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可怕的成长,为什么?为什么?这是我的人生啊。
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卡!”苏姨?“梦洁?”苏姨心痛的抱起我。“苏姨~呜……”“梦洁乖~不要哭。”苏姨并没有拯救我,她只是劝我不要违背父亲和母亲的意愿,。所以,那天,我……自杀了。
当白色陶瓷碎片割破我的手,我一点都不害怕,一点也不痛,与其这样没有自由的活着,那么重来一次,一段新的人生,哪怕没有,那也是摆脱了牢笼的束缚。血,鲜血,原来是那么红。它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原来是那么清脆,我的意识渐渐脱离,涣散。我倒进浴缸,腥味的水灌进我的鼻孔,眼前是一片血红。世界安静了。
床前有隐隐的哭泣声,我还活着么。我感受到了手腕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我摸到一段碎发,还有一付沾满泪水的脸。是晴晴。
“晴晴?”
“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付梦洁!!你这个蠢女人!!”声嘶力竭的晴晴抱着我哭了,坚强到不怕死亡的晴晴,哭了。我摸着她的背:”对不起,晴晴,让你担心了。”
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我屈服了,我就读于沈阳医学院,还好有晴晴陪着我,我还是快乐的。
至于我的父母,他们对我的自杀很淡然,这就是来自于医者的冷酷,他们见识过太多人的死亡,可以说是麻木。
在沈阳医学院,我们是优秀的存在,医学院的两朵金花说的就是我们,因为这个,晴晴拽上了天,“瞧瞧,瞧瞧,真是,我就是女王!”“是的,你是女王!”她总是让我那么开心,就像阳光般的存在。我们一晃眼就到了大四,这一年,换了导师,纪尧新一任的临床医学基础学教授,我不知道,他的到来,对我,还是对晴晴而言,意味着什么。
“大家好,纪尧,这个帅气又可爱的名字就是我。”他的开场白很有意思,白色的粉笔尖在黑板上留下很秀气的痕迹,斯文带点幽默并且小小的帅气的老师,他一下子命中了下面所有女生的心坎,纪老师,花痴女生追逐的对象。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个的女生娇红着脸,还有嘚瑟的纪老师无比亲厚慈祥的面孔,
“嗨~~梦洁,还有晴晴~~”他看到我们总是笑的无比灿烂,就像大开的荷花,一瓣一瓣,恨不得凋零。晴晴背地里说,这个老师,总是让她毛孔战栗,她就差直接上脚,一脚踢飞他,斯文中的败类,晴晴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容不得我替纪老师申辩半句,如果我不要命的不小心的说了,
她就会“梦洁~~~~我好寂寞~~~肿么办~~~”牺牲纪老师的名节,为求自己的一份安宁,这是人的基本反射条件,吼吼,纪老师,不好意识?反正你也不知道,总之,面对那个貌似和颜悦色的老师,在晴晴的叮嘱要求外加斜坡下,我果断的选择对纪老师让道而行,睁眼瞎,失聪患者说的就是我们两个。
亚麻色的头发,水润的的墨色瞳仁,他轻轻一提手,肤若凝脂,伴随着淡淡的馨香,飞扬的白色衬衣,飞扬的他。我必须说,那一刻,我真的失去了自我,我的灵魂洁净的付式,环绕他,牵绊他,绕过他的周身,触碰了他的发丝,我欣喜的不能自我,我的手需要支撑,需要强有力的支撑,我的身体是千斤巨石,下沉下沉。腚着地,没有疼痛。
“你们好,浮若陈。”阳光刺痛了我的眼,他的手就在我的眼前,我听到了如来佛诵经的普度众生之声,我呆傻着盯着那双手。
“梦洁!!!!你妈叫你吃饭!!!”
“啊!”
晴晴狡诈的脸,环抱在胸前的手预示着他有一计谋等待且已经将要实施。我窘迫的从地上爬起来,忽视了帅哥停在半空的手,初次用帅哥这个字眼,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生理反应,我感觉我的脸正在奇异的发热。我的手一直摸索着晴晴的衣角,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导致阻力太大,我没能寻找到晴晴的衣角,我好凌乱,连着我的手,也在空气中微颤着凌乱了。
经过好久的一个翻山越岭的过程,指尖终于有了轻微的纤维的摩擦,我激动了一下,果断的抓住那一抹衣角,攀附,我是依附他人生存的菟丝花,我使劲扯扯扯。可是,不知道晴晴是故意的还是……“美女?你这是干嘛?”手背身体触碰的感觉,电流侵蚀了我的四肢百骸,“哇呜!”
