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后来龙洛天问过付思萱,付思萱只说怕自己成为女生公敌,这可不是自己想的。其实那个时候,付思萱是喜欢龙洛天的,但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自己长得不漂亮,学识也远远赶不上人家。面对龙洛天,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和付思萱一样,别人永远是那么耀眼,而自己就像个丑小鸭一样。不过小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付思萱从来就羡慕不来,而对于龙洛天,除了自卑还有羡慕。她渴求自己也像人家一样,所以她很努力,正因为她的努力让导师看中。

龙洛天只是把小雪当是小妹一样,虽然照顾,但谈不上疼爱。这些年来师兄这个角色扮演的一直很好。小雪也一直清楚自己和龙洛天的差距,所以自己对于龙洛天的喜欢,只是在心里。其实,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他幸福吧,小雪常常想,所以即使后来看着龙洛天谈恋爱,闪电结婚,小雪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一句祝福而已。

后来,大学毕业,龙洛天邀请小雪到龙梅律师事务所上班,当时龙洛天在负责一个被谋杀的案子,材料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但急性肠胃炎让他不能上庭了,所以理所当然的就将这个案子交给自己信任的小师妹了。而最后的结果也没有让人失望,法院当庭判处杀人罪名成立,罪犯被判处枪毙。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是满意的,死者的家属当时还跪地谢小雪,当然,初出茅庐的小雪对于这样的成就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则上庭所需东西都是人家龙洛天准备好的,二则,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刚有点伸出头的小雪又把自己缩进她的安全壳里了。

后来,在律师事务所,小雪做得就是给其他人打下手,帮人家找一些资料,其实,对于不求上进的小雪来说这样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但是生活并不是一个人过的,所以烦恼也是随处都有的。同事人前人后的排挤,还有闲言碎语自是不少。所以小雪就有了经常散步的习惯,这样在湖边走走,看看风景,暂时放下生活中的琐事,只欣赏风景,心情也会跟着好很多。

最近律师事务所又来了一对实习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叫方瑞思,女孩叫刘敏娟。两个都是大四的学士,今年六月毕业,所以现在已经出来实习了。其实来新人,是每年都有的事,而当新人变成老人,小雪还是老样子,这就面部了一场又一场的闲言碎语,先是老人一块说,后面便是大家一块说。每每这时,小雪能做的就是多散散步,自己开解开解自己。

小雪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但是对于小雪来说会自动把这种声音当成自己幻听。因为她认识的人,是没有人喜欢,或者有时间来这里的。而且她听到的是人家在叫小雪,世界上姓付的人多的是,所以小雪也就置之不理了,直到一只手在她的右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还伴随着那声小雪,小雪才确认是有人叫自己。抬头看见一个男孩,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哪见过。

“小雪,你好。我是方瑞思啊,今天早上见过的。”男孩好像看出了小雪的迷惑,所以自我介绍到。

“奥,是你啊,那个刘小妹没有和你一块啊?”听到方瑞思的介绍,小雪才想起来这就是今天早上刚来实习的小伙子,随机想到,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吗,两个人应该是情侣吧,所以就随口一问。

“奥,我是一个人来这边散步的,那个刘敏娟只是我的同学啦。”方瑞思听到小雪的问话,不知道乍回事就有些紧张,其实他是看见小雪一个人来了才偷偷的跟过来的,只是想过来和小雪说说话。但是没有想到,千准备万准备还是免不了紧张啊。

“奥”小雪听到方瑞思的话只是一个单音字,就在没话了。

“小雪是一个人出来散步吗?”看到小雪明显的不多话,方瑞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搭讪。

“嗯”听到方瑞思的话,付小雪又是一个单音字。心里却想着,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来这边散心了。其实小雪也知道,这一切不能怪别人,但是心里多多少少的那一点怨气还是没地发啊。

“我新来的,有好多还要小雪以后提点啊!”看着小雪明显不愿多话的样子,方瑞思只能没话找话了。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样说,还不如不说。

听着方瑞思的话,小雪更是郁闷了,只能臭着脸再答一个单音字“嗯”

看着小雪不好的脸色,方瑞思明白了自己可能会那句话说的不对了,要不小雪的表情不会变的这么快,为今之计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赶紧告辞,闪人。

