雪面前的熊一峰,完全没有黑帮老的一点点样子,反而像个绅士。你只能看出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对商业方面也有敏锐的洞察力。两年时间的调查,小雪除了在小武身边时,了解到小武会定期失踪外,没有任何进一步的线索。但是她对熊一峰的感觉有点变了。小雪有时会想,是不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参与什么贩毒,有可能是手下的人做的。

小雪从何熊一峰接触的这一年里,熊一峰对她确实很好,每天早上一束玫瑰花会在上班后送到她的办公室,过节过生日的礼物从来也没有断过,刚开始的时候,小雪想,这些其实都是有钱人追女人的手段而已,等熊一峰玩腻的时候自然就会放弃。但是经历了几件事后,她的想法就变得不坚定起来。

在商业宴会中,老板可以不喝酒,但是身边的秘书却是必须喝的,很多时候还必须给老板挡酒。作为美女秘书,要么被自己的老板潜规则,要么被商业合作的对方潜规则。这在业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