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管德奇说话,石凳上的男子,却是忽然起身,只是转瞬间就抓着妞妞的胳膊,一个回旋,从管德奇的怀抱里抽了出来。
管德奇面色黑冷,看着男子没有说话。
“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男子眼神凌厉的看着妞妞。
妞妞撇着嘴吧,看看男子,在看看管德奇忽然大笑起来:“看来大哥还是很关系二哥哥的么,不然这么激动的做什么?我还真能杀了二哥哥不成?”
妞妞拍拍胳膊,从男子的怀抱挣脱,一蹦一跳的走到管德奇身边:“二哥哥真傻,妞妞的鼻涕可是生化武器,只要这么一点点,二哥哥的身体就被化成水了。”
管德奇面无表情:“我知道。”
“你知道还让她这样做?”男子阴沉着脸。
管德奇的答案让妞妞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管德奇竟然知道自己的鼻涕有毒,可是即便这样他还如此的宠溺自己?
“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这样做?大哥,这和你当年保护我一样,多年未见,大哥你还好么?”管德奇看着男子,心中百感交集。
闵国这些天很乱,皇上重病,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上过早朝,刘泰山阴沉着脸,从皇上寝宫出来。
庄晓竹如今是皇上身边的贵妃,皇后娘娘又因为生产的原因,已经去了别院安心养胎,皇上的病情时好时坏。
太医迟迟也没有定论。
压根就看不出来皇上究竟得了什么病。
有人说这是蛊毒,有人说这是中了邪,还有人说皇上只是需要休息。众说纷纭,这里面却有人提到了刘悦儿。
刘泰山清楚的记得那些大臣们看自己的嘴脸。
“刘大人,我听说楚国那边有个女神医就叫做刘悦儿。”太医院院首走到刘泰山的身边眼神变幻莫测。
刘泰山按耐住性子,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谁都知道刘府的三姑娘刘悦儿医术不凡,有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是偏偏刘泰山不知好歹将那个天仙一般的女儿给赶了出去。
如今皇上重病,谁也不敢说让刘悦儿回来的话。
再说刘悦儿人家可是嫁给了楚国的皇帝,怎么可能是说回闵国就回闵国的,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之后传来的消息是,那刘悦儿是是由刘华儿假冒的。
可是楚国皇帝依旧没有动怒,反倒是封了刘华儿当皇后。
刘悦儿依旧是平安王庄翱的妻子,这样一来,那闵国不就有理由让刘悦儿回来了么?可是庄翱是质子,是闵国放过去的,如今没有任何理由是无法叫庄翱回来的。
除非是国丧。
可是这眼下,皇上虽然是危在旦夕,但是一般会儿还不会死,那眼下该如何是好?闵国的大臣们聚集在一起,绞尽脑汁不知道如何想过办法让刘悦儿回来。
最后大家将目光一致落在刘泰山的身上。
“刘大人,你说若是父母一方身体不适,让子女回来见最后一面总是情有可原的吧?”尚书大臣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刘泰山微微一笑:“大人言之有理,说来待我百年之日灵牌前的女儿也就只有刘华儿一人罢了。”
“刘大人此言何意啊?”尚书大人微微蹙眉,这个刘泰山就是一个老狐狸,永远都给你把话堵得死死的,让你想说后面的话都没有机会。
刘泰山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带着一脸忧愁沉吟了片刻道:“实不相瞒,我与那逆子早已恩断义绝,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死生不复相见,她早已从我刘府除名。”
尚书大人看着刘泰山眼神变幻莫测,最后才道:“刘大人也不必如此,刘悦儿虽然是平安王妃,可是终归是刘府的女儿,是你刘大人的嫡女,刘大人这样也未免太绝情了。”
刘泰山叹了口气,看似为难的道:“尚书大人不知道我那女儿真是哎……”他顿了顿,抬眸看着尚书大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摇头道:“算了不提也罢,我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尚书大人也切莫再提她。”
被刘泰山将话堵得死死的,尚书大人带着满朝文武百官的殷切希望退下阵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换武将,尚书大人前脚才跟刘泰山分开,骠骑将军后脚就跟着来到刘府。
“刘大人,最近可好啊?”骠骑将军声音宏亮,不愧是武将出身的人,他脸上带着笑容,身上的官府也没有来得及换下,便急匆匆的赶来。
刘泰山满面笑容:“什么风把骠骑将军给吹了过来。”
“哎,哈哈哈,这不是闲着没事,来找老刘你唠唠嗑么。”骠骑将军也不着急将话说破,反倒是跟刘泰山开玩笑。