离开后的方瑞思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拿出错了。只能郁闷的回了住的地方。

其实方瑞思进龙梅律师事务所,也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兼恩人小雪。甚至当是选择报考法律专业也是为了能和小雪走相同的路。五年来,很多次小雪到美人湖畔散步,方瑞思都远远地跟着。

这一切的原因就要从五年前说起了。当时方瑞思18,在他还没有准备好承担一个家庭的重任时,父亲被杀,母亲精神失常。方瑞思的父亲是边江市副市长,母亲是妇联主任,从小方瑞思的生活可以说一帆风顺,没有过波折,他就像是从小被宠大的王子,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对他无论从哪方面都很上心。官二代的方瑞思并没有养成官二代的恶习,反而,他是一个很听父母话的孩子。

从政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仇人,而方瑞思的父亲被谋杀原因则是政敌所为,而这之中也牵扯到了商界的一些利益,当然,政界有政界的规则,破坏规则的人往往就会被踢出局,方瑞思的父亲被谋杀的原因也就没有按照人家的规则来,当时他的父亲有留下一些重要证据的,但是,因牵扯到官面上一些重要人物,不到万不得已,这些证据是不能拿出来的。父亲被杀,母亲因伤心过度,精神轻度失常,家庭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头山。为父亲讨个公道,这是当时方瑞思唯一坚持的。

小雪为方瑞思的父亲讨回了公道,当时的小雪并不知道,自己没有当一回事的事情给一个少年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方瑞思对小雪不仅仅是感激,他把这个坚持正义的女孩当时神,他是自己的恩人,而自己今后的人生也要像恩人一样。所以他在第二年高考后选择了边江市有名的大学的法律系。在即将毕业的时候,选择进小雪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实习。甚至在五年的时间里,他多次去美人湖畔,并不是有多喜欢那个湖,那条路。而是为了时常可以看到自己的恩人。年轻的方瑞思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感情真的只是把人家当成恩人一样。

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方瑞思对小雪刚开始可能只是感恩,但是最后慢慢的感情就变质了,他不在单纯的把小雪当成恩人对待了,因为后来,他会多次到美人湖畔,偷偷的跟在小雪的后面,从没有上前与其交谈一句。但是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想给小雪带来困扰,但是时间长不见小雪,他就会很烦躁,只要能看见她,他就会觉得很满足。有一种爱情就是从感激开始的,这是方瑞思不曾了解的,甚至当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大自己五岁的女人产生爱情时已经是五年后,他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工作,每天都能看见她了。其实方瑞思的感情变质是不难理解的,毕竟,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亲情以外的感情,而又是在那个荷尔蒙急剧增加的年龄,面对的是一个拯救自己灵魂的人,无疑,在这样的环境下,小雪在方瑞思的心里已经戴上了光环,即使她只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平凡女孩,但是那种归还正义的形象无疑是高大的,她的缺点,在这种高大的身影和光环下已经被完全淹没。方瑞思看到的只是那个女神的形象,而且慢慢的对这个女神产生敬仰,崇拜,爱慕直道最后不知不觉的又将这个女神人化,变崇拜,爱慕为爱情。想看见她快乐,幸福。甚至想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走人生还没有走完的路。在爱情面前,年龄,身份,长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问题。而爱上一个人的那种感觉,也是莫名其妙的,说不清,道不明。

方瑞思的大学生活,除了常去看看母亲,学习,就是去美人湖畔偶遇小雪。四年的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很长,但是对于方瑞思来说,日子并不是很难熬。再失去了父亲之后,母亲最后也住进了精神病院,唯一支持方瑞思继续生活下去的就是小雪。四年的艰辛,终于让自己如愿以偿,现在自己进了龙梅律师事务所,这与自己的女神距离可以说是直线拉升。

人生都是充满意外的,刘敏娟就是个意外,他是方瑞思的同学,这是在两人一起到龙梅律师事务所应聘的时候方瑞思才知道的,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方瑞思对别人的事从来是不关心的。但是这个意外,给他和他的女神以后的生活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方瑞思并不知道,刘敏娟一直暗恋自己,在龙梅的偶遇也是刘敏娟的刻意安排,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事业上靠近比较容易的多。只是刘敏娟不知道,这个优秀的少年,早将自己的爱情给了一个大家都不看好的老女人。她的感情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龙梅律师事务所在边江市的名气日益剧增,这大多要归功于台柱龙洛天,不过龙洛天也不是那种注重名利的人,所以新的案子老是给新人机会,这不做为实习生,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刘敏娟和方瑞思相继赢得官司,在大家的提议下,决定办一个公司级的聚会,一为庆祝,一为放松。以前这样的聚会经常有,只不过吃喝玩乐的老是大家,对于小雪来说每次去了只是闷头就吃,吃完看着人家玩,等着回家。以前的聚会没有人关心小雪这样一号人物,要不是龙洛天一再坚持,小雪也不会参加这种聚会的,因为越是这种聚会,小雪越能感觉到自己被大家排斥。