晴晴笑的已经不能自控了,我初次体会到,原来人生可以那么悲剧,我是落荒而逃的。不管不顾,身后晴晴撕裂的笑声,我潜逃了。
晴晴找到我,我在草丛中蹲着努力平定自己的心神“欣!你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她还在笑,她还在笑,“原来夹着尾巴的猫是这样滴呀!”
“晴晴!闭嘴!!!”“哈哈哈哈哈”
浮若陈成了我们的朋友,这导致我只要浮若陈在,我坐立不安,就像大姨妈侧漏一样,而晴晴真是不识实务,“梦洁?你腚痒了么?”我被雷击中,石化了。
我喜欢浮若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桃花烂漫的时节,怎么可以将它打落,散尽的桃花,依旧会残留的香。
晴晴,你要为我做什么呢?
“晴晴,我喜欢你。”晴晴,我喜欢你。我的心空洞了,初次,我喜欢了一个男孩,他叫浮若陈,原来,那天,不是他迷路呀,是位了能与晴晴邂逅。才子佳人,诗情偶遇,我留了一地落寞,远远的,我躲藏的草丛锋利的叶子,划破了我的手,粘上了血的它,好像也染上了一抹无措。我一蹲就是蹲了一个下午,月光给空气带来一点冷意,虫鸣如哭如泣,眼前多了一只脚,我抬起头,纪老师?
“是付梦洁呀,你在这干嘛?”我想起了晴晴对我的叮嘱,绷紧了身子。“我马上回去了。”
“哦?要回去了么?我还想请付梦洁你赔老师去吃饭呢?”纪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架子。
“不好意思,纪老师,我有约了。”
“是男朋友么?”
“不是,是晴晴。”起风了,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真冷啊。
纪老师再次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架子,镜片闪烁着冷意,“可是,我刚刚看到她跟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他们好像挺亲密的。”很亲密吗?浮动的云,浮动的阴影,“陪老师去吃顿饭吧,老师请你。”
他再次将手伸向我,我再次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还是感觉到冷“好吧,纪老师。”地付很近,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餐厅,老板是一个有着东南亚风情的美女,五彩斑斓摇曳的长裙,总是在桌角飘过又离开。
据说他的男朋友就是沈阳医学院的一个大四学生,他追了她很久,敢动日月,终于把老板娘手到擒来的那一天,也是下着雨。雨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相识相知,最后的相伴,每个故事好的结局,还是不好的结局,它感受,润物细无声。
“啪,啪,啪,啪……”下雨了。
纪老师呀!今天又带女学生来吃饭?”
“阿雨,。”纪老师脸上露出一脸拜托的表情。我紧了紧手中的杯子:“纪老师经常请……女学生吃饭吗?”
“呵呵呵,阿雨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当不当真由我自己判断。看来晴晴说的是对的,这个老师有点……
这顿饭吃的很乏味,血淋淋的罗宋汤,调羹翻涌翻涌,注视着它激起的浪花,我出神的想,他们在干什么?在雨中相拥漫步,还是,浮体贴的给晴晴披上自己的外衣,晴晴是否会羞红了脸。
晴晴一直不是一个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喜欢在雨中漫步,她说,雨让我结识了欣,我喜欢它,还有,喜欢喝酒老是宿醉,记得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她总是爬到我的肩上,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那么彪悍,背起一个一百来斤的女人。
我想着想着,笑了。“你在笑什么,那么开心,跟刚才的你……”
“什么?”
“没什么?”
吃完饭,纪老师要求送我回家,说这是作为男士的他的绅士风度,我推脱不掉,只能答应了。他挨得我很近,肩肘总是不经意间碰到我的腰,我敏感的想逃离,可理智逼迫我要把这条路走下去,毕竟他是我的导师。
啊雨送的雨伞将我们禁锢在一起,小小的花伞,小小的世界,雨滴晶莹的,一滴一滴,向下降落,滴落在我的肩头。纪老师将我拉了拉,我抗拒着,纠结着。
“你好像很紧付啊?”
“没有。”
他笑的很碍眼,至少在我眼中。“你好像很怕我?恩?”他突然靠近我,放大的脸,还有男性特有的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