刘泰山也是个老奸巨猾的,明知对方来意,他也不急于表现,命丫鬟将上等的茶叶拿来端给骠骑将军:“是啊,咱们也很多年没见了。”
实际上骠骑将军常年驻守边关,他跟庄翱的关系到是不错,他也不喜欢和这些文臣们打交道,只不过是如今为了皇帝没有办法,他才跑过来找刘泰山。
刘泰山这个文臣当的实在滑头之极。
骠骑将军想了想,抿了一口茶:“刘大人,我这次来也不是全然没有事情。”
“哦?骠骑将军有何事但说无妨。”刘泰山一副热心肠的摸样。
骠骑将军略微沉吟这才道:“那我也不跟刘大人绕弯子,就目前的情况想必刘大人才能猜的到,皇上的身子如今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都说刘大人的女儿能够妙手回春,不知道刘大人可否想办法让令嫒回来一趟。”
刘泰山艰难的看着骠骑将军:“老朽实话实说,我对刘悦儿已经没有父女之情,说出去的话岂可收回,覆水难收便是这样。”
“难道刘大人连皇上的龙体也置之不理么?”骠骑将军微微皱眉,不到最后时刻他也不想动武。
刘泰山叹了口气,将茶杯端起来,呷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道:“老朽的女儿,老朽怎么会不知,她哪里会什么医术,从前在府里跳腾习惯了,有一些花拳绣腿,让她看会儿书她就哭天喊地,如今却被外面传得神乎其神,依我看,不过是平安王给她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可是?传言的确也有可信之处啊。空穴来风一定是有原因的。”骠骑将军看了眼刘泰山。
刘泰山站起身朝着前面走了几步:“我那女儿是什么样,老朽再清楚不过,难道骠骑将军就没有想过这些虚名很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骠骑将军疑惑的问道。
刘泰山点点头:“没错,将军你想想平安王庄翱是闵国在楚国的质子,质子没有传召不许回国,况且按照现在的局势,楚国也不会允许庄翱回来,那么这个时候召刘悦儿回来,怎么就不可能有别的目的?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难道将军忘记当初为什么皇帝要选择庄翱去当质子了么?”
骠骑将军顿了顿没有说话,他此时已经陷入沉思,是啊,为什么?原本质子的人选都是皇上的子嗣,可是这一次皇上却是让平安王过去,从未有过一个已交给你封王的皇亲国戚成了他国的质子,更何况平安王庄翱可是战功累累啊。
骠骑将军不是只有蛮力的人,他能当上将军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可是想到这里,仍旧忍不住头疼。
这下好了,若是叫庄翱回来,倒是显得自己成了庄翱哪一边的。
但是不叫,回宫里,那些文臣又要开始唠叨。
“将军屡次劝说,莫不是也想庄翱回来?”刘泰山不动声色的抛出一句话。
正好戳中了骠骑将军担忧的事情上。
“刘大人可不要含沙射影,庄翱是国之栋梁,去了楚国当质子也是为了闵国的安危,他回来与否相信国朝的每个人都会有所期待,刘大人难道就不希望女婿回来么?”骠骑将军已经明显感到刘泰山的推脱。
刘泰山放下茶杯不在说话,而是慢慢的思索。
骠骑将军也静坐一旁,两个人谁都没有吭声,似乎在等待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骠骑将军看着刘泰山才道:“戛然刘大人心意一句,我也不好说什么,刘大人好自为之吧。告辞。”
“骠骑将军慢走。”刘泰山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总算是送走了这人,刘泰山浑身疲倦的坐在软椅里面,不一会儿有双手慢慢的放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揉着:“老爷。”
“嗯。”刘泰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说话的人是刘泰山前些日子刚刚纳的一房小妾,她端着安神茶给了刘泰山:“老爷从回来后脸色就不大好。”
“你倒是会察言观色。”刘泰山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女子咯咯的笑了笑:“蕊儿一心都在老爷身上,自然就注意到了,蕊儿帮不了老爷什么,只好给老爷锤锤肩揉揉腿。”
“嗯,很舒服。”刘泰山将蕊儿揽入怀抱,手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摸索。
“老爷,这还是白天呢。”蕊儿娇滴滴的说了一句,呵气如兰,年轻的身体全都是青春的吸引。
刘泰山淫笑一声,径直抱着她去了穿上。
不一会儿骠骑将军那里也的来信儿:“将军,刘泰山那老匹夫和小妾大白天就做苟且的事情,我看现在正是参他一本的好时机,不如咱们现在就动手。”
“不可。”骠骑将军,面色沉吟,他想了半天,才挥挥手:“此时还要从长计议,我写个信你交给平安王,记得一定要他亲眼过目。”
“属下遵命。”那人一身黑衣,虽然有些诧异为何将军忽然改变主意,但是出于天职,他还是选择服从。