这次聚会主角谁然是两个人,但刘敏娟比方瑞思更会讨得大欢心,这让小雪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小妹付思萱,虽然不联系,但是付思萱的消息还是不免进小雪的生活。自小就优秀的付思萱上了边江市著名的广播电视大学,长得漂亮成为她事业的助力,毕业后分到了电视台工作,现在已经是边江市有名的女主持人。只要开电视,就能看到她,也正是这样,小雪的自卑即使离开了付家,离开了事事和自己对比的付思萱也没有缓过劲。

刘敏娟引得大家的注意,这对于方瑞思是求之不得的事,因为他心里在就想借着聚会好好亲近,亲近自己的女神。而自己和小雪没有人打扰,这使得他很高兴。趁着大家不注意,拿着酒杯,悄悄的到小雪身边坐下。

“小雪,吃好了吗?”方瑞思想了多个开场白,都觉的不妥,因为经过两个月的观察,他发现自己的女神工作很不顺利,在公司中和同事关系也只是表面过得去,所以说什么都是不妥的。

“不和大家一块玩?”小雪看着方瑞思做到自己身边,随机问道。虽然小雪对方瑞思没有太亲近的感情,但现在也不像刚认识时那样冷漠了。

“刘敏娟和大家都很能玩,我不擅长这个。”方瑞思指着玩的很high的大家说道。

“我也不太会玩,每次只能看着大家玩。”小雪略带尴尬的说道。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小雪和龙哥了。”方瑞思其实早想和小雪说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今天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哦?”小雪不明白方瑞思的意思。

“小雪还记得五年前方副市长被谋杀的案子吗?当时就是你做得辩护律师。”方瑞思平静的说道。

“这到记得,那是我接的第一个案子,你是?”小雪沉思一会说到,但对于方瑞思还是没有印象。

“我是他儿子。”方瑞思知道,小雪并没有记得自己,因为当是母亲给小雪下跪的时候,方瑞思就站在后面,当是的他是觉得小雪的形象高大,但并没有进行膜拜的想法,也许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场恋爱的开始。

“奥,你母亲现在好吗?”看着方瑞思失望的表情,小雪只能转个话题,随机想到当是好像有位阿姨还给自己下跪了,所以就猜想应该是方瑞思的母亲。

“她现在在精神病院,不过我想,这样也挺好,她永远不用在面对失去父亲的痛苦。”提起方瑞思的母亲,他还是很难过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还是神志不清,每次自己去看她,老把自己当成父亲。在方瑞思的记忆里,父母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吵架,甚至言语上的摩擦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知道。”看见方瑞思黯然伤神的样子,小雪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这个男孩的伤心事。她愿意把这个男孩当成弟弟一样对待。

“没关系的,不过我一直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小雪,要不是你,杀害我爸的凶手也不会被绳之以法,真的很谢谢你。这一杯,我敬你。”方瑞思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

“不要太放在心上,这是作为一个律师该做的。”对于方瑞思真诚的谢意,小雪老感觉受之有愧,毕竟当时这个案子是师兄接的,当时的所需材料也都是师兄准备好的,说到底是自己捡了个便宜。而这些,小雪也不好意思跟方瑞思明说,只能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应应急了。

之后两个人也聊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到现在,方瑞思才真正的走进了小雪的生活,即使现在,小雪只是将方瑞思当成一个无父无母需要人好好照顾的弟弟。可小雪并不知道,方瑞思是不会慢足于弟弟的角色的,他走进她的生活,是想陪她走完剩余的人生,而这个角色也许在五年前就已经订好了。

方瑞思是一个很会猜测别人心思的人,他也明白,小雪对自己没有爱情,只是把自己当成弟弟,而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毛头小伙子了,经过五年,足以让他明白,自己对心中女神是怎样的感情,而当他发现,女神身边并没有其他男人时,他的心里更加兴奋,这让他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